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鲜血染红图纸
慕雁歌没有再看欧阳玉轩,径自走到欧阳离镜的身边,欧阳离镜从床头拿出一瓶金创药,拿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看着深深的伤口眼中不禁蒙上一层冷意,但手上轻柔地给她上药,再从自己的身上撕下布条给她扎好,慕雁歌没有哼声,但是欧阳离镜知道她很痛,平时那么怕痛的一个人,今天却是一声不吭,他的心中尽是感动,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眼中倒影着她倔强的神情,他的歌儿永远都特别。他抬手擦去她额上的冷汗,明明很疼却不一声不吭,他眼中都是疼惜。
“我没事,放心。”她看出他的忧虑,给他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坚强中带着几分俏皮,他知道她是为了让他放心,他点点头,捏了捏她苍白的脸,让她的脸多了几分血色。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刺伤了欧阳玉轩的目光,他看着慕雁歌的笑脸,眼中不禁涌出嫉妒,握着剑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他拿起桌上的图放进怀中,也不管上面的血是不是干了,慕雁歌的血贴着他的胸口,他脑中突然闯入一个念头,其实他不该放弃。
人影一闪,慕雁歌只觉得身上一凉,她心中大骇,看到银色面具人已经扣住欧阳离镜的脖颈。
“你干什么?你放开他?”慕雁歌急得大叫,她的声音自然引来了莫潜,当莫潜冲入房中时,正看到自家王爷被欧阳玉轩扣住脖颈。
“我改变注意了,决定让你们和我一起走。”欧阳玉轩薄唇微张,低沉而魅惑的声音让慕雁歌心中一颤。
“你!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卑鄙,图已经显现出来了,你居然反悔!”慕雁歌气得大骂,居然被骗了,以为帮他把图显示出来,他就会放过欧阳离镜,没想到他居然是耍她,现在又要把他们带走。
对于她的骂声,欧阳玉轩恍若未闻,只是扣着欧阳离镜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慕雁歌注意到他的动作吓得叫住他,“好好好,我跟你说,你别伤害他。”她妥协,她不能再看到欧阳离镜为自己受伤,看到他如今受制于人,若是以前哪会有这种可能,都是她害的。
欧阳玉轩从怀中取出瓷瓶,将其中的药粉倒进欧阳离镜的口中。
“你给他吃了什么?”慕雁歌死死盯着欧阳玉轩,眼神可怖,像是随时都要冲上来和他拼命。
“只是软筋散而已。”欧阳玉轩语气冷淡,看到慕雁歌在乎欧阳离镜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涌出一股怒火。
听见不是什么毒药,慕雁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神经紧绷地看着欧阳玉轩,她心里恨透了这个人,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当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熟悉的人,也从没有想过她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一心担心着。
“主子!”看到欧阳玉轩要将欧阳离镜和慕雁歌带走,莫潜忍不住出声。
“潜,好好看着离王府。”欧阳离镜冷声命令,莫潜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无力地放下,他定定地看着欧阳玉轩将欧阳离镜和慕雁歌带走,“嘭”他的剑,狠狠地插在地上,地面裂出无数条缝隙。
影进来拍拍莫潜的肩膀,示意他别太担心,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莫潜僵站着良久,最后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便离开了,独自一个人站在月光下,背影挺直。
欧阳离镜和慕雁歌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慕雁歌不认识这个地方,向来这个人的巢穴还真多,每次都换一个地方,这已经是被他第三次关了,她看着陌生的房间,想想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欧阳离镜,用没有受伤的手碰碰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才放心,“要是有不舒服和我说。”
“嗯。”欧阳离镜拉过她受伤的手腕,轻轻的抚摸。慕雁歌原本已经忘记这里的疼痛,被欧阳离镜一碰,不禁疼得皱起了眉头。
“疼?”他明知故问。
慕雁歌没有察觉他的语气,点点头。
“刚才怎么没见你喊疼?”刚才看她那么干脆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甚至连眉头都没皱,那样的勇气令他骇然。
“刚才不是不想在那个变态面前示弱嘛!”慕雁歌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正气凌然,欧阳离镜不禁噗哧一笑,她的脑袋还真跟别人不一样。“变态是什么意思?”
