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4
宽恕他们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一只,两只,三只。”
昏暗的小巷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他们面带恐惧,均被子弹一击毙命。血水从尸体下蜿蜒流出,那古朴的墙壁上也留下了斑驳的血迹。狭隘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嗯还有一只小老鼠想逃走我允许了吗”在尸体上站着一个女人,银色的头发上满是暗红的痕迹,脸上也溅上了血点,她缓缓抬起头,满是笑意的看着那个人。
“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唯一活下来的人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
“不行哦,你们都要给我心爱的埃琳娜陪葬。”
男人听完面色扭曲。朝着女人扑了过去。而对方根本没用正眼看他,只是随意射出了几枚子弹。
“啊!lucilla!你会下地狱!一定会的!!”看到趴在地上,手脚都被子弹贯穿的男人。lucilla眼里流露出疯狂的神色,一脚踩上了他的头。
“下地狱可我现在已经身处地狱了啊!”清脆的骨裂声随之响起。
将挡路的尸体踢开,lucilla哼着小曲朝花店走去。
路上的行人见到她,纷纷面容恐惧的让出一条路来。
“老板,有桔梗花吗”lucilla笑容甜美,微微歪头的时候,特意修剪过的刘海斜到空中,露出了残陷的眼眶。
“请问您要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还有,我很可怕吗”她向老板靠近,只见对方瞳孔猛的缩小,浑身不停抖动着,身上也冷汗直流。
“我去给您拿花。”
“好啊!快去吧。”lucilla抬起手臂,将西装袖子拉开一些。露出手腕上的机械表。
“要赶紧了呢!会议就要开始了呢。”
“客人,你的花!”
lucilla一手接过花,一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币放在柜桌上,“不用找了。”
埃琳娜就葬在vongola的后山。那里后来成了vongola家族专属的墓园,而现在只不过是后山树林中的一片空地。
穿过浓密的树林,空地映入眼帘,而埃琳娜的墓碑正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在墓碑前放着一束因时间变枯萎的白玫瑰。
白玫瑰?lucilla皱了皱眉,她曾有一段时间借住在埃琳娜家的城堡里,那里盛开着红的,白的玫瑰。
“埃琳娜很喜欢玫瑰吗”
“是的哦,炽热又纯洁。”埃琳娜拉着她的手跑过小径,不规律的石块随意地铺着。两边的玫瑰成了点缀。
“有时候我觉得lucilla真的很像白玫瑰呢。”金发少女将双手放到后面。歪着头满是笑意,她从白玫瑰丛摘了一朵开的最美的拿在手里。
“别动,闭上眼睛。”lucilla愣了一下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她发现好友的呼吸正在慢慢的逼近,也许马上就要碰到鼻尖了。有什么东西擦过了她的脸落到了她的耳边。发丝被人撩起,炽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上,还有衣服在肌肤上轻轻掠过。
“好了。”埃琳娜后退了几步,仔细打量起来,在确定满意后,她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真的很美呢。”
lucilla才意识到埃琳娜把刚刚摘的玫瑰别到她耳边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腼腆。“埃琳娜……”
“lucilla帮我也别一朵吧,我要红玫瑰。”
“嗯,我知道了。”
那天的她们穿着红、白色的礼服,站在玫瑰丛中拍下了此生唯二的合照。
合影中埃琳娜身后的红玫瑰开得是那么的炽热,而lucilla身后的白玫瑰是那么的纯洁美好。她们牵着手,始终微笑着。
“所以说,斯佩多这个家伙连埃琳娜最喜欢的是红玫瑰都忘了吗"
lucilla俯下身,手指轻触花瓣,那枯萎的白玫瑰瞬间被染成红色。它再也不会枯萎了。那坟墓里的人呢她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最好的人,又随之像花一样枯萎。将一切都定格在了二十二岁。如果当时死的是我,那该有多好。
lucilla将怀中的花束轻轻放下。
“埃琳娜,我来看你了。”
“很抱歉没能来参加你的葬礼。”她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声音也开始颤抖。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埃琳娜……我,没能及时保护你的我,是不是很没用。”
“如果你在的话,事情也许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我和斯佩多……”
“我不会后悔的,埃琳娜,为了你深爱的vongola,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所以,请不要怪我……”
【vongola议事厅】
“意大利南部的战况自那以后如何”
“敌方的大军正在集结中看来会演变成很棘手的长期战。
但我们不能再分派战力了。因为我们还有另外三个战场。”
lucilla坐在椅子上“哈”了一口气。她看上去满脸疲倦,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看着giotto他们认真地讨论战况,她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安静倾听着。
“糟了,一世。”纳克尔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giotto喊道,“敌军的正中央,有一只孤立的部队。”
giotto“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身下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
