第120章 轻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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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虽然心中欢喜着,但很快地,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宁子怡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且……
感受着宁子怡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这让他呼吸急促的同时,也设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正常情况下的宁子怡,是做不出这种轻浮的事儿的。
楚朝试探般地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却发现她脸颊的温度烫得很。
她此刻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目光迷离混沌,像极了某种药物所致。
是何人给她下的药?
昨夜仙人托梦,只说让他巳时来这君悦楼,必能达成所愿。除此之外没有再留下其他讯息。
于是乎,他便只能准时来这君悦楼,随意开了个雅间等候,除了干等着,他根本就不晓得要做什么。
而君悦楼的伙计倒也是贴心得很,给他安排的这包间十分雅致,连软榻都有。
“子怡,你认不认得我?”他朝怀中的女子试探般地问了一句。
是宁子怡自个儿扑到他怀里的,他需要对她太客气么?
显然不需要。
她是公主,按理说,染指公主是罪,且,未婚先发生关系,于理不合。他虽然时常花天酒地,皇家的规矩还是晓得的。
若是在宁子怡不清醒的情况之下,与她促成了好事,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罢。
她清醒过后想必会气恼,但也极有可能因此而接受他,生米煮成熟饭,她无论如何都要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姐姐是皇后,一定会帮他争取到这门婚事。
那么……
“凤……云渺……”
忽然一声低喃自宁子怡的口中逸出,虽然声音不大,楚朝却还是听清了。
凤云渺?
这不是那位南旭太子爷的名字么?
“你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要喊他的名字?”楚朝顿时不悦,伸手捏上宁子怡的下巴,“你心中的人,一直都是他?”
宁子怡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依旧含糊不清地喊着凤云渺的名字。
“凤云渺,你别走……”
“哼。”楚朝冷哼了一声,抓着宁子怡的手腕,直接到了软榻边上,便将她甩了上去。
“你叫他的名字也没用了!等你一觉醒来过后,你就会明白,你跟他是不可能的,咱们就等着陛下赐婚罢。”
事后,宁子怡除了嫁给他,也别无他法了。
楚朝说着,便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将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随即朝着宁子怡压了下去,将宁子怡身上的衣裳也扒了个干净。
坦诚相对的二人,很快便**。
楚朝是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宁子怡被他逗弄一番,很快便晕头转向,只晓得攀附着他,不知今夕是何夕。
楚朝原本还想着温柔待她,可听她喊出凤云渺的名字过后,心中便是一阵不爽,哪里还会温柔相待,自然是自个儿怎么快活怎么来。
宁子怡神识朦胧,也只觉得在身上起伏的人实在粗鲁,让她十分不好受,想要抗拒,却又抵不过对方的力气。
终究只能被动地承受。
……
听风阁。
鸢尾花架盘的藤椅之上,凤云渺仰头靠着晒日光,斜斜的日辉透过层叠的花叶,打在他身上,洒下一片斑驳的碎影。
他正闭目美神,神态慵懒,美如画卷。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颜天真静静地观赏了他好片刻,这才迈着轻缓的步子走近他。
云渺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
凤云渺自然是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缓缓睁开了眼眸,偏过头看了一眼,眼见着来人是颜天真,桃花美目立即含笑眯起。
颜天真被他这一笑给电了一下。
宫中有句话是这么夸她的:一笑倾城颜天真。
而此刻她觉得,一笑倾城这个称号,送给云渺得了。
颜天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慢条斯理道:“听说云渺你昨日夜里去了一趟相府?”
“嗯,怎么了?”
“相府守卫那般森严,潜进去不太容易罢?辛苦了。”
“北昱皇宫我都敢闯,更何况区区一个丞相府。”凤云渺慢条斯理道,“我策划的这一出计策费不了多少时间与精力,没有什么好辛苦的。”
“什么计策?”
