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解药
阎笑与舒狂随着这个女人赶了一个月的路程,来到了西南方一处隐蔽的峡谷。
这峡谷机关重重,外界很难寻到。
走进峡谷深处,四面都是万丈石崖,这里的人都住在石壁的岩洞里。
而岩洞在崖壁半腰之上,少说也有几百丈之高,平常人根本无法上去。
黑衣女子冷声问道:“这岩壁你们可是上得去?”
幸好阎笑与舒狂的轻功不差,只是讪讪笑了笑,仨人一道纵身跃上了了半腰岩洞之中。
岩洞鬼斧神功,从石门进去后,才震惊里面如同一座石宫,地面上花岗石打磨得很光滑,这里很难透进光,所以到处都燃着烛台。
舒狂感觉到一阵冷风从面门吹过,想必这石洞有许多出入口,初次来到这里,估计会迷路。
看着在前方带路的黑衣女子,舒狂下意识问了句:“将军可还好么?”
女子似乎未闻,一直将他们带到了石宫中心的大殿里。
只见大殿的上位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身银色华服,容颜绝美,正在闭目养神。
“宫主,人带来了。”
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大殿上的俩人,舒狂只觉得这女人万般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想起江湖中的一个传闻,相传江湖有一个神秘的门派,叫做无忧宫,无忧宫的门主是个绝美的女人,但是谁也未真的见过无忧宫的人。
更有传说无忧宫门徒个个武艺奇高,若是他们有心要称霸天下,能在一夕之间,杀尽天下高手。
虽然这传闻有点夸大其辞,但见识过那黑衣女子的武力,却也是有依有据的。
女人优雅起身,朝他们走近,舒狂看不出这女人的年纪,他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所来的压迫感,快让他喘不过气来。
“舒狂。”女人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舒狂大惊:“你认得我?”
女子温婉的笑了笑,看着有点儿暖心,她道:“你小时候见过我,难道不记得了么?”
“小时候??”舒服瞪着眼盯着这女子,听她这语气,看来至少也是能当他娘的年纪了。
舒狂拼命的想了想,终是摇头:“实在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夫人。”
女人不在意的笑道:“我儿天涯与你少时结伴,多年来你在他的身边照顾保护着他,令我十分宽慰。”
这女人竟是……舒狂猛的双膝跪下,做了个揖:“舒狂拜见芸姨。”
“行这么大的礼做甚?起了吧。”苏芸上前扶起了他,又仔细瞧了瞧:“你长大了也变了。”
“是啊,都快十五年了!”舒狂不由得感叹了声明,又关切的问道:“对了,将军如何?”
“并无大碍,我知他危险,便派了左右使护在他的身边,保他周全。”
说罢,苏芸看向舒狂身边的阎笑,饶有兴趣的看了许久,才道:“这位小兄弟是?”
“是……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阿笑。”
“弟弟?”苏芸略微提高了嗓音,舒狂是她给带回来的,亲眼看着他的父母被边关马贼杀死,哪里来的弟弟?
只是……苏芸瞳孔微缩,这叫阿笑的少年,怕是命不久矣。
“芸姨,我想见见将军。”舒狂只听闻战天涯无碍,没有亲眼见到他无恙,便放下来心来。
随后,苏芸派人带舒狂下去看战天涯了。苏芸当年初接下无忧宫宫主之位,心性不定,总向往着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于是不顾长老们的反对私自离开了无忧宫,因自身的修为高强,所以不久便在江湖闯出了一番名声。
许多慕名而来失侠客扬言要与她比式一番,都败兴而归。直到战逍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一个很有气魄的男人,与这世间的男子皆不一样。
她虽赢了战逍,却在那场比式中输了自己的心,但第一次动情,她不敢坦露自己的心声。但是战逍死皮赖脸的黏着她,说要打赢她娶了她回去做他的夫人。
后来她与他又比式了一场,第二次她却故意输了他,于是就这样跟着这个男人回去了,成了他的夫人。
过了一年,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然而边境战火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苏芸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害怕有一天,会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死在沙场上,于是几番劝说战逍跟她回无忧宫。
但是战逍很生气,他们为此总是冷战,每一次看到战逍身上的新伤,苏芸就会崩溃,这样的痛苦,没有几人会明白。
看着自己心爱之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战死沙场,提心吊胆,几次劝说无果之后,苏芸心灰意冷的离开了他,留下了战天涯回到了无忧宫,再也没有问世。
一个多月未见到战天涯,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恍如隔事。
战天涯消瘦了许多,一头青丝只是随意的用蓝色的发带绑起,坐在崖岸的巨石上,看着对面峡谷的飞流瀑布出神,好像眼前那个意志消沉的男人除了长一张与他们将军一样的脸,便没有哪处相似的。
“将军!”
听到舒狂的声音,战天涯这才缓缓回头看去,见到是舒狂,扯出一抹苍白空洞的笑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无碍,不用担心。”
“将军伤在哪儿了?”舒狂自小与他一道儿长大,情如兄弟,非得亲眼查看伤情才罢。
战天涯拉开衣襟,只见那左胸口上赫然一道圆形的小伤疤,他转过了身,在相对应的背后也有一个。
阎笑大惊失色:“我从未见,一箭穿心的人,还能活着。”
舒狂倒抽了口凉气,连连道了几声:“还好!还好!还好……”
“好什么?”阎笑扭头不解的问向舒狂。
舒狂下意识看了眼战天涯,战天涯没有阻止,舒狂才凑到他的耳畔小声道:“将军身体异于常人,是传说中的镜面人,五脏六腑都是反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战天涯在战场上极难取他性命的原因之一,所有人瞄准的常人致命点,在战天涯这里通通不管用。
战天涯看着眼前这俩人,虽说是假的兄弟,但是看现在的情形,舒狂已经把他认做了自个儿的亲兄弟了。
“我暂时也回不去了,不若你们也一道留下来,日后有想去的地方再做打算。”
阎笑连连咳嗽了几声,身形摇摇欲坠,那该死的毒已经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现在身体极其脆弱。
“阿笑,你感觉如何?”
阎笑自知身体情况,也不想让舒狂担忧,摇了摇头:“无碍,只是觉得有些乏了。”
“去休息吧,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你已经很累了。”待舒狂扶着阎笑回了卧室休息,战天涯已命人准备好了酒水。
舒狂出来的时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战天涯便也猜出个七八分来。
“他情况如何?”
舒狂摇了摇头:“不好,得尽快找到解药,不然……阿笑活不了多久。”
“你想救他?”
“自然。”舒狂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要找到解药,只要闯入天机阁才有希望!”
“说来很巧。”战天涯沉吟了半晌,才道:“那天机阁的阁主,与我娘亲有些渊源。无忧宫当时有两派系,无心派与清风派,无心派留在了石宫,而清风派后来发展成了现在的天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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