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就是不能让你走!
沈妙歌看到刺客时也不得不承认,要刺杀他也只有在沈府之外才容易成功;这几个人很聪明,并且还能知道他的行踪,应该不是平常之人。
三柄剑都快如闪电,眼看便要刺到沈妙歌时,他身后立着的阿元便动手了;只一剑便击退了三个刺客。
沈妙歌看向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不过却用行动向沈妙歌说明了:是来杀你的人。三柄剑又一次攻了过来,只不过两柄剑是攻向阿元的,其中一柄剑是攻向沈妙歌的。
沈妙歌闪身避过之后,侍卫们也都亮剑攻向了三个人:他们还算是及时;沈妙歌身边没有带长剑,不然也不会只是闪躲而不攻击。
他只不过是学了几年功夫,又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将军,并不是武林高手:他空手无法应对长剑的攻击——那人的身手和他不相上下。
他看着侍卫们在阿元的带领下,把三个刺客围了起来;放下心来的他,开始思索:谁会派人来刺杀他,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是敌国的人,只会去刺杀老侯爷和侯爷——就如在沈府老宅的那次。
而且只是三个刺客,也未免太少了些:因为这三个人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是想在众人的环卫下,夺他的性命还是不可能的事情。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可不曾记得自己和谁有过如此深的仇恨。
三个刺客看到事情已经不可为,相互看了一眼,便向窗子靠近:他们想逃走!阿元又岂能让他们走掉?他原本功夫就很好,自从上一次沈妙歌生死不明后,他练功更是努力,现在功力要比原来还要强三分。
而红袖那里却没有这样轻松了:她身边只有几个丫头,侍卫们都在二门之外;内宅之中会武的人并不多。
那男人扮成婆子混入内宅,接近红袖之后,短时间内红袖等人的呼喝之声并不会引来侍卫们:需要一点时间。
婆子笑着说完一句“先下手为强”后,笑声并没有继续下去,反而是嘎然而止:他的长剑自茶香的肩膀穿过之后,又刺入了是映舒的肩膀。
他猜对了,以他的身手两个丫头的确是挡不住他一剑;不止是他明白这一点,在他出手的时候,茶香和映舒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茶香和映舒手中也没有兵器,她们脑中什么也没有想,便躲过要害以身子去挡那长剑:就算是兵器她们也会如此做。
那刺客要的就是伤人,那她们就用自己的身体破去他的这一剑:剩下的便交给韵香了;她们相信韵香一定可以得手。
韵香长剑已经在手,她看到了那刺客的长剑直直的刺了出去,也听到了她姑娘红袖的惊叫:“不要——!”但是她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使剑便向那刺客的心脏位置刺了过去。
她的个子娇小一些,再者现在那刺客的心脏空门大开,去刺咽喉却要特意再举高剑才可以。
她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刺客现在分神了,他在一剑得手刺伤了茶香和映舒之后愣了一愣,她的机会便是现在、眼下!
生死存亡就在一霎间。韵香的长剑刺了过去,那刺客的身手极高不说,而且他的反太也极快,就在韵香长剑快要刺到他心脏的时,他的右手一翻出现了一柄短剑,也直指韵香的心脏位置。
刺敌要害逼敌自救!
刺客的长剑还在映舒和茶香的肩膀中,虽然那剑是好剑,但是连刺二人已经力衰,并且也被二人的骨头夹紧,他不用力是撤回来的。
而韵香的长剑已经到了近前,他用长剑自救是来不及的;所以他用出了短剑:这是他暗藏的招术,自出师以来也只用过两次。
这几个丫头的功夫在他看来不过如此,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就是这样的三个丫头逼得他用出了暗藏的杀招自救。
但是让他更震惊的事情再次发生:韵香根本无视那柄短剑,长剑去势不改并且还加上了力度——她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性命。
让他震惊的事情是,这个丫头明明看到了自己的短剑,可是她分明是连一丝丝的迟疑都没有,长剑连顿都没有顿。
对方不就是沈府的少夫人吗?身边不就是几个陪嫁会点功夫的丫头吗?给他的消息没有错,但是这几个丫头为什么会拼死也要保住那位少夫人。
他不懂:就算是他们这样被训练过的人,在面临死亡时也会有一线的迟疑——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他看向了韵香,韵香眼中闪过了惊喜:她非常的高兴,因为那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衣服,接下来便是他的身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一抖短剑偏了几分,和韵香的长剑一起刺入了对方的身体;他身上一痛,松开手里的短剑、飞起一脚朝韵香踢去。
红袖已经冲了出来,她挥拳便攻向刺客的太阳穴:他杀了韵香!红袖眼睛都红了,自她穿越重生之后,一直都是韵香几个人陪着她,对红袖来说,韵香几个人比起郑姜氏等人来是一样的。
看着执如疯子一样的红袖,他更加的吃惊:丫头护主拼命已经让他不能理解,可是主子为了丫头疯癫一般不要性命,更让他不可解。
他倒底来刺杀的是什么样的人?
