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尼可勒梅

特伦斯已经发现在场上乱窜的金色飞贼，在后面紧追不舍，哈利见状再次跨上扫帚飞到特伦斯身边。两个人互相用身体撞击着对方，紧紧的追赶着那个金色的小球，两人同时向下俯冲，特伦斯在扫帚即将撞到地面时及时调转了方向。哈利的光轮2000明显在性能上有很大的领先，他几乎贴着地面把扫帚拉了起来，然后整个人站在扫帚上向前一扑，最后从嘴里吐出了金色飞贼。紧接着格兰芬多的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旁边的德拉科难以接受的用手捂着脸。

        奥西看到特伦斯沉默的低着头，穿过狂欢的格兰芬多队员，独自离开了魁地奇球场。奥西不知道自己现在追过去安慰他会不会把他的心情弄的更糟糕，可就算自己不想让特伦斯和自己的关系牵扯不清，他也是奥西在霍格沃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奥西穿过正在离场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快步追上那个显得有些孤单的背影。

        “你已经尽力了，哈利的光轮2000真的很快。”奥西跟在那个男孩身边，歪下脑袋，对上那双低垂着的蓝色眼睛。

        “不，是他的天赋和胆量赢了我，即使他没有光轮2000，我还是会输。”特伦斯有些意外奥西会跟过来。

        “你已经赢了很多次了，特伦斯，不要太在意一次失败，以后还有机会的。”

        “或许吧。”他模糊的吐出这个词，然后独自去了扫帚陈列室。

        奥西在礼堂吃完晚饭，想起今天是和西弗勒斯约定好学大脑封闭术的日子，在此之前她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项技能，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奥西停在地窖的门口，敲了敲门。西弗勒斯并没有让她等太久，才敲了第三下，门就打开了。

        西弗勒斯抱着手臂，倚靠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像是已经等了一会了。

        “今天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在给哈利念反咒吧？我看到哈利的扫帚失控的时候，奇洛教授似乎在施无声咒。”

        “这件事不需要你来管，普林斯小姐。现在，集中你的思想。”

        奥西顺从的闭上嘴，尽力的集中精力，准备抵抗西弗勒斯的摄神取念。

        “准备好了吗？”西弗勒斯看到女孩点点头。

        “摄神取念。”

        奥西觉得自己紧绷的思想被一种尖锐的力量攻击着，那股力量很强大，她只坚持了一瞬间就陷入了迷茫。西弗勒斯的思想通过奥西的眼睛自由的穿梭在女孩的脑海里，他看到了奥西上课、吃饭、去图书馆的场景，他看到特伦斯坐在奥西对面和她说着什么，这个男孩认真的眼神真让他厌恶。他看到了奥西初见自己时自己的模样，真不怎么样，他这样评价自己。他看见了女孩在禁林里用力拥抱自己的模样，原来自己那时候的脸色这么差吗？

        西弗勒斯忽然感觉到奥西的思想似乎开始抗拒，女孩的头上开始渗出冷汗，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紧接着西弗勒斯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这是奥西在黑湖里施放守护神咒的场景。一瞬间西弗勒斯感觉到一阵强大的阻力，自己的思想被阻断驱逐，自己对奥西大脑肆无忌惮的探索到此为止了。

        奥西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否看到了自己的守护神，回神后快速的低下头，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

        “我累了，西弗勒斯，我想今天就到这吧，好吗？”

        “很少有人第一次就能成功抵御摄神取念，回去吧。”奥西被冷汗打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上，苍白的嘴唇有些颤抖，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西弗勒斯罕见的表现出了对奥西天赋的肯定，他想这样也许能让面前狼狈的女孩感觉好一些。

        奥西慌乱的点点头离开了地窖，有些踉跄的脚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她不想让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至少现在不想。回去之后她一有时间就一个人集中精神练习冥想，确保下一次能成功抵御西弗勒斯的摄神取念。奥西整整担心了好几天，直到星期三的魔药课上西弗勒斯告诉她晚上的教学取消，她才松了一口气。但西弗勒斯为什么要取消课程？他最近真的忙的不见人影，除了在魔药教室里，奥西几乎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也许是在查关于奇洛教授的事情，可奇洛教授除了在黑魔法防御教室里布满那些恼人的气味之外，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奥西对自己的大脑封闭术有些自信了，西弗勒斯也没时间恢复教学，时间一转眼来到了圣诞节。西弗勒斯意料之中的告诉奥西自己圣诞节会留在学校，而这样奥西似乎也没有回家的理由。

