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王花开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筹备的，碧莲在心里默念道。
看着电视机却不是在看电视剧。
也许，别人是要求电视剧里请勿加广告。
而此刻对于叶碧莲来说，却在心里祈祷呼唤：电视剧里多加些广告，最好是请不要广告时间插播电视剧。
为的是什么？
女孩儿天真的以为是机会，总要创造一个奇迹。
谁不知广告的信息来源是博大无穷的。我为什么不能寻找机会呢？正当碧莲心不在焉，人在曹营、心在汉的目视着眼前的电视机屏莫。
突然眼前一亮“招聘”两字。
电视剧上流动字幕滚动着，碧莲迫不及待的拿起笔。唯恐看不见，一个踉跄不自觉地向前倾、再向前倾，几乎想要走进电视机里屏幕似的。
要求条件：女性、身高165cm以上、年龄18-25岁的有志青年。
欣喜若狂！
但是鉴于很多次的失败，碧莲颇有城府的想，此次行动自己既不能张扬也不能冒失。
冒然行事，只会给添乱。
不仅父母以为是没戏，就连自己也会打退堂鼓的认为，自己是没事儿找事儿。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轻易错过？
思索着，碧莲想到了一个人，叶美红！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堂姐，美红姐！
女孩儿心存侥幸地对自己说，美红姐不仅长相漂亮，身高各方面的自然条件及气质都远远超过招聘的条件。
既然条件远远达标，何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美红姐一起分享？俩人同行还正好有个伴儿，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此时，烈日炎炎，叶美红正在响应父母号召，趁年轻多挣点儿钱。在村庄的路口边柏油路上，摆起了雪糕摊。
一边卖水一边卖零食，虽然生意不是很火，也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拉拢生意人脉，增加人气儿。叶美红在路边摆起了麻将扑克摊儿。
人手不够时，她自己也凑凑热闹，搭把手儿。
这天恰巧喊着“三缺一”，美红便围坐在桌子旁，全神贯注地打起了扑克牌。丝毫忘了自己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辨儿，白嫩的皮肤，花季的年龄。
与一群儿牌友的大老爷们儿，打的是热火朝天的起劲儿。
或许是天干气燥而又激动的缘故吧！
夏日阳光的炙烤，叶美红竟忘记了冷静，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乳露未干的黄毛丫头，竟大嗓门儿的扯着喉咙给牌友叫喊着，还时不时激动地拢起连衣裙的下摆。
是因天热，还是白色的连衣裙儿下摆坐在板凳上，女孩儿唯恐起皱褶？
总之，在一群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牌友中，叶美红显得格外打眼儿，一眼就能从一群人中，把她挑出来。
一个不经意的慢动作，女孩儿拢了拢裙子，竟不折不扣地露出了青春美少女白皙光滑的细长腿，膝盖以上不曾□□的，竟也显得不捡点的呈现在公众场合。
这是青春美少女如牛奶雨露一样的光滑细嫩，展示着青春的润泽，有多少人看了不觉会垂涎三尺。
这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叶美红只顾沉浸陶醉在打牌的兴奋里，“一句梅花K，一句红桃A，一句这牌儿好，一声这张牌出错了……”
正当她忘乎所以时，一个男人高调训斥地嗓音儿：“一个女孩子家在路边与一群儿大爷们儿玩耍打牌，成何体统？你看看你，把我们叶家的人给全都丢尽丢光了!”
