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转学真相忆中忆
秦卓转学前一天中午，在LH镇，刚经历一场雨夹雪的公路有些湿滑，街道两边各种热闹的商铺正开着，胡浩然与他放学回家午休，他们像往常一样边走边聊着学校刚发生的事情。
忽然胡浩然一脸羡慕的对秦卓说：“桌子，听说隔壁班的顾碧莲最近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你真的是艳福不浅，魅力无限啊！就连咱们年级品学兼优的碧水莲花也喜欢你，求你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也让我寻得一美人归嘛。”
胡浩然是秦卓的邻居兼同学，他们经常一起上学放学玩耍，慢慢的成为了好朋友。
“找一个优良基因的爸妈投胎，然后多读书，坚持锻炼。”秦卓这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他爸妈都是中学教师，天生给了他聪明的优良基因。但自己除了有个轻松的童年之外，整个中学被他爸爸望子成龙给占了，对他进行魔鬼牢笼训练，他基本上每天都在看书刷题，不然就是到运动场锻炼身体，虽然他很有天分，但有今天的一切，大都是通过后天的努力得来的。
还没等胡浩然接话，秦卓虚笑道：“不过嘛！你的先天基因已经决定，但要相信勤能补拙。通过后天努力，会有那么一天的哈。”
胡浩然苦着个脸，也见怪莫怪了。“你这不是在逗我吗？我觉得还是基因突变来得快？”
“基因突变有点不现实。不过听说人妖也挺美的，你可以去泰国做个手术试试。”秦卓露出奸笑。
胡浩然无感，继续劝说，“你真的不打算回应一下人家。”
秦卓无奈一笑，脱口而出：“我这几年听到‘我喜欢你’四个字比陌生人叫我名字的次数还要多，你认为我回应得过来吗？”
别人都是炫富，秦卓是明目张胆炫追求者的数目，胡浩然听到这句话简直是气愤啊，但还是忍了，开玩笑道：“谁叫你长得这么帅，要是再重新编写新华字典，‘帅’字的详细注释就是如秦卓一般的人。”
行人比肩接踵，胡浩然喋喋不休的边走边游说：“但这次不一样，以前不乏庸脂俗粉，现在这个可是国色天香。”
“那又如何，不稀罕。”秦卓没有任何情绪，继续往前走。
“你不要让给我啊！”
“让给你又如何，别人又对你没兴趣。”
“……”一句话杀得胡浩然无言以对。
秦卓转而假装威胁胡浩然道：“你不会是她派来的说客吧？友尽了。”
“要是能当她的说客也好啊，可惜她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胡浩然说得满是悲伤。
他们转过喧闹的大街，快到小区时，胡浩然大惊：“喏！说顾碧莲顾碧莲就出现了，她真的来堵你了。”
秦卓抬头，只见在他们前面5米处，顾碧莲正站在一个大约4米高的圆台上，那是他回家的必遇之地，由于距离关系看不清她的具体面孔，但可见她留着空气刘海，扎着马尾，即使身穿臃肿的雪白羽绒服，仍然觉得苗条。
顾碧莲戴着毛线手套的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秦卓，现在我就站在你仰望的地方，只要你抬头就可以看见我了。”
秦卓感觉她的行为有些幼稚，边往前走边吼了一声“下来”。
顾碧莲眉开眼笑的，继续呐喊：“这可是你主动喊我下来的，你可要接好了。”同时她双手像后摆，弯身，要往下跳的样子。
秦卓自己走自己的，有些生气，呵斥她：“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很熟吗？”
“我对你当然熟了。”顾碧莲嬉笑着站起身来，她终于和秦卓搭上话了。
突然，不知谁家的狗跑出来对着顾碧莲狂吼，吓得她惊叫：“妈呀！”
她一着急害怕，身体由于稍微前倾，重心不稳，加上圆台上刚被雨水洗过的瓷砖很滑，她以一个狼狈的姿势从高台滑落下来。
秦卓闻惊叫声往顾碧莲落下的地方跑去，当听到她撕心裂肺惨叫时，明白事情不妙。
胡浩然领先冲到顾碧莲跟前，他被那痛不欲生的喊叫，吓懵了。秦卓赶过来，瞧见顾碧莲躺在地上抱着腿叫苦连天的哭泣，也是惊惶失措，冷汗直流。他定了定神，立马对胡浩然说：“浩儿，你快去通知我爸，我先送她去医院。”
“……嗯……好！”胡浩然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秦卓背起顾碧莲就往附近的医院跑，顾碧莲受伤的神经现在更加亢奋，她的嚎叫声越来越大，秦卓被吓得已经快失去意识，只是一个劲的往医院跑。
看诊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医生，带着一副老花镜，他问：“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秦卓回答，他通过多年的工作经验，看了一眼顾碧莲后，已经知道大概病症，安慰道：“你别着急，先到外边去等候，我做进一步的诊断。”他于是半推着秦卓，关了急诊室的门。
一刻钟后，急诊大门打开，秦卓焦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了？”
“初步诊断为脚骨严重骨折，有两块骨头移位，三根骨头折断，韧带重度拉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直接说该怎么办？”秦卓说话的声音很急促。
