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可以说，攻城炮，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守城一方的噩梦。虽然说炮弹只有仅仅十发，打完十次以后，就会面临需要更换炮管的窘境。而且由于这种东西是唐门秘制的，就算是南唐的军队想要，也只有问唐门花高价定制，而且是定制完才送过来，价格极为高昂，在战场上面几乎绝迹。
但是就是这十发炮弹，足够致命了。两到三发就能轰碎一面城门，在新的城门修好之前，守城的军队就不得不和对面的军队开始真刀真枪拼上一下。
虽然说队长也是很想去将城门封死，但是他只是炼气境界的实力，面对火海，就算是冲上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是白白送命，就在对方的重炮打出第三炮以后，原本的东城门一块彻底坍塌了……就连原本的裂缝都变得只够一人通过。
“停止开炮！”宇文夜立刻说道。他已经是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带一个懂得土木工程的人过来，原本是三个人可以通过的裂缝，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
接着，很多的南唐士兵就开始有序地往外面跑，至少，从外面来看是这样的。
但是从里面来看的话，那就是大多数的南唐士兵全部拥挤在出口的位置，时不时地有几个人被城墙上方落下来的木料砸死的。而且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极为缓慢，一时之间，原本是唯一的逃生通道，现在竟然是变成了一处地狱。
李烨直接对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去打开西城门。”
那个侍卫直接从马背上面跳起起来，下一秒，空神境的威压就开始释放出来，接着，他冷声说道，“所有的人，有序撤离，另外，给我挑出一千人，陪我去打开西城门的通道。”
很多士兵都安静下来，一时间很多的人都开始有序地撤离。而那个空神境高手只是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一千人的士兵。
毕竟是有一个空神境的高手在带队，空神境的高手在战场上面就是无敌的象征，有他们出手的话，自己这些人的安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就算是空神境的高手，面对火油和火焰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一千人在损失了将近一半以后，终于是将西城门打开了缺口。但是这个时候，整个城门附近的木质建筑和木质城楼已经开始坍塌了。
很多时候，刚刚撤离几个人·，上面就会落下几块燃烧着火焰的木料。这些木料在压死几个人的同时，也会将出口封死。而更多的人，则是因为缺氧而晕死过去。
而那些负责放火的西秦士兵，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消失了。
一天之后，南唐的朝廷里面就获得了大胜的消息，只是这个大胜，是惨胜，损失兵马将近五万，甚至有两万士卒是轻伤，需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进行再次作战。就连南唐的老皇帝都是看呆了，因为，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自己的五儿子，心思缜密，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先利己后利国的，这也是他不太喜欢这个儿子的原因。
但是不可否认，这一次自己的儿子是下了血本，不仅是所有的军队都是在自己的嫡系军队，而且这个损失，一点都不小。虽然说天风关是号称三座雄关之一，西秦在这边驻守的将士也是有数十万之多，但是损失那么多的人，还是有点说不过去，估计其中并不缺乏自己这个儿子因为急功近利而损失的人手。
“白蛇，你确定这些情报都是真的？连长孙存孝都已经战死了？我记得他也算是亲太子一系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拼命？”老皇帝的脸上出现一丝疑虑。
“估计是和五皇子殿下达成了某种契约，而且这一次长孙存孝是潜入天风城进行袭扰作战，这种作战，生还几率本来就很低。”被称作白蛇的护卫说道，“而且，这种功劳，一旦城破，就算他是生死，也是可以获得爵位的封赏。虽然说他是太子一系的，但是也只是远房姨母是太子妃而已，这层关系，太子未必会重用他，而他所在的长孙这一系，是需要一个爵位。”
“那就封赏他的子嗣一个爵位吧。”老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另外，派你的人暗中叮嘱一下这家人，让他们以后离五皇子和太子远一点，不要一不小心，被弄死了。”
白蛇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加强爵位，这估计是为了太子一系和五皇子一系的平衡吧。但是为什么又让这家人远离太子一系和五皇子一系，难道是老皇帝陛下不愿意伤害功臣之后，不应该啊，以前自己看他处理起这些功臣之后，貌似也是没有手软过。
