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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他?”赫连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继而眯着美眸道:“本宫为何要饶了他?若是你肯跪下来求本宫,本宫兴许会考虑考虑。”
闻言,卫芷晴脸色越发白了白,她虽不过是个庶女,身份低微,但骨子也有着自己的清高,又怎愿意下跪于她人?但见赫连雪恶毒的眸光盯着楚非然,卫芷晴心中一颤,手不自觉的将楚非然拥的紧了紧,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似是察觉出了卫芷晴接下来要做什么,楚非然虽然感到害怕,但却依然冷静,忙道:“娘,您不要听她的。”
卫芷晴没有说话,但却放开了楚非然,便缓缓跪在了赫连雪的脚下,整个人一动不动,心中不禁感到凄苦。
“娘,您起来,不要跪这个坏女人!”楚非然狠狠瞪了一眼赫连雪,便要将卫芷晴拉起来,但却被她避开了,淡淡道:“非然,不准闹。”
卫芷晴向来都是和颜悦色,鲜少有如此冷淡的时候,楚非然心中不忿,但却不敢再多说话,眸光看向赫连雪时,夹杂着一抹怨恨。
赫连雪勾了勾嘴角,似乎很是享受卫芷晴这般卑微的模样,不禁捂嘴咯咯娇笑,但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倒寒毛直竖。
“求皇后娘娘饶了非然,芷晴愿意随您处置。”卫芷晴容色平静,语气淡淡,说话时,便又磕了个头。
闻言,赫连雪微微眯了眯一双美眸,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卫芷晴,但见她即便如此卑贱的求着自己,但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温婉气质,依然是不减半分,心中不仅没有感到痛快,反倒越发来气,冷笑道:“果真是愚蠢至极!”
卫芷晴没有说话,依然跪在原地,但心中却感到绝望,方才赫连雪说的话,其实她并不信的,自己的生死,卫芷晴不在乎,但想到楚非然,便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试一试去求她,心中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此时听到赫连雪的话时,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便已经破灭了。
赫连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又道:“从将你们囚在这里,本宫便没有想过会放过你们,本宫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一刀一刀的划烂你的脸,看你再如何去勾引皇上?”
语罢,赫连雪冰冷的眸光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奴才,指着楚非然,吩咐道:“将这个小孽种给本宫重新关在一处铁笼里。”
“是。”
闻言,卫芷晴心中大惊,忙便要起身去阻止,却被人狠狠按在了地上,根本就动弹不得,不过这片刻,楚非然便已经被人关进了另一处铁笼,距离不过两米远,但卫芷晴心中却很是慌乱,美眸中泪水缓缓落下,“非然……”
赫连雪凤眉微挑,便缓缓蹲下了身,阴冷的眸光紧盯着卫芷晴,将手中精致的匕首抵在她的脸上,冰冷道:“本宫今日便毁了你的脸,倒也看看,你以后hia如何去勾引男人?”
