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都是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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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宇也不是真的觉得我是因为黎昕所以跟他妈通风报信,就是事儿赶事儿。刚巧他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惹得他不高兴了。然后他学姐肯定又添油加醋的跟他描绘了一番我们之间的碰面。
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传闻,永远是最不靠谱的。你可能只是吃了一颗葡萄,也许会被别人说成啃了一块儿西瓜。
季宇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绝对算不上高兴,“你怎么又和黎昕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我想跟他解释我和黎昕之间如此奇葩而又避无可避的关系,可那段复杂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在现在的氛围来讲述。
于是我摇头,“一言难尽。”
“那就长话短说。”季宇接的很快。
我瞪他,“你今天怎么回事儿!”
季宇看着我,也不跟我呛了,而是特别严肃的跟我说:“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就黎昕不行。”
我一愣,“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他回答的很理所应当。
“不是季宇你什么意思啊,黎昕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话刚说完,忽然就见不远处快速骑过来一辆电动车。
这种电动车吧,晚上也没有车灯,而且速度还特别快,又没有声音,只有离得十分近才能看到。
因为路太窄了,季宇那两个大行李箱子又正好横在了路中间。骑车子的人就吆喝,示意季宇避开,“诶,诶——”
季宇愣是站着没动。
车速很快,我赶紧拉着他其中一个箱子往里躲了躲。这才刚刚动了,那辆车堪堪擦着箱子的边儿过去了。
那人骑过去了,回头骂,“神经病啊!”
我觉得那人骂的挺对的,季宇今天晚上确实有点儿神经。
季宇还是不动,就看着我,就像刚才飘过去的是一朵云彩,根本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他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一字一顿地说:“虞涵你哪天要是再被他甩了,别来找我哭!”
说完之后,拉着他的箱子,像路过一株大树,走过一根电线杆,或者是街边的任何一处不以为意的街景,没有再看我一眼,跟我擦肩而过。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去。看着他拉着两个大行李,就像他来的那天一样,一步一步,走的不快不慢,可就是这么慢慢地远去。
路灯把他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我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孤寂的味道。哪怕有两个箱子陪着他,可也是很孤单。
我张了张嘴,想叫住他,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该说点儿什么呢,把他留下来么?
是我告诉他妈希望他可以回家的,现在再把他留下来,是不是就违背了初衷。
如果我跟他之间是误会,我肯定会跟他解释,可我现在连该解释什么内容都不知道。明明看似很清楚地事情,可中间就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阻碍。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摇摆不定犹豫不前的。
季宇在那天之后,就彻底搬出去了。我不知道他是回家住了,还是搬去别人家了。
他最初走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这跟当初黎昕离开的时候还是不同的。因为黎昕只是隔三差五住在我家,当他走的时候,我还可以安慰自己他只是离开一两天罢了。
可跟季宇是天天见。当他冷不丁的走了之后,我那间一室一厅的小窝里,就像本来填的满满的棉花,突然少了一半儿,显得空荡荡的。
凡事都是一个习惯使然,只要习惯了,就不愿意改变了。当然想改变也可以,但是还得看你能不能接受那段过渡时期的适应。
很有可能你坚持不下来,或者是坚持下来了,还发现没有原来的好。
我想我是习惯了季宇的存在,习惯了我伤心难过手足无措的时候他总会陪在我身边。当有一天他真正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了。
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一辈子,陪你一辈子。
我总觉得季宇这次离开,和之前那么许多次都不一样。
我不知道我是失去了季宇对我的感情,还是彻底失去了他这个人。
我想我是不是该跟季宇道个歉,主动示弱。可我左想右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我想起季宇,也想不通他究竟错在哪儿。
可能错的是时间,是感情,是人而已。
