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遂冷笑道:“那,云妃,她承认了吗?”
冬竹愤恨不平的道:“这由不得她不承认。因为太医都说了,能懂得这药理的人,必定是懂医术的人。而这宫里的娘娘们就她懂”。
我心道:这可未必!
于是,便转而言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云妃懂医术的?”
冬竹遂有些讪讪的,然便犹豫了片刻,这才回道:“回小姐,是上次,您让我找熙王爷的时候,熙王爷告诉奴婢的”。
我心中有思,便又问道:“那,熙王爷还跟你说了什么?”
冬竹有些愧疚的低着头道:“就是说了,那云妃本是医家之女,但因父早丧,又被其叔叔赶出了家门,才沦落到靠卖艺为生的”。
我道:“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冬竹低着头道:“因为熙王爷还说了,您的烦心事本来就多,就没有再为这事伤神了,只需要我小心提防着些就是了。只是...奴婢没有想到...这药我喝了没事...而您却不能喝”。
我心生感动,便看着冬竹,言道:“这事不怪你。但不过,是药三分毒,你以后就别再以身试药了”。
冬竹即担忧的道:“可是,小姐......”
我道:“别可是了,你试了不也一样没用吗”。
冬竹遂低头不语。
而我又想了一想,言道:“不过,你切记,不管那云妃她承不承认是她指使了伍姑在药里动手脚的,你都不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
冬竹听了这话,眼含愤怒不平的言道:“可是,小姐......”
我遂摇了一下头,叹气道:“你呀,还嫩了些。要知道这个宫里可是斗心思的地方,而不是逞武力、耍小聪明的地方”。
冬竹不明就里,即赌气似的把脸偏向了另一边。
我见状,便言道:“而且,你也不想想,我会任人欺负吗?”
冬竹即道:“那,小姐,您是不是有主意了?需要奴婢做什么吗?”
我道:“你什么都不做,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冬竹遂满脸失落的看着我。
我便淡淡的言道:“想当年,瑀王爷想报复夏婕妤,而我却拦住了他,要他什么都别做。然后,那夏婕妤就自尽身亡了......”
而这一语话了,我便又慢悠悠的叹道:“这天作孽犹可恕,但自作孽不可活。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然后,我便让冬竹热了点热汤,喝完后,才又歇下。
次日晨起,只见,阳光暖照。
双儿和可人即入内,侍候着我梳洗更衣。
而没过多时,冬竹便入内禀道:“娘娘,陛下已经下旨,令钦天监给瑀王爷的婚事择良辰吉日”。
我听言心喜,便对着镜子,仔细的淡描红妆。
冬竹即撑起笑颜,讨笑的道:“娘娘,那您知道这新娘子是谁吗?”
我遂淡然的道:“这还用猜吗?先帝爷在世时就已经将凌依许给瑀王爷了”。
而正在这时,兰香入内禀道:“启禀皇后娘娘,云妃娘娘暴毙,薨了”。
我遂面无表情的言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兰香遂退了下去。
而到了午后,我便悠闲的坐在偏殿的茶榻上研棋。
这时,双儿打量着我的气色,言道:“娘娘,您今日可有舒服了些?”
我遂笑道:“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然又想一想,言道:“不过,凌依也快要出嫁了,你最好还是去多陪陪她,也好帮她改嫁衣”。
双儿听言便安了些心,应声退下。
冬竹见现下也无外人,便去掩上了偏殿的门,来到我身边,言道:“小姐,奴婢去打听了,那云妃是被陛下赐了白绫,才死的”。
我听言,没吭声,只是自顾自的摆着面前的棋子。
冬竹见状,遂打量着我的神色,言道:“那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淡淡言道:“我昨个不就已经告诉你了吗?对了,还有那伍姑呢?”
冬竹道:“回小姐,已经按宫规杖毙了”。
我思了一番后,言道:“这杖毙之人死后只会被扔到乱葬岗去。你去安排一下,赏她一口棺木吧!”
冬竹即有些不明,愤怨不平的道:“小姐......”
我便冷笑着道:“这指使之人都尚能得荣,她不过是为人卖命罢了。再说了,这人都已经死了,就念她曾经侍候过我一场吧”。
冬竹虽心有不舒,但还是领命道:“是,小姐,奴婢遵命”。遂便离去。
我知道,冬竹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度,因为我所做的也只是为了李承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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