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悲伤
第20章：悲伤
第二天清晨。铁云从沉眠中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意识，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感觉睡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身下垫着毛毯，很柔软很暖和，有阵阵的微风从窗外吹来，传来了一阵阵桂花的香味，令人有些陶醉，还有不少鸟儿在鸣叫。
铁云不为所动，依然陷入在自己半梦半醒的回忆世界里边。
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他的父亲铁林。
铁林四十三岁，高大魁梧，手臂比常人小腿还粗。两眼有神如鹰，眉粗嘴方，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他是一位武功高强，智慧高超的军事家，谋略家，在战场上他无奇不用，只要能胜就行，对于军队管理上他一直律己律人带头做到更好。
在家庭管理上他是一位严明的父亲，对于子女的教育总是要比平常家庭要严格的多。
“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练功识字，不然罚你扎马两个时辰。”
每次自己偷懒贪玩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发现，就会训斥、警告他，有时还会惩罚一番。
“爹爹这是您最爱吃的荔浦芋头，我夹给您吃。”
“云儿爹爹还没有老到动不了的时候，我自己来。”铁云每次夹菜给父亲的时候，父亲铁林总是这么对他说道。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在他的眼里却带有一丝愉色。
“云儿没事吧？来，为父扶你喝药。”说着就将躺在病床上的铁云扶起，亲手拿起药碗、汤勺，吹了吹汤勺里的药水，给铁云喂下。
“谢谢爹爹！。。”铁云心里暖暖的。
铁云想起父亲每次对他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但是自己如果不舒服生病的时候，他就会变的很慈爱，很关心。
接着出现的是他的母亲，母亲名为李芳三十九岁了，长的清纯貌美，要不是穿着成熟，别人还以为她是一个只有二十的小少妇呢。
她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对外；她乐善好施，对不公平的事情总是愤恨无比，对可怜的人总会轻易生起怜悯之心，给予一些帮助。
对家庭她比较宠爱自己的孩子，虽然有时候有些溺爱，但是也会表现出严肃的一面，或者与自己的丈夫共同配合，来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哇，娘亲做的衣服好好看，就是大了一些。”
“傻孩儿，你正在长身体，做大一些怕什么？”
“云儿你看看这是什么好吃的。。。”
铁云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娘亲做的，除了这些娘亲还经常做各种好东西给他吃。
“凶什么凶，云儿才多大，你不是叫他练功写字就是扎马挑水的，伤了筋骨怎么办？一边去！”
有时候遇见父亲训斥他，母亲就会说父亲的不是。
毕竟父亲谁都不怕就是怕老婆，因此在母亲面前他威严的父亲总是会吃瘪，而每次看到
父亲在母亲面前服弱吃瘪的表情，铁云就会一阵暗爽，暗叹原来娘亲才是家里边最无敌的存在啊。
不觉间脑海中又跳出了大哥铁雄的身影，他今年十八岁，长相帅气、身材高挑。
对外；大哥铁雄是一位性情中人，脾气也比较火爆，在某些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他对家人却非常的好，除了平时喜欢在两位弟弟面前炫耀自己的战力外，
其他的都会让着弟弟们，不跟他们吵闹，而且经常在外面看到好吃的东西，都会买给弟弟们吃。
“二弟、三弟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就是我现在能够举起千斤巨鼎了，哈哈怎么样？”
“我们就知道你是来炫耀的。”铁雄每次在两位弟弟面前炫耀自己战力的时候，铁云和铁战都会异口同声的对他说道。
非常的有默契，因为他们都习惯了。
虽然表面装着一副不屑，但是铁云和铁战都会以铁雄为傲，为他高兴。
“三弟这个是我从街上带来的苹果，很甜的哦。”
“大哥对我真好，嘻嘻好好吃哦。”铁云拿起大哥铁雄给他的一个大苹果咬了一口，开心的说道。
每次大哥出门都会买一些好吃的给他和二哥。
