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呕吐魔咒
“你没事吧？”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扶了赫敏一把，让她从人群的推搡中站直了身子。
赫敏撑着膝盖，尽管恶心的感觉还没褪去，但她至少能够勉强看清路。赫敏强打精神向赫奇帕奇男生道谢，“没事……谢谢你。”
赫奇帕奇男生担忧地看了赫敏一眼，“你最好坐下休息一会儿……”但他很快被同伴拉回了赫奇帕奇的餐桌。
赫敏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勉强把嗓子眼的恶心感压下去，缓慢地走回格兰芬多长桌。
“弗雷德，你脸上破了！”哈利和罗恩也回到了长桌，罗恩紧张地对弗雷德喊道。
弗雷德脸色阴沉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血珠被他胡乱抹成了一片红色。
“愈合如初。”赫敏抬起魔杖，小声对弗雷德施了个咒，弗雷德看了赫敏一眼，抿了抿嘴唇算是道谢。
每个学院的学生都需要等任课老师把他们领到教室去。格兰芬多二年级下节是变形术课，而麦格教授还在给各个学院的级长交代事情，赫敏和哈利罗恩就坐在位置上等待。
金妮和乔治石化的事情让罗恩很痛苦，他提起了那个先前被搁置的计划，“我们要不要找海格问一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如果被我发现是谁干的，我——我要把他亲手送进阿兹卡班！”
赫敏刚想开口给罗恩一些提示，才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赫敏捂着嘴干呕起来，把哈利和罗恩吓了一跳。
“赫敏！你怎么了？是上次复方汤剂的后遗症吗？”罗恩手忙脚乱地给赫敏拿来一个盆子，赫敏哇地一下把早饭全吐了出来。
哈利赶紧给赫敏拿餐巾，赫敏扶着盆子吐了一会了，颤抖着接过餐巾，擦了擦嘴。
“我……我不知道。”赫敏心中怀疑这是汤姆搞的鬼。每次她想说些相关的内容，不是没法发出声音，就是头晕恶心，这难道就是那个“约定”的效力？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等变形术下课了我们就去找海格。赫敏你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别去了。”
赫敏急切地摇了摇头，刚想说她也去，结果恶心感又上来了。哈利和罗恩不敢再跟赫敏讲话，恨不得把盆贴到赫敏脸上。
赫敏怏怏地跟着同学们一起，在麦格教授的护送下去变形课教室。
整堂课上，哈利和罗恩一直在大声密谋一会儿如何瞒过麦格教授，偷偷去海格小屋。赫敏不得不在给梳子变形的时候故意搞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来盖过他们两个。
“这很容易，”赫敏受不了他们两个七嘴八舌，“下课了先回休息室。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带上隐形衣去礼堂，路上跟教授说你要上厕所，假装去二楼的盥洗室，然后从那离开。”
“可是万一教授在门口等我们呢？”罗恩插嘴道。
“你跟教授说你等拉文克劳的学生来了之后，跟他们一起去就行了。”赫敏不耐烦地挥了一下魔杖，很轻松地就把梳子变成了一只尖嘴老鼠，“他们的塔楼比我们高，晚一些时间也会经过二楼走廊。”
“你说的有道理。”罗恩羡慕地看着赫敏的老鼠，“你居然成功了，赫敏。我的破魔杖，连把梳子变出一根尾巴都不行。”
赫敏抬起下巴，向罗恩说道：“这不仅仅是魔杖的原因，你也没有专心练习。你看，哈利也把梳齿变成老鼠毛了。”
罗恩垮了张小脸，眼看着麦格教授就要来检查了，灵机一动，把斑斑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把梳子藏进兜里，期待地看向赫敏，小声说：“你——你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不好，赫敏？”
赫敏严厉地瞪了罗恩一眼，刚想骂他，但麦格教授已经走过来了，罗恩眨着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赫敏。赫敏心一软，“……只有这一次。”
哈利和罗恩按照赫敏的建议去找海格了，赫敏跟着大部队留在休息室。她有点不敢回寝室，那里还躺着一本神神叨叨的日记本。赫敏坐在角落的一张沙发里，默默看着魔药课本。
“哈利和罗恩呢？”弗雷德在赫敏身边坐下，双手枕着脑袋，眼睛盯着前方，硬邦邦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赫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他俩去找海格的事情说出来。
弗雷德嗤笑了一声，“又是不能说的小秘密？”
“不是！”赫敏有些着急，“呃——这次是，但上次不是。我……”
赫敏感觉到那个恶心感又上来了，她赶紧捂住嘴，拼命深呼吸，脑海里疯狂背诵生发药水的三种配方，勉强把呕吐的欲望压了下去。
弗雷德这才转头看向赫敏，“你怎么了？早上也吐了。你得急性肠炎了吗？”
从弗雷德嘴里听到“急性肠炎”这个词赫敏感到很意外，她还以为巫师的医学知识还停留在中世纪。
