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前期,各为其利
“臣参见皇上”
“平身”
宇文拓示意沈君何坐下来。
“事情怎么样了。”
宇文拓问的是前几天帝都城内竟然掀起的一股浪潮,举着:既生为皇,便以爱民,肆意杀人,何以为君。的口号,被人口口相传。
宇文拓大怒随派沈君何前去遏制谣言。
“这次的平息下来了,但我怕下次……对了,慕容曦云查的怎么样了?”
宇文拓摇摇头“没结果,我让旬殷去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问题在哪里?”
沈君何有些疲惫的抬手揉揉太阳穴,这几天每日每夜的想法子去解决问题,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宇文拓看他满脸疲惫的样子,便让他回去,休息好了再来商量余下的事。
……
“草民见过皇上”
宇文拓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想到之前旬殷调查的那如此干净的背景,干净到除了闻家人就找不出任何信息。
再对上慕容曦云告诉他的事,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暗阁的情报网出事了。
闻子橙跪在地上感到皇帝迟迟不叫他起身,御书房里沉闷的气息也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却听到:“去外面守着”
这话自然不是对闻子橙说的。
李尔闻言恭敬退下。
宇文拓重新把目光放到闻子橙身上。
“你见朕何事?”
威严中夹杂着冷意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闻子橙听到这声音有些不受控的心下一紧。
恭敬的开口道:
“草民手中有许镇华意图谋反的证据”
“哦!”
宇文拓轻应一声,之后御书房再次陷入了沉寂。
闻子橙不知道这位皇帝这是个什么意思,只能静静的等他开口,
良久宇文拓才说“朕竟不知道闻二公子,有如此手段不仅知道祁国左相的谋反还知道朕礼部尚书的事”
闻子橙这话确实给了宇文拓一个巨大冲击。
他经历过前世的人都只知道上官家一个,而现在却有人给他展出了祁国两大重臣的反叛及证据。
而这个人现在就知道,这让宇文拓不得不怀疑上辈子祁国的覆灭是不是也和他有关。
闻子橙一向善于洞察别人的情绪,尤其是现在他能感到宇文拓这话问出后,身上气息的变化,还隐隐出现了一丝杀气。
连忙开口快速解释:“皇上,草民儿时过的生活现在仍不敢多加回忆,草民的父亲只关注大哥,根本忘了他还有别的儿子,把所有的的偏爱以及教育往大哥身上砸,而草民之前想参加恩科都被明行禁止”
闻子橙说道最后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可草民也有能力,之后在知道许镇华私下里和冯琦有斗争,草民为了得到他的帮助,便找上了许镇华,因此慢慢发现了许镇华及冯琦的一些事”
宇文拓冷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响起在寂静的御书房中,更显莫测:“一国丞相能给你的远比尚书多得多”
闻子橙知道宇文拓的意思。
“在草民看来冯琦虽然位高权重但过于守旧,不能像许镇华一样敢破敢立。”
而且冯琦此人优柔寡断,做事摇摆不定,许镇华虽然狠辣但确惜才,不会对他带来威胁。
“之前许镇华多次让草民归于他麾下,草民都一一应付过去,而现在许镇化貌似等的不耐烦了,草民才出此下策”
听此宇文拓看闻子橙的眼神,变了一瞬,快得让人捉不到,问道:“既如此,那不知闻二公子想怎么做。”
另一边闻家。
“这……是真的吗?”闻儒瞪大眼,看着手中的信,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嗯,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暗十一之前是宇文拓的暗卫,什么都可以对上”闻莫隐不由想到了闻子橙抱着那侍卫紧张的场景,当时以为只是讨好宇文拓现在想来或许他已经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而且这是宇文拓亲自发过来的信”
闻莫隐看着闻儒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父亲,你知道这些年子橙在外面的事情吗?我感觉他在外面有一股不亚于栎阁的情报网”
闻儒听此皱眉“不可能!要培养一个情报网那得花费巨资,而且如果他划出那么多钱,账房怎么可能不给我说”
“或许他找到了别的发财路”闻莫隐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闻儒。