“一个多月不见三弟又长高了一些，都到我的肩膀了啊。”这是大哥经常出远门回来后，爱对铁云说的话。
“以后等我长大了，说不定比大哥还高哦。”许多次铁云总是踮了踮脚尖对着身材高挑的大哥这般说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哦。。。”而大哥铁雄总是喜欢表现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来逗他。。。
然后又出现了二哥铁战的身影，铁战今年十五岁，身材平平面部白皙，五官端正。
二哥铁战性格温和，待人有礼很像一名非常有礼节的儒生，虽然口才称不上厉害，但是也很容易与人拉近关系，与家人和朋友都相处的很好。对铁云也非常的疼爱有加。
“噗通，救命啊。。“
“三弟别怕哥哥来救你！”
有一次铁云不小掉进家里小湖里，自己不会游泳的二哥，不顾一切的跳进了湖里去救他，结果二哥自己也喝了一肚子的湖水。
要不是刚好被其他路过的下人发现了，那铁云和他就死定了。
“三弟过来坐我这边。”
记得时常在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二哥都会这么说。
他对着铁云招了招手，拍拍旁边的座椅，脸上带着微笑。
突然父母和两位哥哥以及自己同时出现在脑中的影像里。
“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母亲李芳面带微笑的道，说话时一只手抚摸着铁云的小脸，一副依依不舍，好似自己将要到一个极其遥远的地方，再也不能相见了。
“你是我铁家最后的希望，你一定要坚强！”铁林一脸严肃的对着铁云说道，眼里却带着一丝溺爱以及不舍。
“三弟，以后我不能帮你买好吃的了。”大哥铁熊微笑的说道，表情中有一丝遗憾。
“三弟你和林夕妹妹好好长大，我们会在下面保佑你们的。”二哥铁战用鼓励的话对着情绪低落的铁云说道。说完一只手搭在了铁云的小肩膀上。
“你们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和林夕姐姐？”铁云在脑海中的影像里边对着父母以及两位哥哥大声的喊道。不在惧怕父亲的威严了。
他的话让原本就故作坚强的父亲和二位哥哥，脸色下沉，母亲则直接哭了起来。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想开些。”这时一向不信天不信地，在秦武国凡人当中的第一高手铁林，盖世英豪的他。如今却无奈叹息，对着正在哭泣的铁云说道。
说出这些话后，感觉他突然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就连眼神都开始涣散了，不再如平时那般凌厉和威严了。
“我讨厌这样的命运，我不想你们死去，你们可以复活吗？”铁云大声的对着四人嘶吼着。同时张开双臂，要将四人都揽在了一起，只不过他手臂不够长，无法做到。
“孩子别这样好吗？”娘亲李芳抽泣的说道。
“对啊，三弟修仙者太厉害了，我们的死已经注定了。”大哥也安慰他。以大哥暴躁的脾气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有多么的无奈和不甘。
他希望铁云想开些，不要不顾实际的去报仇、去记住，就让痛苦的记忆随着时间随风飘去吧。
“三弟想开些，好好的长大成人为我们铁家延续香火。”二哥也劝导。
“不要，不要！我就要你们活过来。”铁云近乎梦呓的疯狂的摇着脑袋说道，他什么都不想听。
哗哗！。。突然从铁林夫妇、铁雄、铁战四人的身后给自飞来一条粗大的锁链，将他们缠住，朝后急速而去，惹得除了铁林外的铁云四人惊慌大叫了起来。
“云儿你一定要保重，以后娘不能再照顾你了，对不起！”被一条粗大铁链缠绕住腰间的李芳，张开双臂，身子前倾用力挥动手臂想要抱住对面的铁云，可惜她明知已经被拉出太远，根本无用，却在做无用之功，因为她不甘心。
“娘亲没有错，没有对不起我，错的只有呼尔烈，他该死！”铁云疾步对着李芳等人追跑上去。可惜尽管他速度很快却根本追不上铁链的拉扯速度。
虽然他爆发过数次，也加快过速度，曾经有两次差点就抓住了李芳的手掌，但就差了一点，始终做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最终体力耗尽，距离他们四人越来越远。
“三弟保重啊！”这时二哥对着铁云微微的挥手，眼中都带着不舍与留恋。
“希望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而你还是我的三弟。”这时铁雄的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向脾气火爆，流血不流泪的铁雄也是眼圈红了起来。
“孩子，身为铁家男儿，你一定要学会勇敢。。。”这是铁林的话，但是话还没有说完，铁云就吵闹着接口了。
