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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前往世界之外


  “死之羽……最后的部分……”
  安烬轻轻接触这最后的灵魂,这瞬间如糟雷击,浓烈的不甘,恨意和渴望涌上心头,那缺失的部分感情,那确实的记忆和力量,以及复仇之神卡俄斯在至冬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涌现在安烬的脑海,  成为一把利刃。
  没错,复仇之神卡俄斯没了就是真的没了,他已经彻底成为了安烬的一部分,但与此同时,安烬也成为了这个被复活的复仇之神,得到了他所有的记忆、力量和情感体验。
  “原来如此,  打碎就世界,建立新世界……只是特蕾莎,你就这么肯定吗?”
  安烬知晓了冰之女皇的意志,也知道了曾经坎瑞亚亡国的部分真相。
  特瓦特的衰败不是一天开始的,但在那之前根本无人在乎,直至一个特殊的人的到来,深远王子空,一个能够驾驭所有元素之人,一个能够集合所有愿望之人,他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时代中心的漩涡。
  只是这一次,站在冰之女皇特蕾莎的角度来看,身负重任的空,却选择了最糟糕的结局。
  于是天塌地陷,于是灾厄出笼,于是天理降下怒火,于是世界开始燃烧。
  这一切的事件,天理是推动者,天理是监督者,  天理还是毁灭者。
  她什么都想做,什么都没做好,既然不行,那就已经从那个位置上退下去,交给更有担当的人来做。特瓦特不应该仅仅只会缅怀过去,更要展望未来。
  冰之女皇和愚人众的计划便是击败天空岛,改造整个世界,新的世界将与过去切割,就让那些原初的恩怨留在过去,而他们则是乘坐着提瓦特走向未来。
  这个计划与安烬得到无上意志的力量的时候的计划几乎如出一辙,然而安烬已经遭遇了失败。
  第一王座与第二王座的战争虽然发生在过去的时间线,但原初之神,无上意志的存在却是超越时间线的存在,过去、现在、未来对于这种存在来说都是可以干预的存在。
  因此,尽管身在过去,他们的力量却一直留在地脉之中,主导着未来的走向,除非能够诞生新的原初之神再度做出抉择。
  按理来说安烬已经够格,但这份名为混沌的律法却从来没有得到提瓦特万物众生的承认,原本这份荣誉是为真正的原初之人,无色的双子准备好的。
  既然空选择了深渊,那么荧才是下一个正牌的原初之人。
  “哼……”
  深呼吸,将心中的杀意压制,  安烬挥手击碎空间,回到至冬城中。
  菈妮对安烬获胜没有任何怀疑,莉雅和煤球则表现地非常开心,就在这时,隐藏在冬之宫中不愿露面的冰神终于出现在了安烬的面前,面色无悲无喜。
  冰之女皇特蕾莎,身材高大,白色的头发渐变为蓝,一身华贵的白色制服,装饰满了各种宝石、勋章,身材非常火爆,但表情冷漠地好像是坚冰一般。
  “我问你,你现在究竟是安烬还是卡俄斯?”
  安烬沉默了片刻,笑道:“很重要吗?”
  冰神点头,然后退去,“我明白了,从此我们大约就是陌生人了,再见。”
  复仇之神卡俄斯,从来不会对冰神露出笑容,也从来不会以那种语气说话,这么看来,他或许已经失败了。
  “看来,这位小友不想和你这个老古董说什么呢。”莉雅笑着调侃。
  菈妮看向特蕾莎的背影,眼中有些同情。
  安烬摇头:“至冬的女皇陛下,不愧是发誓不再爱人也不再被爱的神啊……”
  虽然不尽人情,虽然表现地非常冷漠,但有时候当断就是得断。无情与有情有时候真的没有什么边界,正如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的那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圣人真的不仁吗?不,圣人仁而爱人,但圣人之仁为大仁,大仁近乎不仁。
  相比于满口仁义道德而言,反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利益才是最为持久的动力所在,毕竟触动利益比触动人心更难。
  看向特蕾莎那坚定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安烬就是会感觉到伤心,大约这就是后遗症了吧,这种情绪体验,果真奇妙。
  虽然是来自他自己的另一个部分带来的记忆和情感,但是此刻却悄然蔓延到了全身,他其实并非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们走吧,如果能早点结束,这个世界大约才会变得更好些吧。”
  至此提瓦特七国的旅行圆满结束,只有一颗命星尚未找到,它没有出现在至冬,也同样不在去其他国家。
  “不在就不在了吧……”
  命星而已,少一颗也不碍事,不充钱也能玩。
  这一刻,安烬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在他确定要前往过去之前一定要干完,那就是复活过去的朋友们。
  需要准备的祭品很多,品质要求也更高,然而尘世七国之中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源,如今只有一个地方还有——暗之外海。
  暗之外海是位于提瓦特边际之外的空间,尘世七国之外,是一片非常广阔的空间,那里的情况无人知晓,那里的力量也纷繁驳杂,就像是文明重建时期的提瓦特七国一样,非常混乱。
  在那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整个提瓦特不知道诞生了多少魔神,而所有的这些,最终只剩下了七个魔神占据整个大陆的所有地盘,因此,那些威能获胜的魔神或被杀,或被镇压,不过更多的还是通过各种秘密的通道逃进了暗之外海,数量绝对够多。
  安烬如今要思索的就是如何前往那里,当年那些魔神能够找到的通道他也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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