语罢,赫连雪眼中锋芒一闪,便在卫芷晴的脸上重重一划,顿时便血流如注。
“啊!”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便只听得卫芷晴撕心裂肺的惨叫。
赫连雪冷冷一笑,却是毫不留情的继续在卫芷晴的脸上,又划了好几刀,匕首很是锋利,轻轻一划,便能将皮肉割开,卫芷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感受到脸上传来钻心的痛楚,似乎四肢百骸都禁不住痉挛,痛得她快要晕厥过去。
“娘……娘……呜呜,坏女人,不要这么对我娘……”楚非然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便是他再冷静,也终究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竟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想要冲出去,却被关在了铁笼里,小手只能狠狠的拍打着铁门,眼里既是害怕又是惊恐,更多的是对卫芷晴的担忧。
赫连雪脸色阴沉,似乎仍不解恨,动作依然没有丝毫停歇,快速的在卫芷晴脸上,又连连划了好几刀,下手也是极重,眸光满是狠厉。
一时间,卫芷晴受不住痛,连连惨叫哀嚎,双手颤抖着,想要护着自己的脸,但又不敢碰,一碰便是蚀骨的痛,不过这么片刻,脸上便已是纵横交错十几条刀疤,鲜血直流,极是触目惊心。
听闻这撕心裂肺的惨叫,似乎能震破人的耳膜,站在一旁的奴才,都不由脸色发白,忙低下了头,竟不忍再去看。
兰贵妃嘴角含笑,眼中夹杂着报复的快意,不知卫芷岚这个贱人,若是看到卫芷晴此番模样,会是个什么反应?想到此,心中竟不禁感到好奇。
“娘……求你们放了我娘……呜呜……不要这样对我娘……”楚非然煞白着脸,不停的拍打着铁门,眸光满是哀求,还有深深的恐惧。
此时,卫芷晴已是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但依稀还能听到楚非然绝望无助的哭声,心似乎要裂开般,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红,竟让她有些睁不开,但仍是忍着剧痛,轻颤着声音道:“非然,闭上眼睛,不要看……”
“娘……”楚非然大哭出声,似乎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想要冲出去,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惊心的一幕,无能为力。
连续划了十几刀以后,赫连雪似乎有些累了,便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随手扔在了地上,恶毒的眸光紧盯着卫芷晴,眯着美眸道:“这一刀又一刀,若是皇上看见了,也不知会不会心疼?”顿了顿,赫连雪勾了勾嘴角,又讽刺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你此生都再没有机会见到皇上了,这张美丽的脸蛋儿,也算是彻底毁了,怕是皇上见了,都会认不出来呢。”
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赫连雪便捂住嘴娇笑了起来,她的容颜极美,但此时面容却变得很是狰狞扭曲,只消一眼,便让人毛骨悚然。
兰贵妃没有说话,微微挑了挑眉,便站起了身,缓步走向了卫芷晴近前,但见她原先温婉秀美的容貌尽毁,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痕,满脸都是猩红的鲜血,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也淌着细小的血珠,便连眼睛都睁不开,让人看了,极是渗人。
“卫芷晴,你怨不了别人,要怨要恨便只能恨你自己,恨你转世投胎,竟成为了卫芷岚这个贱人的姐姐。”兰贵妃冷笑,冰冷的眸光俯视着脚底下,早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卫芷晴,痛恨道:“当初卫芷岚这个贱人,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不能从她身上讨回来,便只有先折磨你,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成为她身边最亲近之人,唯有折磨你,方能让她感到痛不欲生!”
说到最好时,兰贵妃的脸色已是渐渐变得疯狂,想起自己当年在皇宫时,想尽了办法怀孕,但肚子却没有丝毫动静,原先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得了绝育之症;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竟是赵胤在暗中操控,不能怀孕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当初赵胤给她下了绝子药。
且当年即便赵胤选秀纳妃,但根本就没有宠幸后宫妃嫔,夜夜宠幸后宫妃子的男人,不过是替身,易容成了赵胤的容貌而已;自己也不例外,想起这一切,兰贵妃心中便只剩下恨,滔天的恨意席卷着她,原来赵胤对自己的宠爱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从始至终,他心里爱的想的念的,都永远是卫芷岚这个贱人。
当年,发生的这一切,兰贵妃并不知情,若不是丞相府被屠了满门,她心中也不会感到怀疑,便是因为赵胤心冷如铁,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自己爱了好几年,早已深入骨髓的男子,竟然会这么待她,当调查清楚,得知这一切真相的时候,兰贵妃心中便只剩下了疯狂的恨意,恨赵胤,更恨卫芷岚!
若不是卫芷岚,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永生不能怀孕!且将丞相府屠了满门,当年若不是无意间发现了清雪宫有密道,怕是如今自己早已尸骨无存了,想起这一切,兰贵妃冰冷的眸光看向地上的卫芷晴时,便满是疯狂的恨意,如今虽然报复不了卫芷岚这个贱人,便先将这痛苦加诸在卫芷晴身。
兰贵妃眸光眯了眯,便沉声道:“将盐水端上来!”
