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一起做饭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结束,班主任突然从旁边出来,“你们都很棒啊,班长,过来一下。”
陈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叫走了,在老师面前听她问:“今天还有人有比赛吗?”
“没有了,都比完了。”
马艳了然,又道:“那好,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提前放你们休息,下午不用集合了,在班群里报个数就行。”
此话一出,大家都激动得跳起,刚刚输的比赛也不伤心了。
“好耶!”徐枫枫:“可以去干饭了!”
张斌看不起他,“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吃饭,缓过来了吗?你吃得下吗?”
徐枫枫瞥了他一眼,然后骄傲道:“不是我吹,干饭我可是用盆的!”
张斌:……我也没见他什么时候用过盆。
大家都围着班主任,听她做最后的发言,“大家都幸苦了,所有同学都很棒,篮球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大家都不要因为今天的失败灰心,今天早点休息,明天的比赛继续加油。”
众学生:“好!”
班主任说完,就把视线往李潇洋身上移了一下,在他胳膊上停留了一会儿,见霁月缩回手,她又立即把视线收回了,看着李潇洋道:“今天很棒!”
李潇洋心悦,“谢谢老师。”
旁边的同学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老师这是放任他们谈恋爱不管了。
老师继续摆着一副笑脸,“好了,大家散了吧,该吃饭的吃饭,该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众学生:“好!!”
宋丽清们跟霁月打了个招呼就奔赴食堂了,剩下霁月和李潇洋找了个长椅坐下。
霁月把他的校服外套递给他,说:“现在不热了吧?把衣服披上,一会儿受凉感冒。我给林叔打电话,我们在这休息等他吧。”
李潇洋答应后老老实实地披上,看着眼前细致体贴的女孩,心里的喜欢愈加浓厚。
抛下这些想法,他就听见小月兔问:“今天还要一起做作业吗?要的话,我可以去你家。”
“你不想的话,就在书房等我。”他说。
霁月抬头看他,然后道:“那你换个衣服就过来,我们一起吃饭怎么样?我爸妈他们今天晚上不在,你可以不用那么拘束。”
她想找个人吃饭,一个人吃饭的日子枯燥乏味,再美味的东西在自己嘴里都寡淡无味。
李潇洋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肯定又要亲自下厨,欣然答应:“好~”
霁月见他答应心里有些开心,“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又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他们这样的关系,总让自己感觉像没表白就在一起了一样。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霁月心里一震,她只是想找个饭友罢了,“嗯。”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道:“你今天真的超群出众!我很惊讶。”
再一次的肯定让人如同获得了至高的奖励,“嗯,因为你在终点等我啊。”
霁月觉得她只是在终点等而已,并没有做出其他有用的事,但还是心悦露出笑容。
听了这么多次“终点”,她此刻才感觉这个词似乎有更深层含义。
如果说,她一直在等某个人,那会不会因为等到了而到达终点呢?
这个想法十分奇妙,甚至可以称为不存在的幻想。
两个人静坐了好一会儿,才收到林叔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快到了,让两个人去后门。
一起回家,一路上气氛还算不错,霁月也没因为他耍无赖赖着自己而生气,这种互动甚至让自己事后有些怡悦。
李潇洋回家洗澡换了件衬衫,外面套的外套是那次给她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
浅浅收拾一下,觉得能见她了才急匆匆下楼。
出门前跟母亲交代了一声,“我去霁月家了,不用等我吃饭。”
前半句他母亲饶澄已经耳熟,后半句她倒是特别注意了,“诶,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些曲奇带过去。”
这个母亲和她的儿子感情相当好,以至于两个人每天交流的次数是那个父亲的数倍,他对霁月的想法完全没逃过母亲的眼睛,而她也只当他是青春期不懂事瞎闹着玩。
李潇洋停下脚步接过了他母亲手里的曲奇,见她上下打量自己,不好意思道:“谢谢妈。”
饶澄啧啧道:“你啊,穿这么好看给我找儿媳啊?”
见他还脸红了,又提醒道:“你过去和她一起学习我们没意见,但心思不要偏了,你才高一,以后遇见的人还有很多。快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谢谢妈。”
敲开门,是霁月家里的那位阿姨。她见自己就道:“她在厨房,叫你去书房等她。”
李潇洋反而道:“可以带我去厨房吗?”他想看她做饭,或许还能帮点忙。
这位阿姨迟疑了片刻,才答应:“好,随我来。”
李潇洋跟在阿姨身后,从玄关一路绕到厨房。他在厨房门前看见了站在一个小凳子上正在忙碌的人,注视了好一会儿,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默默离开的阿姨。
霁月过于专注没有察觉到他,是系统在空间提醒,她才转过头看他。
“你来了,不是让阿姨带你去书房吗?”