对于凤云渺口中的计策,颜天真自然是不晓得。
凤云渺坐正了身子,倒了一杯茶递给颜天真,“早在你去试探宁子怡之前,我便已经怀疑到了她的头上,许多事情,并不需要一定靠着证据才能推测出来。在这宫里拥有死士的人可不多,与你结怨最深的只有楚皇后与宁子怡,我想,这件事情楚皇后应该是没有理由参与的。”
“是呢,这宫里多少人巴不得我走呢,在我临走之际,应该是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若非要说谁想让我留下来……我首先怀疑宁子怡。”颜天真接过凤云渺递来的茶,吹了吹茶杯上空冒腾的热气,一口一口地抿。
“那么云渺你是想了什么法子去反击她?”
“他想毁你的清白,我自然也要让人去毁她的清白,这样才公平,这只是开始,之后还有别的招。”凤云渺轻挑眉头,“这会儿她应该在与人翻云覆雨。”
对于凤云渺的做法,颜天真并不感到惊讶。
不过她很好奇与宁子怡滚床单的人是谁。
“云渺是安排了何人与她……”
“楚朝,你见过的。”凤云渺说到这儿,低笑了一声,“就是那位和她有馅饼良缘的楚家公子,楚皇后的亲弟弟。”
“那个纨绔子?”颜天真笑出了声,“楚皇后的这位弟弟,我倒是有所耳闻的,流连花丛,喜新厌旧,对宁子怡算是比较有耐心了,追求了她许久,不过在我看来,这宁子怡即便是以后嫁给了他,也管不住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楚朝追求宁子怡许久,自然是真的喜欢她,不过,这样的花花公子……
不,说花花公子都好听了。
应该称之为种马才对。
宁子怡是他的目标,却不是他的唯一目标。
“天真以为,我会让宁子怡嫁给他么?”凤云渺不咸不淡道,“那这个惩罚未免也太轻了,我是让他去毁了宁子怡的清白,却没打算把他们二人凑成一对。”
颜天真好奇道:“那么云渺是想……”
这个时代的女子将名节看得极其重要,哪怕宁子怡不喜欢楚朝,清白毁在了他的手上,除了选择嫁给楚朝,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失了清白的公主,是不能与异国贵族联姻的。
以楚家的势力,再加上楚朝有个做皇后的姐姐,想要娶到宁子怡也并不是太难。
她原本以为,云渺与大哥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设计将宁子怡嫁给她厌烦的男子,出嫁之后,终日面对着夫君的花天酒地无可奈何,只能顾影自怜,凄苦一生。
如今看来,事情远不止她想象得这么简单。
“天真,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身旁的凤云渺说着,站起了身,“你随我来屋子里。”
颜天真闻言,便起了身,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一路走回凤云渺的卧房,颜天真眼见着凤云渺迈步到了柜子边,伸手从柜子最角落的格子里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根约莫有六七寸长,还不及手指粗的银质管子。
倒也不像管子,有一端是比较粗的,有着明显的弧度,看起来有点像一个花苞。
说是管子,是因为她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云渺,这是什么东西?”
“友人所赠。”凤云渺唇角轻扬,“我有一位十分怪胎的朋友,他的兴趣就是研究刑具,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这个东西外表看似简单,其实内藏玄机,他总共做了三根,他自个儿留了一根,其余的两根,分别赠予我与云若国的一位皇子。咱们现在就来看看,这玩意儿有多稀奇。”
凤云渺说到这儿,双手捏着那支管子,一扭一旋,那花苞顿时就开放了起来,原本只有手指那么粗的花苞,一下子绽放到有手掌那么大。
颜天真看得挑起了眉头,“原来这花苞是个机关,可收可放?”