***
我原来刚上学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姓儿特别的难写。虞,那么多的笔画。
所以我就很羡慕那些名字笔画少的,写名字不用那么费劲儿。当然,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胡小凡和乔苏苏,要不然她们肯定是我首先羡慕的对象。
涵者,沉也。当初我妈给我起这么个名儿,就是希望我能有一个海纳百川包容的胸襟,也是希望我能做一个低调有内涵的人。
可我想我是辜负我妈的希望了。
虞,本来就是神话中的神兽。你觉得一头神兽它能是安稳低调的么。
这两个字搭配在一块儿,就像火和冰,就像黑和白,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我就彻底失去了季宇的消息,不知道是刻意不去想起,还是因为之后的生活都太过忙碌。总之,我没有去联系他,当然他也没有联系我。
我跟黎昕倒是见过一回。可这种见面也都是十分短暂的接触,平淡的不能再平淡。那是因为他把外套落在我们老板车上,我们老板非要我给他送回去。
之后季宇和我第一次联系,是因为乔苏苏。
他打电话过来,电话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乔苏苏要自杀,你去看看她吧。”
说完就挂了。
我拿着电话,起初接到电话的那个喜悦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涌上来呢,已经被电话的内容给彻底压下去了。
我没想到,这个寻死觅活的套路也会发生在乔苏苏身上。我看着她也是挺聪明一个女孩儿,怎么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我开着飞车到了乔苏苏家,保安死活不让我进,说我没有门卡。
这高档小区的物业费真不是白交的,保安是真负责人啊。
我挺着急的冲保安吼,“你不让我进去,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责么!”
保安拿出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儿看我一眼,直接回保安室了。
我想了想,也不管贴不贴罚单儿了,就把车停在路边儿,一个人往小区里冲。
我已经做好了很多种准备,比如说叫门叫不开,是先打110呢,还是先找开锁公司呢。
可没想到,我砸了几下门,门就开了。
乔苏苏在秋天里穿着一个真丝的吊带睡裙,裹着一件浴袍,红着眼睛。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按门铃儿?我还以为是入室打劫的。”
我特想问问她,现在罪犯都是好素质啊,入室抢劫,还会敲门?
我看她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想死的,或者已经死过一会的。
我进了家里,先问了一句,“你怎么回事儿?”
乔苏苏红着一双眼睛,特别委屈的抱着一个沙发靠垫儿,缩在角落里,“他要跟他老婆离婚。”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我确定她说的是“要”,而不是“不”字儿。
我结巴着问她,“然后呢?”
乔苏苏一撅嘴,“那我不成了破坏家庭的小三儿了。”
我不解,“那你以为呢?”
她忽然从沙发里弹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说:“虞涵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
我对她的神理论表示头疼,“那你觉得,你这两年都在干嘛呢?”
“我……我缺少父爱行不行!”
我不知道在乔苏苏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是她太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就让她习惯了这类事情的发生。
可我觉得,凡事有果就有因。
科学家说,狗只能看到黑白灰三种颜色,人能看到三原色以及它们所配成的颜色,而蝴蝶能看到五种原色。听说还有一种动物,能看到二三十种不同的原色。
所以我们无法了解,每一个人眼中的世界。就光是设想,都能想象出那是一种多么奇怪的感觉。
我没有活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经历她所经历过的一切,也没有真正体会过她的内心,所以也没有资格对她品头论足。
作为好朋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做她的垃圾桶。听她跟我倒倒苦水,以我二十三年的尚且稚嫩的经验,给她提提不大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乔苏苏委屈够了,忽然特别正经的跟我说:“虞涵我想好了。”
“嗯。”我点了下头,表示我在听,“你说。”
“我要跟他分手。”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仰头看着她家屋顶的吊灯,流光溢彩的水晶映出耀眼的光泽。
我想每一个有着光鲜外表的人,也许都不是那么幸福。他们要面对的事情,绝对比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要多得多,而且也复杂的多。
他们的生活和思维,可能真的不是我能够理解的。
我想了想,只是淡淡在心里说了一句,都是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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