闻言,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便将方才准备好的盐水,端在了兰贵妃近前。
兰贵妃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便接过了碗,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碗里的盐水,全都朝着卫芷晴满是伤痕,布满血迹的脸上泼去。
“啊啊啊!”顿时,整个狭小的空间,便只听得卫芷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禁让人肝胆俱裂,站在一旁的奴才,几乎个个脸色煞白,后背发寒,不敢去看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因着盐水浸透整个面颊,卫芷晴顿时便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似乎在一寸寸的灼烧着她的皮肉,因着这钻心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双手也剧烈的颤抖着,极是渗人。
这一刻,卫芷晴从未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脸上传来阵阵极致的痛楚,似乎要焚毁她的理智,让她连呼吸,都感觉痛到了骨子里,鲜血模糊了眼睛,早已经睁不开,整张脸也早已血肉模糊,猩红的鲜血将卫芷晴淡蓝色的衣襟染红,显得越发狰狞了几分。
“娘……娘……”楚非然止不住的大哭,面色也是煞白,眼里满是惊恐,因着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揪心,楚非然已是昏厥了过去。
兰贵妃疯狂大笑,似乎以此报复卫芷岚,心中极是痛快,笑得花枝乱颤,但这笑声却是无比的尖锐,无比的疯狂,便是站在一旁的赫连雪听了,都不禁心中发冷。
赫连雪微微敛了敛清雪,便走向了囚着楚非然的铁笼前,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沉声道:“将铁门给本宫打开!”
“是,娘娘。”小太监脸色发白,不该有丝毫的耽搁,忙便将铁门打开了。
此时,楚非然满头大汗,因着心中太过恐惧,方才便已经昏厥了过去,但即便如此,脸色依然煞白,没有丝毫血色。
赫连雪捡起了地上的沾血的匕首,便要往铁笼里走去,却被兰贵妃拦住了,脸色微微有些不耐。
“不能杀了他!”兰贵妃阴沉着脸,语气更是冰冷,没有丝毫暖意。
“怎么不能?这个孽种不死,本宫又岂能安心?!”赫连雪眉目寒冽,想起楚非然的存在,心中便极是不痛快!
兰贵妃冰冷的眸光瞥了一眼铁笼里的楚非然,语气没什么情绪的道:“留他一命,做个棋子,总还有些用处。”
楚非然总归是楚云晗的子嗣,兰贵妃明白,不能将事情做的太绝,若是将楚非然给杀了,怕是楚云晗终其一生,都不会放过自己,倒不如先留着一条命,留下卫芷晴,便已经足够对付卫芷岚。
赫连雪冷笑,如此难得的机会,又怎会放过?莫说楚云晗对卫芷晴还有感情,这楚非然的存在,便是个祸害,将来要是进了宫,这太子的人选便指不准会是这个孽种,今日,便正好是个除掉眼中钉的好机会。
思及此,赫连雪强压下心头怒气,眸光紧盯着兰贵妃,冷声问道:“你之前可是说过了,会替本宫除掉卫芷晴,如今卫芷晴还不能死,难道这个贱人生的儿子,本宫也不能动手么?”
“楚云晗向来精明厉害,且这些年心中仍还爱着卫芷晴,你认为,若是将他与卫芷晴生下的孩子给害死了,依着他的性子,不会彻查个清楚?!”兰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即便如此,这又如何?无论如何查,这件事情,我们做的如此隐秘,又如何能查到?”赫连雪凤眉紧蹙,心中仍是有些不甘。
“楚非然不能杀,你若是不想要他威胁到晋王的地位,我自有法子。”兰贵妃妖冶一笑,眸光看向赫连雪时,似乎能洞穿她心中的想法。
闻言,赫连雪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兰贵妃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反倒对她口中的办法,产生了兴趣,眯着美眸道:“什么法子?”
