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潜入云巫山
看到秦然有些古怪的眼神，黑羽忍不住好奇道：“老大，你在看什么呢？”
秦然扫了众人一眼，半开玩笑地道：“咱们这里有青龙、白虎、玄武三种圣兽之力，唯独缺朱雀之力，黑羽啊，你要是朱雀就好了。”
秦然只是觉得没有凑齐四大圣兽有些遗憾，但就是这句玩笑话，却让黑羽脸色一僵。
“老大，对不起……”
黑羽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从他这一反应来看，倒像是秦然在嫌弃他一般。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再说了，你的修为也不见得比朱雀差啊！”秦然一边解释，一边安慰黑羽。
“老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那预言里说，一定要让‘四圣齐聚’，才能够‘拯救苍生’。如果我们凑齐了四大圣兽，或许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别说是独孤天傲了，就算是碰上剑仙，咱们也不怕。”
说到这里，黑羽忽然眼前一亮：“老大，你不是说朱雀有可能在云巫山上吗？咱们何不潜进去寻找朱雀的踪迹？”
“黑羽，这个问题咱们已经讨论过了，我在云巫山上待了十年都没发现，就算现在再去，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秦然无奈道。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老大，虽然你在云巫山上住了十几年，但当时你并不知道山上有圣兽，即便见到或者听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恐怕也不会去在意。不如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被黑羽这么一提醒，秦然开始回想那十年间他所去过的地方。
云巫山的正面是弟子起居和习武练剑的地方，人口密集，人员活动频繁，恐怕朱雀不会生活在那里，否则一早就被发现了。而后山坡度较缓的部分被开垦成了菜园和农田，除此之外，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了。
朱雀肯定不会出现在菜园和农田里，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片广阔的原始森林了。
要从原始森林里找到一只鸟，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嘛！
正当秦然一筹莫展的时候，白雪鹭又提醒道：“有句古话叫做：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或许朱雀就隐藏在我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秦然，当时你只是一个小弟子，肯定有很多禁地是不能进去的，你仔细想想，山上有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是不允许普通弟子进入的？”
“禁地……”
秦然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当时我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而已，每天被师兄弟们呼来唤去，做这做那，哪儿有工夫管什么禁地。”
对于那几个经常出入的地方，秦然连一草一木都清楚得很，但除此之外，他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何况他并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朋友，就算有禁地，他也不知道。
白雪鹭看得出来，对于云巫山，秦然的心头隐隐有一丝抗拒，也许他是怕触景生情，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的确，云巫山一直是秦然的心结，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本来云巫山应该像他的家一样，充满了怀念，但因为秦然那些年不堪回首的往事，云巫山却成了他始终不愿意重回的伤心之地。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开这一心结，那就必须回到那里，抹掉过去的耻辱印记。
白雪鹭突然站了起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然，坚定地说道：“那我们今晚就潜入云巫山，找你以前的师兄弟们打听一下消息！”
“啊？”
对于白雪鹭的这一突如其来的提议，秦然有些措手不及。
只听白雪鹭解释道：“黑羽在山门外盯了一上午，居然只看到几个下山采购物品的弟子，大战来临之前云巫剑派的人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实在是诡异得很。这次潜入云巫山，一来我们可以打探朱雀的踪迹，二来我也想看看云巫剑派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雪鹭说得倒是颇有道理。此次为了对抗独孤天傲和灭天教，武林群雄齐聚云巫镇，云巫剑派不可能不知道。作为“东道主”，云巫剑派理应派有分量的人到山下拜访诸派掌门，表达谢意，以彰显天下第一大剑派的风范，或者是尽地主之谊，邀请各大门派去山上做客。但现在他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往轻了说，是礼数不周，说得严重点，那就是目中无人！
其实在上午黑羽说出来时，秦然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后来因为去了趟酒馆，所以就忘了，如今被白雪鹭一提醒，他才想起这个问题。
“雪鹭说得对，云巫剑派确实安静得有些可怕，完全不像过去的那个天下第一大剑派。看样子，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秦然猜测道。
虽然秦然对他的师兄弟们没什么好感，但云巫剑派毕竟收留了他十年，算是有养育之恩，如果云巫剑派出了事，他心里也会担心。
白雪鹭立刻沉声道：“事不宜迟，秦然、黑羽，咱们赶紧换上夜行衣，灵香，你还是化为蝴蝶跟着我们。”
说完，众人就迅速行动起来，秦然、白雪鹭和黑羽换上了黑衣，并蒙上面纱，灵香则直接变成蝴蝶。三人一蝶从房间的窗口离开，踏着轻功朝云巫山进发。
……
黑夜漫漫，秋风瑟瑟。
当秦然再次站在云巫山山脚下，望着面前漆黑一片的山峰，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都是从山门光明正大地一步步走上去，但是今天，他却要像贼人似的从旁边的丛林中偷偷潜入，这种无奈的感觉，不禁让他苦笑。
“灵香，你到上面去看着点，如果有人接近，就迅速通知我们。”秦然吩咐道。
已经化为蝴蝶的灵香上下晃动了一次，算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扇着翅膀飞到了天上。
“现在已经是亥时了，云巫剑派的弟子通常已经回到各自的屋里，打坐修习心法，除了值班巡查的弟子，几乎没人在外面。”
凭借着在云巫剑派混迹多年的经验，秦然开始制定潜入计划。
“这次，我们的目标是掌门风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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