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可以给你更好的选择。”
襄清唯说：“什么选择？”
晨律说：“你可以和我炒绯闻。”
襄清唯笑了：“我不想被你的粉丝黑死。”
晨律还想说什么，襄清唯摇头笑着看他：“晨律，你这可不是绅士的作风。”
“是么？”晨律笑着站起来，“你应该不会后悔的。”
那么多人，晨律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抱了襄清唯。
耳鬓厮磨，晨律说：“主动权在我。”
五天后，广告紧锣密鼓的拍了大半，晨律和襄清唯的绯闻也炒起来了。
黑粉，骂战。
襄清唯没空管。她换了新公寓，更隐蔽，更高层，也更贵。
闲下来的时候，她就开始想那个男人。他又开始了工作。
襄清唯给他发了自己的新地址，然后迎接了自己新家的第一个访客。
卓牧哲穿了一身黑色修身风衣，头发软软的，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想我了吗？”
襄清唯今天穿了那天的那条蓝裙子，她说不清楚为什么，收拾衣柜的时候看到，然后又拿出来穿上。
襄清唯后退两步。
“你说呢？”
卓牧哲进门把门关上，襄清唯后退几步往客厅走。
卓牧哲说：“襄清唯，你故意的吧？”
襄清唯回头：“我可不知道你今天会来。”
“看来我来的刚好是时候。”卓牧哲上前两步。
襄清唯走到沙发处坐下：“这沙发是我很喜欢的白色呢。”
卓牧哲转过去站在她面前，双手撑住她身侧的沙发，把她圈住。
低头：“所以呢？”
襄清唯仰靠着柔软的沙发靠背，几乎要陷进去。
“不怎么样。”
卓牧哲在她耳边轻声：“洗澡了？嗯？”
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撩拨着他大脑里的某根神经。
襄清唯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他的唇敷上来。
卓牧哲的唇很湿，很热，襄清唯手虚虚搭着他的脖子。他前倾，襄清唯几乎要倒下，然后她在卓牧哲的唇要转到她脖子的时候猛地推开了他。
“不行！”襄清唯说，“不行，现在不行。”
卓牧哲把她揽起来，襄清唯觉得他扶着她后背的手像某种暗示。
襄清唯闭上眼：“不要现在 。”
她轻轻咬着嘴唇，卓牧哲抬手把她的下唇从牙齿下解放出来。
“是我的错，吓到你了。”卓牧哲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因为压抑透着低沉。
卓牧哲从沙发上站起来。
襄清唯坐到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捂着自己的脸，头发垂下来，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神经细胞都太躁动了。
没有头发挡着，这回整个后背真的是暴露在卓牧哲面前，大片的白皙的皮肤，蝴蝶骨，因为低头弯腰而弓起的脊柱，卓牧哲轻咳一声，挪开了视线。襄清唯还真是会拿他的七寸，寸寸要命。口渴，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他需要降火。
襄清唯还是没有要起来或者是要交谈的意思。
她的唇很水润，这是他刚刚很真切感知到的，卓牧哲等着她开口。
襄清唯开口：“卓牧哲，你先不要用美□□惑我，美人计对我没用的。”
卓牧哲食指按了按自己太阳穴，笑了：“襄清唯，这是你在用的计吧？”
襄清唯瞪眼。
“好好我不说。”卓牧哲苦笑。
对一个人专横，代表对这个人有了某种特权，因为爱，所以放纵，所以纵容。
沦陷伊始。卓牧哲慢慢想着，他允许她对自己有特权。
襄清唯抬头：“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卓牧哲说：“现在网上很多流言啊，虽然我不信。”
“那你是要干什么？”
“我来宣示我的主权。”
襄清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你刚刚只动手没动口。”
卓牧哲笑了，他看着襄清唯：“你确定刚刚我没动口？”
果然，下一秒她的脸就红起来了。襄清唯瞪着卓牧哲：“威廉说的男人都有做流氓的潜质，果然。卓牧哲，你看看你现在，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冷漠，不近人情，禁欲一样，每天恨得她牙痒。可是一个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简直要命。
卓牧哲舔了舔嘴唇，他蹲到襄清唯面前，抬头看着她。
“抱歉，”卓牧哲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那时我不知道你会是我的女朋友。”
他的眼睛里映出她的影子。襄清唯的心突然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男人，总知道什么能让她最痒。
她气的笑：“卓牧哲，你还真是——”
卓牧哲把她的头发拂到耳后：“我没怀疑你呢。”
襄清唯掐住他的手：“好，那么我们说另一件事，你刚刚的动作很娴熟啊。”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其实力气并不大，但是他心里一动。
“我们改天再说这些事情。”
“我偏要现在说。”襄清唯的脸近在咫尺。
卓牧哲喉结一动：“清唯，要是现在说，我就不能保证只是‘说’了。”