        让奥西觉得意外的是，今年特伦斯也没有回家，而自己的室友卡琳达也依旧选择了留校。

        “就算斯内普教授圣诞节留在霍格沃兹，你也应该到我家去的，而不是可怜巴巴的留在学校。”德拉科抱着手臂看着奥西在圣诞节留校名单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还从来没体验过霍格沃兹的圣诞节，这也挺好的，不是吗？”

        “你肯定会后悔的。”德拉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圣诞节晚宴后的礼堂几乎没有什么学生，大部分人都已经收拾好行李踏上回家的列车。

        “嗨，奥西。”正在和罗恩玩巫师棋的哈利向自己这边打了个招呼。

        “嗨，男孩们，你们圣诞节也不回家吗？”奥西走过来，看到哈利的棋盘上已经不剩几个棋子了。“棋下的不错，罗恩。”

        “当然。”红头发的小男孩骄傲的扬了扬头。

        “奥西，你听过尼可勒梅这个名字吗？”哈利想起赫敏交代自己的事情，也许奥西会知道。

        “那似乎是个炼金术大师的名字，哈利，你问这个做什么？”奥西记得自己的那本初级炼金术提过这个名字，这个人的成就是锻造了可以点石成金的魔法石。

        “是因为”

        “哈利！”罗恩打断了哈利的话，“她是个斯莱特林！”罗恩低声的在哈利耳边提醒，“你忘了吗？斯内普可是他们的院长。”

        “我还没聋，罗恩，而且我想你最好称呼我们的院长为斯内普教授。既然不方便告诉我，那就算了。”奥西有些不满罗恩对西弗勒斯的称呼，离开的脚步带着些怒气。不过她现在对西弗勒斯正在做的事情得到了一点线索，既然哈利向自己打听尼可勒梅的名字，说明整件事情也许和魔法石有关。

        “你怎么能这么说，罗恩，上次是她救了我们。”哈利皱着眉头看着还没来得及离开自己耳边的罗恩。“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不该牵扯到其他人。”

        奥西从女生宿舍走出来，看到在沙发上看书的特伦斯。

        “圣诞节快乐，特伦斯，你起的真早。”

        “圣诞节快乐，奥西，你今年怎么没回家过圣诞节？”

        “我的监护人有些事要办，我回去也是一个人。所以你呢？”

        “我家里人出门了，所以我没回去。”特伦斯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不想提起这件事。

        “好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回见。”

        奥西的脚步停在地窖门口。

        “我能进来吗？”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西弗勒斯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圣诞节快乐，西弗勒斯。”奥西走到沙发边上的圆桌前，从斗篷内侧掏出一个小盒子，“圣诞礼物。”

        西弗勒斯本来立着的报纸折下来一半，看着那个小绿盒，并不怎么精致。不等他伸手接过来，奥西就帮他打开了。里面是一些绝音鸟的尾羽，是奶糖平时梳毛的时候掉下来的，也是制作吐真剂和回忆药水的必须材料。奥西作为从小就跟在西弗勒斯身边学习魔药学的巫师，当然不会浪费这么珍贵的魔药材料。

        “看，这是奶糖身上的毛。”西弗勒斯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礼物很满意。

        “做的不错，你那只绝音鸟还好吧？”西弗勒斯看着整整堆了一盒子的蓝色羽毛，不禁觉得奥西是不是把那只绝音鸟拔秃了。

        “当然，这是它自己掉的，它还没破壳的时候我就惦记着了，一根也没浪费。”奥西把盒子里的羽毛装在材料瓶里，然后把它放在西弗勒斯办公室的仓库里。

        “集中精神。”等奥西返回来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西弗勒斯忽然开口。

        “开始吧。”奥西立刻把自己的思想调整到封闭状态，对西弗勒斯点了点头。

        “摄神取念。”像上次一样，奥西感到一股尖锐又强大的力量在冲击自己的脑海，不过一个月来的冥想对自己的大脑封闭术有很大的帮助，这次西弗勒斯只看到了一些奥西浅层的回忆。

        从小时候到现在，奥西的天赋和努力从未让自己失望过。西弗勒斯看着对面脸色没什么变化的女孩，微微挑起嘴角，吐出了一句。

        “圣诞快乐，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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