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另一个卡俄斯
吃完饭，菈妮、安烬和莉雅正式开始行动，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非常明确，那就是冬之宫。
那里是冰之女皇的寝宫，也是整个至冬的权力核心。
它坐落在至冬城上方的上城区，正如同蒙德城的台阶活着璃月港最高处的玉京台一样，上城区是至冬显贵和各个机构的驻地。
这里著名的机构还有愚人众参谋总部, 冒险家协会总部，冰之女皇教堂，至冬议会等等，各种大大小小的政务机构和这些大体量的建筑一起占据上城区的半壁江山，是整个至冬核心中的核心。
中城区为市民区，这里居住着至冬城内的普通居民，街道虽然并不华丽, 但最为热闹，最为繁华，市井气息十足，靠近上层区的沿街两侧，是各种奢华的店铺，靠近居民区的则是普通商店，恰如绯云坡与吃虎岩之间的关系一样。
下城区则是工厂，这里与中城区连接之地大多数为普通居民区，这里的居民也几乎都是工人，他们日夜辛劳在工厂之中工作，源源不断的各种物料从这里运送进去，接着出来的便是整个至冬都需要的各种炼金产品。
安烬目前所在的位置正是位于中城区靠近上城的位置，只需要轻轻走几步路就能进入上城区中。
至冬建筑的风格和蒙德、枫丹有些相似的地方，但也有巨大的不同，这里的建筑更加宏伟，更加高大，线条比蒙德繁复却比枫丹简洁, 好多宫殿式建筑的上方还有巨大的圆形穹顶, 色彩非常华丽。
远远看上去够资格使用圆形穹顶的建筑也没有多少，至冬图书馆是一个, 愚人众总部是一个，冬之宫又是一个。
而且整个至冬城给人的感觉更加现代一些，对于炼金术的应用也更加发达。
冬之宫非常好找，它是所有建筑中最高的，也是所有建筑中最大的，冰之女皇和复仇魔神卡俄斯就居住在这里。
靠近冬之宫，安烬立刻就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那个家伙，果然没错，这力量和气息与曾经的他几乎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冬之宫内，复仇魔神卡俄斯也感觉到了安烬的到来，并且做出了相应的行动。
因此，当安烬出现在冬之宫正门的时候，卫兵们的眼神都亮了。
“请问您是安烬先生吗？卡俄斯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这边走吧。”
看向冬之宫的内部，透过厚重的围墙，内部是一块平坦至极的无趣花园, 树木稀疏而低矮，视觉效果上看没有任何遮蔽，从这头看向那头，奢侈地大面积使用大理石作为石砖，这些石头被经过特殊的处理，看上去没有建筑用的大理石那么好看，那么光亮，但是非常实用地体现了地砖该有的价值。
引路的骑士介绍道：“冬之宫可是我们至冬的中心，出现任何意外都将是一场悲剧，哪怕女皇大人当世无敌，然而那些权贵们可不是，所以这条觐见女皇的必经之路上，没有任何能够藏人的死角。”
安烬频频点头，没有高大的乔木，制高点全部掌握在护卫队的手中，通向宫殿的广场平坦一片，这可不是为了好看，必要的时候，这片广场完全可以是一片屠宰场。
穿过平躺而没有遮拦的广场便进入冬之宫的宫殿区，这栋建筑整体由巨石修砌，巨大的立柱和繁复的墙面无不突显出修建它时的用心良苦，内部的装潢也非常豪华，深色的松木板很好中和了冰冷的石头，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个住人的地方。
到了这里，安烬三人的引导工作由冬之宫内的侍女接替，这些侍女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在外界许多人望而生畏的藏镜侍女，只能说不愧是冬之宫。
在侍女的引导下穿过门廊，走过铺着红色地毯的过道，路过一扇扇华丽的大门最终来到冬之宫的核心区域。
一个独立的会客室内，安烬终于见到正主，一个和现在的他有九分相似的人，灰白色的头发，眉毛，体型却高大了不少，穿着至冬贵族的服饰，端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安烬等人的到来。
安烬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不愧是我，即便只有不到六分之一的灵魂，感觉上也不会比一般的魔神差，而且这具身体也相当有意思，分明就是一台炼金术组成的机械。
“欢迎来到至冬，自从那天我感受到了来自天空岛的波动之后，就知道，你迟早会来，请坐。”
安烬点头，然后问道：“坎瑞亚的炼金技术？还不错。”
卡俄斯笑道：“是，也不全是，五百年过去了，我们可是发展前进了不少。”
然后他看向莉雅和菈妮，有些迟疑地问：“我想这位就是赫乌莉亚吧？我似乎还有些印象，那这位呢？你最新的红颜知己？”
菈妮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安烬点头，笑得很没有所谓。
“啊，还有煤球，好久不见呢……”
煤球看得目瞪口呆：“啊，安烬，你，你，为什么会有两个，这个是幻像吗？”
它冲过去挠了挠卡俄斯，卡俄斯也不恼，笑着和煤球玩了起来。
“过分了啊，不要只顾着和猫玩，说说你的事情。”
安烬拎着煤球的脖子将它丢回莉雅的怀中。
卡俄斯笑着说道：“我？我能有什么新鲜事？只不过是现在的冰之女皇接手神之心之后，在地脉的古树之中感受到我的存在，然后刚好她那个时候又接手了一大堆坎瑞亚的残兵败将，技术还挺不错，就将我从地脉中分离了出来，又为我找到了现在的身体。
怎么样？还不错吧？所以细说起来，我可是在至冬度过了一段好一段你不知道的时间，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可是差点以身相许了。”
“另外一段我不知道的时间吗？”安烬点头，严肃地问道：“那么我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复仇之神卡俄斯，还是混沌之魔神卡俄斯？”
一个人之所以是他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记忆，是经历，是依托于记忆构筑起来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所以安烬想要知道的是，在至冬度过了这些经历的卡俄斯究竟还是不是他自己。
卡俄斯思索了片刻反问道：“那么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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