襄清唯突然一笑，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她说：“卓牧哲，你很禁不住撩啊。”
卓牧哲反握住她的手，索性承认。
“是，我禁不住你撩拨。”
襄清唯智商回归。
其实回来的时候卓牧哲想了很多，总觉得自己需要说好多话，可是这些话在襄清唯面前，远不如一个眼神来的有用。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偶尔退却，目标却坚定，你感觉到了，她就懂了。
第一回合结束，势均力敌。
襄清唯问：“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卓牧哲说：“可能要准备我自己的纪录片，有关西部的。不过在这之前会接一部电影。”
“我想签个公司，”襄清唯说，“然后可能会有点忙，哦，对了，我还接了个广告。”
“这么忙么？”
“好歹也是个十八线小演员，说起来，最近微博涨了几十万粉丝，好歹算是有点知名度了。”
卓牧哲说：“是，你很有前景，我很看好你。”
“行吧。”襄清唯微微一笑，“那我机灵点。晚安。”
卓牧哲站起来：“你要我走？”他有点猝不及防。
襄清唯点头：“明天有个通告，明天我得早起。”
已经十一点了。
卓牧哲还在皱眉，襄清唯笑了：“怎么，舍不得？我需要工作。”
襄清唯说：“改天再见。”
卓牧哲说：“喂。”
襄清唯歪着头拿半笑不笑的表情看他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妖精一样的襄清唯又回来了。
卓牧哲整了整歪掉的大衣，襄清唯赤脚踩在地毯上，卓牧哲觉得她又开始了。
卓牧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子上：“给你的礼物。”
襄清唯送他到门口。
卓牧哲说：“多穿点，别感冒。”
襄清唯呵呵笑了，垫脚轻轻在他下巴上亲一下，然后后退，冲他一笑，关门。
卓牧哲看着紧闭的门，摸着自己下巴。
这算什么？
襄清唯回到自己房间，暖和了一会儿，从窗户往外看，卓牧哲的车已经开走了。
一夜安眠。
徐洛醒的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头疼。襄清唯提早起床给她买了早饭然后赶去片场。
她到的挺早，今天要拍一款橙汁的广告，趁着年关促销。
现场已经摆开了好几箱的橙汁，还有各种道具，襄清唯觉得自己可以体验一下橙汁随便喝的感觉。
剧组搭建了一个室内摄影棚，里面温度不算很冷，整体的偏向夏季，有个泳池。
襄清唯先去化妆，她的台词不多，倒是有个跳舞的环节，襄清唯之前在家里练了，之前也跟群演一起排练了。
“来了？”导演是个襄清唯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倒是看着挺和气。
“导演也到的挺早。”襄清唯笑。
“弄个清新活泼的妆，看着很有活力的那种。”导演说。
“好的。”
襄清唯一动不动任化妆师折腾。
“别皱眉。”
“哦。”襄清唯看着镜子里金咖色波浪卷，被刷到几乎两厘米的睫毛，觉得有点搞不懂这化妆。这就是清新有活力？
她还不好说这不好，毕竟是人家吃饭的本事，不能随便否认，襄清唯只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个靠谱的化妆师。
晨律也来了，先化妆，他的化妆师就好多了，给他化完，他整张脸看起来自然的多。
晨律看到她笑了：“你怎么弄得跟个芭比娃娃似的。”
襄清唯白眼：“你以为我想？”
晨律不笑了：“这样也挺适合你的。”
襄清唯不置可否。
两人都闭口不谈感情，只谈工作。
先过台词，然后开拍。
有个场景还要襄清唯下水的，三次。
晨律看着水里的襄清唯：“怎么样？”
“你下来试试啊。”襄清唯说。
她是一条美人鱼，穿着长长的假鱼尾，水下摄影。
“太冷的话就上来，对身体不好。”晨律说。
襄清唯摆摆手表示不用：“还行，我可以。”
就算上去还是得拍完不是么？
导演和演员沟通好后开始时拍。
“Action！”
襄清唯摆出笑容，走位，说词，跳水。
拍了四条襄清唯有点受不住，水确实太凉了，大冬天的在水里折腾，还得表现出很快乐的样子，实在是比较困难，她的妆又是防水的，比较重，她觉得不好受。
她多缓了会儿，然后接着拍。挣扎着拍完，襄清唯觉得自己手脚都冷僵了。
她从水里出来，和晨律一起念完最后的台词。
“卡！”导演喊，“很好。”
晨律碰到她的手臂，她的皮肤很凉，几乎是冰冷。
“你没事吧？”晨律说。
襄清唯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了。”
她脱了假鱼尾，腿冰冷冰冷。工作人员给她披上毛巾和毛毯，襄清唯裹着毛毯往休息室走，觉得脚尖有点虚。早上她没有吃多少，现在蹲下久了一站起来就头晕。
回到休息室，还不能立刻用热水暖身子，得慢慢缓，襄清唯折腾一会儿，总算把自己弄干了。
“那水真冷啊，这个女演员真的挺敬业的。”
“是啊，我早上洗脸用冷水都受不了，这水也没热多少，真挺遭罪的。”
襄清唯听到外间走过的人议论，暗自苦笑。
不忍，被人说娇气吗？
“我看她咬着牙就跳下去了。”
“刚出道不久。”
“挺不错的。”
晨律拿着一瓶热饮过来，襄清唯说：“你怎么来了？”
晨律说：“看看你是有多能忍。”
襄清唯说：“我这不是急着出头吗？”
晨律说：“还要我的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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