那花苞绽放之后,便是一朵具有五片花瓣的曼陀罗形状,尾端泛着冷光,微微向里勾勒,里头的花蕊也随着旋转管子的动作而旋转着,花蕊做得十分纤细,用的是纯银的丝线。
“这东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银丝曼陀罗。”凤云渺说到这儿,又将那花苞收拢了起来,走到了颜天真身前,直接插进了她的发髻之中。
“拿来做簪子也是极好看的,不会有人晓得这是个利器,天真,这东西就留给你防身罢。”
颜天真自然是乐意接受的。
“这倒真是个好东西,若是我将来遇到危险,敌人不知我头上带着的簪子是个利器,我便可以趁其不备,拿来扎人用。”
“扎人?”凤云渺笑出了声,“可以,不过它真正的妙用,其实是拿来剖心。”
颜天真顿时惊奇,“什么?!”
“你若是将来遇到危险,便趁着敌人不备,将这玩意儿插入对方的胸膛之中,你应该也晓得机关在哪了,在这朵花的花苞完全绽开时,刚好能勾勒住整个心脏,连带着花蕊刺进心中,稍稍用力一收,就能夹着整个心脏从胸腔里掏出来。”
颜天真:“……”
果然变态。
“这个东西虽然折磨人,却很干脆利落,要不了几下子就死了。天真,我再给你看个有趣的。”
凤云渺说到这儿,又从衣袖中掏出了另外一物。
这次掏出来的东西也就整个巴掌那么大,是一个银质的钳子,约莫三寸长,钳子嘴上整齐有致地凹陷了五处。
颜天真望着那钳子,下意识将手伸了上去。
五根指节,恰好可以放在那五处凹陷的地方。
颜天真试着要将钳子合拢,却发现,卡了五根手指进去,根本合不拢。
不,其实是可以合拢的。
只需握住钳子的尾端,上下那么用力一夹,自然合拢。
而这么一来,手指也就废了。
“碎指钳。”凤云渺的声线传入我耳中,慢条斯理,“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既能折磨人,又不至于太快折磨死人,刚好能容纳人放入五根手指,只需握着钳子的尾端稍稍用力,指骨自然粉碎,无可挽救。”
“厉害了。”颜天真道,“云渺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全都给我看看呗。”
“我的天真果然是胆大的。”凤云渺笑着伸出了手,指尖曲起,轻勾了一下颜天真的鼻子,“还有呢,不过我出门一趟,不可能将那些东西全带来,感觉你和我一起去了南旭国,我便带你去观赏一番我所收藏的刑具。”
“好。”颜天真笑着应下,“记得有一次宫宴之上,我听贵女们提起,你擅长于编写酷刑?”
“方才我跟你提起的那位古怪朋友,他更擅长。毕竟我是个正常人,对折磨人并不是很感兴趣。”
凤云渺此话一出,换来的是颜天真一个白眼。
真好意思说自己是正常人。
“你又对我抛媚眼。”凤云渺轻挑眉头,忽然毫无预警地朝着颜天真逼近一步,趁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将她压在了柜子上。
他的膝盖顶着她的腿,双手抵着她的双肩,桃花美目之中笑意浮动。
“我哪里是抛媚眼?我分明是在翻白眼!”
颜天真被他压在柜子上,不好动弹,倒也并不挣扎,只是撇了撇嘴——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忽然袭击我?”
每回都是趁着她不注意,忽然压她。
“没办法,我总是抗拒不了你的妖娆。”凤云渺慢条斯理地道了一句,随即俯下了头。
颜天真察觉到他的意图,将头偏了开。
“天真这是在干什么。”凤云渺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幽凉,“不让我睡也就罢了,现在亲都不让亲了?”
“我不喜欢被压着,你先把我放开。”
颜天真这会儿忽然想起来尹默玄的告诫。
“为兄帮你观测了一下此人,他留给我的印象尚可,有气魄,不过他太嚣张,就怕妹妹你镇不住他,将来若是被他欺负了去……”
不得不说,大哥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别说将来能不能镇得住云渺,她现在都觉得有些镇不住了。
犹记得刚定情的那会儿,都是她单方面在引诱他,可不知从何时起,形式有所改变,如今她才发现,他已经开始变得会撩拨人。
颜天真不禁开始怀疑,她在大哥面前夸下的海口,究竟有没有实现的机会?
