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想办法
慕雁歌在睡梦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希望能够有用。既然想到了办法,那就要尽快行动,不然就要错过机会了。可是她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很容易被欧阳玉轩识破,到时候就没有机会了,非但救不了欧阳离镜,还会搭上他的性命。
欧阳玉轩如往常一般出现在碧落阁,见慕雁歌正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他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停下来才走上前,拉过她的身子,用袖子给她擦汗。
慕雁歌身子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语气不太友善地说道:“皇上,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把这么名贵的龙袍给我擦汗,我会不会被人说是红颜祸水?”
听着她冷嘲热讽的话,欧阳玉轩倒是觉得很亲切,他怕的是慕雁歌不和他说话,只要能和他说话,他便可以慢慢融化她的心,走进她的心里。“你刚才在做什么?看着很是奇怪?”欧阳玉轩见她做得满头大汗,不禁开口问道。
“随便做做运动,闲在这里要是不运动的话,骨头都硬了。”慕雁歌不在意地答道,其实刚才她是在做胎教的运动,这样对生孩子的时候会比较容易。
“是吗?那以后你得多动动,没事可以随便走走。我吩咐过宫里的人,只要你想去的地方就不会拦着你。”欧阳玉轩确实下过这个命令,但是她从来没有找过他,等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出现过,想要让一个人爱上自己,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
慕雁歌嗤笑,“真的哪里都可以去?你的朝堂我也可以闯进去吗?”不屑的神情刺痛了欧阳玉轩的眼睛,不过他是又气又想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呢?如果他在上朝的时候,慕雁歌闯进来,那个场面一定是惊心动魄。他虽然以前没有想过,但是想来,大概他是不会阻止,只要她想来,他就会让她来。“可以啊,你可以在一边旁听。”
他的笑容清淡,在她的面前,他从来不摆出皇帝的威严,总是在她的面前展示曾经的他,那种清淡飘逸俊雅的气质,让她好几次都以为他是曾经的他,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是她的幻觉,可是每当看到自己的住处,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已经发生的一切。
“你这么大方,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那些大臣撵出去,到时候丢脸的是我,而且说不定还直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划不来。”慕雁歌摇头,很不赞同欧阳玉轩的想法,为什么要对她千依百顺,不对,不是千依百顺,唯一的一件事,他死都不松口,他若是能够松口的话,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
“不会,有我在,绝对可以保护你,谁敢动你就砍了。”欧阳玉轩颇为豪气地说。
慕雁歌汗颜,顿时很想骂人,但是她必须忍,她想了想对他说道:“有你这么当皇帝的吗?不过你说的话我倒是记住了,以后谁要是敢拦着我,我就直接说是你吩咐的,这样行了吧。”慕雁歌向他求证。
“嗯,他们不会拦着你的,放心吧。”欧阳玉轩肯定地说道。
慕雁歌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欧阳玉轩的保证,那她想的办法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按着原定计划走就好了。
“那我下次试试,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走那么远的路,说到底,你到底想要关我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慕雁歌句句紧逼。
欧阳玉轩没有被她逼迫到,而是环住他的腰身,尽量不碰到她的肚子,笑道:“你说呢?你觉得你还可以离开吗?”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他随时都可以见到她。
“呵呵,欧阳玉轩,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这样又何必,不过今天我心情好,有没有兴趣喝一杯?”慕雁歌大笑,看着欧阳玉轩,眸中闪过悲哀,闪过难过,闪过道不清的惆怅。
欧阳玉轩一愣,没有想到慕雁歌会提出这个要求,“你还怀着身孕,怎么可以喝酒。”纵然他不喜欢她的肚子里是怀着欧阳离镜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希望她可以安全地生出孩子,他知道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会支撑不下去。
“没事没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慕雁歌面色凄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谓是命途多舛,自从怀上他之后,他的娘亲就开始遭遇各种事情,先是被慕雁舞抓了,现在又是被欧阳玉轩囚禁在宫中,对于能不能安全剩下孩子,她实在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胡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欧阳玉轩难得板起脸来训斥慕雁歌,如果她不在意孩子了,说明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了,他怎么能够不恐慌。
慕雁歌笑笑,没有说话,和欧阳玉轩一起走进屋内,吩咐人准备晚膳,并且让人拿来一壶酒。
见慕雁歌要去拿酒壶,欧阳玉轩按住她的手,并从她的手中夺过酒壶,不赞同地说:“你不能喝酒,你就吃菜吧,我喝就是了。”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慕雁歌作势要去拿酒壶,但是被欧阳玉轩移到一边,超过了她可以拿到的距离,她只好作罢,那我就陪你聊聊天好了,你慢慢喝,别喝醉了。
欧阳玉轩点点头,会喝醉吗?有多少次,他喝醉是因为她,现在和她一起吃饭,他能喝醉吗?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许今晚他会醉,而且会很醉,醉了的他会不会做出他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呢?“我不会醉,要是醉了伤害到你,我不会原谅自己。”
慕雁歌低头,嘴角微微翘起,咬在口中的菜没有一点味道,只有苦涩,她是何德何能,让身为皇帝的欧阳玉轩如此在意,爱得如此之深。
“好吧。”慕雁歌转移话题,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你相不相信鬼神?”
