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十一章 二 甜蜜背后的忧伤
第三节林若木的决定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美丽又短暂，正则和林若木呆在一起这几天很是甜蜜，两人似乎都明白这样的时光来日不多，所以更加地珍惜每一次的相聚。
“让我看看的伤口。”林若木轻轻地打开纱布检查着伤口，正则的刀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了红色的疤痕。“快好了，还好没事。”林若木说着松了一口气，心里一直在担心正则的伤情，现在总算是好了。不过这疤痕可见伤的有多深，林若木不自觉地轻轻触碰着这疤痕，眼里泛着泪花。
“男人身上有疤痕是性感的标志。”正则开玩笑说。“你觉得呢？”
“什么呀？”林若木破涕为笑。“性感吗？没有看出来。”
“也许女人制造的疤更性感。”
“那我也来制造几道疤痕。”林若木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是扎哪里性感呢？”说着一声坏笑。
“好可怕呀！不要。”正则故意装害怕。
林若木把手里的刀收进了包里，“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学习要结束了，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怎么办？”
“是要赶我走了吗？”
“每天腻在一起，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要努力工作，养家糊口，不像你那么清闲。”
“所以你轻松点，糊弄糊弄算了。”正则打趣到。
“切，不是我想糊弄就行的，写论文、评职称，还有精品课、再深造，哪样我都糊弄不了，真心觉得做人好累。”林若木一时激动，吐槽着工作的艰辛。
“那就不干了。”
“那怎么行，只是这样说说，哪里都是一样艰辛，人活着就摆脱不了。我们这些小人物就是吐槽发泄后继续努力前行，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打不死我的使我更坚强。人生还是要充满希望地向前看。”
正则点点头。“小丫头长大了，理论蛮多的。”
林若木说着说着就想到了自己的宿命，它时不时出现在心底让林若木不愿意面对，又摆脱不了，林若木想着迟早都要面对的，是该做个了结。
“明天陪我出去旅游，这么好的景点怎么只能窝在酒店呢？我想到好多地方去玩。”林若木对正则说。
“好的，没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背起包出发了，“今天不要做神仙，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凡人的世界。”林若木强调着。
“所以这是要坐车去旅游？”正则不情愿的问。“要坐几个小时。”
“是呀，坐车也别有一番乐趣，你去了就知道了。”
“能节约点时间吗？我还想和你去很多地方。”
“你不知道沿途的风景也很好看吗？”正则说不过林若木，被拖着上了旅游车。
两人一起坐在大巴的中间位置。“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坐车。”林若木说。
“这还要纪念吗？我们可以每天都一起坐车。”
林若木听着笑了笑没有说话。旅游大巴上来自全国各地的旅游人士，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涨，一路上的歌声不断，还有导游热情的解说，也让正则第一次感受到了凡人这简单地快乐。
“中间的这对一定是情侣吧？该你们唱个歌了，或者表演个节目，大家说好不好？”导游一路上都在制造热烈的气氛。
正则和林若木互相看了一眼。“表演节目不在行。算了吧！”正则说着。
“都要表演的，没关系，图个乐子。”导游说。
“这……”正则还没想到怎么说。
“我来吧，我唱个歌。”林若木大声地说着。
所有人都鼓掌欢呼。
林若木对这正则说：“这是唱给你的歌。”说完就轻声唱了起来。以前还没有听过林若木唱歌，没有想到她唱歌是这样好听，正则被林若木吸引住了。
“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风雪一程，握你的手，前程后路我都不问……就值得了爱，就值得了等，哪怕风里雪里一场爱恨，我不怨缘分，我只愿你能，记住陪了你天涯的人……”
一曲唱完所有人似乎都被带入了歌中的情景，车厢里很安静。正则带头鼓了掌，随后大家都热情地鼓掌，“这姑娘唱的这么好，我还以为是哪个歌星哦！真不错。”一位大妈连声称赞。