“天真,这样的时刻,你竟走神?”
凤云渺清凉的嗓音传入耳膜。
他一只手还搭在颜天真的肩上,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了。
只见那莹白如玉的手,迅速游移到了她的衣领处,直探进她的衣襟——
颜天真蓦然觉得胸前一凉,猛然回神。
“云渺,你做什么!”
凤云渺唇角噙着一丝柔和的笑意,“轻薄你。”
颜天真顿时无言:“……”
轻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莫非天真不喜欢我这样?”凤云渺放在她衣襟里的手动了动,冰凉的指尖划过她柔软的肌肤,引得她身体微微僵了僵。
“我靠,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
“禽兽?”凤云渺轻挑眉头,“我这样你就不会走神了,你想骂我禽兽就骂罢,我只允许你这么说我。”
凤云渺说话间,衣襟里的手摩痧着颜天真温热的肌肤。
如今的他早已不比从前矜持。
几乎已经能确定了与颜天真的关系,爰情妾意,两厢情愿,又何必对她太过客气。
于是乎,他更加放纵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在那一处鼓起的柔软上轻轻捏了捏。
颜天真险些惊呼出声,连忙伸手擒住了凤云渺的手腕,将他的手拿了出来,“云渺,你看看外头,现在是白天……”
她虽然擒住了凤云渺的手腕,却并不能控制他的手指继续动。
“云渺,别……拿开你的手!”
颜天真说话间,要将凤云渺的手从衣领内拿开。
她无论在蛮力还是在武力方面,从来都是不理他的,因此,她的抗拒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他若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她也是阻拦不住的。
不过,他几乎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事,即便他吃豆腐吃得过火,也不会突破最后一步。
“别拿开手?想不到天真竟然也很享受……”
凤云渺唇角轻扬,神情难得有些妖异的邪气。
“你胡扯什么?我是让你拿开手!”
“你方才明明说,云渺,别拿开你的手。我耳朵还没聋,听得清楚。”
“别字后面有停顿!我说的是——云渺,别!拿开你的手,意思就是别这样,你明明就懂,还要装作不懂?!”
颜天真无奈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拿凤云渺没办法了。
他撩人的技巧,比她还要高超。
纵然他如此无赖,她顶多觉得羞恼,却不会觉得气恼。
他就是笃定了她对他有情,如此肆意地吃豆腐,也不会惹来她的反感。
她总不可能反手就是一巴掌,大骂一句流氓。
“云渺,我忽然很庆幸自己不曾被你吃干抹净,这要是以后成婚了,你都不听我的话,那可怎么是好?”
颜天真望着他,面上的神情似乎一本正经。
“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说得有理,我便听。若是没理,我就耐心地与你说理。”凤云渺说这话时,神态也颇为认真——
“即便你做错了事,我也不会打你骂你,若是我做错了事,你可以打我骂我,怎样?”
凤云渺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紧接了一句,“若是你红杏出墙,那可就不只是打骂这么简单了。”
“你我身上种着情蛊鸳鸯劫,我红杏出墙个屁呀。”颜天真白了他一眼,“我想起来我有一位朋友在出嫁之前,曾对夫君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如今我也要效仿这位朋友,跟你提要求了。”
凤云渺闻言,唇角的笑意依旧,“洗耳恭听。”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颜天真念出了这么一大串话,随即高昂起下巴,“听清楚了么?若是听不清楚,我再重复一遍。”
“无需重复了,听清楚了。”凤云渺望着她,目光中的笑意更浓烈了些,“你说的这一大串,只需用两个字概括就行了。”
“哪两个字?”
“疼爱啊。”
“你明白就好。”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我要风光大嫁、十里红妆、天价聘礼!”
