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回42
继父失踪两个月了,六安四处奔波,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曾经是多么希望他死掉,可是人真的没有了,却一点都不高兴。
一日夫妻百日恩,再不好一起过了那么多年,一起过日子,总有过好的时候。少时夫妻老来伴,苏恩美是个本分有良心的人,还指望着人能平安回来。
六安去码头找过阿昆,他说很可能是出海了,出海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他肯定不能说人或许早没了。叶之衾再三叮嘱过。
六安将信将疑,信与不信,都没有办法。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要上班,还要照顾斗斗。
美术馆清净了好一段日子,梁妙音没来,沈信没来,过亮也不来了。
听说沈信订婚了,女方是个门当户对的。还听说卫蓝跟李律师在北京见了父母,领证了。
她问叶之衾是不是真的,他也没说不是,就说别人的事别问。六安猜测肯定是真的。卫蓝如愿以偿和初恋在一起,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再见到梁妙音,她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大浓妆,打扮的过分成熟。到海城来办什么手续,在六安的小家里住了一晚,没有提起卫蓝,就说是想念六安,来看看她。
送了她一个水晶天鹅,说是在美国定做的。值不值钱不知道,反正不会便宜。六安摆在了最显眼的架子上。
梁妙音还给她看新男朋友的照片,一个英国老贵族,什么都很好,就是未免有些太老。
六安说:“妙妙,你家又不缺钱,你找他图什么呢?”
梁妙音说:“跟谁好不是好呢,总得找个有身份有用的。岁数大没什么,岁数大更好,早死早继承遗产,他有个古堡。再说,岁数大的不烦人,他没什么时间来管我的事,我后半辈子还可以高高在上。两全其美。”
多余话的六安就不能再说了。女人在感情上要是受了过分的刺激,基本上三观什么的也就全颠覆了。再选男人什么样的都有可能。
感情多稀有多珍贵,要死要活,人的一生中,也就那么一次。再往后,多多少少都不一样了。
第二天梁妙音要赶飞机回美国了,六安一直送她到机场,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她也不去安检。
六安憋不住了,说:“他在北京领证了。”她看到了叶之衾手机里的信息。
“关我什么事。”梁妙音把飞机票折的不像样子。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听这个。”六安不傻,甚至早早猜出了她的心思。
梁妙音抬头的那一瞬间,像是要哭出来了,又好像不是。手里死死的攥着证件和机票。
“六安,我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你要是有机会到美国,来找我。我……其实没什么朋友。”
六安点点头,说:“妙妙,以后好好的。别让爸妈担心。”
梁妙音抱了抱六安,有些哽咽:“天鹅是我自己做的,不全是为了他来的。也想来看看你。”
“嗯,谢谢你。”
“六安,再见了。”
“再见。”
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和道别。没什么稀奇,也并没有那么多伤感。谁都想过的开心,毕竟人生苦短。
斗斗的生日到了,六安准备为他办一个生日会,邀请班级里的老师和小朋友一起参加。越是小朋友,越需要仪式感。她小时候没有,所以她很清楚小朋友多么需要。
还有,叶之衾说过,人有能力了,应该让家人过好。她现在有这个能力了,多好。
生日会斗斗玩的很开心,小朋友们玩的都很开心,叶之衾把幽幽也带来了,她和斗斗玩的很好,成了好朋友。所有人都认为斗斗就是叶之衾的儿子。
儿女双全,完美人生。他也默许,大家谁都不解释。叶之衾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个传奇了,再有什么传奇故事,也并不稀奇。
况且什么事在他们身上都是越描越黑,不如就那么着算了!
两个孩子玩的很累,叶之衾舅妈早早的安排人把他们一起接到三千海去了。他舅妈一直坚信斗斗就是叶之衾亲生的,喜欢的要命,还送了一个翡翠镯子给六安,说翡翠养人。他舅舅一辈子不收徒弟,知道六安在跟蔡老师学画画就是字写的不行,说要亲自教她写字。
六安受宠若惊,叶之衾说,你就当哄他们开心吧。舅舅舅妈一辈子没孩子,都拿他当亲儿子。
六安在酒店清算包场的尾款,叶之衾等着她。
巧得很,酒店里遇见了楼月一家子聚餐。楼月的父亲看见他们,非常的客气,同叶之衾聊生意上的事。
楼父和叶之衾一直聊什么教育大会的事,这种时候她多半是躲远远的等着。
人跟人之间的牵绊,要么好,要么坏,关系网一旦形成了,很难解开,好也就算了,坏就很麻烦了。
她闲着,到卫生间补妆,前脚进去,楼月后脚就跟进来了。
那副姿态,从没有变过,六安不在意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那么在意了。可能是当初药吃多了吧,壮了怂人胆。
楼月端着膀子站在她傍边,说:“不简单啊,以前真没看出来,心机够深的啊。”
“是啊,怎么了?”六安大大方方的,不怕。
“你以为生个儿子就万事大吉啦?”
