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道歉
杜燕雪哭哭啼啼的和李氏回了二房。
李氏把门关上，心中怒火中烧，“你给我跪下！”
杜燕雪知道母亲这次真的气了，不敢多说，乖乖的跪在地上。
李氏道：“你以前和笙姐儿闹的时候不是有胆子承认，这下怎么不敢承认会说谎了？”
李氏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娇蛮又爱面子，不过做过的事都会承认，不屑于说谎推卸，“谁教你说谎的！”
杜燕雪闭紧嘴巴不开口，心想：母亲那么讨厌二姐姐，如果被母亲知道了是二姐姐教的，岂不会严厉的惩罚二姐姐？二姐姐是为了她不被受罚才教她说谎也是好意，虽然被揭穿了，但是也不能说出来害了二姐姐。
李氏见杜燕雪低着头不说话就恼火，“你明明知道你祖母不喜人说谎骗她，你还明知故犯，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戳你祖母的心窝子，这下好了你祖母不管你了，你可高兴了？”
杜燕雪道：“我也是一时害怕急了，才说错了话的。”
李氏使劲的戳杜燕雪的脑袋，“本来就是姐妹两争吵的一件小事，你们以前不也经常这样，不也没事？你去道个歉认个错就完了，这次把你祖母气坏了闹成这样，你有没有脑子。”
杜燕雪委屈道：“还不是因为祖母偏心。”
“说你祖母偏心，可是雪姐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祖母在你犯错的时候不管教你，这样你会养成什么性子？再说了就算你祖母偏爱一点笙姐儿，也是因为笙姐儿的父母不在身边，怕笙姐儿受委屈，就像对待你二姐姐那样不管不顾，这才是不疼爱她，”李氏知道婆婆不喜自己，但是雪姐儿是她的孙女还是喜爱的。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年纪还小又是女儿家养得娇一点没事，没想到如今你胆子如此大，我该是要好好的管教你了。”李氏在别的方面斤斤计较，但是对于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关心，她不想女儿养成心胸狭窄的人。
杜燕雪仔细想了母亲的话，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后一阵后悔，“祖母怕是被我伤透了心。”
李氏把女儿拉起坐在圆凳上，道：“一会你给笙姐儿道个歉。”
杜燕雪犹豫道：“一定要去给四妹妹道歉吗？”
“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李氏又想敲她了。
杜燕雪有点不情愿道：“不是。”，她就是有点拉不下脸。
李氏知道杜燕雪要面子，“让你给四妹妹道歉，是要让你祖母知道你有认错的想法，等过几天你祖母气消了，你再去和你祖母认错。而且你伤了笙姐儿的脚脖子，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
杜燕雪小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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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杜燕雪就到了暖芬阁外来来回回的走。
杜燕雪身边的小丫鬟红霞，见自己家小姐在门外停留了许久，忍不住问：“小姐我们不进去？”
杜燕雪道纠结道：“让我再想一想。”
兰香手里端着从王氏那拿来的猪脚汤，王氏关心着女儿受伤的脚，吩咐每天都要给杜燕笙炖猪脚汤喝，说的是伤哪补哪。
兰香刚回来就看到在门外，来回徘徊的杜燕雪，兰香给杜燕雪行了一礼道：“三小姐是来看我们家小姐的？三小姐怎么不进去？”
杜燕雪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就被兰香看见了，不进去也不行了，“我这就进去。”
杜燕雪随着兰香进到杜燕笙寝室的外屋，兰香把猪脚汤放在桌上，对杜燕雪道：“三小姐请坐，我们家小姐怕是还没起，奴婢先进去服侍小姐梳洗。”
“去吧。”杜燕雪也还没有准备好见杜燕笙要说什么，她得好好想想。
兰香进了里屋，把杜燕笙叫醒，：“小姐，三小姐在外头等着，小姐快起来洗漱一下吧。”
杜燕笙讶然道：“三姐姐来了？”她还以为杜燕雪会过几天才过来，没想到那么快。
兰香道：“是啊，奴婢回来就看见三小姐在屋外。”
兰香服侍杜燕笙穿衣服，本来是梅香负责杜燕笙的洗漱工作，但是梅香昨日被罚，杜燕笙让梅香先休息一段时间，把伤养好了再回来，这活就由兰香做了。
兰香有些担心道：“小姐，三小姐不会又是来找事的吧。”
杜燕笙道：“不会，三姐姐昨天才被教训了，今天不会惹事的。”
杜燕笙换好衣服，被兰香扶着出来坐在杜燕雪的旁边，笑着说：“三姐姐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和妹妹一块吃？”
杜燕雪一起床就来到暖芬阁，还真没吃早饭，这会肚子早饿了，但是碍于面子没开口。
