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个人只能活一个

　　“王爷，一切都是夫人的注意，奴婢只是听命令做事，王爷饶命啊，王爷！”绿儿跪下去大声地辩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杜芙的身上。

　　“你说什么你！你这个贱人，不是你怂恿我这么做的，现在全部推到我身上！该死的贱人！”杜芙直接一巴掌打过去，绿儿跌坐在地上显得特别的可怜。小脸上全是泪痕，哭得很伤心，看上去很无辜。

　　杜芙气得不行，当初明明是绿儿提的建议，现在却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让王爷怪罪她，而绿儿就可以逍遥法外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贱婢，该死的，她快要气死了，早知道就不听绿儿的话，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好好地待着，至少还可以在王府活得很好。

　　“如果本王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中只能活一个。”欧阳离镜停顿下来看着她们。

　　杜芙听到欧阳离镜的话吓得睁大了眼睛，转头看着绿儿，而绿儿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变得怨毒，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不是杜芙死，就是她绿儿死，所以她想要活下来就必须让杜芙死。

　　她们马上又听到欧阳离镜说：“活下来的可以成为王妃。”欧阳离镜缓缓地说，目光溜过她们两个，清冽而又略带邀请，让绿儿和杜芙顿时变得很激动。

　　“啊！”杜芙大叫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绿儿已经扑上来了，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往铁门上撞，铁门上咚咚的声音让一般人听了都有些胆颤，但是欧阳离镜却还是悠闲地看着她们，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被扯着的头皮痛得杜芙呲牙咧嘴，脑袋也被撞得嗡嗡地响，头昏眼花的，她马上就想反抗，伸手拉过绿儿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张嘴就咬住绿儿的耳朵，痛的绿儿立刻放开了手，将杜芙推开。

　　绿儿毕竟是丫鬟力气比杜芙要大得多，杜芙被绿儿推得整个身体撞在铁门上，后背上的骨头都好似要裂开了，但是她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因为绿儿又扑了过来，她只来得及躲过绿儿的脚，可是绿儿又马上补了一脚，狠狠地踢在她的肚子上，痛得杜芙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不过她不还手就要被绿儿打死了，她不顾身体的疼痛，一把抱住绿儿，手上用足了力气打绿儿的后腰。

　　“绿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杜芙气得大喊。

　　“我忘恩负义？我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你是怎么对我的？去死吧你！”绿儿用力地用自己的头去撞杜芙的头。

　　欧阳离镜给莫潜使了一个眼色，莫潜马上走到一边拿起一根铁棍丢进牢房里。杜芙和绿儿都看见了这根铁棍，立刻扑过去抢，可是杜芙动作慢了一步，被绿儿拿到了，她拿着铁棍，脸色凶狠。

　　“绿儿，你别乱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当王妃！”杜芙吓得不敢靠近绿儿，要是被这铁棍敲到，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哼，可是你不死就要我死！”绿儿的手紧紧握住铁棍，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杜芙，就算她没办法当王妃，她也不用死。

　　杜芙吓得只能靠着铁门，她惊恐地大喊：“王爷，王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求你！”她一边注意着绿儿一边向欧阳离镜求情。

　　欧阳离镜一直很冷静地看着她们打斗，原来女人之间打架也很有力量，而且奸诈之处丝毫不比男子差，现在铁棍在绿儿手上，看来杜芙是没有什么希望。

　　结果不出意料，杜芙血溅当场，绿儿拿着铁棍一棍敲在杜芙的后背上，杜芙当场便吐了一口血，已经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但是绿儿还不放心，接着又是一棍敲在杜芙的头上，只听到剧烈的一声响声，杜芙的瞳孔瞬间放大，睁大着眼睛死去，绿儿手里还握着都是杜芙的血的铁棍害怕地站在原地，她杀了人了，她真的杀了人了，而且还杀死了自己一直伺候的主子，从前的记忆翻涌而来。

　　她那时候也是被买到青楼，但是因为身体还没长开就被当作了伺候的丫鬟，可是丫鬟的命运比其他人要差多了，动不动就要被打被骂，还吃不饱穿不暖，有一次，她打碎了酒杯，差点被老鸨打死，还好是杜芙出面要了她，否则她当时就死了。

　　铁棍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绿儿突然回神，她想这些做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做的是对的，杜芙不死就是她死，她也不想死，所以她没必要内疚，一切都是杜芙自己造成的，如果她不争宠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她没错。