此人不是别人，是叶美红的四叔。不仅写着一手好字，而且颇有艺术范儿的直脾气。
男人爱谈吉它，吹口琴，性格是直爽、耿直而又心急。做事儿刚板儿，说话更是从不带任何含糊和含蓄。
面对眼前的此情此景，男人是吹胡子瞪眼的朝叶美红一声儿比一声儿高的训斥。
女孩儿被四叔一声声如响雷般的训斥惊醒了，满脸通红地一声接一声的说：“不来了！不来了……不来了，把牌儿收起来吧！”
牌友一个个看着叶美红的四叔，强烈的不满瞪眼吓诉道：“咋了，兄弟！今儿个拆台吗？俺这会儿手气儿可正旺着呢？”
叶美红的四叔，上前一步一句极力的响声儿，我说不让来……不让来，就是不能来！
伴随着极力的响声，叶美红的四叔似乎还有极力的动作。
在众人的一群大老爷们儿牌友中，叶美红的四叔显然显得寡不敌众。
只见，叶美红拉着男人的胳膊说，叔！四叔！我错了……错了！我以后再也不……
女孩儿此时如一个认错的孩子，一声声儿朝男人似哀求的请求。
碧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没想到美红姐白皙的皮肤，如今却成了黝黑黝黑的；一向说话文静慢条斯理、举止文雅的，却成了大嗓门。
不仅声音如炮筒，就连语速也快的，不竖起耳膜仔细听，还真成了词不达意的听不懂。
不管此时眼前的美红姐，是多么的陌生，可碧莲从美红姐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动作里，显然能读出来一个少女的害羞和一抹抹的歉意。
美红姐！
碧莲惊呆的看着眼前的美红姐，不再是静静地清清地流淌的一条小溪，清爽清纯。
而似被躁动燥热的夏，搅得千层波澜，荡起一波一波不安分的波纹，一层又一层不安静的涟漪，完全失去了青春的本色。
女孩儿问自己，这就是世俗的市侩吗？是什么让她感觉庸俗的不堪一击？
“美红姐，你真忙呐！”碧莲上前打招呼。
“碧莲，是你！？你怎么来了？”
“美红姐，我找你有事儿商量。”
“莲！咱姐妹俩还有啥客气的，说什么商量啊？！”
碧莲开诚不公、直言快语：“姐！我在电视上看到一条流字广告，招协警。”
“协警？什么是协警？”叶美红如明知故问的向叶碧莲质疑。
“协警？不就是大城市见到的，女子穿警察制服嘛！你想呐？！警察的分类可多了，协警也是警察的一种，总之是帮残扶幼，助人为乐，申张正义。”
“真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在电视上亲眼看到的。”说着，碧莲是两眼放光，毫不含糊的朝叶美红解释道：“还免费培训呢？在省城商贸学校，条件要求是……”
“哦，还有这等好事儿？天天风刮日晒，你美红姐我是早就不耐烦了！要是老天爷真有机会，谁会不要啊？!”
“啥是老天爷给你机会呐？！机会是人争取的。”碧莲又鼓舞打气儿道，“是不是在省城培训……培训的霸王花呢？”
说着，碧莲又欣喜的抿着小嘴儿，喜笑颜开的朝美红姐质问，“姐！你说……你说，啥是霸王花？俺就是喜欢霸王花！”
没等叶美红回答，女孩儿又喜乐开怀的眼神儿，如憧憬着梦寐以求的梦想说，“霸王花，是不是侠骨柔情，申张正义？古代是为民除杀，而今是助人为乐呢？”
美红看着碧莲说，“我的好妹妹呀！你就天天想你的好事儿吧？！咱明儿个去了再说！”
翌日大清早儿，俩人根据电视屏幕流字广告显示的招生地址。
市劳动局服务大厅。
俩姑娘骑着车子是一路狂奔的去应征报名。
为了胸有成竹，碧莲与美红还特意精心筹备一翻．
一身素洁的正装。上身着净白的圆领V字形小翻领上衣，塔配浅蓝色的牛仔直筒裤。
为了显得精简、干练，还特意把白上衣出落有致的外出腰，衬托着浅蓝色的牛仔直筒裤，显得整个人是修长、笔直、挺拔，不仅仅是整个一个大长腿！
一精致的黑色皮带内，皮带上一抹黑色的小花出落有致的点缀，显得更是别致、大方；不超两厘米的底跟净白夏凉鞋，被蓝色牛仔裤掩盖的几乎看不见鞋跟儿；长长粗粗的头发辨儿在脸颊两旁静静地搭落着，显得别具一格。
两姐妹这身束装，不仅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标致，就连肃静、精简、简朴是淋漓尽致。
女孩儿尽显端庄大方、气质文雅的走向前询问：“请问，您这招聘协警吗？”
只见一男子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耐心解答的同时，还双手恭敬的递过来一张纸，醒目显示：
应征条件，下附一张表格单。
显然是在提醒：如果应聘条件达标过关了，请在表格上如实填写。
此时，碧莲与美红看着手中的表格是激动万分。
碧莲用手戳了戳美红说，“咦！来时忘了拿笔了。”那激动欣喜的神情儿显然是在说，总算是有眉目了。
就在俩姐妹忙着找笔填表时，旁边的一女子朝男人寻问道：“怎么还收费呐？！我们可是看见广告说，免费报名的？”
