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做一回侦探

　　“好的，王妃稍等。”欧阳离镜很乖地照着慕雁歌说的做，将伺候杜芙的三个丫鬟全带了过来，为首的是绿儿。

　　“你们两个先出去，绿儿留下。”慕雁歌吩咐，感觉大家才是犯人，而没她什么事，大家看王爷没有发话，只好执行。此刻不禁觉得慕雁歌才是得到王爷宠爱的人。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绿儿跪下。她比翠儿好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的害怕。反而还洋溢着一股正气，要捍卫她主人杜芙的委屈。

　　“绿儿啊，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慕雁歌心情好的跟绿儿打招呼，可是一个站着，一个跪着，明显就看不出是打招呼的样子。

　　绿儿心里发慌，王妃的招术她是领教过的，夫人几次都败在王妃的手里，而且看王妃胸由成竹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难道这次又是王妃赢？不行，要是这次夫人输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王爷肯定会怪罪下来，那她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如放手一搏。

　　欧阳离镜看着慕雁歌，她今天一身素白的长衫，轻盈舒爽，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如绸缎一般，灵动的双眼里满是狡黠，让人好奇她在想什么。对于这件事，他没有多大的想法，无非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

　　“绿儿，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本王妃已经是过去式了？”慕雁歌站在她跟前，她刚好可以看到慕雁歌的绣鞋，金色底边，富贵无比。

　　“没，没，奴婢不敢，王妃饶命。”绿儿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王妃的思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必须转得快，否则她很容易说漏嘴。

　　“不敢啊？那你是对王爷忠心呢还是对杜夫人忠心？”慕雁歌冲欧阳离镜一笑，恍若明镜下的水波，轻轻晕开。她跳跃的思维对欧阳离镜来说倒没什么，对绿儿则是一大考验，她必须集中精神。

　　绿儿抬头，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她用力磕头，回答道：“奴婢忠心主子，只要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都忠心。”绿儿脑子飞快地旋转，不禁想出了这个答案，不禁松口气，然而她一口气还来不及完全吐出就听到了慕雁歌让她吐血的话。

　　慕雁歌听到她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不禁觉得这个丫鬟比她主子聪明多了。“王爷，妾身有个建议，不知您愿不愿意听？”她有一个好主意，她自己觉得是很好的注意。

　　“王妃请说。”欧阳离镜见她狡猾地流转着眼睛，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情，不过还是想知道她想说什么。

　　“妾身觉得绿儿这丫头很不错，既善解人意，又忠心耿耿，而且还长得伶俐秀气，可以收入房中。”要是杜芙和绿儿斗起来是不是很好玩呢？杜芙肯定会气疯，会像个疯狗一样咬人。她和算不算一石二鸟？

　　绿儿看着慕雁歌，眼中各种情绪，诧异，震惊，惊喜，迷惑，激动，“王，王妃，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要伺候好主子们就心满意足了。”

　　欧阳离镜听到慕雁歌的建议，不禁满头黑线，看了绿儿两眼，眼中一片冷意，吓得绿儿一直在地上磕头。

　　“绿儿是不喜欢王爷？”慕雁歌故意忽略她的话，继续问，她这算不算挑拨离间？好像有点恶毒了。

　　“不，不是，奴婢，奴婢……”她还没说完就被慕雁歌打断了。“原来绿儿喜欢王爷啊，恭喜王爷了。”慕雁歌调笑地看着欧阳离镜，她这个王妃是不是很好啊？为自己的夫君纳妾，简直就是贤良淑德，她自己想想都想笑。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让她应接不暇。

　　“奴婢不敢，不敢，王妃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吓得只能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是翠儿拿着糕点送给杜夫人？”慕雁歌话题一转，冷厉地问，让绿儿反应不过来，只能僵愣着点头。

　　“她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慕雁歌在欧阳离镜旁边坐下。

　　“早晨，早晨。”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夫人确实不是王妃的对手，她根本摸不透王妃的心思，如何能知道该怎么回答。

　　“具体一点的时间，还有都有那些糕点。”慕雁歌的口气变得很冷。

　　绿儿趴在地上想了想回答道：“巳时，是巳时（9点到11点），有桂花糕，云莲糕，还有，有松花糕。”这些糕点都是她准备的，所以记得很清楚。

　　“好了，你先下去吧。”慕雁歌挥挥手，“让下一个进来。”

　　欧阳离镜始终没有说话，他让慕雁歌全权负责，不过，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很清楚了，根本都没有必要进行下去，只是看她还没有停的意思，他就放任她继续玩，有时候看戏比做戏有趣多了。