“不，我只要你们，我只要我最爱的亲人活下去，永远在一起。”铁云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太过天真，毕竟人都会死，不管是谁，都不能天长地久的和家人在一起，不过这是他的心声，是他的愿望。
看到铁云听不进去，铁林也长叹一声，不知该怎么安慰了。
咔嚓！就在铁林夫妇四人马上要消失在铁云的视线之时，突然影像中的世界如同镜子一般碎裂，所有的一切景象粉碎、模糊了开来，包括铁云自己在内的五个人也同时碎成了碎片飞溅向四方。
铁云也从半梦半睡中醒了过来。
他满头是汗水，眼角湿润，他清醒了意识，他知道刚才的画面，只是梦境与潜意识在同时交流后的产物，但却跟真的一般令人悲戚、伤感、怀念。
回想到以前的一幕幕，铁云脸颊划过两条泪线，心中悲戚，至亲至爱的家人，都被仇人给杀死，原本温馨的家已然支离破碎。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大仇人呼尔烈干的，铁云眼中喷火，怨恨无比，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他却没有任何报仇的能力，毕竟对方可是连父亲都不敌的修仙者，自己一个凡人，不管再怎么练功，有多大的武学成就，只要还是凡人，不是修士就不可能是修仙者的对手。
所以这对铁云而言是多么的残忍，和不甘、无奈。
“咕噜噜。”肚子在抗议了，他饿极了但是他不想起床，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或者说无力睁开，浑身乏力极近虚脱，手指头都难以动弹一下。
这一切都是过度悲伤引起的心身乏力症状，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恢复。
“小姐没事吧？”窗外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远而近，传进了铁云的屋内。
“主上，小姐服用了疗伤的丹药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名老者的声音回答了中年男子的话，语气很是恭敬。
“没事就好，总是喜欢惹事，让她知道人外有人也好。”
“小姐天纵之资，八岁就已经有筑基初期的修为了，的确有自傲的资本，只是对方修为要比小姐高，所以才不敌的，何况这次她是为了救两个人才与红眼男子起了冲突。”老者恭敬的回道。
“哎，对方应该是太阳族的子嗣，论境界和修为在年轻一代也算得上是惊艳了吧。”中年男子对女儿争强好胜的性子有些担忧的叹气，之后又对红眼男子评论道。
“不过此人心性歹毒，将来说不定是个祸害。”老者道。
“算了，此人就留给里边的少年和那位小姑娘对付吧！”中年男子说着从窗外看向正在床上躺着的铁云。
他知道铁云他们与那名红眼男定有什么冤仇，不然红眼男子也不会跨界追杀而来。
铁云听到外边的对话，知道那个红眼的男子一定就是呼尔烈，没想到对方不惜跨界而来击杀自己，还真是赶紧杀绝。
听外边的话，自己和林夕原来是中年男子的八岁小女儿救下的，为此他还是万分感激她和他们，日后自己若有机会必定报答他们的大恩。
不过又想到一个只有八岁打的小女孩，就这般厉害，的确令铁云感到震惊，不可思议。
难道这是一个契机，如果自己也拜师修炼的话，要报仇也不是没有希望？
想到呼尔烈，他原本无力的双手都握了起来，虽然起初由无力的虚握，慢慢的变成紧握，这是由仇恨的怒火聚集而来的力量，愤怒使他全身血液沸腾，原本虚脱的身子渐渐转向恢复。
“真武体不能修炼道术，古今无几人能在修炼路上走远，相比那位拥有灵根的小姑娘，资质要比真武体质的男孩好得多。”老者的话显而易见，意指铁云要想对付呼尔烈几乎很难，甚至不可能。
“嗯，真武体天生没有灵根，不能修道术想要战胜武道双修的太阳族人的确勉强了些，不过凡事无绝对，我们也不必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叫下人送点吃的给他，然后带他去功法阁吧。”中年男子话完后离开了此地。
“是！”
铁云顿时如坠入冰窟，心中极度沮丧，不能修炼法术，那就是和凡人没有区别。
凡人如何斗得过修士，自己的父亲习武二十余载，是天宇大陆最强的凡人。
连他都敌不过呼尔烈这个后辈修仙者，更别说自己了，怕是练到老了也报不了仇。
此时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能报仇，他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能修炼法术的事实，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难以面对。
