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廉王爷怒了
就如红袖所想,廉亲王立时笑着挽留红袖和南平王妃:“小王刚刚到,酒还没有吃,饭也没用呢,王妃和少夫人怎么就急着走呢?莫非是怪罪小王来得太迟了?那小王先向王妃和少夫人赔罪罚酒三杯如何?”
话到这个份儿上,红袖如何能再提要告辞的话,只得满脸是笑的坐下,并且还陪着廉王用三杯酒;倒底廉王这人还不错,知道今天多亏了红袖和沈沈妙歌,不然他就被连姑娘蒙在鼓里了,所以并没有让红袖连陪三杯酒。
以红袖量浅为由,让她陪了三口酒便罢;而南平王妃自然没有这样的好待遇,她只能和连姑娘连陪廉王爷三杯酒;南平王妃是番外女子,的确是酒量极好,一般的男儿都不是对手,所以三杯酒对她也算不得什么。
连姑娘听到廉王留下了红袖和南平王妃,心里放松了三分也沮丧了三分:红袖和南平一走,她还真怕廉王会当场拉下脸来;但是廉王留下了红袖和南平,也就是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勉强笑着向廉王爷举杯:“我敬王爷一杯酒,今日倒是我的不是,请了王妃来却忘了请王爷,还请王爷勿怪。”她这是在赔礼道歉了。
连姑娘虽然有些怕廉王,这个怕并不是真得惧怕,只是因爱而生惧,怕自己的举止招惹来廉王爷的不满;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她认为廉王就算是不高兴,也不会不原谅自己。
但是,她明显是不了解廉王爷。
红袖就知道,廉王爷今天赶来之后,当着连姑娘的面儿如此做为,如果连姑娘聪明就知难而退,那么廉王爷多少心中会生出现些内疚来:连姑娘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是喜欢他而已。
日后,廉王待连姑娘还会和原来一样,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廉王的朋友可不多;至少,沈妙歌就算不得是廉王爷的朋友。
红袖听到连姑娘的话后一叹,连姑娘实在是不应该妄求廉王的原谅:你求他原谅,不就是等于告诉他,你并不会放弃吗?
他如此袒护妻子,你没有看到吗?红袖真不知道应该佩服连姑娘,还是应该可怜她:到了这种地步,还不知道个进退。
廉王抬眼看向连姑娘:“没有什么,你们女人们常常聚聚本就很好;我一直怕王妃太过闷了,她每日都在府中操劳;”说到这里看向王妃:“没有事儿就出来玩一玩,仙韵里面都说不错的,你也没有去过两趟。”
说着说着话,他便去叮嘱自己的王妃了,全然没有把连姑娘放在眼中;虽然口里说着没有什么,但是他待连姑娘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连姑娘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王爷,怎么说也是我鲁莽了,先干为敬。”
廉王这才转过头来看她:“连姑娘倒是真客气。”说完举了杯,只是抿了一口。其意思不用说,桌上的众人都十分明白。
不过红袖却心下惊讶,能把廉亲王惹恼而让他不会当场发作出来的,满天朝也寻不出几个人来;这位连姑娘倒真是异数了。
连姑娘的脸更加的白了,眼圈都红了起来:不过是约他家的王妃出来,自己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他的王妃也没有受到半点委屈,他至于如此待自己吗?
红袖低着头吃茶,一口一口品尝的十分仔细:连姑娘如此都是自寻的,红袖并不同情她眼下的境况。
“沈少夫人,你不敬我们夫妻一杯?我们说起来还是亲戚呢,平日里也没有少了来往,今儿你怎么反而拘束起来了?”廉王爷却不容红袖一旁躲清静。
红袖微笑举杯:“王爷、王妃,我敬你们一杯,祝王爷王妃平安喜乐。”她就知道躲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连姑娘得罪了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如果惹得廉王爷不满意,说不定就会牵连到沈、郑两府。
廉王爷向来就是这样的脾气,不然满京城的王爷中,为什么独独没有人愿意招惹他呢。
廉王爷大笑点头:“好,好一个平安喜乐。”他转头看向王妃:“你量浅,吃一口就好;余下的我为你代劳。”
然后又看向红袖:“借少夫人的吉言了。如果有那缘份,下一胎不如我们两家定个亲做个亲家如何?”