“不然呢,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怎么,叶之衾给你的不够花?你搭上崇光,他知道吗?”
六安一脸无所谓,耸耸肩,说:“知道吧,也没说什么,毕竟我有儿子。”
“我告诉你,不管你跟谁,也不管是谁,跟他们那种人结婚都是要做婚前财产公证的。婚前协议,明白吗?再怎么算计,没用的,捞不到一点儿好。”
楼月的优越感和自信事与生俱来的。可六安就觉得挺好笑,上层人士看下层人一定是认为他们有所图。没错,也许99%是这样,但还有1%,不是。
“婚前协议很合理啊,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自己半辈子拼下的江山,凭什么凭白便宜别人?有自信结婚,就应该有自信签。不过我觉得你对我还是看的不透,我不结婚。我有儿子就行了,不给我总要给儿子。母凭子贵,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应该都懂吧。”
楼月气的脸色全变了,六安没一点情绪。
“你跟我原本并不冲突,你要什么,你去找他们要啊,谁也没拦着你,是不是?”
楼月气红了眼,六安依旧很平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着无趣。
六安说:“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知道真相,不是我缠着叶之衾不放,是他非要跟我在一起。”
六安转身想走,又回过头,说:“还有,那一巴掌你不亏,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老天还是长眼的,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人得向善,不能作恶。”
她再也不会看别人脸色,转身就走,楼月一把拽住她的包,恶狠狠的瞪着眼睛。
“怎么?还要打我?”六安冷笑了一下,说:“傅崇光说了,谁要是打我就让我立刻还回去,打坏了,他赔。”
楼月一下子松开了手,全没了刚才的狠劲儿,只是看着六安,说:“你还不知道吧,崇光让他爷爷打了,因为你那个儿子。”
“然后呢?”
“他们家不可能让他在一个人身上,载两次。”
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威胁。可是谁他/妈在乎!六安自顾自的走,并不想搭理。都是人成了精,怎么有些事就是看不透呢!非要跟她过不去。
楼月在背后又说了一句:“他回美国了,睡你也是白睡!”
“这世上有两种事,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爱回哪儿回哪儿,我爱和谁睡就和谁睡!你们他/妈都管不着!”
六安得意的想,干脆把她气死算了!
又过了一个月,六安确定继父肯定是失踪了,她到码头找了吴佳宇的爸爸,他爸说从来没见过她继父。
六安跑了几趟公安局,一开始态度很差,后来几次180度大转弯,可全部都是劝她的话。人口失踪案那么多,查不过来,回家等着吧。
继父是个赌徒,是个垃圾,但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没本事的人没资格有仇人,怎么就平白无故失踪了呢!
六安不好意思再求人,只能劝母亲,等吧。
吴佳宇背后的人,怎么都查不出来。吴友明以前就是个修自行车的,祖坟上冒青烟吧,姐姐命好嫁得好,姐夫家里有军事背景,随便扶持一把,就混出来了。白道黑道的,反正是不干净。但跟叶之衾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
阿昆手底下人掘地三尺,也没挖出吴佳宇跟卢子航有什么联系。全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线索。
鬼他/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阿昆跟叶之衾是少年时的朋友,可人生的路走的不同。叶之衾家里底子太厚,怎么混都是老板。阿昆家里穷的底儿掉,亲妈死的早,老混子只能养出小混子,从小就是当流氓的命。不念书了就看场子,打架火拼,在讨债公司混了一阵子,下手太重,蹲监狱早成了家常便饭。
叶之衾有一笔款子拖了几年要不回来,找到他,承诺要回来五五分,他知道叶之衾这个人干事大气,想尽办法给他要回来了,差点又进去了,叶之衾背后关系硬,后来一点事没有。找到靠山当然要跟紧了啊。
叶之衾的头脑当年在学校那是数一数二的,高中就敢联合学生会跟学校抗议食堂的饭难吃,最后赢了,还帮朋友承包了食堂。从来也不会看不起学习不好家境不好的人,拿谁都当朋友。从小就是知道培养人脉。
阿昆认定了,不会跟错人。
果然,叶之衾后来教他怎么在码头混开,加上财力支持,最后当上了老大。掌管上百条渔船,翻身洗白,成了他/妈成功人士了!
阿昆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是依仗叶之衾,所以他破产的时候说要借一笔钱去美国,阿昆屁都没放一个,要多少都给了。叶之衾要的不多并说一定会还。
阿昆知道叶之衾能翻身,钱他妈算什么!哪有人重要!
