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塞尔玛湖怪
1989年4月。
“一切正常，长高了一些。”
西弗勒斯回想着复活节假期自己和奥西做魔咒训练时的场景，小女孩已经长到自己的胸口高了，第一次在魔法部见到她的时候，小小的一个还没有桌子高。
1989年7月。
“一切正常，霍格沃兹第一学年期末考试成绩不错。”
虽然在奥西告诉自己她考了年级第一的时候，自己的回复是“那是应该的”，但是西弗勒斯还是在监护报告中小小的表达了自己对这个成绩的满意。
1989年10月。
“一切正常。”
……
1990年7月。
“活着，愚蠢的女孩。”
西弗勒斯坐在圣芒戈的病房里，看着因为去拿那头罗马尼亚长角龙褪下来的角被火焰灼伤的奥西，阴沉着脸写下这几个字，他就不该同意奥西假期和自己一起去收集魔药材料的请求。
1991年4月。
“一切正常。”
西弗勒斯坐在三把扫帚酒吧里，看到外面的黑发女孩身边没有出现什么年轻男孩的身影，有些愉悦的挑挑眉。然后又在心里咒骂自己在给奥西霍格莫德监护人签字之后，对谁是她的同伴过于好奇的态度。
奥西抱着自己从蜂蜜公爵糖果店买的椰子冰糕和其他口味的奶糖回到霍格沃兹，路上她忽然听到黑湖的方向传来一阵动听又哀怆歌声。
“莉塔，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我没听到什么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能帮我把这些带回休息室吗？我忽然想起有东西落在蜂蜜公爵了。”
“好吧。”莉塔有些不情愿的接过奥西手中的东西，奥西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变小不见，向黑湖走过去。
霍格莫德日的黑湖异常的冷清，那些平日里在这里约会的学生们在今天都转换了战场。奥西远远的看到湖边的石头上有个有些奇怪的人影，歌声就是从哪里传来的。奥西被歌声吸引着靠近那个背影，然后她看到了这样一幕——一条人鱼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绿色的头发披散，透过头发的缝隙能看到灰白的皮肤。被阳光照射的闪闪发光的银色尾巴半搭在水里轻轻的摆动，带起一圈圈的涟漪。
人鱼发觉有人靠近，倏地转过头来，金黄色的瞳孔紧紧一缩。歌声停止了，人鱼注视着身后的女孩。
“我见过你。”奥西看到她的嘴巴没有动，
“在湖底。”那个空灵声音又补充到。奥西转了转头，确定附近没有人。
“别找了，是我。”奥西的视线再次锁定在面前的人鱼身上。
“我从来不知道人鱼会说人类的语言。”奥西走到离人鱼不远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不，我当然不会，这是我心里的声音，只有真正尊重人鱼的人才能听得到，这样的人不多。”
“一年级那条人鱼是你吗？你养了一只格林迪格？”
“是。”
“我后来又在休息室的窗户里面找了你好几次，你去哪了？”
“人鱼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巫师的视线范围的，那次是我背着我的父母偷偷跑出了我们的领地。你在入学的小船上似乎被我吓到了，我很抱歉，我一直对巫师很好奇，而且很少会有新入学的巫师一直盯着黑湖水面，他们大多都在眺望远方的城堡。”
“可你现在坐在岸上，这里有很多巫师。”
“是的，因为我的父母不会再限制我了。”
“为什么？”奥西皱起眉头，她看不懂小人鱼那双金色瞳孔里面的情绪。
“他们死了，那个怪物出现在湖底后，好多同族都死了。”
“怪物？”
“我没见过它，但是我知道它吃人鱼，也吃人，是同族告诉我的，我们没能力和它对抗。”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们。”
“族里的长辈不信任巫师，他们禁止我们和巫师接触，而且巫师不会帮助我们，他们只把我们当做野兽，不是所有巫师都像你一样，愿意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会和邓布利多校长说这件事的，我相信他会帮助你们，他是一个伟大的巫师，而且尊重生命。”
“虽然我知道这不会有什么用，但谢谢你。”小人鱼扭过身子，用双手撑住那块石头，下半身已经进入了水里。
“你叫什么名字？”人鱼长的都很像，所以奥西怕下次她认不出来小人鱼。
“安娜。”奥西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人鱼双手用力一撑石头，转头一跃回到了水里，溅起的水花在她消失的地方带起一阵波澜。
奥西心事重重的在校长室门口徘徊，她不知道是否邓布利多会帮助人鱼，但是无论结果如何，她想她应该这么做。
“普林斯小姐，你想找邓布利多校长谈谈吗？”弗立维教授路过转角的走廊，看到了这个犹犹豫豫的孩子，他很愿意帮助这个在魔咒课上表现出出色天赋的学生。