她觉得厨房里乱糟糟的,一会儿炒菜还会有油烟,让这个人进来不太合适。
李潇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她脚底下垫脚的凳子才走到她身边,“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曲奇,不方便的话就我来吧。”
霁月放下刀双手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他在意的事情,一时语塞,苦笑道:“腿短了,灶台有点高。你去休息就好了,我很快……”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李潇洋拦腰抱起挪了个位置。被重新放回地上的霁月一脸迷茫,手里还拿着他给的曲奇。
这样的动作,她第一想到的是电影里的某个父亲抱着孩子开心地转圈圈。后来她才想到,他丫的碰自己的腰了,还跟拎小狗仔似的。
在失魂中看着他挪开了自己的小板凳,还拿起来砧板上的刀,一边道:“虽然没你切得好,但是应该也不影响口感。”
他一边说着,还瞥了眼愣在原地的霁月,心里丝毫没往奇怪的方向想,反而思考:腰太细了,太瘦了,以后该怎么养?
霁月回神后,也不敢提刚才的事,只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想着,那可不一定,她在这方面不算是追求完美的人,但一盘食物里两种不同切法的菜,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
她想着想着,又有些不放心,问:“你做过这些吗?不行还是我来吧。要是不小心划到手可就不好了。”
李潇洋笑道:“你忘了我妈的手艺了吗?我闲暇时她教过我。”
他边说边用左手压着食材,右手捏着的刀也没有无从下手或者抖动的情况。
霁月想起那位和善的夫人,“你母亲的手艺很好,她说过为什么要教你这些吗?”
“她啊,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她以前就是被父亲的这项手艺迷住的。所以叫我多学学,怕我难给她找到儿媳呢。”李潇洋洋溢着笑容答道。
霁月对那位夫人并不熟悉,她只知道她和自己的母亲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一个娴静内敛,一个知性洒脱。现在好像对她又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你母亲真是个风趣的人。”
李潇洋侧头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笑颜又添了几分,“你是第二个这样评价她的人。”
“第二?”
“嗯,她说,父亲从前这样评价过她,性格内敛含蓄,却又带着风趣。”他答道。
霁月有些诧异,她有个别样的想法,“你母亲会和你提这些事吗?”
李潇洋仰头看了眼天花板,然后道:“嗯,她对我关怀备至。”
从李潇洋踏入厨房开始算起,做饭花了一个半小时,饭桌上两个人,饭桌上摆放的菜品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李潇洋有些满意,道:“遇见你我真幸运。”
霁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这个时候的话让人听起来像煽情。
“遇见你我也很荣幸。”
李潇洋看着碗里的菜,夹起放入嘴里细品。
霁月用的只是普通的食材,又或许是因为是她做的才显得不一样。
吃得惬心,脸上的表情算是难得的放松。
霁月见他满意,道:“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常做。”
李潇洋会心一笑,“好,那说好了,常给我做。”
他们吃过晚饭,又如同往常一样一起学习。时间差不多时他就回家休息。
今晚的夜曲,让人感到很安逸。
校运会最后一天,早晨进行的比赛除了一些单人的决赛,就剩下了校运会的重头戏——4100米班集体项目。
这个时候每个班除了参加别的比赛的同学来不了,其他人都是参与其中的,同学呐喊的欢呼声也是扳倒别人不可缺少的利器。
除去女子组的不管,男子组参与其中的运动员还是打篮球的那几个好手。
第一棒陈长,反应速度第一,凡柯第二,勉勉强强,张斌比凡柯好一点排在第三,最后一个就是因为昨天出色的表现,顺利地被安排到最后一棒的李潇洋。
其实他是推辞的,真是太高看他了,可这三个人喋喋不休,旁边的徐枫枫煽风点火,“你这长跑第一要是不担大头,就太可惜了。主要是,哥几个昨天说嘲笑你来着,没得逞,今天刚好。诶,你家月月今天没在终点等你了,你不会丢脸吧,不会吧,不会吧?”
“好啊,你小子还敢嘲笑我!居然还敢说出来……”李潇洋对着徐枫枫就准备上下其手,好在被另外几个拦下来了。
旁边的凡柯见李潇洋这暴跳如雷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实我们昨天都准备嘲笑你来着,还好,还好你没丢脸,哈哈哈哈~”
李潇洋:……我有这样一群队友是真的会谢,“得得得,最后就最后,你们不努力得了倒数,可别把罪名安在我身上。”
几个人见他答应了也没有太高兴,相顾几眼,然后傻笑道:“放心放心,来来来,咱们加油,不能给2班丢脸。”
“咱们篮球得了第三,这个名次也不能太差了啊。”陈长道。
他们对于自己的水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比赛开始,操场上围满了同学,八条跑道上分散站了同学,一声枪响比赛随之开始,周围的呐喊欢呼声不绝于耳,参加跑步的同学更是充满激情。
没有18班的作对比,陈长的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冲在第一个,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有希望,比赛是计时的,在这组里拿到第一并不能说明什么。
站在前方的凡柯和张斌都是接棒拔腿就跑,到李潇洋时,他们还算保持得不错,没有把组内第一的名头丢了。
比完这最重要的一项,他们的校运会就算是玩到头了,现在四处游荡着等下午的颁奖仪式。
深秋的凉风没有将学生的热情吹散,学生们只是向往安逸的生活,以及可以不用为学业发愁的日子罢了。
下午三点,颁奖典礼准时开始,先颁的都是些单人项目。
李潇洋上台领奖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可爱”喊了一句,“李潇洋,你就是我的荣誉。”
2班的集体沸腾,有人道:“卧槽,哪个人才,这话是能大声喊出来的吗?”
