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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着火气一把推开他,拉过被子盖住,只留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你到底想干嘛?我又不是你拴在腰带上的宠物,我人身自由必须是归我自己管!凭什么你要我留在暗组我就得留那儿啊?”
兴许是他双眼沾满了情欲,兴许是害怕隐忍着怒气的他。此刻的桑冉就连反抗都显得毫无底气,说出的话也似乎是在乞求。
奉天行可不管其它的,他只知道桑冉触到了他的底线,活了这二十五年,还没有人能这么信誓旦旦地在他面前扬言说不,可眼前这女人,不知道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把胆儿给养肥了,时不时要演这么一出“抗美援朝”的事。
还敢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还没批准,她竟然想离开?痴心妄想!完全就是白日做梦。
打定主意,奉天行要把这女人留在身边,就待到他腻了为止。
“我要你老实待在我身边。”奉天行开始了和她拉被战。
桑冉怔了下,一手紧紧护住被子,一手拿起个枕头就砸向他,臭不要脸的,说了不会和她结婚,还说了她配不上他。想着她以情妇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想得美!
她桑冉一身傲气,就做不来低眉垂眼的事儿!要她像电视剧里演得那些个小三对男人卑躬屈膝的,还不如给她一刀更爽快!
“奉天行,别给脸不要脸,我留在这里为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扭头躲过她砸来的枕头,奉天行双眸一赤,本就凉薄的唇紧紧地抿着,整张脸开始了黑面的趋向。不说话,就紧紧地盯着桑冉,她也不示弱,这关悠名节问题,就算事实上她已经是他奉天行的女人,可实质意义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相互瞪了好几分钟,奉天行狭长的双眼眨也不眨,桑冉倒是忍不住眼睛的干涩硬是忍着眨了两下。
“我不放你走,你觉得你能走?”奉天行冷哼。
冷色系格调的卧室里,男人俯头瞪着被子里蜷着的女人,两人的目光彼此对视又透着激烈的火光。
他面色冷峻,又居高临下的气质;她倔强美丽,又有着打死不认输的精神。
“。”
凉凉地说完了话,桑冉便悠闲地钻出大半个身子,整理好了衣物再在背后垫了颗枕头,倚着床头看他。
奉天行看着倔强不知天高地厚的她,看着她双眼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看着她近乎透明宝石红般柔软的双唇,一时之间竟失了神。
起初,他是在好奇这个女人的底线,好奇到底什么事情才会让她恐惧到心底,好奇这样的女人怎么教导了他儿子。直到刚才,他仍是觉得自己是在掌控着未来所有趋向的主导人,可偏偏面对了她。
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给了她那么大的权利和纵容。
没有一个人能指着他的鼻子说话,没有一个人能有第二次机会挑战他的底线,没有一个人能将他的索取看成是侮辱……可偏偏这个女人,一再挑衅,又一再给他惊喜。
他迷茫了,到底为了什么?
“你的意思,你可以逃出我掌控的范围?”
桑冉抬眼,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再拿出口袋里的皮筋随意固定住。明明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马尾,却看得奉天行心心荡神驰,不过却轻轻一咳后立即转移了注意力。
“你可以跟我赌一场,要是我逃不出去,随你处置。”桑冉弯唇一笑,摇摇头。“就怕你不敢跟我赌,因为你还不了解我。”
奉天行狂妄一笑,就在桑冉以为他是看她小看了他要答应,却听他在耳边厮磨说道:“你是很聪明,可你低估了我。”
桑冉握紧拳头,努力按压住心里恶魔的呼唤,默念了N遍冲动是魔鬼才慢慢放开了拳头。奉天行很聪明,听得进别人的建议,也不轻易任人牵着鼻子走,更不是容易被激将法打下的人。
不过,她也得让他知道,她桑冉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那就让他们,日后见分晓咯!
睨着她澄清的双目,奉天行眸底里再度浮出了疑惑。为什么明明这么古灵精怪的人会有这么一双明眸,时不时闪过的狡黠和不经意间流过的笑意总是特别揪着他?