闻儒先是惊愕道“什么?子橙竟然和许镇华牵涉上了”随后以手抚面,苦笑说“都是我的错啊!”慢慢平复情绪后,看着闻莫隐正色道:“雇一些武功高强的人私下保护好子橙,许镇华那里我自己去会会”
……
下雪了,入冬的第一场雪从高穹且灰沉的空中簌簌而下,打落了还欲和枝捎留恋的枯叶飘落在地,之后被寒风卷走带起刚飘到地上的雪花,引起一阵纷纷扬扬,搅乱了似薄雾般屏障的空气。
宇文拓在雪花的欲遮欲掩中,准确把眼神落到了窗外人身上,在捕捉到了那人蜷缩一下脖子。
第二天所有侍卫所的人都提早收到了冬衣,以及碳火,优以暗十一这边。
看着一筐又一筐的碳火和已经堆满衣柜的冬衣,有些无奈的看向正指挥人摆放李尔“李公公……”。
暗十一想到了什么,没在说下去。
这次回帝都之后主子确实没再召见过他,就只是定时定点让李公公送来一些吃的用的,他从哪些物品的外形上就能认出来,那些定都是华贵之物,偏偏李公公说这是主子的命令,要他遵命行事。
暗十一也和李尔私下说过让他跟宇文拓说一声,但李尔之是笑眯眯的盯着暗十一瞧,直把暗十一看的浑身不自在,才开口:
“大人要是不想要,可以自己去和主子爷去说,奴才可不敢触龙须”
暗十一瞥瞥嘴,他不怕吗?。
等所有的物品摆放好,李尔朝暗十一行一礼,就退下了。
暗十一看到李尔向他行礼赶忙还回去,他也不能次次都回避。
李尔自是因为宇文拓的看重,暗十一是因为身份上的差距,所以这一来二去了的都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日常。
宇文拓推开窗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对刚踏进来的李尔问:“怎样?”
李尔自是知道能让自家主子爷时时牵挂的就那一个人,立刻躬身行礼道:“大人,收下了,还让奴才代谢主子爷”
宇文拓点点头,“那便好,无事就下去。”
李尔朝宇文拓恭敬一拜,便无声退了出去。
走进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那原本星芒状的雪花瞬间从边缘融化,变成附在手心上的一层水雾,微一倾斜迅速聚集成细细小小的手珠,在掌心滑动,感到手中的一丝凉意,宇文拓嘴角上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许府。
“许大人,为了一个闻子橙把自己置于险地,值得吗?”一个身穿棕灰色劲装的男子,看着端坐在椅子上正喝茶的的许镇华,冷声问道。
此人正是庸国细作的头目——程化
许镇华一抬手,在室内伺候的人都跟退了出去,看向对面人说:“来了,坐”
还亲手到了一杯茶,放到了他面前之后不紧不慢道:“如今冯琦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而上官家又出现了那档子事”
说的自然是上官浩云给宇文拓的事。
许镇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头道“只是咱们这个皇上啊!一心扑在儿女情长上,还硬生生把那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他现在也能明白那位为何如此看重上官家了,毕竟有个魅君的儿子在哪里。
只是可惜宇文拓原本能成为一个明君,却被一个已经被糟蹋过的人耍的团团转。
“现在我帮上官家把宇文拓的精力分散,他们就能更好的处理好峰隘峡那边的事情”而给那位也能买个好面子,让他记住我这个人。
剩下半句许镇华在心里补充道。
身边坐的人听此,原本脸上的不虞消失,开口道:“许大人所做都是为了王,待我们成功之日我定会如实禀告许大人的功绩,可我但心……”
许镇华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几天你就别来了,宇文拓没有明确证据不会来搜府上,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尚书怎能和堂堂三大世家相比”
程化点点头,还是说“许大人,把在府上的那些东西可都要放好了”
“放心,那个地方只有我知道”许镇华嘴角上扬,他就算没有上官家那样的儿子,可他现在却掌握着庸国的细作以及那些货的用途,在之后更有闻子橙的协助,那他这个从龙之功便是板上定钉了。
“嗯?如果这次闻家真倒了,那这个闻子橙就在也没有倚仗了,更能为我们所驱使”程化也是有些看重这个闻子橙的。
许镇华听此爽朗大笑“确实,闻子橙这个人在计谋上挺有一套”。
程化看到许镇华这个样子,凉凉来了一句“希望别用在你身上”。
许镇华啜笑
“对于我控制不了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好好活着”。
他一步步走到现在,那样的人没有见过,像闻子橙这样只看重权钱的人更是数不盛数,还不都栽在他手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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