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怎么,你不快乐吗?”男人轻笑出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口气问道:“你不就是出来卖的吗,我给的价格就是你睡十年也赚不来,你还不满足?还是只有贺朝晔才能满足你?”
“陆庭左!”再好的忍耐力终于有爆发的时候,尤其是他口中的那些话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林芷伊!”她还没有说出一个字就被陆庭左一声暴怒,转身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按在了床上,鬼魅的声音在她耳后传来。
“林芷伊,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就只配活在地狱,带着罪孽一直活在地狱!”
林芷伊胸口一冷,急促的呼吸几乎透不过气来,牙齿发出“吱吱吱”的碰撞声,光洁的肩头不自主的颤抖着。
陆庭左的话足以顶上一万把刀子扎在心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刀刀致命,疼的她哭喊不来。
压在身上的人似乎故意一般,每一下都让林芷伊觉得像是被人剖开一般,胸口被堵的满满的,几乎窒息。
心口痛的无法呼吸,可是林芷伊却强迫自己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太令人厌恶,陆庭左大力的一把将她身上剩余的布料扯下,内衣下露出了一道疤痕。
颤抖地身体,随着她笑的动作,疤痕显露的越来越多,那道疤痕更像是一个字。
字?
带着疑惑,陆庭左便一把扯开了她上衣的唯一遮挡。
真的不是疤痕,而是被刻了一个字——贝。
贝?
为什么会在身上刻一个‘贝’字?或者这只是一个部首!
“这是刻的什么字?”
刻的什么字?
难道还不清楚吗?
林芷伊轻轻的冷笑着,“贝啊,你不识字?”
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问你,这是刻的什么字,是贺字对吧?啊!”
贺?
林芷伊的表情猛然一僵,她只是没有想到陆庭左会说出那个字,可是看在陆庭左的眼中却成了一种被人抓包后的恍然无措。
果然,就是贺字。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在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贱人,林芷伊这种女人就不该被怜惜!
大力的将她从床上扯起来,暴怒中,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额头暴起的青筋。
极力在忍耐着,可是他在克制怒火,而她却还在笑。
“不知所谓!”一声怒吼,人就被陆庭左用力一扯扔到了墙上。
‘唔!’一声闷哼,后背撞在墙壁上,有力道之大,林芷伊两条腿都撑不住,更别说一条腿。
从墙上撞下来,人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单薄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本来身子就赢弱,被他这么一下,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被撞击到一般,全身刺痛。
泪水在眼眶中翻涌,而林芷伊却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什么,她也已经明白了。
他以为她胸口刻的字是贺,只是因为一个‘贝’的部首,可是他忘记了,贱这个字的部首也是‘贝’。
在监狱的时候,她被那群穷凶极恶的女人折磨的几近崩溃,而这个字就是被她们按在地上,用磨得尖锐的牙刷生生的一遍遍的刻下的。
她们说她是贱货,是贱人,就得跟古代的刑罚一样——黥刑。
一个贝字,她被生生的折磨的刻下,中间几度险些昏死过去,每一次要昏迷前,她们就用凉水将她浇醒。
“陆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贺朝晔本就是我最爱的人,我刻上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名字怎么了?陆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入狱前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管我刻什么字。”
她是笑着说着这些话,淡然的表情真的没有丝毫的愧疚,笑的就连眼睛都沾上了悦色。
果然,只有在提到贺朝晔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开心。
一句‘贺朝晔本就是我最爱的人’如同一道闷雷在陆庭左的心里炸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心口压着一块巨石,将他砸进了谷底。
“陆总,良辰美景,您想要我做什么就抓紧时间,我还要去重新做一个假肢,毕竟上班的时候我不能一直腿跳着去。”
眼底的火越发旺盛,轻声冷笑,陆庭左整张脸上都在写着‘厌恶’二字。
“你很期待我让你做什么?林芷伊,你他妈就这么欠艹吗?就你这样的女人倒贴我都觉得恶心,你竟然还想要一百万,痴心妄想!”
可不就是痴心妄想嘛。
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一切,可是她忘记了,在他眼中,她一文不值。
刚才被撞击的五脏像是在无尽的海面上一般,不停的翻涌着,即使在极力的克制,林芷伊却还是没有克制住的一口吐了出来。
‘呃!额……’
林芷伊吐了一地污物,这一举动彻底将陆庭左激怒。
看着趴在床边还在呕吐的林芷伊,陆庭左只觉得烦恶。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他怒不可遏。
“是,我恶心你,你的触碰让我觉得厌恶,跟你在一起就是地狱,你就是魔鬼,哪怕被流浪汉碰,我也不想让你碰,我讨厌……”
“啪!”
狠狠的一记耳光用力的摔在林芷伊的脸上,将她接下来的话化作了满腔的血水。
陆庭左的胸腔紧憋着一股怒火,因为她的话瞬间点燃,沸腾的几乎让他呼吸不来,心里的烦躁让他恨不能将林芷伊掐死在床上。
热情骤然熄灭,陆庭左抽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余光瞄着地上的呕吐物,因为克制而爆起的青筋‘突突’的跳跃着。
从床上下来,陆庭左直接拉起地上的林芷伊便将她扔进浴室。
直到冰冷的水流从头顶灌下,林芷伊隐忍了一晚上的苦涩与恐惧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冰冷的水大力的冲刷着她的脸,林芷伊看不到前路,只能不停的用两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可是除了空气,她什么都抓不到。
曾经失明的那种恐惧再一次袭来,置身在黑暗的恐惧中,林芷伊怕了。
两手蜷缩着膝盖,林芷伊的身子不停的往后缩着,直到光洁的后背紧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脸色苍白,因为用力的咬紧,整个下唇都被咬的通红出血。
血色很快被水流冲掉,林芷伊忽然直起身两膝跪在浴缸里不停的朝着陆庭左磕着头。
“对不起,我错了,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你们都走开!不要过来!走开!”
“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从一开始的凄厉到中间的愤怒,以及最后的极力辩争,每一声都带着凄厉。
握着水龙头的手瞬间一僵,陆庭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这些年,他们分开了五年时光,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甚至就连在精神失常的时候,她还在苦涩解释着,不是她。
明明证据确凿,她竟然还在狡辩。
杀人偿命,犯罪伏法,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再解释。
可是为什么听到她喊“走开!我错了!”的时候,他的心莫名的一颤。
这五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不想去想,可是思绪却控制不住的在看到她这样卑微的跪在面前道歉的样子时,他却心软了。
本来就是她犯的罪孽,就算是再多苦痛也是她本该承受的。
一个罪人,就不该得到怜悯,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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