一行人到达了本次旅行最重要的景点——九湖。这是一片几个湖相连的水域，湖面上水雾缭绕，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傍晚的景色真是美的醉人。正则和林若木走在湖中的栈道上，两人手牵着手。
“只有在这美景中才放飞心灵，才觉得轻松。”林若木说。
“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风景。”正则说。
“喔，这话说的好动听。”林若木笑着回。“我喜欢。”
“你一直很累吗？”正则问。
“也不是，因为想要的太多所以累吧！大城市的快节奏总是催促人不停地往前奔跑，快地让人没时间思考。”林若木望着正则的眼睛。“我还想喜欢小地方悠闲的生活。是不是很胸无大志？”
“没有。只是这个世界的脚步太快。”
“所以恋爱都像是吃快餐，我不想这样！”林若木说：“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已经得到了足够多。”林若木心里想着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即使现在死去也不遗憾，在最美好的时光死去也可以留有美好的记忆。”
正则隐约感觉到林若木情绪的波动，林若木的情绪很低落，正则想让林若木开心些。“想吃冰淇淋吗？我去给你买。”
“嗯，好呀！”
“等我回来。”
林若木一个人站在水边的栈道，这水有多深呢？林若木能听到正则的心声，也知道离开启神力的日子不远，更知道正则为此事左右为难，如果现在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则就可以拿着天阳珠回天界，所有的麻烦事都会解决。林若木看到正则受伤，她很担心在后面的决战中正则会有危险，所以此刻结束也许是个好办法。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念头，可是当林若木一步步走近栈道边缘的时候心里却十分的矛盾，要不要再向前？林若木已经站在了栈道边缘，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跳入这水中，林若木流出了眼泪，这是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能替代的命运？心里还有很多的不舍，可就在这时脚下一滑，林若木掉进了水里。
远处的游客看到了急忙大叫，正则也看见了，惊地丢掉了冰淇淋朝水边跑去，这时他忘记了使用法力，一心只想救林若木上来。
林若木没有准备地掉进了水里，接连呛了几口水。“也好，就这样结束吧！”林若木没有挣扎，任凭自己坠落湖底。林若木微睁着眼，看见水面上的日光那样耀眼，那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是自己最后见到的光明吧！湖底是漆黑一片，像是无底深渊，也是自己终将归于的黑暗。
“砰”一声跳水的声音，林若木看见水花绽放，是正则吗？正则正从那光明处朝自己游来，还有正则那焦急的眼神。林若木此刻心里千般不舍，这个世界，还有正则，人的求生本能此刻无比的强大，林若木一个转身，向上游去，终于牵住了正则的手，正则赶紧把林若木拉出水面，林若木大口大口地喘气，还不时地咳嗽把呛的水排出来。
“你还好吗？你在干什么？”正则大声地质问林若木，这是正第一次对林若木这么凶。
“对不起，”林若木说着流下了眼泪，不是因为正则发火，而是觉得好没用，已经做了决定可是却没有勇气，所有的决心在见到正则那一刹那都化为零，自己是如此的贪生怕死，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正则抱住了林若木，把林若木推到岸上，这个女孩在想什么？正则觉得是应该听听林若木心里的声音了，难道林若木知道开启神力的事情吗？可是此刻的林若木只是不停地哭，正则把林若木拥在怀里安慰她，“没事的，别害怕。有我在。”
好半天林若木才平复情绪，“我没事，刚才只是意外，我会注意的。”林若木不想说明自己的真实想法。
“是吗？”正则有点不信。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林若木说着打了个冷战，虽然天气还是很热，但是已经是立秋时节了，林若木的体力也耗费较多，觉得又冷又饿。
正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搭上，“回去吧！”林若木点头乖乖地跟着。
通过这次事情林若木明白只有避开正则，自己才能安静地结束生命交出天阳珠，这才是解决一切争端的最好方法。贪念爱情，生命都是不应该的，自己应该舍弃这些，可是林若木能做到吗？