“这些都是基本的,这些玩意,有钱都是可以办到的。”凤云渺慢条斯理道,“一点儿难度也无,你可以提那种拿钱也办不到的要求,比较具有挑战性,也能更衬托出我的聪明。”
“有道理!”颜天真颇为赞同,“那你容我好好想想,回头我要刁难刁难你。”
“我等着你来刁难我。”凤云渺说话间,搁在她衣襟内的手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豆腐吃得够多了,打住!”颜天真小脸儿微沉,“要么你就叫我一声女王大人,求我临幸,要么你就等到大婚吧你。
“我也没说要把你怎样,吃点儿豆腐而已,别这么吝啬,你也可以随意吃我豆腐啊,想摸哪儿,随便你,我不反抗。”
“真的么?”颜天真凤眼眯起,“那我也要放肆地对你上下其手了。”
“来嘛,随便你。”
这分外撩人的声线,让颜天真差点没出息地要腿软。
摸就摸,她不怂!
如此想着,颜天真伸出了手,探向凤云渺的下腹——
凤云渺垂下了眼,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倒也不惊奇,轻描淡写道:“别怂。”
颜天真的手伸到了一半,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我不是怂,只是不想让你得逞,凭什么我要按照你的意愿来?你看你那一脸等着我去轻薄的样子,我就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说到这儿,她冷哼了一声。
其实她真不是怂。
凤云渺已经在撩拨她了,她若是再撩拨回去,那可不就是点火了么。
她不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走。
“天真忽然变得如此矜持,倒真是叫我有些不习惯。”凤云渺终于收回了手,不再继续逗弄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莫非我以前很放荡?!”
“可以这么说。”
“你……”颜天真才想要张口骂人,凤云渺却极有先见之明地,一低头迅速封住了她的唇。
将颜天真还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吮吻她的唇瓣片刻,便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颜天真那微抿着的唇齿被撬了开,接受凤云渺进一步的侵袭。
有了先前的多次经验,凤云渺如今可算是愈发熟练,舌尖如同灵蛇一般蹿入,滑进颜天真滑嫩的口腔之中,与她交缠在一起。
这个吻湿润而猛烈,凤云渺不断地进攻,令颜天真很快就招架不住,又觉得晕头转向了。
颜天真不得不承认,凤云渺在撩人这一方面天赋极佳。
绵长的一吻结束之后,颜天真拢紧了自己的衣襟。
凤云渺轻抚着她的发丝,道:“我要出宫一趟去了,去收拾宁子怡……罢了,还是再等一会儿吧,他们这会儿兴许还没完事。”
“还没完事儿?你确定么?”颜天真面上浮现一丝狐疑,“你确定那纨绔子能这么持久……”
“我确定,为了给他们助兴,我命人在那间屋子里点燃的焚香,能有效激发男子的兴奋,据说,没有个把时辰是不能完事的,当然了,他肯定是要中途休息的。且,今日过后,他必定体虚,在未来的一个月之内,都不会有精力做那事了。”
颜天真:“……”
宁子怡的初次,遭受如此激烈的欢爱,想必是很难受的。
虽然她自己没有遭遇过,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初次不可太激烈,总得有个度才行。
“天真,我说过了,我绝不会放过算计你的人,如此对待她,可真不算过分了。”
颜天真听着这话,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想法。
“云渺,我听大哥说你看春宫画?”
“嗯,怎么了?”凤云渺并不否认,“看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当然是没关系的,不过,我觉得看活春宫更有意思。”颜天真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他们二人现在应该还没完事吗?那咱们就去看看呗,现在立即去,应该还是赶得及的。”
凤云渺听闻此话,眼角几不可见地一抽——
“看他们?”
