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多一老
小时候爸妈从来不待见苏罗红,但还是顾及是自己的女儿,有一顿每一顿给喂大,不久一个男婴出生,爸妈也存了心不要这个女儿,饭食都没有给苏罗红准备,隔壁是个老教师,看苏罗红可怜,平时吃饭都是他送的,等苏罗红懂事些便教她认字,苏罗红也是刻苦的,可惜条件不好,这二老看苏罗红被别人养着了更是不肯养了,反正有人给自己白白养孩子,平时什么都不出,连个房间都没有,在露天阳台随便搭个窝,下雨天把窝移到客厅,天还没有亮就要把床单收起来,做菜做饭洗衣拖地,一个做不好就是打骂,苏罗红本也是怨的,好在有个老教师会在身后悉心教导,苏罗红那怨还没有升起,便渐渐熄灭了。
这个老教师的一双儿女一个远嫁外地,一个在很小的时候病死了,把苏罗红当自己的孙女养,平时给她灌输些文化,耳熏目染,苏罗红小小年纪便懂得礼仪教养,这个效果是极好的,至少把自己弟弟照料地很好,在适当的年龄老教师也出面卖脸让苏罗红去上学,在十三岁那年老教师去世了,他的学生来参加葬礼,苏罗红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老谭,两人一见如故,在苏罗红的爸妈反对下愣是要嫁给他。这苏罗红年龄虽小,但因为性格坚毅柔和,长得也不错,有不少的追求者,苏罗红的爸妈也在其中选女婿,就想着礼金能高些,没有想到最后跟个穷小子私奔了,顿时拉下脸,拿着棍子追了几条街。事后上门去苏罗红爸妈都是不欢迎,在老谭赚了几个钱送给二老的情况下,才稍稍来往,老谭一走,这二老就关着门不让进,苏罗红爸爸去世的时候也是不让进去。
苏罗红毕竟不是什么小白花,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让着,这几年来的生活早让她脱离了事事顺其自然的想法,如果事事顺其自然,恐怖永远都走不出来。
此时看苏爸这个态度,苏罗红便不想多说:“妈现在在哪里?我去接过来。”
苏爸冷哼一声,把苏奶奶的住址报出来,想着怎么着也要先把那个老太婆送出去,反正这事以后肯定是没完,自然要回去好好策划下,那个面店怎么着也不能留给苏罗红。
如果不是自己爸妈把那些本该是自己的资金挪出来一点给苏罗红,苏罗红怎么可能长这么大,这日子过好了就该还债,把她拉扯大那哪里会是用几万就可以还清的,这样想着更觉得苏罗红不知好歹,要好好地给她教训下。
虽然苏奶奶小时候对待苏罗红不怎么样,但毕竟人都已经老了,而且被自己的儿子所抛弃,怎么说都是非常可怜的,怎么说她最后也没有将苏罗红给丢弃,苏罗红也狠不下心对她不管不顾。
之前苏奶奶一直被苏爸丢在老家,那老家又偏僻又破旧,这几年政府说着要拆迁,苏爸早就把房子名字登记成自己的了,此时苏奶奶一被接走,苏爸就迫不及待地把房子租了出去。
苏罗红将苏奶奶接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苏奶奶已经被饿的走不动了,满嘴念叨着自己的儿子,浑浊的眼睛里是深深的想念和悲哀,似乎也是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儿子所抛弃,苏奶奶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已布满一条条沟壑,动作迟缓,身上散发着恶臭。
苏罗红租的房子是连着店面的,落地房,一共就两层楼,一楼前面是招待客人的,后面是下厨的,中间有一间卫生间,楼上两个房间,本来一间是谭宛欣的,一间是苏罗红的,苏罗红房间有个小阳台,东西大多都是晒在那里的,宋秉阳也是时常在那里打地铺,这苏奶奶一来,谭宛欣就要让出自己的房间了。
接过来后才知道苏奶奶的病有多么的严重,使得本来还有些空闲的苏罗红此时忙得腾不出手。
苏奶奶的病是脑萎缩,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记忆衰退很严重,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每天看到苏罗红都以为是儿媳,追问着自己儿子在哪里,看到谭宛欣也是叫着孙女,对这个自以为是孙女的谭宛欣还是挺欢喜的,除此以外,她已经忘记了如何穿衣洗漱,不知道饥饱,饿了也不说,偶尔问名字都答不出所以然来。
去店里帮忙是不可能的了,苏罗红还要顾着苏奶奶不要出事情,当时接过来的时候,苏奶奶都已经一天没有吃了,身上也是许久没有洗,有时候还会大小便失禁,比照顾婴儿还要累,好在不会乱跑,让苏罗红松了一口气。苏奶奶搬到家里的第一天,谭宛欣便被那气味熏到了,帮忙将老人家梳理了后,看着有些痴傻的老人家,心中也是无奈。
