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赴日考察
N市星辰酒店集团29楼。
第二天早上，了晴拿了护照去给总裁办公室秘书，回到座位，叹了口气，“讲真，李煜，我不想去日本。”
“仇日？很正常嘛，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有民族情结。”
“我不想跟总裁一起出国。”
“谁说的！你不是跟总裁一起，是跟我！跟我！跟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随你怎么说吧，懒得理你。”
“你知道这个国家最厉害的是什么？”
“鬼斧神工、堪比整容的化妆术。”
李煜挠挠头，“也不能否认哈，哈哈哈哈！所以机械人仿真技术真是了不得。看了最近那个新闻没？”
了晴不咸不淡的应道：“嗯，看了，还不错。”
“反应这么冷淡啊，我以为你会很感兴趣呢。”
“一直感兴趣啊。可是，这次是考察酒店市场，又要跟着总裁，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调研我要的数据和资料啊。而且，这个东西，我们没有渠道，估计拿不到。”
“怕什么，有我呢。”
“你要黑进人家资料库怕是困难吧？”
李煜自信道：“不用。”
了晴虽不解，却不问，加快速度把资料整理完，把表格也做好了。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店行业专业日语》来翻看。
转眼到了出发的日子，早上七点半，星辰酒店集团一行人拿了行李在集团一楼集合。
星辰看到了晴，微微一笑。却见了晴身后跟过来的李煜，一愣，低声问秘书：“财务部不是只指派了一人？”
秘书查了人员名单，很确定的说：“总裁，财务部的人员名单是只有了晴会计。不过，李煜会计是自费跟去的。”
星辰蹙眉微愠，“胡闹！这是市场考察，又不是旅游闲逛。”
李煜笑眯眯的迎上来，“辰总辰总，财务部部门旅游，正遇上集团考察酒店市场，我个人很感兴趣，也想为集团的发展出一份力，所以自动请缨，自费跟随总裁。”
“你叫李煜，我知道你。年纪轻轻，高瞻远瞩嘛！”
“哪里哪里，还要向总裁和各位领导多多学习。”
“车来了，走吧。”了晴轻声道。
上车间隙，了晴拍了下李煜，小声道：“挺会拍马屁哈。”
李煜呵呵一笑，也不作辩解，了晴自觉没趣，靠着车座椅发呆。两人坐一起也不说话，星辰回头望了一样，跟秘书低低叮嘱了几句，靠椅休息。
星辰酒店集团一行十人坐的是头等舱，李煜也不例外，不由令星辰侧目。但是秘书把了晴的座位安排在星辰旁边，李煜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了晴是自己女朋友吧，要是了晴当众否认，也不好看。了晴当然会这么做。李煜叹口气，翻看带过来的财经日报。
在飞机降落到大阪前2个小时，总裁已经开了个小会，关于此行考察需要达到的目的和成效，并让秘书再次通报了整个行程的每一站，以及每站的工作事项，也毫无例外安排了游玩项目。
“总裁，关于高层日式培训课程班，财务部两位会计需要安排参与吗？”
李煜忙说：“总裁，我们不是公司高层，参与这个培训课程不合适，不如放我们出去逛逛吧！”
星辰看了了晴一眼，“了会计怎么想？”
了晴道：“我呀？我觉得李会计说得有道理，培训课程收费标准高，我们也不是公司高层，确实不合适。”
“好吧，你们不愿意去就到附近景区参观一下，调查了解一下这一站的酒店住宿业的密集度。”
两人答应了，李煜不免嘀咕，“果然是商人。”
了晴不是第一次出国，小时候也经常跟父母去米国做学术研究，至今，十几年了，了晴默默想着，不觉陷入幽思。
“了晴，了晴。”
“那边的机器人乘客请注意，不要硬闯头等舱，不要硬闯头等舱。”
了晴回过神来，看见云天竟然在飞机上，还往自己的方向跑来，又惊又喜，“小天，你怎么来的？”
“这位小姐，您的机器人朋友？”
“对不起，我跟他说几句话。”
“好的，请不要耽搁太久，以免影响到头等舱其他乘客。”
“好的，谢谢！”
李煜瞪了云天一眼，“跟屁虫，你还跟到飞机上来了，你一个机器人是怎么上的飞机，你能办护照，看你怎么入境！”
“李煜可以，云天也可以。”
星辰看了看，淡淡道：“你们很熟嘛。”
一人一机器人异口同声道：“不熟！”
不知不觉到了大阪机场，有车接送，去了一家星级连锁酒店。一到酒店，星辰开始跟各个领导讨论这个酒店的位置，大堂结构，秘书收了各人身份证件去办理入住，了晴自觉跟了去，奇怪星辰为何没请日语翻译。到了前台才发现，人家在用中文跟秘书做简单交流。
