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明液体
小墩子立刻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动了,他仗着胆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马的嘴顶着他的后背。
“咳——虚惊一场,总是自己吓唬自己。”
小墩子经常埋怨彪子,怪他走路像个大熊瞎子“噗通噗通”的,嘴里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也知道彪子因为太胖,走路才会声音重气息大,可他就是死不讲理,就爱欺负笨嘴拙舌的彪子。
彪子是个憨厚之人,脾气好的离谱,不管小墩子怎么骂,他也只是龇着大黄牙嘿嘿傻笑,黑暗中彪子傻笑的模样属实比鬼都吓人。
刚钻进古洞,突然一声刺耳惊悚的叫声从洞的深处传了出来。
这声音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顿觉脖子后吓出一层白毛汗,大家纷纷停滞不前。
惊叫过后,一团黑影从大家的头顶疾飞而过,那团黑影还未待索八等看清为何物,便以闪电的速度飞出了山洞。
这场突变属实把四人吓得不轻,就连那三匹宝马也受到了惊扰。
一阵四蹄乱刨,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竟从小墩子手里挣脱了,一股脑的奔出洞去,此刻对于马的死活谁都顾不得了。
惊魂未定的索八说道:“你们谁看清了是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叫声太瘆人了。”
白鹭飞摇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怪物。”
索八又问:“你小时候来的时候看见过这东西了吗?”
白鹭飞回答道:“我没进来过,当初捉迷藏的时候,死胖子和他弟弟崔二进去过,死胖子的弟弟崔二黑瘦黑瘦的,所以都叫他瘦猴子,瘦猴子瘦小灵巧,先钻进了洞里,结果他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
索八追问道:“崔二呢?”
白鹭飞说:“不知道,死胖子说就看见个黑影,然后就听他弟弟崔二叫了一声,他就拼了命的往外跑,跑出来他就吓晕了过去,我们谁也不敢进去,就在洞外死守了两天两夜,最后崔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墩子妈呀一声:“母亲的母亲我的姥姥啊!这里太危险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宁可冻死也不进来喂了黑怪。”
白鹭飞幽幽的说道:“只顾着找地方避雪了,我把崔二的事给忘了,刚才看见黑影才想起来。”
索八问道:“那你们没回去找大人吗?”
“回去后我们谁都没敢跟大人说实情,编了个谎,就说崔二是被拍花子拍走了,大人找了好几天拍花子的。”
孩子总归是孩子,怕大人怪责,这么大的事居然瞒了下来,一瞒就是十几年。
听白鹭飞说完,索八不但不害怕,反而想揭开谜底,探明刚才飞出去的那团黑影到底是什么?
难道崔二是被刚才飞出去的那团黑影吃掉了?既然它能吃人,为什么遇见我们却仓皇逃跑?
难道是今天人多造成的吗?还是洞口另有玄机?
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的涌现出来,打定了主意,有必要探求下究竟。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真是有道理的,如果没有好奇心,或者索八胆子小那么一丁点,不再深入,就停在这里暂避风雪,也不会有以后的那么大的麻烦。
小墩子过来拉住索八的衣角,不用看都感觉得到他的手在颤抖。
小墩子一心只想要离开古洞,越快越好。
“我的亲八哥啊!借我两条腿,快跑吧!晚了妖怪出来就跑不了了,你墩子兄弟还没娶媳妇呢!”
他在临死关头总是忘不了自己还没娶媳妇,想必哪个姑娘豁出去嫁给他,还真不会遭罪。
小墩子这块料能吃能睡,能吹牛,平时没事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说自己赶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昨天东山打过虎,前天西山打过狼,什么大他吹什么。
就这么一个天都能捅个窟窿的主,一遇见事都不知道尿过几次裤子了,光说不练嘴把式。
要说一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就连索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只是为了稳住其他人索八要强装镇定,不让人看出来而已。
唯一不怕的可能就是彪子了,这黑厮浑身上下一百八十个胆子,也难怪,从小在熊窝里长大的他,不是让熊搂着睡,就是他搂着熊睡。
生吃狼肉,活剥虎皮,就这主儿小鬼见了都得躲着走,他能怕谁?