“什么,是哪个家族。”
“他们自称「西蒙」。”
“你说什么?科扎特在这里。”giotto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对好友的担忧。
“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被干掉是迟早的事啊!”纳克尔认真说道。
“为什么科扎特会在这里他应该不知道这场战争啊!”giotto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就要往外走。
“我要去救科扎特,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千万不能去,一世。”斯佩多挡住了想要离开的giotto。
“如果你现在草率行动的话,会动摇整个vongola家族,而且会影响士气。”对上giotto不解的目光,斯佩多说明道。
“请交给我去办吧。”
“我会将精锐引开。,一定帮西蒙家族打开一条脱身之路。”
giotto叹了口气。“d那就拜托你了。”
“那我走了。”
离开时,斯佩多与lucilla交换了一下眼色,随之又迅速错开目光。
确认斯佩多离开vongola城堡后。giotto转身看着在等他指示的守护者们。
“各位,科扎特就拜托你们了。”
诺大的办公厅只剩下lucilla和giotto。
闭目养神的女人睁开眼。用她仅剩的独眼看着giotto。
“需要我帮忙吗一世。”
看着对方保持缄默。lucilla又闭上眼,声音轻飘飘的。“你在怀疑我吗”
“放心好了,那件事与西蒙家族无关。”
“lucilla。埃琳娜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我当时”
“请不要再说了,一世,埃琳娜的去世与你无关,是我和斯佩多太弱了,弱到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
lucilla打断了giotto的话,用一种与语气不合的表情看着他。
giotto拳头紧握,又将其放开,他看着自己的手。
“当我听到埃琳娜去世的消息时,我就预料到了,我不是失去了一个同伴,而是三个。”
“我曾下定过决心。要保护vongola的大家。”
“够了一世,我不介意你温和,但绝不允许你软弱。如果你已经开始否认现在的vongola。那就将它毁掉吧。”
lucilla站在窗外,逆光看着giotto。对方的表情彻底惹恼了lucilla。她一改之前的平淡表情,甚至发出一声咒骂。快步走到金发首领面前伸出一只手来,粗暴地将他拉起。
她用手捧着giotto的脸,逼迫他看着她。“看着我!你做不到对吗你舍不得是因为它是你亲手建立的,是你用心血浇灌出来的。”
lucilla眼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她死死地盯着giotto,似乎想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不是我,是我们。”对方反抓住她的手,认真说道。
“我们”lucilla眼前恍惚,仿佛当年的情景重现。“可是,它杀死了我最爱的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发现她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了,连连后退几步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一世,别再相信我和斯佩多,不然你会后悔的。”lucilla扶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
斯佩多回来了。他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d!你没事吧!”giotto赶紧扶住了快要摔倒的斯佩多。
“万分抱歉,敌人的攻击意外的强,我的精英也全军覆没了。”
“连你的部下也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还是由我去吧。”
斯佩多反手抓住了giotto。
“没用的,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西蒙科扎特已经身亡了。”
giotto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空白,他的双颊变得苍白,双唇也失去了血色。
斯佩多看着这一切,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无言的快感,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我本来想把他的尸骨带回来的。”
“是吗我欠你一个人情啊!d。”
在giotto看不到的地方,斯佩多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等斯佩多回到办公室后,lucilla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成功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对方。“搞得这么狼狈”
“哼,不狼狈,一世又怎么会相信,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一世赶下台来。”斯佩多忽然看到了lucilla西装口袋里露出的怀表链子,他的笑容消失了,那满是笑意的眼睛也变得像刀一样,似乎想将眼前人从里到外好好刨开看看。随即他质问到:“你为什么还留着那个。”
"什么你说这个”听到斯佩多的质问,lucilla从口袋里拿出了怀表并将它打开。里面正是他们九个人的合影,而埃琳娜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你的丢掉了?”lucilla语气里满是不相信。
“那种东西,我早就舍弃了。”斯佩多不知想起什么,冷冷开口。
"哦!”她摸索着怀表背面的字。“这是我唯一有埃琳娜的东西了。”
givoroeternaamicizia愿友谊长存吗?将怀表放回口袋,lucilla也不抬头看斯佩多。只是淡淡开口:“最近需要我做什么?”