红袖却被廉亲王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明言推脱:“好当然是好的,只不过要看老天爷是不是成全了。”
廉亲王再次大笑,看向王妃的眼神温柔若水:“只有两个孩儿实在是太孤单了些,嗯,看老天爷的意思吧;如果老天爷真的要让我们结为亲家,那沈少夫人千万不要推脱。”
红袖笑着应酬了两句,心底却是叫苦不迭: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同廉亲王结亲?
连姑娘听到廉亲王的话,脸上的血色褪的更是一丝也没有了;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喜欢孩儿,可以多纳几房妻妾,也免得王妃一人太过劳累;到时家中有人帮着料理,王妃也能多出来走动一二。”
廉王妃自廉亲王来了之后便没有再怎么开口说话:她是贤良的女子,丈夫在面前时她便把一切交由丈夫处置;就算是连姑娘如此露骨的话,她也没有多看连姑娘两眼。
她只是轻笑低声的和南平王妃说上两句话,或是和红袖吃上一杯酒等等;就算是连姑娘,她也不是没有照应到,只是每每她照应到连姑娘时,廉亲王的手便在桌下抚上她的腿。
廉王妃最怕就是这个,她不习惯廉亲王在卧房之外对她有亲昵的举止,就算他人看不到:被廉亲王发现后,便常常以此来“提醒”王妃,她做得事情惹得自己不快了。
廉王妃不是没有抗议过,只是廉王爷懒懒的道:“打你、骂你我会心疼的,只有这个才是治你的好法子,我怎么可能弃之不用?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又怎么会惩治你呢?”
就是老实如廉王妃的人,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来,廉亲王是不在意自己多招惹他生气的;她从来不是廉王爷的对手,自然只能多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惹得自家丈夫不满。
廉王妃被廉王爷抚的脸上微红,强自镇定着转而和南平王妃多说话:连红袖也不怎么照应了,因为红袖就坐在连姑娘的下首,她不好意思每次都绕过连姑娘不理会的。
不过,席上众人及一旁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廉亲王夫妇桌子底下的勾当。
红袖听到连姑娘的话后,几乎想立时起身坐到南平王妃下首去:这连姑娘当真是不怕死的很,居然连一点眉眼高低也看不出来?这样的话也能说的。
南平王妃也没有想到连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正吃茶被呛到了:如此大胆的姑娘家,她还真是第一次。
廉亲王却向倚靠着,一手扶向王妃的椅背,一手还撑在桌子上,声音也有些懒懒的:“我不是喜欢孩子,我只是喜欢——,我和王妃的孩子。”
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笑也古怪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一子一女吗?”
连姑娘已经被廉亲王的第一句话弄得乱了心神,听到他问自己只是胡乱的摇了摇头,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来回的翻滚着:我只是喜欢我和王妃的孩子!
廉亲王的笑在红袖看来带着几分恶意,看得红袖忍不住要打冷战:廉亲王生气了,他是真得生气了。
红袖没有看连姑娘:她啊,自求多福吧;居然把这么一个魔王招惹的动了真恼。她可不想打断廉亲王的话,因为她不想被迁怒。
她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了,南平王妃那里也自顾自的吃起了茶来。
屋里,只有廉王爷一个人的声音:“因为,我把那些有孕的妻妾都打杀了。”
廉王爷这一句话不要说把连姑娘吓了一跳,就是南平王妃和红袖都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廉王妃嗔了廉王爷一眼:“你又吓人!我们府里哪有什么妾侍有孕过?又何曾打杀过有孕的妾侍。”她有些头疼,自己丈夫什么都好,只要一动气就会胡言乱语。
吓到人还倒罢了,只是这些话传到太后和皇上那里,不是又要被训斥一顿?
红袖和南平王妃都悄悄的吐了一口气:她们自然都不相信廉王妃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都相信廉亲王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到廉王妃的娇嗔,红袖一叹:廉王爷是故意的,就连他的王妃会出言辩白也在他的算计之中——王妃不说话还好些,王妃这一说府中无此事,对连姑娘的打击更大。
连姑娘抬头拿眼直直的盯着廉亲王,不相信他会如此待自己: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廉亲王待自己非常有礼,但却十分的温和啊。
红袖看她如此,给她布了一道菜:“连姑娘,吃些东西吧;时辰不早,我们用过饭也早些散了吧;王爷可是累了一天的人,不比我们天天清闲。”
这是给连姑娘一道台阶下,也是给大家一道台阶下;就此散了,大家的脸皮还没有撕破,至少再见面时不会是仇家。
红袖只是好心,不过她并没的抱太大的希望:女人在动了感情之后会变傻,连姑娘好似本就不是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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