“对呀,男的算俊,女的也算美,视觉效果应该还是可以的。”
“我并不觉得那纨绔子长得俊,也不觉得宁子怡长得美。”凤云渺的语气中携带着一丝嫌恶,“我觉得那画面想必挺辣眼睛。”
“不至于辣眼睛啦,长得能看就凑合凑合看。”颜天真说着,拉扯着凤云渺便往外走,“走吧云渺,咱们去观赏观赏,就当是学习学习。”
凤云渺有些无奈,却还是依着颜天真的意思,被她扯着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君悦楼,到了君悦楼外停了下来。
颜天真率先跃下了车,等着凤云渺下车之后,扯着他便进了酒楼之内。
二人一进门,立即便有伙计迎了上来,“太子殿下。”
那人说着,瞥了一眼凤云渺身边的颜天真,又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郡主。”
颜天真望着眼前这人恭敬的神态,转头望向了凤云渺,“你手下的人?”
“嗯。今日这家酒楼内的掌柜与伙计,全是我手下的人乔装。这家酒楼我包下了一整天,明日真正的掌柜与伙计会回来,照常营业。”
“原来如此。”颜天真笑道,“这主意不错。全是自己手下的人更放心一些,不容易出乱子。”
“嗯。”凤云渺应了一声,随即望向眼前的伙计,“上头的那俩人完事了没有?”
“回殿下,还没有呢。”
“那正好。”颜天真二话不说,拉着凤云渺的手腕便上了楼。
“哪一间哪一间?”颜天真问着。
凤云渺望着她那急切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天真,你为何如此急不可耐?”
“我……好奇啊!”颜天真连忙解释着,“春宫画我也是看过的,我觉得看活春宫更刺激一些,你快说在哪一间。”
“我带你去。”凤云渺轻挑眉头,牵着她的手,去往走廊的最后一间。
颜天真还未走近,就听见里头传来女子的求饶啜泣声,那声线实在不小,隔着一丈左右的距离都能听到。
“这整层楼只有他们二人,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叫喊,都不会有人去打搅他们的。”
凤云渺说话间,已经与颜天真走到了门外。
他伸手直接捅开了窗户纸。
颜天真将眼睛凑上前去看,撇了撇嘴,“只能看到后背呀,什么都看不见,这就没意思了。”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大汗淋漓在运动着的楚朝。
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就以他那起伏的频率来看,似乎真的挺有精神?
宁子怡的叫声几乎就不曾停下来。
“杀猪似的。”凤云渺凉凉地道了一句。
“云渺,我看不到啊!”颜天真觉得有些失望,“还有别的地方能看见不?”
凤云渺思索了片刻,道:“去隔壁,我将墙打穿了,这样就能看得到。”
“好好好。”
“天真,你可真是个流氓。”
“你也是,别谦虚。”
“……”
二人一同进了隔壁间,走到了雪白的墙边。
颜天真望着眼前的墙面,道:“咱们是不是该找个钻子或锤子……”
话音未落,便见凤云渺手握成拳,一拳直接打穿了墙面!
他出手快,收手也快,雪白的墙面之上,留下了一个拳头的轮廓。
颜天真第一时间抓起凤云渺的手。
“我靠,你就这样打上去会不会痛?”