“lucilla,你先离开主战场一段时间吧,我需要你去其他战场做一些事,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化为定局。”
“好啊,我期待着。”
那明明是落日的余晖,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踏着黎明的微光,lucilla敲响了一世办公室的大门。在得到同意后,她走了进去。正式战争时期,每个人的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更不用说是首领的一世了。
“怎么了,lucilla。”giotto捏了捏了鼻梁,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一听就知道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一世,我打算离开主战区,前往巴勒莫。”
“一定要去”
"是的,一定要去。”
giotto那如天空般湛蓝的眸子里涌出阵阵说不清的悲伤。他沉默了一会,在lucilla递来的文件上签了字,直觉在告诉他。两人再次见面恐怕要很多年后了,但他还是的笑着祝福lucilla。
"也许很久后才会见面了。“lucilla平淡的吐出话语,“我很抱歉,一世。那么,后会无期。”温柔的人总是更容易受伤。
刚走出办公室。lucilla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叹息声,她一时间怔住了。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可被窗帘遮掩的室内透不出一丝光亮。
温暖的阳光终究还是融化不了冰封的心境。
她再次叹气。
——
但还是回来了。
lucilla刚打开门,就和金毛首领对视上了,两人面面相窥,她干咳一声选择先发制人。她快步走到giotto面前抓住了他的左手,发现抓错手后,面无表情地缩了回去改抓右手。
“lucilla,你这是?”
“请站起来。”
giotto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两人又是一通大眼瞪小眼。
“很久没休息了吧。”lucilla放开了他的手,指着办公室里接待客人的沙发说道,“一世,去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
“你有事。”lucilla懒得理会,直径走向一旁的橱柜翻找起来,直到从里面翻出一条毛毯,她将毛毯递给giotto,“睡觉的时候用这个。”
“我真的……”giotto的目光一直随着lucilla的移动而移动,他尴尬的想要拒绝,结果直接被后者用手压到了沙发上。
“我觉得你有事。”lucilla夺过毛毯弯腰给对方披上,“一世,如果你今天猝死了,那vongola就完了。”
“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是在关心vongola。”她接着补充道,如果忽略她时不时瞟向沙发上的人的目光的话。那可能正如她所说的吧。
“至于文件,我会去找g先生的。”
“不用了,lucilla,我相信你。”
我不是说过别在相信我吗。lucilla落到门把上的手僵硬了一下,她死死地盯着这扇门,似乎想用目光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
“抱歉,我不相信我自己。”话音落下,门扉又被轻轻合上了,这一次无人在来打开。
————
就如斯佩多说的那样,等lucilla回vongola城堡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而vongola家族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同时他们也是最大的输家。
在这期间,一世的雾之守护者d·斯佩多要求一世退位,和一世家族成员发生矛盾,理由是“一世已经不适合统帅现在的彭格列”。
为了避免发起冲突,一世退位给他的堂弟sivnora,和他几个守护者退隐并移居日本,化名为【沢田家康】。
而一世的云之守护者阿诺德离开了vongola并创立了cedef(门外顾问),以求在家族最危险的时候保护家族。斯佩多则是成了二世的雾之守护者,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什么都改变了。
“听斯佩多那家伙说你是岚属性。”黑发男人坐在曾经一世坐的位子上,表情很是严肃。
“的确是这样的。”刚刚从分战场回来的lucilla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是个文职人员,”
“你,文职人员?”座位上的sivnora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岂不都是垃圾?”
“二世,不瞒您说,我的文职的确比武力要好。在vongola,处理文件除了已经离开的g先生,其次就是我了。”
“那以后的文件都交给你了。”
sivnora失去了对她的兴趣,挥挥手想让她离开。
“啊?我不愿意,我总要出去发泄一下心情的吧。”
“发泄心情?”男人用手托着下巴,可惜房间太昏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就如您想的那样,我偶尔也要出去抓老鼠的。西西里的老鼠还是太多了,看着他们到处跳窜,我会觉得很苦恼的。”
看着二世没什么动作了,lucilla转身就打算离开。
“哼,你刚刚的发言可真是有趣啊。”sivnora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就向她丢了过去。
lucilla下意识的抬起了手,那东西也随之落入掌心,是一枚戒指,准确来说,是vongola岚之守护者的戒指。
“你可以滚了,去抓你的老鼠吧。”
“可是我今天不想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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