“如今楚云晗子嗣单薄,我早便知晓,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控,皇室不过三位皇子而已,晋王又颇得楚云晗的欢心,你怕楚非然不死,将来许是会威胁到晋王的太子身份,这倒也是情有可原。”兰贵妃勾了勾嘴角,顿了顿,便又道:“不过,楚云晗虽然极其疼爱楚非然,但若他成了傻子,你认为,依着他的性子,以后还会将这江山交给一个傻子来治理么?”
语罢,赫连雪眸光一亮,兰贵妃话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若是楚非然成了傻子,别说是治理江山,怕更会成为皇室的笑话。
“怎么样?是不是比杀了楚非然,更能让你痛快?”兰贵妃浅浅一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悠然道:“若是楚非然成了傻子,即便是在皇宫,还不是如傀儡般,任由你摆布?如此听话的棋子,对你来说,可是比将人杀了更管用。”
闻言,赫连雪勾了勾嘴角,不过片刻,心中便已是有了思量,挑眉道:“你说得不错,比起杀了这个孽种,本宫更愿意他成为傻子,从此以后,便任由本宫摆布,受尽本宫的折磨。”
兰贵妃嘴角含笑,勾唇道:“既然如此,楚非然的命,便先留着,我自有法子,能让他变傻。”
赫连雪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兰贵妃的做法,恶毒的眸光盯着地上蜷缩成一团,似乎将要昏厥过去的卫芷晴,冷声道:“这个贱人,又当如何?”
“留着她用来对付卫芷岚。”兰贵妃冷笑一声,想起卫芷岚,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恨意,顿了顿,眸光看向赫连雪,又蹙眉道:“卫芷晴的脸已经彻底毁了,人还不能死,但却又唯独死人的嘴巴是最严实,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闻言,赫连雪凤眉微挑,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后宫中使尽的阴私手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这还不好办?想让她不能开口说话,直接毒哑便是了。”
“毒哑?”兰贵妃勾了勾唇,继而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赫连雪的回答,感到颇为满意,悠然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话刚说完,赫连雪已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玉瓶,便递给了兰贵妃,冷笑道:“这里面装着的便是烈性毒药,只要让卫芷晴喝下去,便能灼伤她的嗓子,从此以后,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兰贵妃微微眯了眯一双美眸,倒也没拒绝,直接便接过了,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着。
赫连雪冷冷瞧了一眼,脸上布满鲜血的卫芷晴,便收回了视线,又道:“既然如此,本宫便先走了,皇上如今正在回汴楚的路上,怕是过不了几日,便到了汴京,为了避免行踪被人发现,本宫便不能时常出宫。”
“你放心,我自会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等楚云晗回了汴京,我便会选个合适的日子,将楚非然送到宫门口。”兰贵妃妖艳一笑,神色极是悠然。
“行踪注意着点,可万不能让皇上的人发现了。”赫连雪蹙了蹙眉,继而便不再多言,转身囚室外走去,经过卫芷晴近前时,还狠狠的踢了她一脚。
顿时,卫芷晴身子缩了缩,从方才被毁容,又被泼了盐水之后,因着承受不住这钻心的痛,她便感觉自己似乎要昏厥过去了般,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整张脸依然火辣辣的疼,便如千万条虫子,在啃噬着她的肌肤,让她恨不得就此痛苦的死去。
兰贵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待赫连雪已经离开之后,便缓步走至卫芷晴近前,伸手用力的扼住卫芷晴的下颌,迫使她将嘴巴张开,方才将白玉瓶中的药液,对准了卫芷晴的嘴巴,给狠狠灌了下去。
顿时,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便只听到女子惨绝人寰的嚎叫,极是尖锐,似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
西京,皇宫——
凤雎宫,寝殿内。
因着正值盛夏时节,卫芷岚方才用过午膳之后,这会儿正斜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小憩,便在方才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感到心中极是不安,猛然睁开了一双美眸。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紫兰方才走进了殿,手中端着一碗百合莲子粥,便见卫芷岚额头满是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由得心中感到担忧。
卫芷岚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待缓和了情绪,方才淡淡道:“本宫没事。”
紫兰笑了笑,便将手中的粥碗,递给卫芷岚,轻声道:“娘娘,这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给您做的百合莲子粥,这七月的天气,真是越发的热了,正好这百合莲子粥,便有清热解暑的功效。”
卫芷岚此时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哪有什么心思吃粥?摆手道:“不用了,本宫不想吃。”
闻言,紫兰瞧着卫芷岚脸色有些不对劲,便也没再劝,而是将粥碗放在了一侧的玉桌上,轻声问道:“不知娘娘方才可是做噩梦了?”
