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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监VS朝臣之女


  内监又受了刑罚。

  如果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并不是那么容易培养,他此刻可能早已命丧黄泉。但是事不过三,总管警告他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

  这一次受刑更重,再加之伤上加伤,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甚至已经站立不稳了。

  油灯火光微弱他也没有力气去挑。

  喘息了几口,揭开完好看不出异样的外袍,就露出了斑斑血迹的里衣和皮伤肉绽的鳞鳞伤口。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枯,伤口和里衣已经粘黏在一起,他小心翼翼的揭开里衣,每撕开一点,都是疼痛钻心。

  衣衫已经退到腰间,背后已经鲜血淋漓,他紧抿着唇,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从桌上拿过备好的伤药药粉就要往自己背后撒去。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从背后越过,抓住他还没来得及动作的手。

  他大惊起身,挣脱开来,药粉从手中洒落:“谁!”刚刚太过专注放松警惕,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房间何时多出一人。

  但是等他回转看到来人,却一下子哑然失声。

  少女站在昏暗跳动的火光中,用他看不懂的泓然目光晙巡着他浑身的伤口。

  他又才意识到自己衣不蔽体十分不雅,慌忙的裹上衣袍跪在地上:“白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没有说话,还是那只纤纤皓腕,向下探出,在空中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将他从地上牵了起来,引到一边,按住他坐在了凳子上,又要轻柔的退下他胡乱裹在身上的衣袍。

  内监不知所措的跟着她的指引,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似乎完全没有明白当下的境况。

  直到衣服又被退回腰间才猛然清醒,他在凳子上如坐针毡,脑中轰轰乱乱想要逃跑,侧头结结巴巴的喃喃:“白…白小姐…”

  素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头顶,少女的声音异常柔和:“别动。”

  一句话将他定在原处,大犬一样温驯,乖乖的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声音都压的极低。

  他房中原本是备有清水,但是他对伤不上心,也就没用。现在白慎微拿过干净的毛巾掬了水,仔细的替他清理背后的伤口。

  他能感受到那双手在背后如何的移动,清理血迹,酥麻之意随着她的手指转移而辗转。

  少女绕过他要清理前面的时候,他颤抖着唇小声说道:“背…背就可以了…前面奴自己来…”

  白慎微却如同没有听见,低头继续清理。少女的鸦发从耳边滑落,蹭到内监的脸上酥□□痒,他双眼迷蒙,觉得自己快哭了。

  为什么这样对我,因为我救了你吗?

  眼见少女动作轻柔的清理完了自己上半身,内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紧张的说道:“…奴…奴自己来。”

  白慎微颔首,然后就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瓷的药瓶,内监一看见熟悉的药瓶,绯色就从眼周弥漫至全脸,纷乱的脑中艰难的冒出细小的声音:“她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

  但是他不敢询问,眼神空空茫茫的望着空中。

  那药并不如其他伤药猛烈刺激,冰冰冷冷很是舒服,似乎痛意都减少了很多。

  内监的心思百转千回,但其实上药的过程并不漫长。

  当一切结束,白慎微又留下一盒一模一样的伤药,声音低柔的道:“秦内官之伤是受我连累,我心难安,还请定心养伤。”

  这句话是直视着他的双眼说的,他没来及思考自己有没有掩饰好自己的心绪,就沉进了那一汪湖水深渊。

  内监是第一次直视她的目光,这目光太复杂了,他分辨不出,里面一闪而过的疑惑和熟稔让他不解,这绝不该是看他的眼神。

  就像是白小姐的目光在透过他看谁。到底在看谁呢?你明明看的是我啊。

  目送着少女月夜中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细小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不能这样对我好啊,会让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

