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随着藤枝的话音落下，铁门“嘭”地一声被掀飞，穿过室内空间，“哐当”一声撞在墙壁上。明亮的光线倾斜而入，一身黑衣的少年背光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姗姗来迟的同伴。饶是到了此时，地面上躺着的人们，仍然没有几个能挣扎着爬起来。
[有点帅啊。]林绪星星眼，在心里慨叹。
藤枝：[闭嘴。]
林绪：[qaq]
阿昭：[……]已经快要习惯宿主时不时的奇葩操作了，
藤枝看着躺了满地人有些犯难，这可怎么办，这些人估计都中了毒。
若不是阿昭确切的说明，再加上知道人口贩卖在交货之前不会刻意危及性命，藤枝几乎都要以为这些人早已没了呼吸。
跟着芥川一起来的少年们麻利地四散开来查探情况，纵然有了帮手，但是他们中的毒没那么容易解除吧。
芥川龙之介的目光准确的落定在银身上，仿佛屏蔽了周遭的一切。
银有些踯躅，看了眼藤枝，礼貌地解释了一句，这才凑过去。也不知道银凑到芥川跟前说了什么，芥川蹙着眉头看了藤枝一眼，随着银的话语有些勉强的点点头，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往这边走。
“早苗，能解开吗？”藤枝没有太过留意芥川兄妹，看着早苗，声音很轻。
“我不懂你的意思。”早苗神色镇定，攥紧的手指骨节发白。
“你是异能力者。”藤枝的声音带着笃定，仿佛在说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我确实是异能力者，但是……”早苗偏头，避开藤枝的眼神，“我救不了他们。”
就像，当初救不了自己……
……
“莫西莫西，这里是荒川。”
荒川坐在天台上，手里攥着电话。徐徐清风卷起荒川脸侧的头发，带来了丝丝清凉。
天台没什么特殊之处。不高，最多也就两层楼的高度，应该废弃了很久，到处都是残砖烂瓦，灰尘遍地。唯一能吸引到荒川的，约莫就是从这个方位看过去，正好可以将不远处的闹剧收入眼底。
“荒川君日安，鄙人森鸥外。”电话里响起中年男人的声音，背景里偶尔夹杂着女孩子悦耳的谈笑声。
“竟然是森先生……久仰大名，不知道森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久闻荒川君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鄙人想要邀请荒川君来港口黑手党大楼一叙，不知荒川君可有时间啊。”
“真是抱歉呢，在下初来横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荒川语气里带了点恰到好处的歉意与苦恼，“怕是要辜负森先生一番美意了。”荒川抬头，微微眯起眼睛，神情是与声音不符的冷淡。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洒在碎发和睫毛上，像是给他整个人镀了层金光。
“这可真是太不巧了，还未感谢荒川君对港口黑手党的支持……这样吧，倘若荒川君得空了，港口黑手党的大门随时为荒川君敞开。”
“嗨嗨，那就多谢森先生了。”
两人互相客套寒暄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断。
“叮~”电话挂断不到半分钟，手机上弹出一条汇款信息。
林绪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没有见识的声音：[哇哦，森鸥外给你打款了，好多个零啊。]
林绪眼前冒出小星星，忍不住一个零一个零的数。一，二……八个零，按照汇率一算，好多钱！
林绪：[哇！荒川，你有钱了……不对，宝，我们有钱了！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喜极而泣jpg]
荒川：[没这么夸张吧，这很正常的事啊，银货两讫嘛。他后面还想招揽我，就不可能太亏待我。]
紧接着，手机弹出一条邮件，不出所料是来自森鸥外的。
荒川语气含笑[喏，这信息不就来了？]
荒川想了想，给森鸥外和太宰分别回了个邮件……唔，需不需要找下与谢野医生呢？荒川看着手机里储存的与谢野的联系方式，陷入了思索。
……
“为什么拦住在下，她是敌人。”
藤枝将早苗拦在身后，手里攥着匕首挡在身前，直面芥川龙之介，寸步不让，“不可以。”
藤枝语气强硬，说罢，看向银。芥川银会意点点头，上前拦住芥川龙之介，让藤枝有时机拽着早苗离开，前往了一个较远的角落。
“早苗，怎么解毒？”藤枝没有废话直接开口。
“我这里没有解药。”早苗抿抿唇，早在方才藤枝挡在她身前为她抵挡芥川龙之介的攻击后，她就没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我的能力是通过触碰，将物品效果或者异能效果进行增幅，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只是只要异能发动，我就不能再解除了。而我这里只有毒药，没有解药，他们并不十分信任我。”
藤枝点点头，表示明白，将手伸到早苗面前，说：“药还有吗？将药给我看看。”
早苗垂下眼睫，乖巧的将手环卸下来，递过去，“在手环里面。”
藤枝摸索了下，很快就搞清楚了构造。将手环暗扣打开，里面有一些细小如同尘埃的粉末。纤长的手指隔着布料捻起一小撮，将其捻开铺平，本想凑近些认真观察，但一想到现在身体的脆皮程度，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阿昭，帮忙扫描下。]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吗？你就不奇怪吗？”
“不问，没有意义。”藤枝低声说道。
“你很奇怪，你并不认同我不是吗？”
“是的。”我不认同你，但我也不会因此评判你什么，没有人有资格评判另一个人。
早苗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一开始也是被拐的。只是，能活下来的话，那么，无论如何都可以忍受的吧。我只是，不想死。”只是想活着，只是想不要和那些人一样……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早苗有些恍惚，仿佛时间倒流，瞬间回到了过去……阴暗的室内冰冷潮湿，她眼睁睁看着早上还抱着发烧的她安慰的姐姐被拖走，再也没回来……她蜷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些日子从陌生到熟悉的面孔一张张消失，再也没回来过。她本来还能自欺欺人，说他们还活着，直到某一天她自己也被拖出去……后来呢？后来啊，她就觉醒了异能力，再然后……早苗皱眉认真回忆，不由自主出声，声音飘忽：
“再然后……我就成为了共犯……”早苗看着沉默的藤枝，“你不说些什么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呢？”
“什么都好，谴责也好，安慰也好。”
“不，不论是谴责还是安慰，都是没必要的。”藤枝在意识里戳了戳阿昭，得到了药物的信息，这才认真看着早苗：“你做出了选择，所有的结果自然都要你自己承担。我不是受害者，也不是你的同伴，所以，无论是谴责还是安慰，你都不应该从我这里获取。”一是没有意义，二是没有资格，于藤枝而言，她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太大交集。
“如果你早点出现该多好。”早苗用遗憾的语气叹息一声。
“……”藤枝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沉默。
“很快，这个组织就会被一网打尽。可是，无论哪边都容不下我。我没有家，也无处可去……”早苗伸手扯了扯藤枝的衣摆，眼睫垂下，微微颤动，像是欲飞的蝴蝶，期期艾艾地开口：“藤子……可以收留我吗？”
说到这里，早苗语气顿了顿，脸色涨红，放软语气：“欧内桑……”
藤枝：“……”
阿昭：[……]
荒川：[……]
林绪：[……啊啊啊，藤枝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是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吗？小脸通黄jpg]
林昭：已经躺平了，今天又是见证宿主骚操作的一天呢……屡次刷新对宿主下限认知的系统已经觉得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平静对待，面不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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