欧阳玉轩皱眉,他已经喝了好几杯,看着她,他就忍不住想要多喝几杯,喝醉了再看她,就会看出几分情意绵绵来。“鬼神?怎么说这个?难道你相信鬼神?”
“嗯,我相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慕雁歌知道欧阳玉轩肯定这样想过,毕竟她的行为举止有时候是会不一样,她懒得克制的时候就会暴露本性出来。
欧阳玉轩苦笑,他确实是觉得她和寻常的女子不一样,不过这和他喜不喜欢她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喜欢她在意她,是因为她曾经给过他温暖和关怀,让他的心里一辈子都有那么一处是温暖柔软的。“那又如何?”欧阳玉轩很奇怪,她怎么突然说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真的慕雁歌早就死了。”慕雁歌的话音刚落,欧阳玉轩的一口就便喷了出来,还好慕雁歌早就侧过身去,才没有被殃及到。
“慕儿,这可不能开玩笑。”欧阳玉轩第一次被慕雁歌雷到,她明明坐在他身边,她却说自己早就死了。
慕雁歌郑重其事地说:“我没有开玩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个大家闺秀吗?慕雁歌早就死了,是被慕雁舞杀死的,不过欧阳离镜也算是半个凶手。”慕雁歌坦白地说,她决定在今晚跟欧阳玉轩坦白。
欧阳玉轩被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他觉得慕雁歌的话匪夷所思,她怎么可能不是真的慕雁歌呢?什么叫做真的慕雁歌已经被慕雁舞杀死了,这其中还有欧阳离镜的关系。“慕儿,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你不要这样吓我,我不想伤害你,我是希望你快乐,可是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欧阳玉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慕雁歌摇头,“你不信对不对,起初我也无法接受自己进了慕雁歌的身体里,我是来自另一个地方的人,在那个世界里,我已经死了,然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杨白玉是我的娘,慕天是我的爹,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走。”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慕雁歌微微抬高的声音,欧阳玉轩的酒杯中的酒撒了出来,滴落在桌子上。
“你,说得是真的?”欧阳玉轩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慕雁歌点点头,“这件事,我只对你讲了,连镜都没有说,你是不是还不相信?其实不相信也是对的,毕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慕雁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开水。
欧阳玉轩抓住了她这句话的重点,她没有对欧阳离镜说,那为何要对他说,她是怕欧阳离镜把她当成怪物吗?而面对她,她就不怕了?“你为什么对我说?”
“你知道,一个人藏着秘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总需要对人倾诉一下。”慕雁歌淡淡地说。
“那是不是说明你还信任我?”欧阳玉轩觉得慕雁歌会将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他是信任他,还是将他当作朋友,否则她绝对不会告诉他。
慕雁歌点点头,“虽然你经常欺骗我,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都记在心里。”慕雁歌这话是大实话,她一直都知道欧阳玉轩对她好,几次都救她脱离死海,否则她早就死了。
欧阳玉轩听到她这么说,心中滋味复杂,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一个人会记得谁的好,就说明对他只有恩情,没有别的感情,恋人之间,是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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