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南宫瑾救下花吟后,运送怪石的伙计们也反应了过来,慌慌的下了车,从前后涌了过来,一面咋咋呼呼的叫着,一面撸了袖子上前或扛或抬。但这辆马车一侧的轮子几乎深陷到泥坑里,而前头拉货的两匹马也因这重力跪在了地上。
却说南宫瑾在见到花吟起身后,撑住怪石的手臂就卸了几分力,花吟看的分明,只见怪石往下一滑,原本顶住怪石的伙计们被压的“嘿哟”重重一叹。
花吟急忙大喊,“大哥,别松手!”
南宫瑾垂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快,没动。
恰在这时,乌丸猛驾马而来,眼见这情景,二话没说,弃马飞身而来,转瞬到了近前,三两下抓开碍事的伙计们,身子一躬,用后背抵住怪石,双手抓住车辕猛的往上一提,被压跪在地上的马儿,嘶鸣数声便蹬着蹄子站了起来,往前几步,马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平实的路面上了。
商贩满脸堆笑,拱手就要来谢,而乌丸猛冷着一张脸掉头就走,老板面上一讪,回过神,又急追了几步去谢南宫瑾。一行说着感恩戴德的话,可南宫瑾步履如风,面如敷冰,商贩自讨了个没趣,花吟见他难堪,一时好心想给他个台阶下,便朝他拱了拱手,回了几句客气话,却不料南宫瑾突然抬手,朝她的脑门上甩手就是一巴掌,不重,却有些响,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甚至有人憋不住“哧”一声笑了。
大庭广众之下花吟冷不丁被打,又被人嗤笑,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红了脸。也不再废话,只闷着头往回疾走,竟将南宫瑾甩在了后头。
进了义诊的大堂,有人喊了声,“花大夫回来啦!”说话间就迎了上去,岂料花吟低着头,压根没在意,直接就穿过大堂去了后院。梁老爷一愣,正要追上去,却见南宫瑾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梁老爷初时没认出南宫瑾,只觉这人气度无双,自成一股迫人贵气,先是膝盖已经软了,跪下的同时,脑子灵光一闪,喊了声,“南宫大人。”
大堂内无论是忙碌的伙计还是来看病的平民百姓也纷纷磕了头,南宫瑾语气波澜不惊,“都起来吧。”说话的同时也朝后院走了去。
花吟本没走远,回头见此情景,心有所感,不由的暗叹了句,瞧这举手投足的气度,果然是天生的帝王!
怔愣间南宫瑾已到了面前,睨了她一眼,其意不言自明。花吟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南宫瑾让到自己安歇的屋子。
屋内并没有床,只几块木板,上头卷了铺盖,一看就是好几人睡在一处,其房舍简陋程度可见一斑。
南宫瑾微不可查的皱了眉,花吟并未在意,因一时没找到布,便用袖子将凳子擦了擦,这才冲他说:“大哥,您坐。”
南宫瑾依言坐下。
花吟又忙不迭的找茶叶倒水,可惜这处地方除了草药多,其他东西都贫乏,她正急的抓耳挠腮,南宫瑾出声道:“你别跑来跑去转的我头晕,你过来,我与你说会话就走。”
花吟一愣,“这么快?”
“最近御史参了几个贪官污吏,牵出了一些事,皇帝老儿雷霆震怒。”
花吟面上紧张,抱着茶壶就贴了上来,“大哥,那您没事吧?”
南宫瑾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我看上去像贪官?”
花吟急甩头,不及南宫瑾再说话,将手中的茶壶随手往他怀里一塞,抬腿就朝门外跑去。南宫瑾正挑了眉毛,一脸的不结,就见她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只不过怀里抱了药箱。进屋第一句话就是,“既然时间紧迫,我先替你诊脉,有待待会再说。”到了近前,似乎忘了前因,愣愣的盯着南宫瑾的怀里看,道:“大哥,你渴了吗?要不我给你去灌一壶水?”
一炷香后,花吟给南宫瑾诊完了脉,又问了些日常饮食冷暖等话,撤了脉枕,拿出小册子一门心思的记录起来。
南宫瑾看着她的头顶,不知不觉间,眸光又落在了那几块木板上,“你晚上睡哪?”
花吟头都没抬,嘴一努。
“四个人?”