“我不能说……”赫敏刚说出几个词，嗓子眼里又泛起一股恶心，激得她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弗雷德有些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你是不是吃了速效催吐药？不应该呀，我们只给李乔丹和安吉丽娜送了一些试验装，还没量产呢。谁会给你下催吐药呢？”
赫敏被弗雷德气得一下子忘了恶心，“你们还想量产？你要干什么？在学校里卖催吐药？”
弗雷德耸了耸肩，“我倒是想。但乔治被石化了，这个事情也只有搁置了。”
提到乔治被石化的事情，赫敏就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再骂弗雷德，她只能闷闷地说：“不是你们的催吐药。”
“那是谁的？”弗雷德来了兴致，“难道学校里还有别的人也在研发这个？我们有竞争对手了？”
“不是任何药！”赫敏大声打断了弗雷德，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但赫敏脸色苍白，通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实在没有威慑力，“你们不可以在学校卖这种东西，会伤害同学的。”
弗雷德不以为然，“得了吧，能有什么伤害，顶多跟罗恩在斯内普的红茶里吐口水一个程度。”
“罗恩在斯内普教授的茶里吐过口水？！”赫敏惊叫了一声，“他疯了？是不是你们怂恿他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
弗雷德忍不住噗嗤一笑，脸侧勾起一个久违的小梨涡，“我就是打个比方。罗恩有这个能耐吗？我跟乔治都做不到。”
见赫敏生气地瞪着他，弗雷德明智地转移话题，“好吧，不说这个，你到底为什么不停呕吐？不是下药，难道是被下咒了？”
弗雷德歪打正着，赫敏听了赶紧点头，万幸的是这回没有什么恶心感。
弗雷德好奇地打量了赫敏一圈，“还真有人给你下咒？谁这么讨厌你？难道是马尔福？不应该呀，他就是一个金发傻蛋，还能在你身上下咒？”
赫敏皱眉看了弗雷德一眼，“马尔福去年是年级第二，总分只比我低了十三分。”
“你居然还会记得马尔福的期末考分？你不会把年级前十的分数都记下来了，仔细分析哪个人有机会超过你吧？”弗雷德大惊失色。
赫敏板着脸，不说话。
弗雷德扬起眉毛，咬着嘴唇，努力想把翘起的嘴角压下去，但鼻腔里还是发出一声忍俊不禁的轻响。
“那先不管谁给你下的咒，这个咒语的效果是不是每当你想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它就让你呕吐？”弗雷德观察着赫敏的神色，试探性问道。
赫敏欣喜地连连点头，刚想说一声“对”，恶心感又如潮水般涌来，这回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弗雷德猝不及防，这回不在餐厅，可没有东西可以接呕吐物，他只能拍着赫敏的背，等她吐完了，苦着脸给地板来了个清理一新。
“还好你还没吃午饭，早饭又被吐光了，没多少东西。不然一个清理一新还搞不定呢。”
赫敏抬起头，连瞪弗雷德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用袖子虚弱地擦了擦嘴，弗雷德这才后知后觉地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好吧，你别说话了。”弗雷德同情地看着赫敏，向后仰，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这样吧，我来问你问题，如果没说中你就摇头，如果说中了你就沉默，怎么样？”
赫敏眼前一亮，没想到弗雷德这么聪明，赶紧期待地看向他。
“你被人下咒了，下咒人是为了阻止你说出某些对他不利的真相，对不对？”
赫敏沉默。
“ok，我知道了。”弗雷德觉得自己好像在玩某种猜谜游戏，兴致勃勃，“那天乔治和金妮被石化，你离开以后很久都没回来，那个原因你也不能说，对不对？”
赫敏沉默。
“这个原因和乔治金妮被石化有关，对不对？”
赫敏沉默。
弗雷德脸上露出了几分严肃，他没想到赫敏居然真的跟乔治金妮石化有关联。
“乔治和金妮被谁石化了？”弗雷德一下子忘了他们制定的规则，急切地询问赫敏，却只对上了她痛苦的眼神，“好，好，是我忘了。你见到了石化乔治他们的凶手，对不对？”
赫敏沉默，眼角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弗雷德灵光乍现，想起赫敏之前一直关心的那本神秘人的日记本，他紧紧盯着赫敏的眼睛，低声问道：“凶手是神秘人，对不对？”
赫敏猛地睁大眼睛，扑到弗雷德怀里，大哭了起来，不顾一切地说道：“对！”
弗雷德怔怔地盯着空气，都忘了安慰赫敏。
他第一次感到透彻心扉的恐惧，甚至去年他知道神秘人就附身在每天给他上课的奇洛身上，都没那么恐惧。神秘人差点杀了他的至亲。
弗雷德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胸前衬衫上传来，他低头，“喂！赫敏，你不要吐在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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