作为皇帝陛下最为亲近的侍卫，很快，白蛇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个老不死的很有可能是想要玩起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只怕，这个长孙存孝一家是为一个日后准备扶植起来的皇子做准备的。
而在天南关，秦霜也是得到了消息。
在看到天风关上空燃起大火的那一瞬间，她就让队伍开始后撤，尽人事，听天命。索性，这个老天爷还是很给面子的，对于南唐军队中的消息，暗莺早就打听的明明白白，宇文夜手上有攻城炮，李烨手下有空神境高手，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是重创李烨的军队，已经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消息也通过王语的嘴巴带了过来。
“你是说，那些御灵宗的余孽，带着南秤旧国余孽的头颅来到都尉府请罪了？而且父亲还是同意了他们的投诚？”秦霜嘀咕着说道。
“是的。”王语说道，“这些余孽，之前还祸害我们西秦的国土。现在只是将首恶诛杀，就想要我们绕过他们，要知道，祸害我们西秦最多的，就是他们这些狗腿子，他们就是直接执行人。”
“行了，行了。”秦霜直接摆了摆手，“就这些余孽，想要整出那么大的阵仗，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主要的还是在于皇陵里面的那些邪祟。你现在就带着人，给我到玄鸟卫原本的驻地去看一下，做好随时支援他们的准备。”
“可是玄鸟卫的人已经有一部分准备驰援这里了，龙城军和羽鼎卫都是会在三天之内到达，我们现在过去……”王语不明白自己这位小小姐和对面玄鸟卫的雪天寒到底是准备搞什么。两边都派人支援对方，这是人多闲得慌？浪费人力？
“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是让你派遣精锐过去，将暗莺御灵境以上的高手全部叫上。”秦霜觉得暗莺之中凝丹境的高手实在是没有必要。
毕竟，自己老爹给自己派的手下里面，凝丹境，空神境的高手都有好几个。这些高手用在战场上，足够替代暗莺原本的位置了，倒不如将暗莺的人手派到大空山那边去帮忙。虽然她是想要将自己老爹手下的那些人手给派到大空山那边去，但是这边也是有空神境和凝丹境的敌人，南唐的高层实力并不比西秦差上多少。
而且这些高手，说到底也只是听命行事，自己的老爹是让他们来协助自己守城，那么他们也只是会协助自己守城。多余的事情，是一件都不会做的。就算是派遣他们去对付普通的南唐士卒，有时候都是推三阻四的，更加不用说是要去对付大空山里面的这些邪祟了，只要是自己敢颁布这个命令，保证分分钟就吵到自己老爹哪里，对于那个老头，秦霜还在考虑现在的事情怎么解释，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秦霜看向窗外，显然，是龙城军和羽鼎卫这两支精锐来了。这个雪天寒还真是……雪中送炭啊。自己手里面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精锐，虽然玄甲重骑面前可以和陌刀兵五五开，但是那是在玄甲重骑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冲锋的情况下。
琅琊都尉倒不是没有想过将玄甲重骑给自己，可惜的是，自己就没有问他要。而且，之后说要给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拒绝了，毕竟攻守变幻的情况下，玄甲重骑起到的作用，未必比普通的士卒厉害多少。
现在羽鼎卫和龙城军，这两支军队可不一样，这两支军队可是和陌刀营同级别的存在。而且可以说是用士卒自身的实力，稳压对方一头的存在，若不是陌刀营的士兵装备精锐，他们都可以做到吊打。有这样一批人的存在，她终于是可以安心了，毕竟……长孙存孝可是利用手下几百陌刀兵，重伤了自己手下两个凝丹境，还杀死了一个，御灵境高手，死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秦越那边的情况则要是好了很多，自从上次鬼族来搜查了以后，整个秘境里面，几乎是没有什么变化。
落何的身体在药物的调配下，也是恢复正常的水平了，很快就要开始第二次的血脉蜕变了。只不过，这一次秦越也是有些犹豫，毕竟，落何是蜕变成了九幽雀的血脉，但是九幽雀的力量，并不只是九幽雀的血脉。
很多的九幽雀种族都是毁在祠堂被灭，血脉宝藏消失的情况下，失去了血脉宝藏的九幽雀，就未必比那些妖族强悍多少。
自己不仅仅是要帮助这位提纯到九幽雀的血脉，九幽雀的功法，也是要提供。这些都是需要积分的，自己未必能够给得出，功法这种东西，泠千秋也是有，但是碍于血脉上面的禁制，想要她拿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系统，九幽雀的最普通的功法，只是到空……”
系统没有给秦越回答，只是从上面显示的一栏栏积分价格，彻底让秦越绝望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现在可以负担的起的积分。
而就在这个时候，落羽已经从落何那边知道了提纯血脉的事情。随即她思考了一下，就说道，“你去吧落英给我带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们。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泠千秋也叫上吧，虽然说她已经用不上这些东西了，但是她还是少族长。”