“嗯,没地方,只能先挤挤了,李大夫还说幸好有棺材板,否则我们都得睡地上了,哈哈……”
南宫瑾的眉头越皱越深。
“花大夫,外头来了个伤重的,张大夫和李大夫都没法子,只能求您来了。”外头有人小心翼翼的喊话。
花吟忙搁了笔,将册子一卷放入箱子内,匆匆和南宫瑾说了句话就跑出去了。
南宫瑾走的时候花吟正忙的昏天暗地,他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见她头都没回一下,不知怎地,心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实在码不出来了,我头昏脑涨,我上下眼皮直打架,我只写了一千五百多字,但是一章一千多字发出去实在太难看了,不发又对不住大家,请容许我后面贴了一千多字重复内容,我明早替换。明天周末,我有时间码字,我会努力多码,我觉得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花吟昨夜睡的晚,第二日一早正睡得昏天暗地就被张嬷嬷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说是夫人要她去厢房学做女红。花吟叫苦不迭,张嬷嬷恍惚间瞅到花吟脖子上有圈紫红色的勒痕,紧张的就要来看。被花吟以二哥送了她条宝贝项圈为由给挡了回去。
张嬷嬷岁数大了,难免会怀疑自己的眼力,当是自己看错了,也不再要看,直嘀咕着,“什么古怪项圈,那般粗,那样的颜色。”
花吟吐了吐舌头装没听见。
张嬷嬷梳洗完毕,又看了眼翠绿,见她已悠悠醒来,只是表情愣愣的,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花吟走到她跟前冲她招了招手,故意逗她,“魂回来,魂回来……”
翠绿眼睛一亮,定在花吟脸上。
许是她眼睛大,眸子亮的惊人,花吟倒被她吓了一跳。
看清是花吟后,翠绿旋即眼圈一红,又哭了。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都是与小姐生离死别,心里难受的紧。朦胧间觉得有人在夜里照顾自己,那温柔的体香,不用猜都知道是小姐,可是她魇住了,浑身一丝力也没有,怎么也醒不来。
“打住!”花吟干净利落的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抽了帕子用力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你姐我福大命大着呢,比那千年的乌龟万年的王八还长寿。”
“谁是乌龟王八?你吗?”正说着花二郎突然拍门走了进来。
花吟一惊,赶紧将衣衫领子严严实实的扣紧,一面高声叫道:“你要死啊?妹妹的闺房也是你想进就进得的?”
花二郎浑不在意,面容猥琐又古怪的朝花吟招了招手,“给你看样好东西。”
花吟可不信她二哥有什么好东西,若说是歪门邪道的物件她倒还信,将信将疑的靠了过去,见二郎从怀里抽了本书,而后鬼鬼祟祟的打开。
花吟一瞧见里面的内容,当即脸色就变了。
她恍恍惚惚想起来了,上辈子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春、宫图,可不就是她误打误撞从她二哥的床褥子底下摸到的。当时她怎么想的涅?她可是绝顶聪明幺姑郡第一美少女,这世上可不能有她不知道的,多了解点总没有坏处。于是她就放心大胆的打开了,岂料她还是过于高估了自己,那会儿毕竟年幼,接受能力有限。一册春、宫尚未看完,她就宛若被雷劈了,自此后整个美少女期都过的糟心无比。
这会儿好了,还没等她去翻呢,她二哥倒恬不知耻的送她面前来了。
话说花二郎献宝似的将搞来的春、宫图给了妹妹看后,见她妹妹雷打不动,表情镇定,不觉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知道方才他从万花楼老鸨家的养儿子那抢来看后,惊的差点叫娘。现在看来还是他这妹子有出息!女中豪杰啊!
“妹子,你该不会是看过吧?”花二郎疑惑道。
“啪”花吟抢了画册,却涨的满脸通红,压低声音,瞪圆了眼,“花二郎,你到底有没有脸?偷看爹娘不算,居然连这种龌龊东西也搞来观摩,还……还拿我这里来消遣我。”
花二郎作势要抢,可花吟捏的紧,他又怕撕扯坏了,这才住了手,“你快还我,不是我的东西,我还得还人呢!谁要来消遣你了,我拿来还不是要告诉你,男人和女人要这样那样才能有孩子,光睡一起是没事的,离的近更不会有事,所以往后我允许你继续跟在我后头了。”
噗,年前的事他还耿耿于怀呢,不过自从花二郎说过五步之内不许花吟靠近后,的确离她有多远滚多远,不仅如此,也让其他异性生物离他妹妹远远的。搞的花吟郁闷了好长时间,可又不好解释。不过换个角度说,她这当哥的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待她这个妹妹。遥想上辈子,二哥虽然少年时混账又爱惹事,但后来花家连番遭劫,都是他二哥一人撑起的这个家。直到花家老小死的死,散的散,而他深爱的女人也因为花吟的从中破坏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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