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而疯狂
阿特兰的疯狂兴奋被他压抑着，在一张脸上淋漓尽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阿特兰，在他的认知里，撇去阿特兰的内在不提，他永远都是高贵而温柔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了脸色，或者说失态。
他真的是神吗？可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因此他也无法体会阿特兰此时乃至彼时的心情一分一毫。
曾经他想，真正是神的，该是阿特兰才对。
“不说这些了。”阿特兰恢复了自己平常的脸色，“最后一次的强化，得好好配合啊，这是你答应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强化是什么东西。”
阿特兰无奈扶额，“问题还真多。”
银赫静静地等着下文。
“强化是指你的身体并不是一次性完成，而是需要一步步地来完善，直至成功。”阿特兰说。
“我之前也说了，你太强了，普通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所以在你的意识还存放在伽德身体里的时候，我给你做了新身体，就是你现在这个。”
银赫忍不住扶上了自己的胳膊，他一直以为这具身体是阿特兰为伽德做的。
“为了能保证你的身体成功完成，我甚至将你的异能与精神力分离了开来。”阿特兰说。“不过不太彻底，因为后来你竟然在精神力还没有回去的时候，自己就先爆发了异能。”
“什么意思？”银赫疑惑。
“精神力和异能两者是结合在一起的，没有精神力，是不可能使用异能，同样，没有异能光有精神力也是没用的。”阿特兰解释，“我将你的精神力隔离了出来，剩下带走异能部分的意识放到了你的新身体里。按理说，我虽然给你留了足够智力的精神力，但这绝对不足以激发你的异能，可你竟然做到了。这说明，你的精神力是可以在任何苛刻的条件下增长的。”
“这具身体不是给伽德的吗？你怎么又把我的意识放进去了，而且，既然你说我的精神力被隔离了，那我的精神力呢？”这一切都太复杂了，银赫想。
“不，这具身体从来就是你的，那样的说法只不过是骗他们的而已。这具身体完成的时候，我就将你的意识放进去了，从始至终，他都是你。至于伽德，后来我就没怎么关注他了，他的药应该也停了，身体就崩溃了吧。”
阿特兰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淡漠，银赫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伽德对他们心怀恨意，甚至到了亚瑞斯那里。
“至于你的精神力，你还记得两年前吗？在无昼星的时候，他误打误撞地吞下了一颗晶石。”
银赫回想过去，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和索斯他们去找基因晶体，最后他找到了，那个时候为了避开硬朗的目光，他将晶体塞到了自己嘴里，结果不小心吞下去了。
“难道那就是我的精神力？”
“不错，我将你的精神力提取出来之后就将它放在了晶体里，不过后来被人偷了。巧合的是，又被你误打误撞吞了下去。你睡了两年，就是因为精神力的融合迫使你的意识进入休眠状态。”阿特兰说。
“那我现在不就等同于有了异能，也有了精神力，为什么还要强化？”银赫问。
“你应该知道吧，一开始你的身体是很弱的，甚至还有缺陷。”阿特兰说。
银赫点头，他当初就是因为身体有缺陷所以才不可能成为否斯。而这个缺陷说起来很稀奇，它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就是没有来地身子很弱，是一种力量上的弱。也就是说，无论他再怎么锻炼，他也不可能做到一拳将一个人的鼻子捶到流血。
那可真是讽刺。
“白银天堂你被废品们撕破身体之后，就是第一个强化，用自己本身的自愈能力修复成一个适合自己异能的身体。或者说这是你的异能特地为你打造的身体，是所有的基础。”阿特兰说。
“等等，当初那些废品果然是你带去的？”毕竟是杀了自己的东西，银赫听到这儿，心情顿时差了起来。
“算是吧，他们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出现在那里，但绝对不是我带过去的。论起来的话，我只是利用了一下他们。”阿特兰说。
算了，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银赫无奈，“那你当时那么肯定我就会自愈，死而复生？”
“不肯定，所以你没有自愈成功的话，我就只能舍弃你了，虽然这很让人惋惜。”阿特兰说。
银赫顿了顿，“还有吗？”
“那就是第二次强化了，你新生的眼睛出了问题，大概因为异能的暴乱。我给你换了眼睛，是你最初的身体唯一留下的东西，现在它契合的非常完美。”阿特兰顿了顿，“第三次强化就是你沉睡两年的时候。啊，对了，你有没有发现额头多了条纹路？”
银赫回忆了一下，确实多了个，像顶王冠一样，平时有头发半遮不遮的，不太容易看出来。
“那是精神力纹路。”
银赫一顿，精神力纹路？他知道这些纹路是用来平衡异能的，可是精神力也需要平衡吗？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光异能强，精神力也是极为强的。所以为了保证你的脑袋不被精神力撑破，你的身体就默认长出了一条精神力纹路，用来平衡精神力。”阿特兰说。“最后一次强化，就是要将你的精神力与异能完美结合在一起，一旦成功……”
一旦成功那么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出，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怪物。不仅拥有最强的异能，还要再加上强大的精神力。
想到这里，就连银赫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没有人不渴望强大，他也不能免俗。但他没有忽略“一旦”这两个字，意味着并不是绝对的，也有可能失败。
“失败了会怎么样？”
“那得等失败了之后才知道。”
好吧，他很庆幸自己还没有被未来的好梦而冲昏头脑。他现在清醒的很，以至于他开始思考任何一种可能性。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有也不会好吃，也许他得深思熟虑一下。
“我考虑一下吧。”银赫说。
阿特兰皱眉，“食言而肥你总知道吧？”
“知道，给我点时间做个准备总行了吧。”
“当然……行。”
天大的好事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受的住。他这么一说，阿特兰反而对她更加满意了。成功品不止是力量方面，心性上也得是符合他心意的。
倘若银赫是那种一味追求力量，而什么都不顾的人，也许阿特兰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重他了。因为无形的，他把自己定位成了成功的人型武器制造品，而非知道拥有自己思想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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