杜燕笙见杜燕雪没有说话就当她同意了，她对着兰香道：“你去准备一些早点来。”又转头过去和红霞说：“你也和兰香一块去，要些你家小姐爱吃的。”
红霞看了一眼杜燕雪，见杜燕雪点头同意就和兰香一块出去了。
杜燕笙见屋里没人了，率先开口道：“妹妹知道三姐姐来是所谓何事，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杜燕雪诧异道：“你不怪我？”
杜燕笙不是圣母，她被杜燕雪害的伤了脚，当然恼怒杜燕雪，不过依照她现在的处境，是不能再多生是非。她现在有许多的事要做，开酒楼的事还没有去办就被脚伤给耽误了，再与杜燕雪闹来闹去的也没有一点儿好处。
杜燕笙道：“毕竟妹妹伤了脚，要说完全不怪三姐姐便是骗你的，但是妹妹之前也说过了，我们俩是姐妹，妹妹想与三姐姐好好相处。”
杜燕雪问：“你是真的想与我好好相处，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杜燕笙想起昨天杜燕雪在学堂突然生气，“难道是三姐姐听了什么事，对我有所误会？”
见杜燕雪不说，杜燕笙又道：“三姐姐不说怎么消除误会？这样妹妹这脚不就白伤了。”
杜燕雪把杜燕丽说的话重复给了杜燕笙听，但是她没有说出杜燕丽的名字，说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杜燕笙解释道：“那天祖母的确是有唤我过去，也有说过要给我奖赏，不过是因为祖母见我不愿意去学堂，想要激励我好好的和女夫子学习。”
“真是这样？”
“三姐姐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祖母。”又想起祖母现在不会想见她，“不然就去问如意嬷嬷，嬷嬷当时也在场。”
，“我……”杜燕雪其实已经相信了杜燕笙说的话，她不敢用祖母撒谎。
“只要三姐姐不要再误会我的用意就好。”
杜燕雪道：“是我的错我承认，对不起”
杜燕笙拉起杜燕雪的手认真道：“三姐姐我们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的，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对三姐姐的感情其实很奇怪，不知怎么形容，但是我对三姐姐的感情，其实是比大姐姐还要深的。”继而又伤心道：“我一直以为三姐姐也是这样，难道三姐姐真的很讨厌我？”
“也不是，就是……就是习惯了，习惯了和你斗嘴，习惯了和你抢东西。”杜燕雪被杜燕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最讨厌杜燕笙温柔的和她说话了。
杜燕笙笑道：“那我们重新的相处好不好？你看大姐姐她经常为了我们俩的事天天操心，大姐姐都快变成小老太婆了。”
杜燕雪“扑哧”一笑，“我要告诉大姐姐你骂她是小老太婆。”
“请三姐姐嘴下留情。”，杜燕笙也笑，她知道杜燕雪是同意了。
杜燕笙道：“这话是不是二姐姐告诉三姐姐的？”
杜燕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杜燕笙就猜想是杜燕丽从中作梗，“二姐姐这样不是故意挑拨妹妹和三姐姐的感情吗？”
杜燕雪帮着杜燕丽说话，“其实二姐姐也没有这样说，就是我自个乱想的。”
“这次的事是不是二姐姐教唆三姐姐说谎？”
杜燕雪点头：“这也是二姐姐为了我不受惩罚。”
“三姐姐你想，这件事一开头就是二姐姐故意传错话，使得三姐姐因为生气和妹妹吵架，她身为姐姐在我们俩吵架时也没有劝阻，过后又明明知道祖母不喜说谎的人，还教唆三姐姐说谎，惹得祖母对二姐姐发火，这一件件事里面都有二姐姐在里面，这要说与她无关很牵强吧。”
杜燕丽就是算准了杜燕雪会冲动的惹事，也许她也算准了自己会与杜燕雪发起更大的冲突，可惜的是自己不是真正的“杜燕笙”，没有如她所想。
杜燕雪回想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杜燕笙问自己是否讨厌她，其实心里想想还是不讨厌的，就像杜燕笙所说的，她们俩年龄相近一块儿长大，难免都会打打闹闹，并没有多大的恶意。
其实俩人也不会一直都是处于敌对，她们也有关系好一块玩耍的时候，这时候杜燕丽就会在她耳边不断的重复，祖母是如何疼爱杜燕笙，偷偷给杜燕笙吃食，好看的首饰，然后她就会吃醋会嫉妒，最后会和杜燕笙翻脸。如果杜燕丽是个好姐姐，不是应该像大姐姐一样希望她们俩不要争吵？
杜燕雪不明白杜燕丽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她又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看不惯我们俩玩的好吧。”难道是杜燕丽幼稚的想让杜燕雪就和她一个人玩？
“我们不能如她所愿。”
杜燕笙笑着点头，终于把这小祖宗哄好不给她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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