　　下一个进来的人更是害怕，哆嗦地连一句话都讲不清楚，但是还是说了时间，和绿儿说的一样，只是糕点，她没有说清楚，只是说了杜芙吃的那几块是连云糕。

　　接下来的一个比上一个更不行，时间记不清了，糕点更是不知道，说是距离得远，看不清楚。接着，慕雁歌找来了厨房里的人，询问了他们早上巧儿有没有去要过糕点，答案是否定的，而他们更是没有见过翠儿，那么一切就很明显了，其中有人在说谎。

　　然而，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翠儿在说谎。那么翠儿为什么要说谎，而又是什么人让她说谎，就需要慕雁歌继续查下去。

　　“王爷，相信一切你都明白了，药不是妾身下的，糕点也不是妾身吩咐的。”慕雁歌淡笑。想要在她头上扣屎盆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慕雁歌对杜芙很无语，心狠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害，简直是没人性。

　　“王妃，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被你收买了呢？”欧阳离镜拉过慕雁歌，她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顿时闻道了淡淡的香味。慕雁歌不禁在心里咒骂，又是这么的出其不意，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刚才沉闷地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却是一出口就不相信她。

　　“王爷觉得呢？要是王爷不相信妾身，妾身再怎么说都没用，不过这件事还需要杜夫人的参加，不知王爷可舍得让妾身问她几个问题？要是王爷怕杜夫人身体吃不消那就算了，妾身可承担不起蓄意害人醉。”杜芙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真是搅动了无数男人的心。她还是事先询问的好，否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蓄意报复。

　　“有什么不舍得，王妃尽管去问就好了，相信小美人很愿意配合？”欧阳离镜搂紧她的腰，凑近脸轻声地说，语气暧昧，让慕雁歌浑身不舒服。

　　“那王爷能否放开妾身？”她不能再待在他的怀抱里，她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毕竟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一不小心就能沦陷。

　　欧阳离镜挑眉放开慕雁歌。

　　慕雁歌走进杜芙的卧房，她正躺着休息，似乎是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睛，看到是慕雁歌马上没好气地闭上眼睛不愿意搭理。慕雁歌无所谓，反正两个人就是八字不合，不过今天若是查出是杜芙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那她的命运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王爷，看来杜夫人已经醒了。”慕雁歌朗声说道，故意说给她听。

　　一听到王爷两个字，杜芙就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轻声说道：“王爷，请赎妾身无力，无法起身给您请安。”

　　无力吗？刚才是谁从床上起来趴进欧阳离镜怀抱的？慕雁歌懒得去计较，她来就是要揭开杜芙的丑恶面具。看看一会的她还能不能博得欧阳离镜的同情和怜惜。

　　“小美人好好歇着，不必多礼，不过王妃有几句话要问你，你需要配合一下。”欧阳离镜站在慕雁歌的身后，看起来极其般配。这却让杜芙十分生气，她最不喜欢看欧阳离镜和慕雁歌站在一起，但是慕雁歌是他的正妻，而她只是个妾。

　　杜芙诧异的眨眨眼，瞥了慕雁歌一眼，很委屈地说道：“好的，王妃请问，妹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能够查出是谁还了我的孩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说得很坚决，让人想要相信她的话。

　　真是一张欠抽的脸，慕雁歌果断不去看她，只是开口问：“妹妹啊，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在巳时吃我送来的糕点？”

　　杜芙姑疑地看了慕雁歌一眼，又看了欧阳离镜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她在想慕雁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承认了？可是为什么王爷没有发怒？反而还是一脸的冷静，她弄不懂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刚才那么久他们在外面干什么。不过慕雁歌承认了就好，只要承认了一切就结束了，她就可以坐上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就可以把从慕雁歌那里受来的气全部还回去。

　　“姐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他没有得罪你，就算是我平时对你不敬，你也不该将气撒在孩子的身上！”杜芙颤抖地要起身，眼睛里再次盈满泪水。

　　慕雁歌见她难过的样子，心里着实无奈，如果不是知道是她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也许她会觉得她是真的难过。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演戏的料？她觉得自己也是。

　　“妹妹，那盘糕点还在吗？”慕雁歌四处看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碟糕点。

　　“在，就在桌子上，没有人动过。”杜芙回答，糕点确实还在桌子上放着，并没有人去动过，这都是证据，没有人敢去乱动。

　　慕雁歌走过去端过糕点，“王爷看看，这里都有哪些糕点？”她对吃有兴趣，但是对于记这些名字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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