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2
马夫媳妇进了屋子自顾自的开始作起饭来,盘算着如何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好让自己多赚点钱。这么多年虽说村里谁家红白喜事自己要么就泡在麻将馆,要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去大吃大喝一顿。
马夫生前虽说喜欢打牌喝酒,但是谁家大事小情的也算是第一个去帮忙。所以在村里谁看见了都喜欢跟马夫聊上几句。可这马夫媳妇就差劲了许多。马夫媳妇酒品极差,每次舔着脸的上了酒桌不喝到醉醺醺的绝不下桌。一般的好人家见了马夫媳妇要么起身去别的桌,要么就赶紧吃几口下桌离去。
马夫媳妇吃饭也是毫无规律,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及别人。那餐桌上的大肘子直接一筷子拨到自己的碗里,那汁水溅了一身也丝毫不在乎。吃不完的从兜里摸索着掏出荷叶来三下五除二的打包带走,美其名曰回家喂狗。
时间过得久了马夫媳妇只能跟村里的光棍单身汉一桌。不过这马夫媳妇倒也乐的开心。没人给自己使脸色,跟着这群光棍推杯换盏。全然不顾马夫在一旁。
灶坑里的火苗越发旺盛,马夫媳妇看的也有些出神“哎呀!这自己男人没了,我得想想办个什么样式的葬礼多收点钱。这几天可不能办村里其他人在办葬礼!”马夫媳妇在灶坑边盘算着怎么办这个葬礼。一来收钱,二来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马夫的几间瓦房。
想着想着马夫媳妇脑子里面不禁笑开了花。这样就有钱去玩牌,一定要把以前输了的都赢回来。
锅里烧的水伴随着热气使屋子里面不在那么寒冷。马夫媳妇脱下已经穿的乌黑发凉的花棉袄,起身拎着刀来到院子里。跑到鸡圈把家里唯一剩下的一只母鸡杀来炖了。可怜这母鸡因为时常无人照看长的瘦弱不说,就连蛋都没下几个。
这马夫媳妇平日里也不怎么喂,只靠着这小鸡自己出去找食吃。到了冬天只能跑到别人家墙根底下刨食吃。可怜啊!就这么被马夫媳妇结束了生命。
“这小鸡白养这么长时间!蛋不下几个杀了吃肉都没有二两肉!跟我家那个死人一样!来来来成全你,你也下去跟我家那死人作伴”菜刀上的血顺着刀刃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马夫媳妇还未等鸡彻底死透便开始拔毛,大致差不多了便拎着鸡回到屋子里扔进锅中烫了又烫。
便又捞出来咔咔几刀剁成了大块至于内脏什么的马夫媳妇嫌弃太脏了就丢到了院子外边的水沟里面。
“我说马夫媳妇你这老公都没了你还有心思吃鸡?你有没有点良心”正巧村长想着已经把马夫拉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见马夫媳妇去张罗着下葬,现在手头又没有什么事情便来马夫家里看看。
正走到门口就看见马夫媳妇手里拎着一副鸡肠子出来丢在水沟里,嘴里还哼着小曲。
“怎么的?我家男人死了我也跟着去死?你这个村长别没话找话,我怎么埋我家男人那是我的事情!用你管”马夫媳妇双手一插腰,也不管手上是干净还是埋汰。那大嗓门唾沫星子飞的老远!
“这都几天了!其他几个人都该埋的埋你这娘们听不懂好赖话”
“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用不着你管!怎么的我现在变成寡妇了你这个村长带头欺负我啊!”
“哎呀快来瞅瞅啊!我家男人尸骨未寒你们这是来吃绝户啊!没天理啊!”
马夫媳妇又拿出泼妇那一套,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打起来滚。也不管村长说的话是好是坏。这看热闹的村民越聚越多。有的甚至提着油灯远远的站着,但是怕被马夫媳妇看见都远远的不敢上前。
“好好好你就这么不讲道理吧,告诉你你家男人这几天不下葬我就把你赶出村子!这个黄岭村你就别想踏进一步”
“哎呀!没天理没人性啊!我家男人刚死还没下葬村长就赶我走了啊!”
村长见这马夫媳妇在地上滚来滚去,油烟不进搞得自己也是脸上挂不住。索性冷哼一声便转头离去。
过了好一阵这马夫媳妇才起身,一脸得意的看着村长离去的方向。好似再说“敢欺负老娘我看到了吧你也不怎么样”
“你们都看什么看!怎么的村长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啊!”马夫媳妇看着村民还不散去又是提高了嗓门开始咆哮起来。
提着油灯的,还有抽着旱烟的转头就跑。好似被谁家的恶狗撵到了一般。
见得众人散去,马夫媳妇才想起来这鸡肉还在菜板上放着。跑回厨房也顾不得身上还粘着刚才撒泼打滚的泥土。
夜晚的月光撒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差不多该休息了。吩咐孩子赶紧把油灯吹灭,大门也要去看看有没有锁好。
反观马夫媳妇这边,鸡肉端上了桌又取来马夫生前没有喝完的玉米烧。只见这马夫媳妇盘腿坐在炕上,一口鸡肉一口酒。心里也盘算着明天要去村西头的王木匠家里定一口最便宜的棺材。
又想着去镇上的染坊买上几尺白布也要最便宜的。至于葬礼上面其他的东西则是能省就省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眼见着玉米烧见了底,这一盆鸡肉也吃的一点不剩。马夫媳妇撩起上衣擦了擦嘴,扯过炕头的被子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屋子里不知何时飘来一丝丝狐臭之气,飘进马夫媳妇的鼻子里。马夫媳妇皱了皱眉翻了一个身便又睡去。
马夫媳妇沉沉的做了一个梦,梦见书生寻着自己的脚印找到家里来。书生一身白衣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围巾,书生的气息衬托着油头粉面。让这马夫媳妇好生喜欢。
这书生也不遮掩“这位夫人,恕我冒昧前来。实在是对夫人念念不忘,不知夫人可否赏脸让我在这里住上一夜”
“你这个书生看着一表人才,怎么也是个不正经的东西”虽然话是这么说,马夫媳妇却没有半点犹豫测过身让书生进了屋。
在梦里这书生与马夫媳妇好一个翻云覆雨。
此时的马夫家房顶上面正蹲着一直通体雪白的狐狸。这狐狸背对着月光一动不动的半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吸一呼之间这马夫媳妇睡觉的屋子里便飘出一道清烟飞进这狐狸的嘴巴里。
直到村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这狐狸才猛然惊醒。“嘿嘿嘿嘿坏了!太投入了我得走了。”这白狐轻轻跳下房顶像山里跑去。
只是跑着跑着就干呕一口,像是吃了砒霜一般。想来也能猜到这恶人的精气连这些成精的妖物也是万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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