卫芷岚蹙了蹙眉,没有说话,良久,方才叹了口气,“这倒没有,只是不知为何,本宫心里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娘娘许是这段时日,晚上没有睡好,所以心中才会感到不安。”紫兰笑了笑,便又道:“不妨让奴婢去太医院,让陆太医给娘娘开一副安神静气的药方?许是这样,娘娘便会好受一些了。”
“不用了。”卫芷岚摇了摇头,淡淡道:“许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过段时日便好了。”
闻言,紫兰便也不再多言,想了想,便又笑道:“娘娘,奴婢便先退下了,守在殿外,若能有什么事,轻轻喊一声,奴婢便能听见。”
“嗯。”卫芷岚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想起如今卫芷晴与非然,都已经被劫走两个月了,仍是没有丝毫消息,便心乱如麻,也不知如今的处境,是否还安全,若这人真的是落到了兰贵妃手里,也不知会不会受尽苦楚。
一时间,卫芷岚竟有些不敢再去想,心中只希望,赵胤与楚云晗派出去的人,能够早日查到有关于卫芷晴与楚非然的消息。
……
三日后,傍晚的时候,楚云晗已是到达了汴京,从前些日子,自己还在回汴楚的路上时,便收到了赵胤的书信,信上说卫芷晴与楚非然被人劫走了,楚云晗心中而已极是担忧,即便还未回汴京,但也立刻派人前去搜寻卫芷晴母子的踪迹。
回到皇宫之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但楚云晗仍是派了大量兵马,在整个汴京严加搜寻,以及汴楚各城池大街小巷的墙壁上,也全都贴满了卫芷晴与楚非然的画像,搜寻两人的下落。
至此,这件事便传至了整个汴楚民间,几乎黎民百姓都已知晓,当今皇上,在民间还有一位皇子。
……
龙承宫——
夜,静静的,今晚,月色竟是格外的好。
楚云晗坐在玉案前,黑色的眸光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却是没有半点儿心思,脑海里想的全是卫芷晴温婉浅笑的容颜,以及楚非然天真无邪的小脸,如今,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能将人劫走,至今都还没有半点消息。
思及此,楚云晗心中便感到极是烦闷,背靠在龙椅上,闭着双眼,似是陷入了沉思。
龙承宫的大太监刘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楚云晗的脸色,便轻声开口道:“皇上,夜深了,还望您保重龙体,早些歇息才好。”
楚云晗没有说话,殿内极是沉寂,刘安一时揣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便也不敢再开口,安安静静的站在了一旁。
没过多久,殿外似乎传来了细小的说话声,刘安皱了皱眉,便退出了殿内。
方才走出殿门外,刘安便看到赫连雪,忙便跪地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赫连雪凤眉微挑,便问道:“皇上可是歇下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这会儿还没歇下,正在批改奏折。”刘安如实回道。
闻言,赫连雪美艳的容颜绽开一抹笑容,从楚云晗离开汴楚后,如今已是有三个多月未见了,这段时日,心中倒是想念的紧,想了想,便勾唇道:“进去给皇上通报一声,本宫想要见一见皇上。”
语罢,刘安面色似有些为难,他在这宫中待得久了,也是个极有眼色力的,心中沉思了片刻,便恭声道:“皇后娘娘,皇上这会儿正在批改奏折呢,许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奴才瞧着皇上,似乎心情不大好,皇上离宫已是有段时日,奴才知晓娘娘对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但依着奴才来看,娘娘不如明日再过来龙承宫?若皇上心情好一些,自然对娘娘便是越发宠爱了。”
刘安一番话虽未言明,但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言下之意便是楚云晗这会儿心情不好,自己这个时候进去,不仅没有什么好处,许是还会让他感到越发心烦。
赫连雪本也是个聪明人,方才因为想要进去殿内见一见楚云晗,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听闻刘安的提醒,这才感觉自己太过冲动,或许别人不知道楚云晗为什么心情不好,但赫连雪此时却是明白的,怕是多半因为卫芷晴这个贱人。
思及此,赫连雪挑了挑眉,含笑的眸光看向刘安,启唇道:“刘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今晚倒是本宫唐突了,还要谢一谢刘公公的好心提醒。”
“皇后娘娘言重了,奴才哪能担得起您的一声谢?娘娘与皇上向来感情极好,奴才既是伺候皇上的人,对皇后娘娘,定也是要忠心的。”刘安笑了笑。