第四节苏慕樱探寻真相
苏慕樱来到了海边度假，都说人是要劳逸结合的，这确实不假，放松的情绪也让人更好的思考问题，思考人生。苏慕樱一边享受这难得悠闲，一边也仔细回想着往事。自己脑海里的画面不是幻觉，而是自己的前生记忆，通过反复的思考后让苏慕樱更加地确信。既然柳俞是山鬼，昊天是神仙，那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
苏慕樱把自己能记起的每个细节，每个画面都仔细地思量，甄宛如这个女人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大胆主动，在遭到拒绝也能做到落落大方，不死缠烂打，可是终究是没有更加地勇敢和坚持。月娘的记忆尤其让苏慕樱感动，这个女人温婉大气，看似柔弱却有着坚定的心志，可惜最后也香消玉殒。苏慕樱每每想到这些都会流泪，自己虽然是甄宛如，也是月娘，可是如今只是苏慕樱，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月娘的妹妹，这个小女孩在月娘的记忆中也十分清晰，有着重要的位置。这个女孩现在也转生了吗？能找到吗？是谁呢？苏慕樱努力回忆着妹妹的样子，小黄毛丫头、白皮肤、大眼睛、小小的翘翘的鼻子、樱桃小口、红扑扑的脸蛋，是一个可爱又淘气的机灵鬼。
“姐姐，你去哪里？”小女孩哭着问。“村里人都被抓起来了，你不要离开我。”
“小月乖，你呆在树洞里，千万不要出来，等我回来找你。”月娘把小月藏在银杏树洞里。“银杏树，请你保护好小月，也保佑昊天快点回来吧！”月娘向银杏树祈祷。
“小月，你记得这树下埋着很重要的东西，等昊天哥哥回来告诉他，只能给他。”月娘接着说。
“嗯，什么东西？”小月问。
“是天阳珠，你一定不要对别人说。”月娘有叮嘱到。
“我要姐姐陪我。”说着小月就伸出手要去抱月娘。
“小月听话，姐姐必须走了，是姐姐没保护好你。”月娘说完转身就走，还擦了擦眼泪。
“姐姐，姐姐……”小月在树洞里哭着却没有跑出来，只是伸出手来要抱抱。
月娘转头看着小月，纵有万般不忍心也只有加快脚步远离，保护小月的安全。苏慕樱看着小月的那哭泣的脸，自己也流下了眼泪。两姐妹至此以后没有再相见，恍惚中苏慕樱看见小月那伸出的小手，手心上有颗小小的红色的痣。
苏慕樱也对这天阳珠好奇，这珠子真的有那么大威力引得三界争夺，现在这颗珠子在哪里？自己能去问问昊天吗？还有元德这个坏蛋，现在还一样为非作歹吗？苏慕樱想着都觉得伤脑筋。
红痣？苏慕樱好像见过有人手心也有红痣，不过也不一定是月娘的妹妹，暂时也没有去追问这月娘妹妹的事。倒是柳俞现在在做什么？他是去找元德报仇了吗？苏慕樱心里没有底，又十分担心柳俞，还是忍不住给柳俞打了电话。
“喂，你在哪里？都好吗？”苏慕樱问。
“还好，你呢？”柳俞说。
“我都好，怎么你像有心事？”
“哦，没事，我很想你。”
“那我回来。”
“还不行，我还没有处理好。”柳俞可不想苏慕樱再回到这里陷入危险。
“那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和我说。”
“我不知道该选择报复，还是忘却。”柳俞看到正则受伤心里也很难受。
“用仇恨去报复仇恨没有尽头，如果可以忘却就选择忘却，遵从自己的心就好。”苏慕樱说着。
“嗯，我会好好想想的。”柳俞听着苏慕樱的话，心里还在决战。
挂了电话只是让苏慕樱更加地担心，柳俞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还是因为天阳珠吗？一连串的疑问使苏慕樱的假期也变得索然无味，心神不宁。苏慕樱想到了林若木，也许可以问问林若木。
“喂，若木呀，你在哪里？”苏慕樱给林若木打电话。
“苏姐姐，我在外面学习，还要几天回去。”林若木说。
“正巧我也在休假，我去找你吧！”
“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正好休假四处走走，你在哪里？”
林若木说了地方，苏慕樱挂了电话就订了机票，这个女人向来雷厉风行。半天功夫就来到了林若木呆的小城。苏慕樱来到林若木住的小旅馆，两人约在一家茶社见面。
“苏姐姐，你能来太好了，学习好无聊哦！可是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什么话不能电话说呢？”林若木也觉得好奇。
“若木，我确实有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苏慕樱说。
“苏姐姐直说吧！”
“我知道柳俞的真实身份，还想起一些事情。我想问问你，上次我找柳俞给你打电话，你说柳俞心情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请你都告诉我。”