说完，落羽就看向一边的一处山峰，“泠鹤，你应该晚十几年出生的，说不定现在的你，已经是祖境高手了。”
她们鬼雀一族不是没有九幽雀一族的功法，事实上，任何一个从九幽雀一族退变下来的种族，都是携带着血脉宝藏的。这些宝藏都是这些种族先辈积累下来的宝藏，所以九幽雀一族没有权利去回收，也不想去费力不讨好，还得罪人。
祠堂的位置已经被空出来了，来到这里，她也是沉默了，随即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一枚黑色的羽毛。这枚羽毛就是她们这一族的先祖，一只九幽王雀的一件法宝，只是现在这件法宝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光芒，变成了一件信物和钥匙一样的存在。
自己之前就是因为掌握着这把钥匙，所以才起了贪念，想要将泠氏一族给彻底从族长的位置上面踢下去。现在，既然泠千秋已经找到了九幽皇雀的血脉，那么自己也是应该将这个信物还给她了。至于她手下的那几位天才，希望不要遭到太多的针对，不过有些人，自己也是太争气了，所以现在三个人里面，只能叫来没有明显冲突的落英。
泠千秋很快就到了，只是和她一样脸色不好看的还有落英。
这两位平日里虽然不至于见面就吵架，但是关系不怎么好，要是遇见，那么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落羽现在将她们叫过来，估计是要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两位对于一起做事情，这种事情可是极为反感的，哪怕是她们两个关系并不是族内最差的一组。
“落羽长老，不知道这个时候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泠千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
难道说这个老女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准备对于自己这条族长一族最后一丝的血脉下手了吗？
“少族长，你用不着猜疑我，之前我的确是准备将你从族长的位置上面踢下去，毕竟，你们泠氏一族的血脉并不算多，这对于统治鬼雀一族，是极为不利的。”落羽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一点愧疚都没有。随即，她就拿出一枚羽毛，“这东西，就是我的依仗，是你的母亲交给我的。”
“你！”泠千秋这个时候，就感觉自己一阵胸口痛，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要脸，竟然是敢直接说出来。
不过在视线看到那根黑色的羽毛的时候，她也是彻底安静下来，那是鬼雀一族的信物。只要是谁持有这个信物，谁就是族长，除非是真正的族长出现。在自己的老妈现在还在闭关的时候，落羽是整个鬼雀一族的族长，即便是自己这个少族长的身份，也未必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
“现在，这个东西是你的了。”落羽直接说道，“我不管你和游皇一族的皇子又任何交易，但是记住，一定要带鬼雀一族重新将祖地拿回来。”
“你？”泠千秋看着那根黑色的羽毛，虽然说，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算是和秦越达成交易，甚至不怕被秦越欺骗，就是为了得到这个东西。但是现在这个东西，就在她的面前，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伸手去拿。最后，她的手停在了羽毛前方几厘米的地方问道，“这东西，有什么条件吗？”
“有条件的，你以为呢？”落羽一脸戏谑地看着泠千秋，这个小丫头一直自以为是，自己今天，也是准备好好恶趣味一下。
“什么条件！”泠千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无端地开始紧张起来。
“条件之前已经说了，一定要带鬼雀一族重新将祖地拿回来。如果做不到的话，别怪我把你族长的权柄给收回来啊。”落羽说完，就将羽毛放在了泠千秋的手中，接着对她说道，“所以，现在就去拿回应该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吧。”
看着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泠千秋也是有些发怔，嘴里呢喃着，“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吗？”
随即，她就将黑色的羽毛在自己的手指上面轻轻一划，接着，坚硬的妖兽皮肤就被这根羽毛给划破。随即，羽毛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接着，整根羽毛的表面就开始绽放出奇特的光芒，接着就是出现了羽毛上面衍生出了无数的血线。
在无数的血线延伸到祠堂的各处的时候，整片空间瞬间变幻，接着，天空中就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火红血球。