医生慢条斯理的回答：“我建议马上进行手术，并且在三个月内都不能走动。小女孩还在生长发育，如果稍有差错，可能会影响走路，留下残疾，以后定型再想矫正就几乎不可能了。”
秦卓何曾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他已经失去理智，不假思索的命令道：“那还愣着干什么？立刻进行手术啊。”
医生仍旧不慌不忙的应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里是医院，不是给你开的私人诊所，医院有规定，先交费，后手术。看你还是个学生，请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秦卓思考几秒：“……同学。”
“请问手术大概需要多少钱？”
“普通手术可能留下后遗症，所以我建议采用本医院刚从德国引进的接骨康复技术，可以完全恢复到以前状态。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估计20万左右。”医生从始至终都很从容。
“什么？”秦卓大惊，对于一个高中生，20万无疑是个天文数字。他不知道怎么办了，站在医生面前，一脸阴郁和慌张，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再次握紧，重复这一动作有一分钟。他给胡浩然打电话，“喂，浩儿，找到我爸了吗？”
“桌子，我和伯父正往医院赶来。”
“那你们快点，到医院了就到急诊室来。”
五分钟后，秦修筠的奥迪车从3米远的拐角处驶来，秦卓急忙迎上去，等到他们停好车后，他慌张的叫了一声爸……
身着黑色西装的秦修筠下车，从容的说道：“大致情况浩然都和我说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秦卓仍然处于紧张的情绪中，“听医生的意思十分严重，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那我让他班主任通知她的家人。”
“嗯，不过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秦卓娓娓道来：“刚才我问了医生，治疗费大概需要20万，在我们学校读书的大都来自贫困山区，这对于他们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可能会花上一辈子的积蓄，但她的父母还要供她上大学，可能还要供她弟弟妹妹上学，还有年迈的老人要供养。不能因为这次意外事故耽误了她的前途，毁了一个家庭。况且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想你承担这笔费用。”
秦修筠听后很欣慰，“你有这颗承担责任的心我很高兴，但你太天真了，这个社会有多少这类事情发生，你管得过来吗？就拿学校来说，一年也有不同的事故发生，并且家里最近刚在你妈工作的地方买房，存款也不是很多，我想帮也无能为力。”
秦卓倔脾气上来，斩钉截铁的道：“我不管，只要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尽全力去解决。总之手术费我们必须出，哪怕把房子卖了。”
胡浩然拍拍秦卓肩膀，插话：“桌子，你先别着急啊，我们慢慢想办法。”
秦修筠有些不耐烦，严厉起来，大声道：“她们是家庭，我们就不是了，你没挣钱，不知道钱来之不易。放心好了，我会为她争取一切有利的帮助的。”他身为一家之长，时刻顾及家庭。同时作为一校之长，心中永远有学校，心系每一个学子，即使秦卓不提，他也会想办法帮助顾碧莲的，比如保险公司，发动全校师生捐款。
“你是校长，她也算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秦卓已经失去理智，与秦修筠怒目相视，开始教训起他的父亲了。
秦修筠不为所动：“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我会公事公办的。”
“就算我借好了。”秦卓妥协。
“借，你以为这辈子欠我们的你还得清吗？”
秦卓快没招了，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哀求道：“那你要怎么才肯出这笔钱？”
晚自习下后，胡浩然见秦卓郁郁寡欢，走路都是心不在焉的，安慰道：“桌子，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想多了。”
“那倒不至于，我就在想，如此狗血的事情真的会在现实中有，还会被我碰上了。”秦卓无奈苦笑道，灰暗的路灯把他的忧郁的脸照得更难堪。
胡浩然讥讽道：“是不是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日狗，有病啊？我还没那么重口味。不过，我真想宰了那条乱叫的狗，不吃肉，只喝狗血。”
“哈哈，我猜你和顾碧莲还会有后话的，你想过怎么去面对了吗？”
胡浩然的话问到了秦卓心里，他是该考虑一下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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