跟个老人计较就不对了,因此平时谭宛欣也会跟着一起照料,苏奶奶接过来已经是周六了,这两天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都没有去上课,本是大好学习机会,因为苏奶奶的到来,谭宛欣也决定有时间帮帮店里的忙,这也让谭宛欣学习的时间减少了许多。
苏爸不喜老人家,每天也不过送两餐了事,等到苏奶奶得了病,便脸拉了下来不愿送饭了,给邻居一点钱当饭费,这邻居和苏奶奶也是从小到大又到老的,这点钱根本就不够,不过还是揽下了这活,但是苏奶奶的病越发严重,都已经许久不洗澡,那气味实在是不好闻,便不干了,苏爸一听急了,非说这是不对的要赔钱,都给钱了不做事,邻居本就不贪这点钱,看苏爸的样子就更加不爽,把钱还给他关门就不理人。
苏爸不肯,非说这要双倍赔,把这邻居气的,四周的亲朋好友看到都嗤笑,苏爸也是厚脸皮,抓着不放,这百姓啊,有事不会叫警察,苏爸也是蛮横惯了,非要叫兄弟来,这邻居跟她老伴吓到了,把钱给了了事,这苏奶奶就没有人送饭了,苏爸也不管了,饿死了就饿死了,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说这老人家如果饿死了,责任都是他的,苏爸怕法律,看到了苏罗红也是心上一计。
不过就把苏奶奶丢给苏罗红苏爸肯定是不肯的,这钱肯定是还要的。
这不,这两天又叫了几个人晚上去闹上一闹。
餐点时间,谭宛欣都可以看到穆远玺悠然坐在店里吃面,他的举止优雅,连带着店都变得高端时尚了。
这男人长得俊不是很少见,在这人杰地灵的地方,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不说处处见,至少出门还是能碰上个,穆远玺这种长得高相貌好气质强的男人,就不是大街上随便碰上的了,说起来上回警察出现地那么及时,肯定是有人报了警,而报警的人极有可能是穆远玺,毕竟这种事情一般人是不会去报警的,大多是看戏和拍照,更何况那警察还特意看了穆远玺一眼,那绝对不是被相貌所吸引的,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亏欠蛮多,两次都是他来帮忙。
一个俊俏的男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自然吸引了不少的年轻人,更何况此时确实已经到了餐点时间了。
等店里坐满了人,穆远玺身旁仍然没有人拼桌,谭宛欣得空坐在他对面:“谢谢。”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穆远玺也是神人,反应迅速,只见他抬头,眼中含笑,温文尔雅:“举手之劳,你家的面很好吃。”
“当然,这可是我妈妈做的。”谭宛欣略为自豪,看着穆远玺也是顺眼超多,那面对穆远玺的时候心底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危险感也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穆远玺颔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小姐。”
“不用。”谭宛欣更加内疚了,毕竟在之前还怀疑后对方是个坏人的:“你帮我这么多忙,这一顿就我请了。”
穆远玺笑着,没有拒接。
穆远玺吃东西很斯文,在得空的情况下谭宛欣都会坐在他对面,最近在学习医术,便观察起了穆远玺的面色。
肾虚的人,面色偏黑、偏暗;脾虚则面色偏黄;心火旺,面色偏红色;肝释,面色发青;肺虚,面色就会苍白无光。而且,面色在人体面部又有相应的投射区。两眉之间是看肺的颜色,两眼之间是看心的,鼻头看脾,鼻侧看肝,面部的颐区(面部颧下)是看肾的。然后看五官,嘴唇的颜色是看脾的,眼睛周围是看肝的,如果一个人肝郁,眼睛周围就有一圈暗色。睡不好,眼圈周围也同样呈现暗影。
细看穆远玺,发现这些都与之无缘,他肌肤的白并不是病色的白,看起来滋润,没有男人特有的粗毛孔,反倒是看起来细致,如同奶油小生,却多了份气质和儒雅。
“谭宛欣……”
听到叫唤抬头一看,这不是那莫伊学园的高才子来了么,宋秉阳那名声都从莫伊学校打到了谭宛欣所在的学校了,什么才与美貌共存,运动健将,那些美名还真的让徐凤珂说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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