“这，苏姐姐知道土地先生的身份？那还想知道什么呢？”
“你早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你的男朋友也知道？这样说你也不是普通人？”
“我是普通人，”林若木说。
“那有什么事情让你们联系在一起？请你告诉我。”其实苏慕樱的心里能猜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她有了前生的忆后就更加确信，只有自己是蒙在鼓里吗？还有林若木的男朋友，是不是千年前救了月娘的神仙呢？许多的疑问要得到证实。
林若木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因为她也不确定应不应该告诉苏慕樱，“让土地先生告诉你不是最好的吗？我不便多说。”林若木的双手握住玻璃茶杯，大拇指还在茶杯上来回摩擦着，反应出心里的不安和矛盾。
苏慕樱自然是明了林若木的顾虑，“昊天在做危险的事情，所以我想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鬼车鸟中箭的事情我也都知道……”苏慕樱只说到这里。
林若木倒是一惊，柳俞先生就是昊天，那个青阳族的三公子，也是被正则所伤的鬼车鸟，这么说苏慕樱都知道。“苏姐姐都知道了，其实土地先生和正则千年前有过节，因为是正则伤了鬼车鸟，这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那天他们还大打出手，眼前的朋友现在成了仇人，土地先生还伤了正则。”
“正则，你男朋友，也是神仙吗？”苏慕樱不知道原来是月娘的救命恩人伤了昊天，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林若木点点头。
“你还真不是平常人。”苏慕樱说了这一句，这都是什么嘛，简直就是脑动大开也想象不到的事情，什么山鬼呀、神仙呀，千年前的战争呀，要不是苏慕樱有了前世的记忆一定无法相信。“那你呢？”苏慕樱问。“你一个凡人怎么掺和进那奇特事件？你知道那个什么天阳珠吗？”
林若木听到天阳珠三个字瞪大了眼睛，望着苏慕樱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苏慕樱察觉到林若木的心里变化，“这么说你知道那珠子。它在哪里？千年前的战争就是为了争夺它，昊天也因此而受伤。”
“是呀，那珠子和我是什么缘分呢？”林若木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心，又抬头对苏慕樱说：“现在那珠子仍然是烫手山芋，仍然是野心家争夺的焦点。”
苏慕樱随着林若木的目光也看向了她的手心，忽然发现林若木的手心有颗红痣，是呀，就是林若木的手心有红痣。林若木会是月娘的妹妹吗？月娘嘱托妹妹小月把天阳珠交给昊天。“那珠子现在在哪里？”苏慕樱轻轻地问。
“在我这里，我手里。”林若木说着就红了眼眶。这是除正则外第一次向人说起自己的秘密，是对这个有异常好感的姐姐说出来，因为这珠子自己获得了很多，也要失去更多，连日来的压力让林若木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瞬间就流下眼泪，哭的不可自制。
苏慕樱感到困惑和意外，林若木这是怎么了？更感到心疼，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疼爱，苏慕樱也跟着红了眼睛，“若木，别哭，别这样，有什么话慢慢说。你可以把我当姐姐，我会为你保密的。”
苏慕樱坐在了林若木身边，让林若木靠着自己。林若木自顾自得哭着，什么话都没有说，泪水流下的同时也带走了这么多天的沮丧和自责。“苏姐姐，为了你爱的人能付出一切吗？”林若木问。
“只要你觉得值得。”苏慕樱想起月娘和甄宛如，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为了爱不顾一切，不惜一切吗？
“付出生命呢？为什么我做不到，我还会有贪念，想着活下去，想着多在一起一天就是一天，我是不是很自私？”
苏慕樱被林若木的情绪感染也流下眼泪，“没有，不要这样想。因为美好所以会想要挽留，每个人都这样。”月娘最后的时光，即使被人扼住颈项命在旦夕，脑海里想的也是昊天，担心昊天的安危，失信于昊天的失望，可是当时的月娘也是多么想活下去，和昊天相守在一起。
苏慕樱擦去林若木的眼泪，也拂去自己的泪珠。“好妹妹，一切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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