甩着头,他不愿再多想,抬脚躺回床上,再度和她同塌而眠。
只是——
“这么早你睡得着?”桑冉不可置信地瞪着身边的人,只见他已经将眼阖上,面部再度变得柔和起来。
鹅黄色的灯光晕染在他干净的脸上,这男人不仅相貌好、身家好,就连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可他似乎并没有太开心,只是按部就班按着他定着的计划走下去。
每天,七点钟,他的生物钟便会催着他醒来,到健身室锻炼一个小时后洗过澡下楼用早餐,中午一点半到两点半是他的午休时间,夜晚时常会带着工作在书房。
就只是这样,桑冉才发现,虽然是同眠了这么些日子,她仅仅只了解这些细微末节的他。这人,似乎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和厌倦的东西,就像一个为工作而生的傀儡而已。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他的计划表。
野心是很大,大到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起,可是桑冉知道,这人只会提前完成计划,而不会赶在末梢追尾完成。只是,这样的生活不会累吗?就连睡觉被人不自觉地靠近都会迅速睁开眼睛。
伸手抚向他眉间的褶皱,桑冉微微用力将它抚平,不成想,已经习惯了她的触碰的他却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眼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相视了一会儿,桑冉主动偎向他,而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却显得霸道地将她环住,下颌抵着她的发顶,闭着眼睛作势要沉睡。
二十分钟过后,埋在他怀里的人传出了细微而冗长的呼吸后,奉天行再度睁开眼。
轻轻抽出手将壁灯调低光度,趁着那丝微弱的光线打量着已经入睡的人。
他经常会对她产生困惑,明明一个柔弱得一根手就能捏碎脖子的女人,却又精神过旺得像是一个注了吗啡,可是她又时不时假装正经时透露了她的精明。说她笨,可不尽然,她却是最清醒的一个;说她聪明,可也时常闹出的乌龙不止一个。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心又会是给谁?
想到这里,奉天行瞬时豁然开朗,她的心,当然只得给他一人!不管现在将来,都必须是只有他一人!紧紧扣住怀里的人,奉天行阖眼,第一次没有任何亲密,就这样想沉睡下去,一直,一直。
千琅市
一个长发披肩,穿着紧身黑衣裤的女人正叉着腰怒瞪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不知真相的还以为是小俩口在吵架,纷纷为他们让出了位置,将空间留给两人。
这两人是谁?
当然是古灵精怪翻倍的莫韵和痴情一片的律言!
“律言,你到底想怎样?这十多天来,你天天在我家门口堵,夜夜守着门巴巴地望着。你就不让我好过是吧?”
说到他,莫韵自然是不恨的,但是厌烦啊!一个大男人为了个女人成天像死了爹妈样的行尸走肉,不过就是一个爱了好几年的女人吗?用得着这么要死不活的?
而且桑冉那时候还言辞狠厉地拒绝了他,现在是闹哪样?有本事去千琅市区闹啊!跑她家里来干什么来了?透着她给桑冉提供讯息让她心疼?
律言抬起瘦骨嶙峋的脸,十一天,吃不好,睡不下,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那张毫无杂质的清秀脸庞。想起过往的那六年,虽没有任何亲密关系,但是只有他们,他们在一起。
可现在,明明已经知道她不会回来,可身体却不自主走到这里,蹲在这里等着,就怕她回来的第一眼不是自己看到。
可等了那么多天,她不仅一个电话没来,自己还联系不上她。
心死了,可是脑子不死,身体不死,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等一天,他不相信那么善良一个人会这么狠下心真的忘了这里,忘了曾经只有他们四个人的家。
“她会回来的。”律言肯定道。
莫韵嗤笑,他这算爱吗?
“律言,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浪费时间等下去,我告诉你,你要是个男人就去振兴你家的家业!有本事跟奉天行抗衡了你他妈把她给我抢回来!”
她踢了一脚旁边的铁皮垃圾桶,“你现在是在装可怜给谁看?她会回来,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连畜生都不待见的模样,谁看得上?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这副样子,不说桑冉会喜欢你,就连东花园的乞丐看见你都得跑!”
话说的毫不留情,莫韵的眼神更是像看一个小丑跳梁般睨着律言。
那眼神里的不待见、鄙视,看在律言眼里更像是一滩正烧得熊旺旺的烈火在胸腔,他紧闭了下眼睛。
三分钟后,睁开的双目没有了这十来天的颓废、懊悔,满满是对着未来充满期待的坚定目光。
律言微微躬身鞠了一躬,诚恳道:“谢谢你!”
莫韵摆摆手,像挥苍蝇似的要赶他走。
后者不甚在意,他知道莫韵的脾气,毕竟也是相处了好几年培养出来的感情。这人,标准的刀子嘴刀子心,只对她在意的人好,别人在她眼里,连个屁都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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