在看到火红血球的时候，几个人的表情都是不一样。落何是直接表现出渴望的神情，似乎那颗血红色的太阳之中，有着自己渴望的东西。
至于泠千秋，则是没有多大的感觉，这颗血脉宝藏虽然是壮观，但是比起游皇一族的，还差的远呢。只不过她的心中也是暗暗咂舌，没有想到鬼雀一族之中，竟然还是藏有这种东西，真的不知道，鬼雀一族里面还是有着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位，她发现落羽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一毫惊讶，似乎是早就习惯了一样，可恶，到底是有多少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这个女人知道的。
至于一边的落英，她看着天赋比自己差的落何，这个时候，她竟然是感觉到落何的身上，竟然是爆发出一种比她还纯正的血脉，而且似乎是还是得到天空中的血球承认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只不过事实幸好也是给了她一些安慰，落何只是接触了血红太阳很短的时间，就直接落在了地上。
“怎么样？”落羽直接接住了落何。
“没事……只是得到了一些记忆而已。”落何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虽然说她说的是正确的，比起从血红色太阳里面的海量记忆，自己从这太阳里面得到的，只是一点点的记忆，但是救是这一点点的记忆，差点将她自身的记忆彻底崩溃，甚至是要自我陷入疯狂的境地。
落羽只是检查了一下落何的身体状况，无奈地苦笑，如果是以前的话，鬼雀一族有一种方法让自己的后辈天才子弟进入这里，而不受到伤害。但是现在不是以前了，每一个试图接触血脉宝藏的鬼雀一族的青年都是要冒着自己被这种血脉吞噬的危险，才能进入。
“长老，落何，她是怎么回事？”落英这个时候，终于是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
自己被叫到这里来，但是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将自己排斥在外面，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今天，找她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她的血脉已经被游皇一族的那个皇子提纯过了，面前算是九幽雀的血脉，所以能够得到九幽雀先祖的承认。”落羽对于自己手下培养的精英也是没有任何的隐瞒。随即她看着落英说道，“不过，你也不要着急，作为追随我的人，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过几天，我亲自去和那个秦皇子谈一谈，让他帮你的血脉也给净化了。”
泠千秋的脸色一僵，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盟友竟然会成为敌人的盟友。不过现在，落羽和自己的关系，应该不算是敌人吧，可惜了，自己的母亲就自己一个女儿，要是多几个的话，那么自己也许就有可能将种族培养成和落氏一样的种族。
泠千秋已经决定了，从自己的支族里面挑出几个资质血脉比较优秀的子弟，让秦越帮忙改善一下自己的血脉。
至于那些资源的话，大不了自己就去帮他找，这些资源的话，她就不相信大空山里面没有。如果是没有的话，就从那些邪祟手里面抢过来珍稀的宝贝去换，反正那些宝贝在这些邪祟手中也是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
至于一边的落羽，想法也是和她差不多，毕竟，鬼雀一族是强盗出生的存在。
落英是很羡慕，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会麻烦自己的姑母，“姑母，这件事情就此算了吧。血脉提纯的难度，我想，也不会小。这个皇子殿下之所以将落何的血脉提纯了，估计也是准备借此和我们谈条件。我倒是认为，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反正我们种族血脉提纯的事情，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
“很急噢。”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泠千秋说话了。
落英看了这个家伙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这位出来打岔的时候，她往往是会讽刺几句，但是现在，对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少族长了，而是真正的族长。虽然也就一天不到的时间，还没有得到族内所有人的承认，但是她已经是族长了。
“因为我们大空山内部的瑶族，已经决定和鬼族开战了，所以，这个提纯血脉是必须的。”落英打了一个哈切说道，“要是我们短时间内，族里没有高手出面，只怕不仅是会在妖兽一族和鬼物一族的战争中落败，甚至是和暴风魔狼的联盟中，都会落入下风。”