如果索八要继续往里探险,明知道古洞里有天大的危险,彪子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那是绝不含糊。
彪子身上有股子从未改变过的味道,那股子怪味应该来自他熊娘身上,难闻至极。
听胡六爷说,由于他自小吃熊奶长大的,奶就是精髓,所以他身上流的血液也有熊血的成分,他身上的味道就是熊的味道。
有过接触过熊的人也证实过,说他身上的味道的确跟熊身上的味道一般无二。
那些人还说,之所以山里的一些动物害怕彪子,就是因为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到了还以为是有熊来了,山猫野兽闻到他的味儿,都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可谓是闻风丧胆。
索八提议探洞,白鹭飞赞同,彪子点头不反对,而只有怯场的小墩子想临阵脱逃。
小墩子终会以索八的想法为想法,以索八的决定为决定。
兄为弟纲,其实索八也不勉强他,给他两条路,一条是跟着他们继续深入古洞,另一条就是他留下死守。
小墩子回头看看黑乎乎的来时路,一挠冬瓜脑袋,没笑硬挤笑。
他大言不惭的说:“八哥我是你的跟班,你去哪我墩子就跟你去哪,碗掉了脑袋大的疤,没啥子了不起的。”
小墩子一紧张把话都说反了,可他还在咬着后槽牙吹他的牛。
索八一拍小墩子的肩头说:“你别把后槽牙咬碎了,这可不是嘴硬的时候。”
小墩子一摇晃大南瓜头说:“墩子爷的雕翎箭也不是吃素的,关键时候我给他来一铁橛子。”
这回小墩子学聪明了,一直紧贴在索八身后走,他觉得在他八哥身边才最安全。
索八将火把向前扫荡着,高抬腿轻落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往前缓步行走。
火把扫荡着是为了可视面能更大一些,而高抬腿轻落步,是为了避免踩到不该踩的东西。
总之索八一手握着火把;一手里捏着一把汗,加着一万个小心,生怕一步踩错,或者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突如其来的出现。
谁知道刚才飞出去的黑影,是不是这古洞里唯一的一个啊!万一猝不及防再飞来一只什么东西,不被它弄死也有人会被吓死。
四个人毕竟是不速之客,欢迎的是想把他们当食物,不欢迎的把他们当敌人。
当食物也罢!当敌人也罢!都会给他们带来巨大危险。
所以小心是必然的,紧张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深入古洞后里面显得格外潮湿,隐约感觉得到潮气直接渗进了皮肤。
耳畔能清晰的听得见,不断有水滴从洞顶滴落下来的声音,索八突感脖子一阵冰凉,紧跟着他打了个寒颤。
吓得索八属实不轻,经过白鹭飞确认是水滴,方把心放下。
这时小墩子惊声尖叫道:“娘呀!啥子玩意噻?”
“在哪呢?”
索八急忙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看向小墩子。
“脖子,我脖子上。”
小墩子没好声的回答,浑身抖成一团,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索八疾步走了过去,用火把照亮小墩子的颈部。
只见他颈部有黏糊糊的一团液体,液体很粘稠,呈浅黄色,半透明状,跟白面浆糊差不多。
白鹭飞从身上取出手帕递给小墩子,让他擦掉颈部上的脏东西。
小墩子一边擦;一边低声嘟嘟囔囔。
“这里是啥子鬼地方?啥子腌臜东西嘛?敢在你墩子爷爷头上拉屎撒尿噻!”
小墩子骂的再来劲也怕突然冒出来的动静,这不,在他身后的彪子突然放了个响屁,就把他吓得忘记了骂了。
等小墩子闻道臭味后,也明白过来了,一捂鼻子他又开始骂上了彪子。
“彪子你可真够彪的,这节骨眼你放啥屁?你真是个子大,放屁也响,这个响屁放的真是臭不可闻。”
索八没心思理会骂骂咧咧的小墩子,他举起火把四处搜寻着洞顶。
白鹭飞也举起她手里的火把搜寻着,搜寻了许久,最后只有在洞顶上找到了一摊液体。
这摊液体跟滴落在小墩子颈部的液体颜色完全吻合,但仅仅是发现了液体而已。
两个人又搜寻半天,最后也没找到其他活着的动物。
那么液体从哪里产生的?索八和白鹭飞暂时还顾不得对其进行考量。
索八用手指立在嘴边“嘘”了一声,又低声嘱咐道:“都小心点,古洞应该会有不明动物存在,千万可别惊动了它。”
白鹭飞点了点头说:“崔二极有可能是被它叼走的。”
索八一干人等可以做到不出声响,可是这马匹的蹄子所发出的声音却控制不住。
马在古洞里也用不上,牵着反倒成了累赘。
索八决定把马留下,等回来再取不迟,索八就让小墩子将马的缰绳系在洞壁凸出来的石头上。
人家是卸磨杀驴,索八算是进洞弃马吧!
突然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小墩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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