叶之衾翻身回来,大手一挥,给他在码头投资了酒店。阿昆知道,论权谋自己差远了,可看人从来就没看错过。
叶之衾的事,怎么样都得给办了。
查了很久,始终是什么都查不到。阿昆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学习能力强,跟着叶之衾后面学会了不少,心想:不如从居巢下手。
阿昆是居巢的会员,也有长期包/养的“公主”,不过始终单身,没结婚没孩子。吃过大亏,信不着任何女人,全当是玩玩。
居巢里谁不认识码头昆哥啊,一进门经理就前呼后拥的,生怕怠慢了。
“昆哥,今晚点谁?还是都叫过来?”经理狗腿的问。
阿昆早腻了这里的女人,很久没来了,四处看了看,眼皮子都不愿意抬。
经理殷勤的跟着,寸步不离,阿昆单手插在裤兜里,攥着照片,说:“有新来的吗?我要新的,越小越好。”
“有有有,当然有啊!”
包厢里,一排公主站在阿昆面前,各个都挺着胸脯往前靠,年龄一个比一个小。
出来前经理再三嘱咐过,是昆哥来了。谁不知道码头昆哥啊,地方一霸,这么大的老板,要是让他看上了,包了,起码能过上好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
人堆里,只有一个丫头生生的往后缩缩,生怕被人看见。
阿昆抬手就指着她,“你,出来。”
吴佳敏心里咒骂了一句:操/你妈的!
脸上面无表情,上前了一小步,也不知道打招呼,傻傻的看着桌子上的水果盘。
经理赶紧说:“昆哥,这丫头……脑子不太灵,等会儿怕不会来事,惹您生气。要不您换一个吧。”
阿昆没应话,就这么盯着她看,吴佳敏也不怕,四目对看,一点声儿都没有。
经理背心起了一层冷汗,居巢里人人都知道,吴佳宇这个妹妹有点傻,听说是让他给打的,从小就打,加上亲眼看见妈妈跳楼,脑子更不太好使了。坐台的时候经常惹客人生气,疯疯癫癫都没人敢点她。再加上她岁数确实小,哥哥在居巢里有靠山,上面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下面也就没人敢真把她怎么样,就这么晾着,都不拿她当回事。大家都知道她的外号,谁都不叫她的名字,人人都叫她“小垃圾婆”。吴佳宇骂过几回,私下里人家还都这么叫。傻瓜一个,就是为了充数的。
经理战战兢兢,阿昆瞧着眼前的丫头,岁数小的很,再厚的妆也盖不住,这丫头未成年呢吧。
阿昆一口咬定,说:“不换,就她了。”
经理知道这位老板什么脾气,把吴佳敏拽到一边,小声叮嘱:“小垃圾婆,你这回听话点知道吗!得罪了昆哥,你亲哥都没用!人要识相!”
吴佳敏就跟没听懂一样,经理带着其他人,三步一回头,悻悻然的走了。
阿昆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问:“几岁了?”
“我干嘛告诉你?”吴佳敏傻傻的,被男人摸,也不推搡。
“叫什么?”小腰挺细。
“小垃圾婆,他们都这么叫我。”还是傻傻的。
阿昆笑了,挑眉,对着她脖子嗅了一下,说:“小垃圾婆?谁给你取的!你没成年啊,这是犯法呀。”
吴佳敏身子一僵,说:“我成年了,有身份证。”
“办/假证的多了。算了,就当你成年了吧。”
阿昆无所谓真假,他看人还从来没错过。
吴佳敏以为这代表没事了,赶紧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裙子,恨不得拽到脚后跟上,说:“老板要听歌吗?我唱歌好听。”
阿昆知道她什么意思,摸一下都直嘚瑟,肯定是没出过台呢,心里害怕,就当看好戏一样,看她表演,说:“行,你唱吧,我听听有多好听。”
吴佳敏捣鼓了半天,点了一首歌,唱的特别认真。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阿昆在电视上听过这首歌,歌词写的傻逼一样,唱的确实还挺好听的。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还是烟嗓。
唱完歌,吴佳敏不愿意过去了,背着身子,屁股粘在那了一样,就是不起来,死活还要唱。
阿昆笑她:“你在这里多久了?”
“几个月了吧。不知道,没来多久。我只会唱歌,别的不会。”吴佳敏背着他说话,那边灯光很暗,黑乎乎的一小坨,缩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
手底下小弟看不下去,想去提醒提醒她,阿昆摆了摆手,说:“你不会真以为点唱公主就是只负责唱歌吧?这里的妈妈没教你?”
“他们不管我,反正我只会唱歌。”吴佳敏转头冲着他傻傻的笑,“老板,你看我胸这么平,要不你换一个吧。”
“我不喜欢大胸,就喜欢小馒头,硬/硬的捏着带劲。”阿昆开黄/段子,能把男的脸都说红。
吴佳敏起身走到阿昆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说:“老板你喝酒吧。”
手一抖,洒了一身,衬衫连着裤子,全湿了。
小弟急了,“你/妈的……”
“诶诶诶!你们都出去。”阿昆一点没生气,摆手把人都打发了,抖了抖衬衫。
“小垃圾婆。”叫着她的名字,说:“你这不是还会陪酒么!能喝几杯啊?”