　　“王爷，王爷，王爷饶命啊，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您！”绿儿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看着欧阳离镜的脸色心里很恐慌，王爷说活下来的人就可以当王妃，这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她真的可以飞上枝头作凤凰？当初怂恿杜芙去害慕雁歌就是为了一箭双雕，如今死了杜芙，而慕雁歌却活着，但是不要紧，只要她当了王妃，慕雁歌就不是问题，总是可以解决的。

　　欧阳离镜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牢门边，看着绿儿殷切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他想起了慕雁歌，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如果今天是慕雁歌在这里，一定不会这么的无趣，他勾起嘴角冷笑，好像是开在冰天雪地里一朵毒花，只要稍稍一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靠近绿儿，嘴角翘起轻声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绿儿不禁喜形于色，好消息？王爷真的是说话算数？那她这些年受的苦受的累都不算什么了，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看到绿儿激动而兴奋的神色，欧阳离镜继续说道：“本王改主意了，活下来的人下场会更加的惨。”

　　绿儿吓得后退一步，好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下场会更惨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活下来的人就可以当王妃，不是说是好消息吗？为什么下场会更加惨？

　　“王爷，爷。”她哆嗦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出去喂狗！”欧阳离镜毫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便抬脚离开。

　　“王爷！王爷！”绿儿站在牢门里大喊，“王爷，您放过奴婢，放过奴婢！饶命啊饶命啊！”可是任凭她喊破喉咙，欧阳离镜连头都没有回就离开了地牢。

　　相比较慕雁歌在离王府的生活，慕雁歌的生活可以说是更加生不如死，她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平时因为自己的嚣张气焰，经常大骂奴婢，现如今，她被贬为丫鬟之后，每个丫鬟都可以欺负她，因为她是玉王府最低贱的丫鬟，身上背着卖国贼的罪名。

　　“快点扫！磨磨蹭蹭的，不想吃饭了！”慕雁歌拿着扫帚扫着庭院，旁边站着的丫鬟是以前伺候慕雁舞的人，没少受慕雁舞的欺负，所以这一次，她要连本带利的换回去，她叫心儿，算是玉王府权利比较大的丫鬟，在玉王府原本就没有什么人，所以更是可以让她呼风唤雨，十分快哉。

　　慕雁舞瞪了心儿一眼，自从她被革去王妃的头衔后就天天干苦力活，根本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从来没有干过这些粗活，如今双手都磨出了茧子，心里非常痛恨，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无法像慕雁歌一样还有小妾的身份，她只是一个丫鬟，欧阳玉轩没有把她赶出去就已经很好了，所以面对欧阳玉轩，她根本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还被一个以前伺候过她的丫鬟骂，心里顿时来了气！

　　“瞪什么瞪，你还以为你是玉王妃啊！”心儿看慕雁舞瞪她，张口就骂，把以前受的气都撒出来。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啊，不也是一个贱婢，叫什么叫！”慕雁舞也来气了，不顾后果地顶嘴。

　　“你说什么你！你说谁是贱婢！”心儿冲上去，直接给了慕雁舞一个巴掌，十分霸气，让慕雁舞措手不及，她想还手，可是一把被心儿抓住，力气根本敌不过心儿。“我告诉你，慕雁舞，不要把自己当作什么重要的人，你一点都不配，以前你是玉王妃，我还怕你，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我告诉你，最好别蹬鼻子上脸，否则要你好看！”心儿甩开慕雁舞的手，恶狠狠地警告。

　　“啪”慕雁舞将扫帚丢在地上，她快要气死了，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从千金大小姐到玉王妃，再到干杂物的丫鬟，这是怎么样的落差，她到现在都接受不了。每天腰酸背痛，还要被其他丫鬟辱骂欺负，她真的快要疯了，然而真正让她恐惧的还是晚上的时候。

　　每到深夜，她就会惊醒，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现在住的是最下等的丫鬟房，被子是发霉的，一开始她根本就没办法睡，最后不得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忽然，一阵凉风吹进来，慕雁舞吓得弹坐起来。赶紧朝窗边看，果然看到了他，欧阳玉轩，正一身白衣地站在床边，清冷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很森冷，让慕雁舞不寒而栗。

　　“王爷。”她吓得赶紧给欧阳离镜请安，人从床上跳下来，一刻都不敢耽误。

　　欧阳玉轩靠在窗边没有走过来，只是看着慕雁舞，眼神嘲弄。“你是不是很不满意这样的生活？”

　　慕雁舞一愣，不清楚欧阳玉轩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她赶紧回答：“满意，很满意，多谢王爷收留奴婢。”在欧阳离镜面前，她不敢放肆，甚至连句不敬的话都不敢说。

　　“今天你跟心儿顶嘴了？”他反问，勾起的嘴角看着极其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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