他做了十几年的刺客,杀过各种各样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他要杀的是什么人:因为那人些人就像他想的一样,在生死关头每个人所想的都是自己。
他双手放开左手的长剑,回拳就打向红袖:很轻易的就把红袖打倒在地上——即使他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也不是红袖能应对的人。
茶香和映舒的眼睛也红了,她们看着软倒在地上的韵香,两个人把手放在了剑刃上,一起用力把剑自肩膀上抽了出来:血也流满了她们的双手。
都是她们的自己的血:有她们肩膀处涌出来的鲜血,也有她们双手流出来的血。
两个人不顾自己半身是血,一齐跌撞着扑向了那刺客:就算是死也要咬他一口才能死!
那刺客见过很多受伤后发狂的人,也见过很多的死人,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了一丝心寒。
红袖眼角都挣裂了流出了血丝,她嘶声叫道:“取下他身上的剑来!”只有取下他身上的剑来,他身上的血才会流出来,那么他伤在心口处必死无疑啊。
映舒和茶香闻言便攻向了刺客的胸口处,她们完全没有章法,只是疯狂的不停扑上去;红袖也是一样,她此时忘了女儿、忘了沈妙歌,眼前只有韵香被踢飞倒下的样子,只有映舒和茶香挡在她身前受伤的样子!
红袖三个人如同疯子一样,完全不顾忌自己的性命安危,让刺客在重伤之下也有些应付不来。终于在红袖和映舒疯子一样缠住他的左右手时,被茶香握住了那长剑。
茶香发出“嗬嗬”的声音,不知道她是因为高兴还是真得疯掉了;她的手却没有颤动一分,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退去——随着长剑的抽出,血立时喷溅而出!
但是红袖三人却没有放弃,一样疯狂的攻击刺客;她们知道凭自己三个人不可能杀死刺客,她们只想拖住他:府中的侍卫们应该就快到了。
刺客也知道这一点,他在来时已经算过他自刺杀开始,到沈府的侍卫来赶来需要多少时间;所以他也拼了命的想摆脱红袖三人。
只要摆脱了这三个女人,他就有法子逃出沈府去:他可是把他的师父与师兄弟们都杀了,自己一个独活下的来的刺客中的刺客。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太过大意:也是这些年他一直太顺了,从来就没有失过手的他,的确是少了做为杀手,不应该有的骄傲;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被几个女子弄得如此狼狈。
以他的身手,不要说是暗杀,就是正面对战,这几个女子都接不了他一剑。
红袖看出他想要逃走,咬着牙笑道:“就是我死,也要留下你!”她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可怖,犹如一条毒蛇在嘶嘶的叫。
好人,也会被人逼得变得比毒蛇还可怕。
韵香已经死了,红袖不能放过杀了韵香的刺客,她就是要为了韵香报仇:其它,她现在没有想,也根本不会去想;就如同韵香为救她舍去性命时也不曾想一想。
刺客被红袖扯住了左腿,而映舒又抱住了他的右腿;茶香想也不想就踢向了他的面门:一连踢了四五次才得手,把刺客踢倒在地上。
刺客倒在地上后,终于有了新的着力点,双腿用力把红袖和映舒踢开了;他刚想爬起来时,却被人死死的咬住了耳朵。
耳边传来低低的、喘息的话:“不能、不能让你走,就是、就是不能、让你走。”
刺客吃惊挣脱后看到了地上韵香,她身上的短剑还在身上,血虽然没有喷涌而出,却也顺着剑的伤口在丝丝缕缕的向外流。
这么重的伤,又在心口上:她居然还想留下自己?刺客不能明白,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如果换作是他,他一定会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侍卫们到了之后救自己。
要说护主的话,她真得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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