“李秘，此行是否请了商务翻译？”了晴偷空问了秘书。
秘书笑说：“当然。”
“可是，我…”
“你是公司的人，总裁当然也要倚赖你的。”
“李秘严重了，不敢当不敢当。”了晴说完退了回去，见李煜在跟星辰谈笑，有些不自在，走到门口看那些异国的人，晚上穿衬衫西装的年轻男人，接到电话，立刻站的笔直，“嘿嘿嘿”连连回答的滑稽模样，路上遇到熟人互相微笑鞠躬、一本正经的路人，喝醉的欧吉桑，还有，买水果的欧巴桑。
回来时，看见这些男人在谈论日本的居酒屋，和居酒屋的日本女人时，露出的邪恶笑容。了晴跟吃了苍蝇一样不自在，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也许，就像李煜说的，男人的本性如此。因为，此时，李煜也露出同类的表情。不知道单独跟了晴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表现的这么人畜无害，对啊，李煜也是男人，我怎么没有意识到。
李秘分了房卡，问：“了会计，您的机器人是跟您一个房间吧？”
云天嘀嘀嘀走过来，“是的，云天跟了晴一个房间。”
李煜一把搂过云天，“想得美！机器人，你跟我一个房间。”
“不要不要，了晴了晴，我不跟李煜睡觉，我要跟你睡觉。”
“李煜，别闹了。”
“你这机器人可流氓了，不行，不能让他跟你睡。”
“李煜，小天不过是个机器人。”
“了晴，我觉得你的小天比总裁还危险。现在就想睡你了，以后还得了！我还没…”
“李煜！你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那个叫云天的臭小子，你可别乱打我女朋友的注意，不然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块！”说完扬长而去。
了晴一边骂李煜神经病一边拿了房卡去开门，云天跟着进了房间。
洗漱完毕，了晴穿了丝质面料的深蓝色连衣裙睡裙出来吹头发，云天盯着了晴发呆。了晴不禁问：“云天，你是原来就这么聪明呢？还是现在变得这么聪明的？跟人一样，不，我现在觉得你甚至比人更聪明了。”
“云天不比了晴聪明。”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事情？”
“小天运用了人类的知识。”
“算了，不想问你了，我困了，睡觉了。”
“好的，了晴，晚安。”
“小天，晚安。”
第二天早上，星辰酒店集团一行十人加一个机器人去了年度各酒店的品牌推荐会。商务翻译也随同介绍，并回答总裁的疑问，其他领导的提问。
下午，参观体验入住了日本有名的温泉酒店，春天，寒意阵阵，泡温泉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可是，了晴不愿意跟一群猥琐大叔一起泡温泉，就推说身体不适在酒店休息。夜晚，总裁带大家都去了居酒屋，了晴才偷溜出来泡温泉。
云天也跟着，了晴道：“小天啊，你是个机器人，要是掉进水里短路了，出门在外的，我也没带工具箱，你就报废了哦。”
云天道：“了晴担心云天，云天好高兴！云天出国之前做了好多准备工作，已经给自己各个配件配备了防水装置，不给了晴添麻烦。”
“你还会自己配装置？”
“是的，了晴。”
“我泼水试试。”
“了晴，不要。”
晚上的鲜奶温泉，人格外少，角落里另一名女子向他们过来，那女子高鼻碧眼，金黄的头发盘起，身材矫健挺拔，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打听云天。了晴忽然想起云天是怎么到了自己家的，只回说是家里定制的服务型机器人。
回酒店房间的时候，了晴逗云天道：“刚才那个美女说要跟我买你。”
云天却很淡定：“了晴要卖掉云天吗？”
“对啊，你不紧张吗？”
“不，了晴，我是你的家人啊！而且，我已经是个有身份的机器人了，不得参与买卖，否则就是违法行为。”
了晴呆住，“小天，你生气了吗？”
“了晴，我不生气，我伤心了。你没有把我当家人，只把我当物品，想卖就卖。”
“对不起，云天，我以后不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吗？”
云天靠到了晴怀里，不作声。
晚上，很安静，有花香，有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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