男子不紧不愠解答：“没有收费，培训费与报名费都不收。只是服装费，因为军训服装必须统一着装。”
碧莲与美红是听在眼里，看在眼里，含着一脸地兴奋，似乎在说：
“这么正规！还真是遇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没想到自己的机遇竟这么好！”
碧莲兴致勃勃朝男人礼貌恭敬地说，“你好！请问有笔吗？我们填……填具体情况。”
此时，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中年男子大嗓门喊道，
“他们不是我们单位的工作人员。你们想在哪儿报就在哪儿报，出了责任，我们一律不管，概不负责！”
碧莲抬头一愣，此男子严肃认真的表情，仿佛在训斥自己。
女孩儿迟疑的神情朝男人纳闷不解道：
“难道他是劳动局的正规人员？！我们填了这表格，看他那个凶样儿，是在提示我们会……会把我们卖到穷山沟不成？”
中年男子好像读出了碧莲俩姐妹的不甘心。
明明自己说得再具体不过了，这两女孩儿怎么还拿着笔不放，两眼儿盯着手中的纸？难不成不到黄河心不死？还不情愿，咋了？
只听中年男子嗓音儿又提高八度的训斥道：我再重申一遍，出了问题，概不负责！
此时，递给女孩表格的男人，虽讲着一口流利普通话，却默不作声。
看情况是他嗓音儿压不过，比不上劳动局服务大厅的那名工作人员似的。
美红姐此时看着眼前的情况，如觉察到什么不妙，一抹不祥之感袭上心头。
不像碧莲说的那么简单，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男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俨然是经过正规培训，他们那里难道招聘不到协警吗？区区几十个人的指标，哪个小城市招聘不到啊？不收任何的费用，不是天方夜谭吗？
思忖再思忖，美红拉着碧莲的手，试图想要离开。
见碧莲是僵硬着，不配合的仍呆板的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任凭美红拉的如何用力，碧莲似有一股抵抗的力量，就是不配合。
也许是爱于情面吧！美红朝碧莲推辞一句儿说，“走，走！明天再来！”
“不！不……不嘛！姐！既然来了，干嘛不问清楚呐？”
从碧莲倔犟的嗓音儿和执拗的动作里，不难读出，机会是要人争取的！不能轻易的放弃！
美红姐又柔声细误好言相劝：走吧！我的好妹妹！明天再来！反正咱有的是时间。
带着一抹又一抹的不情愿，碧莲随着美红姐的强拉硬推，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眼前还未分晓清楚的霸王花的梦！
女孩儿怀惴着一个美丽的梦幻，霸王花是多么美丽的花！不行！不行……不行！我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翌日清晨。碧莲仍不死心的一个人，一个人悄悄地来到劳动局服务大厅。
环顾四周，静静等待，等待那个讲一口流利普通话的男子出现，还会出现给自己一张表格的。
碧莲摸了摸口袋，明明今天备的有笔。
可女孩儿端祥搜索了整个儿的人群与角落，既看不到“招聘”两字，也找不到一个人的影子儿。
那个男的呢？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他是什么教官，又经过什么高级训练。
如此优雅大方、彬彬有礼，难道是个假像儿？此男子伪装的又是什么？
碧莲带着一抹又一抹的疑问，四处寻找。
可事实告诉她：“招聘广告牌移走了！人也走了！”
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没有任何留下的痕迹，仿佛这一切不像是在昨天，而是从未发生过似的。
女孩儿站在原地，愣了再愣。
如同看见了霸王花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吹过女孩儿的脸颊，发际，任凭长发随风飘扬。
丝丝随风飘舞的长发，如女孩儿一颗飘舞的心。
尽管眼前冷冷清清，清清冷冷，女孩儿执着的信念如火苗般地在燃烧，我要做一朵霸王花，在心中久开不败，永远不衰。
女孩儿坚定的以为，不论遇到什么，人间更多的是正气、正义。
自己心门打开，为爱启航，无畏无惧。
只要心中有爱，世间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会出现更多的霸王花一簇簇盛开！
永垂长青，花开不谢，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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