“用的是内功,则不痛,这就好比高手们可以用掌风把树拦腰拍断,内功是一种无形的气刃,对躯体是有保护作用的。若用的是蛮力,那必定鲜血淋漓了。”
“我险些忘了呢,你们这些武艺高强的人,是可以隔空打人的,我的拳脚功夫是挺稳的,对上你们的内功,胜算可就低了呢。”颜天真挑了挑眉,道,“这以后,我要跟你学内功了。”
“我自然是乐意教你的。”凤云渺笑着道了一句,再次扬起拳头,朝着墙上又打穿一个洞。
隔壁雅间内的二人,翻云覆雨热火朝天,竟是都不去注意墙上的动静。
“话说你这么打墙都不能影响到他们,可见里头的战况之激烈。”颜天真说到这儿,连忙将眼睛凑到那洞口去看。
“这归功于他们那间屋子里头的焚香,无形之中催使人的**,令人不知今夕何夕,此刻,他们沉迷在他们自个儿的世界当中,我这点儿动静自然是影响不到他们的。”
而颜天真这会儿已经没空听凤云渺解释了,只顾着观赏里头的战况。
我靠……
果然,活春宫要比春宫画的香艳多了。
她之前骂宁子怡丑,那只是刻意贬低,宁家的基因可是极好的,无论是静王宁晏之还是小皇帝宁子初,都是一等一的俊俏。
宁子怡身为宁氏皇族的血脉,自然差不到哪去,不过……她的长相的确是比不上她的皇兄与皇叔。
此刻看着她在榻上的模样,倒也挺有风情,那被一番折腾之后,那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求饶神态……
比平日里作妖的时候可爱得多。
听着宁子怡那一声又一声的喊叫,颜天真撇了撇嘴。
“是不是真的很疼呢……”
颜天真这会儿不禁在脑海中思索着,自个儿将来会不会也叫得跟她一个样儿。
“不会很疼的。”凤云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楚朝如同野兽一般,我却不会像他那样,我自然是会对你温柔相待的。”
“也是啊,他们靠的是药物,就跟野兽似地在纯粹发泄,咱们是不一样的……”
“不要拿那两个恶心的家伙跟我们比。”凤云渺凉凉地道了一句,“那宁子怡的声音实在太刺耳,听着都觉得耳朵疼。”
说到这儿,他便又凑到了颜天真的身旁,低声道:“我需要听你的声音来救救耳朵。”
“好好好,回去给你唱歌。”
“我不是要听你唱歌……”凤云渺眸光中浮现些许幽沉,“我想听你叫……”
“我靠,云渺你看!”颜天真一声喊叫打断他的话,扯着他的衣袖道,“女上男下!你看,宁子怡那丫居然……”
“我不想看!”凤云渺恶声道,“天真你若是还想欣赏,那么你自个儿好好欣赏罢,我就不奉陪了。”
他当真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看。
他知道他的天真是十分开朗不扭捏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豪放的,竟然想着去偷窥别人。
凤云渺到了屋内的椅子上坐下了,等着颜天真何时看完了何时再离开。
好片刻之后,颜天真也觉得观赏得差不多了,便收回了视线,一转头,却没有看到凤云渺的身影。
对了,云渺方才说了,他没有兴致欣赏。
“我在这儿。”身后响起了凤云渺的声音。
颜天真转了个身,便看见他坐在身后的桌子边上,百无聊赖地等候着她,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发出一阵细微的清脆响声。
他望着她,缓缓开口——
“看够了么?看够了咱们就离开罢。”凤云渺慢条斯理道,“这样的场面欣赏一回也就够了,往后就别欣赏了。”
颜天真闻言,面上有些有些似笑非笑,“云渺似乎不太乐意看?又或者说,你是不好意思了?”
凤云渺闻言,轻瞥了她一眼,“真是好笑,我为何要看其他人的?”
说到这儿,他又冷哼了一声,“原本我只是想纯粹地利用楚朝那蠢家伙来达成目的,如今看来,我是不能再留下他的性命了。”
颜天真听闻这话,凤眸轻眨,“因为你觉得他污染了你的眼睛?所以看他不顺眼?”
“不,这世上丑的东西那么多。我总不能遇见一个就去计较一个。”凤云渺慢条斯理道,“就在我答应你,要让你看他们的活春宫时,我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让楚朝活着,谁被你看了身子,谁就得死,只有死人才能让我消气。”
“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颜天真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看别人的身子,我只是纯粹看戏来的……”
“我知道你只是出于好奇心,我才没有责怪你。”凤云渺淡淡道,“过来。”
颜天真依言走上了前。
凤云渺求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天真,你若真是那么好奇,何必去看别人的?咱们二人深入了解一番不就好了?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
颜天真干笑,“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咱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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