没多久门被推开了，来了几个送食的丫鬟。她们将碗筷、几盘香喷喷的菜肴、一盆米饭放在屋里的圆桌上。
将菜饭放到桌上，她们便离开铁云的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铁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知道这些吃的，都是那名说话的老者按照中年男子的意思，令丫鬟们送来的。
他也知道这两人必然是修仙者，而且还很厉害的那种，感叹自己要是有他们的实力，就不会有之前的悲剧，想到此处心里又是一阵痛。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才会有不堪的命运。”想到这里他霍然精神一震，睁开了眼睛。
没错只是因为他不够强，才会有本不该发生的悲剧，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得向前看，没必要沉浸在悲伤在过去中。为了能让父母安息他必须报仇，必须强大。
经过内心一番激烈的挣扎铁云想通了，与其伤心难过，还不如从此振作，不再不犹豫是否一死了之的事情，人死了仇还怎么报！
虽然报仇渺茫，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何况就算没有也要死拼。
此时他爬了起床，虽不是之前的浑身无力，但是状态也不是特别好，仍然有些发虚。
他缓缓起身来到圆桌前，坐上一张靠椅上，动筷拿碗的在桌上进食起来。
现在他感觉特别的饿，于是便大吃特吃了起来。。。一刻钟内，他吃了两碗大米饭、半只鸡、一盘猪肉、几盘素菜、一碗羹汤。
吃了这些他总算饱和的停下。铁云身材虽然比常人矮半头，但是食量却比常人要大，并竟在长身体的时候，都是特别能吃的。
“不知道少侠你身体好些了没有？”
吃过饭后没多久，一位看似半百的老者敲门进屋，来到了铁云的面前，对着铁云问道。
铁云从声音上判断，知道此人就是在他窗外与中年男子对话的那名老者。
“恩，谢谢前辈关心，我以无大碍了。”铁云对他点头，然后又对着他问道：“对了这里是哪，可是真武界？”
“不是，这是修真界。”老者对着铁云回答一句，然后看到铁云面色起了变化又问道：“少侠可还有疑问？”
“本来我和林夕姐姐是跳下通天涯后，是要去真武界的。。”铁云跟老者讲述了一番自己本想通过，通天涯下方的空间隧道，抵达真武界的，但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修真界，很是不解。
“会不会因为你们弄错了。或许你们过来的那条空间隧道，就连通往修真界的，而并非真武界。”老者听了铁云的话，对他反问道。
“不可能，我父亲是不会弄错的。”铁云摇头。
铁云想起，当初逃亡之时，父亲将他们几个不愿意舍弃父母，逃走的四兄妹，强行击昏，再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信件塞进了昏迷中的铁云怀里，然后将铁云四人送马车，让车夫拉到了通天崖附近。
他醒后就发现了怀里的信件，打开一看：书信上说；跳下通天崖就能从凡人界进入真武界的，而且当年父亲就是从真武界那儿通过通天崖来到凡人界的。
铁云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何等的精明，不可能将通往真武界的地点记错，可是现在他们又来到，这个名叫修仙界的地方，真是把他给搞糊涂了。
“可能是你们进入的那个空间隧道，在中段当中有叉道的缘故吧？”老者猜测道。
“空间岔道？”铁云不解的看着对方，期待对方给出解释。
“空间岔道，是指存在空间隧道里边出现的岔道。普通的空间隧道只有一个出口和入口，但也有一些空间隧道是有很多个出口和入口的，所以这些出口和入口就被人称作了空间岔道。”老者解释。
“也就是说，我是因为在穿越途中，进入了不属于真武界的岔道，才来到了修真界了？”铁云不解的再问。虽然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但依旧对着老者问。
“恩，可以这么说吧。”老者点头。
“那我还能再回真武界吗？”铁云期待的问老者。
“不好说，空间岔道比较复杂，它们不仅仅存在岔道数量上的问题，还存在闭合和开启之间的时间问题，也就是一些岔道在某些日子是开启的，但在某些日子是关闭的。
你们这次没有去成真武界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空间隧道当中，去往真武界的那条岔道当时是处于关闭状态，也说不定？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个人猜测。”彦火解释。
“哦？”铁云听起来也觉得有些道理，不然为何解释，他们和林夕到修真界不久后，呼尔烈也来了，难道也这么巧合？所以他更倾向于，去往真武界的那条岔道被暂时闭合了。