“变态就是行为举止和常人不一样,偏激扭曲,总之就是变态。”慕雁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觉得银色面具人就是变态。
房门外的黑影全身一僵,某种涌出黯然,他在她的眼中居然是变态,虽然她没有将这个词解释清楚,但是她的厌恶十分明显。
“你怎么想到这个词的?”欧阳离镜觉得这句话真好听,忍不住恰恰慕雁歌的脸,她最近瘦了,脸上都没有什么肉了。
“不告诉你,嘿嘿,不早了诶,你要不要休息?”慕雁歌吐吐舌,总不好说跟他说自己是现代来的吧。
欧阳离镜摇摇头,“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突然变得严肃,慕雁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傻傻愣愣地点头。
“杀害慕家的凶手已经查出来了。”欧阳离镜握着慕雁歌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剧烈地一颤,脸色唰得变白。
“谁?是谁?”慕雁歌急急地问道,她一直以为是欧阳莫雷做的,但是欧阳离镜说不是,那么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心要杀害慕家全家。
“是烈魂门,而之前的银色面具人正是烈魂门的门主。”欧阳离镜直接告诉慕雁歌,慕雁歌的眼中顿时涌起熊熊的怒火,但是她没有动,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她不可以现在冲出去,“为,为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紧紧反握住欧阳离镜的手,指甲掐入他的皮肤中,渗出点点血迹。
“还记得当时查看的时候,幕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欧阳离镜搂住慕雁歌,让她靠着自己,希望可以减轻一些她的愤怒和悲伤。这件事他早就查到了,只是迟迟没有告诉她,怕她受不了。他还记得当时慕雁歌看到慕天和杨白玉死的时候,那么激烈的反应,所以他不敢告诉她。
慕雁歌仰着头,久久都不能相信自己想到的理由,“他们,他们只是为了要幕府的财富就杀了幕府那么多人,就杀了我爹娘?”她的嘴唇已经没有一点血色,浑身都在抖,似想起了可怕的场景,慕雁歌忘不了看到的那一幕,满眼都是尸体,满地都是血迹,还是慕天和杨白玉紧紧依偎着的身体。
“当时,欧阳莫雷已经准备栽赃慕家,所以烈魂门就抓住这个机会抢走幕府的所有财宝。”他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也是愤怒,不过最后得知是银色面具人便是欧阳玉轩时就明白了一切,他需要这些财宝,也需要铲除慕天,只是他做的这一切若是让歌儿知道了,那么歌儿何尝受得住?
埋在欧阳离镜的怀中的娇躯隐隐颤抖着,她极力地想要忍住自己的愤怒和恐惧,可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歌儿,不要怕。”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温柔的力道让慕雁歌慢慢平复下来。
慕雁歌从他的怀中抬眸,眼神渐渐有了焦距,然而欧阳离镜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她冷冷地说道:“烈魂门!我记住了!”她目露凶光的样子还是欧阳离镜第一次见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也令他震撼,不过他庆兴与她的冷静,她没有冲出去找欧阳玉轩拼命。
欧阳离镜眼神一闪,窗外的黑影已经消失,慕雁歌自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她一心都沉浸在慕天和杨白玉被杀的理由中,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烈魂门就是强盗,就是土匪。
她看着欧阳离镜担忧的神情,不自觉勾出一抹笑,她不想他担心,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而且又被那该死的变态银面下了软筋散,现在一定很虚弱。
“傻瓜,不想笑就不要笑,笑得难看死了。”欧阳离镜十分嫌弃地说。
慕雁歌一噎,“喂,我那是不想让你担心好不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欧阳离镜笑笑,“诶呀,看不出来歌儿这么善解人意哦。真是我的福气啊。”他眼中戏谑更甚,说得慕雁歌气得不行,她哪里不善解人意了,他居然才发现。
“切,不和你说了,休息吧。”慕雁歌在他旁边躺下,如今他们两个算得上相依为命,同甘共苦。
欧阳离镜翻身搂住慕雁歌,也不管气鼓鼓的慕雁歌会不会抗拒,他就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只要她在,他就能睡得安稳。
慕雁歌看着他满足的样子也不忍心推开他,其实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想把她从刚才的情绪中拉出来,而他真的是做到了,她没有那么难受了,爹娘死了是事实,无论理由多么的荒唐,都改变不了他们死的事实,所以再生气再愤怒都是枉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希望可以给死去的爹娘一个交代。
第二天一大早,慕雁歌和欧阳离镜就被拉着上路了,意思是要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寻宝藏,慕雁歌非常的不甘愿,但是他们都在银面的手里,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的听话,还好银面给欧阳离镜安排了马车,而她就在马车里照顾欧阳离镜,看着他背后的伤口已经愈合,她很开心,只要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好了。
“笑什么?”欧阳离镜见慕雁歌一直傻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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