吴佳敏傻笑,“老板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行不行?”
“行啊。”有点意思。
一杯接一杯,一桌子啤酒,除了不停上厕所,谁都没事。小丫头片子,挺有一套啊。
阿昆看了看手表,一把搂住吴佳敏的腰,“晚上跟我走吧。”
“我不出台。”吴佳敏推开了。
“是吗?”阿昆眯着眼睛。
“是,出台要找我哥。”这是她最后的挡箭牌。
“你哥吴佳宇?”
“是。”
“好,我找你哥问问什么价!”
阿昆召唤人,把吴佳宇叫来了。吴佳宇当然知道是谁点了自己妹妹,心里算盘早都打好了。
点头哈腰,孙子一样,说了一句:“昆哥好。”
阿昆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你妹妹什么价啊?”
“昆哥,我妹妹还是个雏呢。”吴佳宇给了一句试探的话。
阿昆面不改色,一脸要定了的样子,说:“行!那你开个价吧!”
“开/苞最少五万,您要是带出去,就不止五万了。”
这是目前为止吴佳宇开过的最高价,之前那些老板不是没钱,就是觉得一个傻丫头,不值。可昆哥不同,昆哥感兴趣的,一定要带走。这是没变过的规矩。而且这个赔钱货,得赶紧出手。
阿昆没有马上答应,指着吴佳敏说,“去!去把脸洗干净。”
吴佳敏傻站着不愿意动,吴佳宇使劲儿拧了她胳膊一下,没好气的推搡:“赶紧去呀!”
一张脸,洗的干干净净,睫毛微微上翘,上面还有小水珠,两边发鬓也沾了水。
出水芙蓉啊!
阿昆笑眯眯的,很满意,说:“好,就这小模样儿,我出十万,人我包了,这一年都归我。”
吴佳宇乐呵呵的跟着阿昆的小弟去结账,吴佳敏面若死灰的站着,嘴死死的抿在一起。确实像个小雏/鸡。从头到脚,嫩得很。
阿昆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小垃圾婆,你归我了,走吧。”
阿昆知道吴佳宇这孙子当自己是冤大头呢,讹钱。可是这个价钱,他出的起。要想得到什么,就得豁得出去。十万块买个线人,还是个雏,真不亏。
出门前吴佳宇想嘱咐这个二愣子妹妹几句话,把她领到一边。
“你出去老实点,要是还像之前那样跑,抓回来我真打死你!这个昆哥跟那些假正经的老板可不一样,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见没有!”
吴佳敏一直瘪着嘴不说话,吴佳宇也拿不准这个傻/逼妹妹心里在想什么,别给自己惹事就好。
转身对阿昆说:“昆哥,我这个妹妹傻乎乎的,可能喜欢往外面跑,但是她就是傻,您多担待,或者派人跟着点儿。”
阿昆一双丹凤眼,瞟了瞟吴佳敏,又看看她的手,冷冷道:“哼,我看你这个妹妹,一点都不傻。”
吴佳敏手里死死拽着吴佳宇的衣服角,任吴佳宇怎么弄就是不撒开。
吴佳宇尴尬的笑笑:“舍不得我这个当哥的,我再跟她说说。”
吴佳敏被他一把拽到角落里,恶狠狠的警告她:“钱都刷了,你要是不走,我在这儿就打你,信不信?”
吴佳敏根本不害怕挨打,她怕有去无回,不能走,走了,就再不能回头了。
吴佳敏可怜兮兮的,说:“哥,我求求你……”
“别给脸不要脸啊!”
吴佳宇伸手吓唬她,她吓的缩了缩脖子,有人看着呢,他当然不敢真打。
“这个昆哥有的是钱,码头都是他的,还有酒店,你他妈还想怎么着啊!走了狗屎运了知道吗!你跟着他,别说十万,有的是钱给你花!你要是聪明,让他给你买个房子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知道吗!你知道秦六安吧,人家就是跟了有钱人,再也没回过屋仔村,有车有房,在高地那种富人区工作!我留着你这么长时间,为了什么!别说我这个当哥的对你不好,你要是不识相,就跟这里的野/鸡一样,混到后面一身的脏病!你他妈开/开眼!聪明点!赶紧走吧!”
吴佳宇扯着她脖领子把她带到了阿昆面前,“昆哥,说好了都说好了,人您带走吧。”
阿昆打眼深看进去,丫头脖子里面青一块紫一块,伸手用力扒开吴佳宇的手。
拢了拢她的衣服,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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