她本来就是不想和落英这种人多解释什么的，但是想了想落英本人和她也没有什么仇怨。本来也就是她的姑母用来对付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已，比不上另外两位刻意针对自己。再加上现在被落羽叫过来，估计就是落羽钦定的接班人，既然是自己成为了族长，那么适当的拉拢一下也是刻意的，多解释一些事情，不会死人的。
只是落英的情绪立刻爆发了，“你在胡说什么？鬼族不是我们的盟友吗？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敌人，就算是为了那个什么游皇一族皇子的利益，也没有必要损失我们妖兽一族的利益吧。”
泠千秋有些愕然，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不声不响的落英竟然是有情绪如此激烈的时候。
“你忘记了？鬼族每年的盛会，我们鬼雀一族都会参加，从中获取的资源虽然不是很丰厚，但是也足够我们鬼雀一族存活下去，甚至活得比这个秘境内大多数的妖兽都要好上许多。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是帮着妖兽一族打压鬼族，你是将我们鬼雀一族的利益放在何处？”落英直接质问道。
只是泠千秋这个时候也是来了火气，她原本只是想和落英解释一些事情的。但是谁知道，这位直接上来给自己扣大帽子，好，既然你这样，我也是懒得和你解释。
“落英。”落羽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参与，可以说，作出这个决定的，应该是我才对。”
落英这个时候也算是清醒过来了，泠千秋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得到族长的权柄。自己已经是知道了，就是在刚刚，所以和鬼族开战这个决定，绝对不是泠千秋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落羽想出来的。
落羽这个家伙，虽然说是自己的姑母，但是这种决定，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只是斥责的话说不出口，对于落羽，她只能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的话，理由有很多，无论是鬼族蚕食外面妖兽的地盘，又或者是鬼族日益猖狂，将当年的契约逐步撕毁，这些都是理由。”落羽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只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现在的鬼族，是在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落英重复了这几个字，她很快就想到了鬼族现在做出的决定，“您是说，鬼族打算进攻西秦的事情，是自取灭亡？可是，鬼族里面的好多成员都是以前南唐的军师，甚至是将领，有他们出手，鬼族的军队面对西秦的军队，就算不是碾压的态势，也是刻意维持近百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是自取灭亡。”
这些说辞都是真的，也是鬼族朝着鬼雀一族炫耀的时候说的，所以现在落英说起来是毫无违和感。她也不认为鬼族会在西秦的军队攻击下，一溃千里，就算真的是大败，依据大空山的这座法阵，苟延残喘还是做得到的。大不了就是从头来过，再苟延残喘数百年。
“他们是打得过西秦的军队，但是他们打不过整个人类的联军。”落羽说道，“说实话，以我们一族和鬼族的关系，是在没有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情而开战。但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了鬼雀一族的存亡，人类是绝对不会允许一支完全由鬼族建立的王国，出现在这片大陆上面的。”
“鬼族击败西秦军队的时候，越是风光，那么面对人族联军的时候，就越是狼狈。”泠千秋耸了耸肩，“所以，我们妖兽一族已经决定了，联手西秦的军队，将这些鬼族彻底扼杀掉。”
落英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是有如此多的隐秘，不过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消息给传递出去，要是让他无缘无故就死了，这自己肯定不甘心。
“我知道了。”落英有些沉闷地应道，随机就离开了祠堂。
“泠千秋，盯住她，她一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立刻汇报。”落羽看着自己手下培养的精锐。不知道为什么，皱了皱眉，希望她不要走错路吧。。
“为什么，是长老不相信落英吗？”泠千秋也是有些疑惑。
盯住落英，对于她来说并不困难，鬼雀一族本身就擅长隐匿。真的要隐藏起来，盯梢谁的话，只怕同族都发现不了。她自己也是有一些手下的，盯住一个落英，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没有必要啊，毕竟落英是落氏一族的核心成员，忠诚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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