“哦，是的，弗立维教授，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去吧孩子，阿不思乐于给每个学生解决问题，祝你好运，椰子冰糕。”弗立维教授踮起脚艰难的拍了拍奥西的肩膀，然后冲校长室的门说出这周的口令。
“谢谢你，弗立维教授。”奥西朝弗立维教授微微欠身，然后沉下肩膀，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校长室。
“哦，奥西，孩子，进来坐，你有什么事找我吗？”邓布利多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手里捧着一杯自动搅拌着的热可可，他的那只凤凰福克斯闭着眼睛在一边小憩。奥西的鼻子里一下子充斥着屋子里的甜腻味道，她几个阔步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邓布利多校长，我在黑湖边遇到了一条人鱼。”奥西有些紧张的开口。
“人鱼？听上去是个有趣的故事，你可以慢慢说，要来点椰子冰糕吗？”邓布利多不知道从哪里推出一碟椰子冰糕，放在奥西的面前。奥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垂暮的老人，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被这双眼睛盯着，奥西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去了躯壳只剩下赤果的思想。她点点头，拿起一块椰子冰糕放在嘴里，椰子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微微驱散了些自己刚刚异样的感觉。邓布利多抬手扶了扶自己花白的长胡子，微微向前探出身子做出倾听的姿态，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接受了他例行准备的甜食。
“那只人鱼告诉我黑湖里出现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吃人，还有人鱼，她说他们死了很多同类。我想我们该帮帮他们，校长，这也关系到霍格沃兹的安全不是吗？”
“哦，是的，是的孩子，你能听到人鱼的声音，这很难得。我们要怎么帮助他们呢，吃人和人鱼的怪物，听上去像塞尔玛湖怪，这件事我需要和教授们好好讨论一下。你先回去吧，奥西。”
“那些人鱼每天都在死去，我希望校长你可以尽快拯救他们。”
“我明白，孩子，我会尽快和教授们商量的。西弗勒斯把你教的很好，你是个善良的女孩。”
从校长出来的奥西茫然的走在霍格沃兹里，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到人鱼，或许自己也能做些什么。她想起邓布利多说出的那个怪物的名字，或许自己能在图书馆里查到对付这个怪物的方式，想到图书馆的方向，奥西倏地转过身，一头撞上了原本在她身后的人。
“抱歉，奥西学姐。”奥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带着黄色院徽的男孩，她认识他，那个在莉塔嘴里经常出现的“英俊的赫奇帕奇二年级”，塞德里克·迪戈里，不过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让奥西很惊讶。
“抱歉的是我，塞德里克，我太着急了，你没事吧。”
“没关系，不过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塞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的神色。
“当然，你在霍格沃兹的女孩子们眼中很受欢迎不是吗？比起你，我觉得你知道我的名字才很奇怪，毕竟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不怎么喜欢和其他几个院的学生来往。”奥西忽然想起自己撞上塞德里克的原因，没等对面的男孩继续说话，急匆匆的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塞德，抱歉，下次见。”就向图书馆的方向匆匆的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塞德里克看着女孩的背影，生生的咽下那句到嘴边的“那是因为学姐你也很受欢迎”，改成了“奥西，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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