闻言,赫连雪勾唇道:“刘公公倒真是会说话,若以后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语罢,赫连雪便不再多言,扶着近身宫娥的手,便转身离开了。
“奴才多谢皇后娘娘。”刘安道。
“奴才多谢皇后娘娘。”刘安道,瞧着赫连雪已经离开,便转身回了殿内。
此时,楚云晗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光渐渐变得深不可测,瞧着刘安走了进来,便问道:“方才可是皇后来过了?”
“回皇上,正是。”刘安恭声道。
楚云晗没有说话,明明灭灭的灯火映照着俊美的容颜,脸上情绪难辨。
“皇后娘娘应是许久没有见过皇上,心中想念着您呢,方才便过来龙承宫,但奴才瞧着皇上似乎心情不大好,便让皇后娘娘明日再过来。”刘安笑了笑,眸光仔细打量着楚云晗的神情,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顿了顿,便又道:“不知皇上可是要见皇后娘娘?”
楚云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良久,方才淡淡道:“退下罢,朕想一个人静静。”
闻言,刘安低声应是,便不再多言,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
两日后,楚云晗下了早朝,方才到了御书房门口,刘安便疾步走了过来,忙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闻言,楚云晗皱了皱眉,这刘安在自己近前侍候多年,倒也是个性子沉稳的,如今见他面色焦急,心中竟有些不好的预感,低声道:“什么事?”
“回皇上,方才宫门口的守卫,发现了小皇子……”
刘安话没有说完,但额头上已是冷汗直冒,想起自己刚刚亲自去了趟宫门口,亲眼见到了小皇子,便正是皇上在汴楚各城池贴的画像中人无疑;但哪曾想到,这小皇子竟不知何时,成为了傻子,这会儿皇上还不知情,如实知道了,指不准怎么发怒,刘安心中便连连叫苦,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楚云晗,听闻刘安说的话,心中狂喜,但也不过片刻,便冷静了下来,他向来性子精明,瞧着刘安面色似有些为难,应是有话不知如何说,心中顿时便感到不安,眯着眼睛道:“当真确定是小皇子?”
“回皇上,的确是小皇子无疑。”刘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实回道。
楚云晗瞧着他此番,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猜测,凌厉的眸光扫了刘安一眼,便冷声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话直接说完。”
陡然接触到楚云晗如刀子般的眼神,刘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忙便轻颤道:“皇上,小皇子他……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还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便是借刘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直接说楚非然成为了傻子,但此时,楚云晗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这般,只道楚非然可能出了些什么事,心中不禁感到担忧,沉声道:“去传话,让宫门口的守卫,将小皇子送到朕的龙承宫。”
“是。”刘安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便连忙往宫门口的方向行去。
楚云晗眉头紧皱,想起刘安方才说的话,心中感到极是不安,若是守卫在宫门口发现了非然,那晴儿呢?又在何处?
一时间,楚云晗竟有些想不明白,想起楚非然,只希望他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心中沉思了片刻,便立刻往龙承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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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出,则生,左手出,则死!
今生,必定不再心慈手软,有谁来犯,必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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