霁月脸都没地搁了,也不知道这个梗他们能玩多久,哎……她也看不清领奖台上李潇洋的表情,只能说,摆烂了。
到最后千人瞩目的集体荣誉奖时,大家都屏息凝神,名次是从最后一个念的。2班的学生都满怀期待,但总不会存在奇迹,得奖的6个班级都念完了,也没有他们。
一个个灰心丧气地散了场,没了半点生气。
周六上课,班上的同学不知道还在因为没有得奖而郁郁寡欢,还是因为昨天补作业熬夜没有精神。
马艳便安慰道:“大家不要灰心,这次的校运会大家的努力我都看见了,希望在学业上,你们也能拿出这样的热情。这里呢,我跟大家说个事儿,只要期末咱们班有6名同学排名全年级前十,学期年级评选位列高中部前三,我们就去聚餐,钱我出,不用班费。”
话一说出口,那班上几十双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有的同学将信将疑,问:“真的吗?”
马艳挑眉道:“老师还会骗你们吗?”
“ohhhhhh…老师万岁!”
“太好了,我们一定加油!”
班级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了,一个个声音大得像要把楼震塌一样。
马艳赶紧做着“嘘”的动作,同学又安静下来,“好了,努力也不一定有。难度不小,做得到就聚餐,做不到就寒假作业加倍。”
毕竟1班那一伙人也不是吃素的,李潇洋只是全年级第一而已,1班占了好几个前十的排名。另外,学期班级评选不是按年级来的,不管你高一还是高二、高三,全排在一起,有时候极端了,一个年级霸占前三都有可能。
2班学生:“啊……”
马艳继续道:“啊什么啊,不好好加油,下学期分班你们是想往后面的班级走是吗?”
同学们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坐好继续听她讲话:“好了,把英语周报拿出来,都做了吧?没做的自觉地站到后面去,别让我看见有人没做啊。”
下午下了数学课,数学老师对着后面喊:“那个李潇洋同学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同学的眼睛纷纷往后看,叽叽喳喳的,李潇洋旁边的凡柯也有疑问,扯着他的胳膊问:“不会是比上次少考了两分要找你谈话吧?”
李潇洋表示:“不知道。”就算考低两分他也还是数学全年级第一。
李潇洋看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甩了甩,然后冷冰冰道:“放开,我走了。”
凡柯:……这人怎么回事,拉下胳膊都不行,难不成他是个同?没可能啊,他喜欢的是女孩子。那他是有洁癖?可自己手也不脏啊。
他还在疑惑,李潇洋就离开了。
办公室里,有几个老师,有的在处理自己的工作,有的则把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那个敞着西装外套的高大男子一脸轻松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孩,敞开天窗说亮话:“这次考得也还不错啊。”
他这语气平平淡淡的,丝毫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李潇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道:“比上次差点。”
老师眯了眯眼,道:“这次试卷难度不小,后面的压轴题就你一个人做出来了,是谁教的你?”
李潇洋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撒个慌,“买的习题集正好有类似的,就照葫芦画瓢了。”
数学老师换了副面孔,质疑道:“这题是数学组老师联合出的,还没见有类似的题,你哪买的习题集?”
李潇洋:……“别人送的。”
“哦,刚才不是说买的吗?”
“记错了。”
数学老师语塞,“那一会儿下课可以借我看看吗?”
“好。”
老师见他还挺爽快,都免了自己劝,笑道:“谢谢。”
“没,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好好努力。”
李潇洋觉得这老师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想赶紧走,“嗯,谢谢老师,那我回去上课了。”
“等一下,把这套卷子拿过去让他们做了,我下个星期晚自习讲。”
“好。”
李潇洋回了教室,把试卷交给数学科代表就不管了。
底下收着新试卷的同学呜呼哀哉的,每个周六上完课就是被布置作业,还好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从讲台上绕了点路,来到霁月的课桌前,面前的女孩正趴在桌上睡觉,只有旁边宋丽清死死地盯着李潇洋,对他做着口型:“要叫醒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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