  日月如流,半月时间弹指而过,白家过来侍女请白慎微前赴家宴,为其长兄送行。

  白丞相原本寒门出身,科举入仕。后得没落世家的小姐下嫁,小姐已经成为那世家主枝的最后的血脉,算是把全部身家都带入了白府。

  婚后两人和如琴瑟,后来育有一子一女,皆成长的极为出色,风姿俊秀,人物一流。但是白夫人身体羸弱,前几年香消玉殒掩入尘土。

  白丞相对亡妻情深,也未再娶,除了繁忙于政事就是教养两个子女。

  这次别宫之行,女儿伴架公主,长子也伴架太子身侧。日前西南之地有县令卒于任上,丞相长子被任命为新任县令,即日赴任。外人看起来不过像是丞相之子即将步入仕途的历练。

  *

  白丞相太忙了,不耐烦慢条斯理的用食,和子女交代了几句,又格外勉励了长子若干,就匆匆去了书房,招来门客幕僚议事。

  厅中只留下了白长兄和白慎微相处叙话。

  白夫人身体羸弱,所育子女虽然没有不足之症,也比旁人体弱了几分,不提白慎微的芊芊弱质,白长兄俊朗的面容也透着苍白,只是更衬托的他面如冠玉。

  目送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他侧首问自己的妹妹:“你可知父亲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白慎微颔首:“有所耳闻,似乎是魏国频频南侵,朝堂上争执战和之事?”

  白长兄嗯了一声:“父亲主战,但是渭源一带乃司家发迹之地,许多宗族产业族人附庸都在那里,所以司家极力主和。”

  他手握酒盏,斜依在背靠上,继续说道:“这几月以来,司家主在前朝屡屡为难父亲,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拿来参父亲一本。见不奏效,陛下对父亲依然倚重信任,想尽了办法的挑拨君臣关系。”

  白慎微双眉微蹙:“父亲可有事?”

  “这倒不会,你忘了还有郑家?”

  司郑两家,在朝中历来势大,族中出几任皇后妃嫔,也算是后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分庭抗礼。后来白丞相因政绩突出,从地方上升上来,突然得陛下倚重,异军突起,一时风头无两。丞相也并非持宠而娇之人,而是埋头实干,很得一些直臣推崇。一时之间,朝堂隐隐分成三系,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白长兄继续说道:“三系原本鼎足之势,父亲这一主战,司家立刻批驳,言及父亲不顾百姓之苦。郑家倒很是乐见其成,极力促成此事,也帮父亲当去了不少麻烦的事。”

  少女摇头:“战和之事,怎么能只站在家族之利上考量。”

  白长兄浅酌一口:“谁说不是呢。”

  燕国国祚延续至今已快三百余年,其间也曾风雨飘摇,但是都不曾断掉,只是历年来边境线一退再退,距离国都也不遥矣。

  而且边境虽然重兵驻扎,但是派系之争,编制混乱,安逸环境之中日益腐化,眼看着难堪大用。而皇城中的这公孙贵族还日日骄奢淫逸,纸醉金迷,今夕不知何年。

  魏国日益强盛,北边诸小国纷纷成其附属,此时又频频南侵,意欲为何?

  风雨欲来,大乱将至,可笑有些人还昏昏昧昧。

  “你以前劝父亲急流勇退,保全自身,带着族人避到战事不易波及的地方。父亲斥责你,你生气吗?”

  “不会。”

  “父亲也并不是没把你的话放进心里,陛下虽然…”虽然暴戾无常,荒淫无度,但是他为人臣之子,不好非议,转而又说:“但是父亲心中,他不是为君,而是为民。”

  白慎微静静的听着。

  “这次我去西南赴任,也有父亲的授意,我先带走一半家里人,大乱不来还好,要是来了,就当是一条后路吧。”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侧首道:“对了,你在内宫行走可有被淑妃刁难?他们在前朝无处下手,恐怕会把主意打在你身上。”

  白慎微面色未改,波澜不惊:“没有。”

  但是哥哥怎么会不明白妹妹的性子,他无奈一笑:“知道你聪明,但是不管如何,自己多加注意,时刻不离五公主左右。”

  白慎微颔首。

  白长兄凑近她的身前,狠狠的揉了一把妹妹的头发:“小小年纪,这么沉肃做什么?”

  “不管如何,你自己多加注意,他们想要挑拨君臣关系,陛下心意坚定无所动摇,可能会从父亲这边想办法了。你是父亲独女,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他们眼里,从你这里下手再容易不过了。”

  “我明日就要启程,妹妹还要多多保重。”

  白慎微默默点头,奉上自己为兄长准备的临别赠礼。

  翌日天色微明,白长兄一行人越行越远,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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