“还有穿梭空间岔道非常危险，要是你们被送到真武界还好，若是被送到某些危险的绝地，那没有修为的你们，则必死无疑。”老者再次认真的告竭。
铁云点头表示明白，确实以他们实力，要是突然被空间岔道抛到太空当中，那不得活活憋死吗？
“为了保险起见，你们最好还是将实力提升到渡劫期，再尝试回到真武界吧。”老者好心提醒。
“渡劫期。。。”铁云之后又问了有关关于修士境界的问题。
老者告诉他，修道者仙人之下有五个境界，分别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渡劫。
听到这里铁云才明白，自己距离要到所谓的渡劫期还很遥远。
“前辈实不相瞒，之前我听到你和你的主人说，我是真武体，不能修炼道术，那我是不是真的只能一辈子做凡人？”铁云也不隐瞒的问老者。
“呵呵，少侠倒也诚实，没错你是真武体，不能修道，但并不表示你不能修炼武术了。”老者呵呵一笑，解释：“天地万法殊途同归，虽然真武体之人没有灵根，不能修习道术，但还有一部分人，通过锤炼经脉体魄，走出了一条纯武的修炼道路来，被人称之为真武士。”
“真武士？”铁云听了老者的话，心中燃起了复仇的希望，于是他面带期待的看着老者，再次对他疑问。
“跟我去功法阁吧，到时候你自己就会明白什么叫真武士了。”老者没有急着对铁云解释，而是带头朝着屋外走出，铁云自然跟了上去。铁云在走往功法阁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心中有期待，也有担忧。
期待自己，也许能够找到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担忧自己是否跟老者和中年人说的一般，在修炼方面走不了太远。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要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修炼道路，这是他此时最终的想法。
老者带他走了半刻钟的时间，来到一间门梁上的门匾写有功法阁的屋外停下。
“到了，跟我进来。”老者说完施法将门锁打开，推门而入，铁云自然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屋，屋内有十几排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摆满了整齐的书册，铁云知道这些书册当中，肯定有很多都是供修士修炼的功法。
房内每个书架侧面上，都挂着一个写着几个金色大字的黑色牌位，方便区分类别用。而每个书架靠过道两面上都放满了薄厚、新旧不一的书籍，数量非常的多。
铁云先是兴奋激动的热血起来，但当他看到书架侧面的那些牌子上的字时，
眉头微微一皱，因为那些巴掌般大的金色大字，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心急之下他来到一排书架前，随手挑了一本书看了看，书上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再挑了几本依然如此，他又巡视书架上其他书的书背上面，一眼望去还是皆不识，不由的眉头一皱。
此时他可以确定了，这里的虽多书，可是应该有很多他不认识文字书籍，至少他看过是这样。
虽未将房间里边的所有书籍，都翻看一遍，不确定有没有自己认识字的书在内，但既然有如此之多不识字的书，自然对他的查阅造成极大的阻碍，无奈之下他只好对着跟在他身后的老者说：“前辈我不认识字。”话里有些尴尬。
以前铁云也在一些奇异古籍上看到过，各界大陆的语言大部分已经统一，但是文字却没有统一，所以他不认识修真界这边的文字也很正常。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他的眉心一点。老者指尖闪耀一阵白光之后，说：“现在可以了。”
老人对铁云施展了一种共享类的法术，可以让对方瞬间学会施术者本身知道的所有语言和文字。
铁云先是一阵吃惊因为脑海里突然多出许多东西，之后连称感谢。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能看懂所有书架上书本书面上的字了。
《修真史第十册》《火球术》《炼神诀上部》《各大陆修仙门派集》《长生论》。。。
他激动的抓起一本书翻开几页看了看，发现书中的字他全部认识，这令他振奋不已，总算认得了，说不定在这么多的书中，能找出一部分适合自己特有的修炼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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