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含冤入狱的老师15
第二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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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下, 难受吗?”
草。
时浅渡暗骂一声,再也不留任何余地。
她抬手便揽住他的脖颈,一手落到腰间,直接把人按在了怀里。
用舌强硬地撬开男人的唇, 使两人的唇齿纠缠在一起, 轻轻地咬磨, 索取每一个角落。
淡淡的酒气渡过来,她好像也有些醉了。
何纾言一开始有点儿像受惊的兔子, 对突如其来的侵略有些慌乱和抵触, 很快便沉溺在他连肖想一下都不敢的亲吻之中。
长腿蜷起一点儿,抵在了她的腰侧。
他心跳飞快, 开始小心翼翼地去索取撩拨,以求更深入的接触。
然而不出两秒, 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猛地顿住动作。
抬手抵住了时浅渡的肩膀,推了两下。
“别、别这样,不行,我……”
时浅渡被他推开几寸的距离,手臂支撑在沙发上,俯身看他。
只见男人呈现出一种抗拒的姿态,皱着眉头,被羞愧与自卑淹没了。
何纾言用醉眼迷离、迷迷蒙蒙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女孩。
她那么优秀, 完美, 跟高中时一样。
什么都是最好的。
可他不是最好的。
他配不上。
他只是她曾经的老师, 仅此而已。
他们差了那么多岁数呢。
不应该有任何邪念,更不应该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恪守本分,不能碰她。
多喜欢……也不能。
因为喜欢学生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对不起, 冒犯你了,还把你……”他双手捂住脸颊,偏头避开了时浅渡的脸,自言自语般低语,“把你给带坏了。”
“……?”
时浅渡低笑出声。
这个老男人,喝多了逻辑是有点混乱,但怎么这么可爱?
嘀嘀咕咕地碎碎念,平时可没见他这么多话。
“现在想制止?可是老师啊……”
时浅渡钳制住男人的两只手腕,按在他的头顶上。
她俯身,故意说得很凶:“已经晚了,谁让您招惹我的?”
“你以后反应过来……会讨厌我的。”
“……”
时浅渡滞了一下,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下。
她垂头又一次亲了上去,有力的手指钳住他的下巴,撬开唇齿。
“我怎么会讨厌您呢。”
让她意外的是,何纾言嘴上说不行,却对她的侵袭毫不反抗,任凭舔舐,还轻轻揽住了她的脖颈,放纵自己在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里沉沦。
他的眉头一直轻轻地拧着,似乎自己的内心也异常纠结。
有克制不住的期待,也有难以忘却的恐惧。
空调“呼呼”地往外吹着30度的热风。
香醇的酒精味,清爽的沐浴露味,还有她身上的木质香水味混杂在一起。
呼吸交缠,每一次低沉的喘息都那么清晰。
才刚刚分开一会儿,时浅渡就又一次凑了上去,按住男人的脖颈,亲吻地更深,直到他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瘫在沙发上承受。
“嗯……”
何纾言被弄得满面发烫,红润嘴唇微微张开,泛着水光。
他获得自由时,快喘不过气了。
不说话,就自己撇头低低地调整呼吸。
避开了与对方的目光接触。
即便再喜欢这些亲吻,心脏都要在触碰中化掉,他也从来不曾主动。
“怎么了,不喜欢?”时浅渡亲亲他的唇角,“嗯?”
怎么会不喜欢呢……?
尽管何纾言醉醺醺的,脑子有些不在线,但他知道自己喜欢死了。
他喜欢。
特别的喜欢。
“喜欢是喜欢。只是……”他眼中思绪飘远,走神了一瞬,接着轻声细语地喃喃,“等你反应过来,对这段经历感到厌恶的时候,别说是我强迫的你、到时候把我送进去就好了。”
末了,他还笑了一下,失魂落魄的。
“……”
时浅渡感觉,心脏好似被人狠狠地掐拧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明白,被一个诬陷毁掉了数年,对何纾言来说伤得太深了。
就算喝醉了酒,脑子乱哄哄的,也忘不掉那种疼。
那些伤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磨灭的。
他也因此很难迈出去一步。
她心疼地摸摸何纾言的头,比刚才的亲吻温柔了很多,轻轻地舔舐他柔软的唇,模模糊糊地说好话哄道:“今天算是我先主动,要进局子也是我进去。”
谁想何纾言动作一滞,经过长久的静默,从眼角毫无征兆地滚下了泪珠。
他哭了。
稀里糊涂地掉眼泪。
“你别这么说,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行。”
“错全都在我。”
如果她后悔了,如果她恨他……
他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薄唇蠕动了几下,声音平静而认真。
“就当是我强迫你的好了,我不会否认的。”
时浅渡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明白被剥夺人生的感受,一切痛苦也皆源于此,却说——
“我不会否认的”。
她说不清此时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唯一知道的就是,本来被方才的亲吻消散掉不少的冲动又回来了。
“老师。”
心中的想法已经要淹没大脑,但她这次像何纾言往日一样克制,没有太凶的动作,而是用尽可能温柔的动作捧住他的脖颈,带着压抑的欲念吻了过去。
她在男人的耳边哑声呢喃:“我想要您。”
像是面对什么珍宝一样,每个动作都特别珍惜。
从嘴唇,到下颚,到喉结。
“唔,你……”
何纾言哼了两声,喉结急促地滚了滚,手指无助又慌乱地抓住她的衣角。
紧张羞耻到了一定程度,他闭上双眼,不敢抬头看。
时浅渡不禁想笑,老男人害羞起来未免可爱过头了。
手指慢慢往下,自然而然地去揽何纾言的细腰。
他皮肤很好,大抵是基因优秀,这个年纪依然完美无瑕,细腻光滑而又充满弹性。
“唔……!停。”
何纾言突然颤抖了两下,马上曲起身子,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躲开了时浅渡的手掌,不再让她碰。
他抿抿嘴唇,嗔怪地瞥过去:“你……弄疼老师了。”
眼尾泛红,怪可怜的。
时浅渡挑眉,心说这老男人又搞什么幺蛾子撩拨她?
掰过他的肩膀,力道还更大了一些。
她没当回事,咬住何纾言红扑扑的耳朵,不正经地轻哄道:“一会儿就不疼了,老师会喜欢的。”
何纾言把自己抱得更死了。
他重复:“真疼。”
“……啊?”
她不就搂了一下腰吗?
也没用力啊。
时浅渡疑惑地往下看了一眼。
只见何纾言被咖啡烫伤的地方红的厉害,显然跟旁边的皮肤不是一个颜色,看着比刚才更严重了。
可能是她刚才没注意用力按了过去,又或者是指甲刮到了这块伤处,难怪疼得他直抖。
她蹙蹙眉头:“烫伤的地方很疼吗?”
“嗯,一直火燎燎地疼,刺疼。”
“……”
时浅渡跪坐在沙发上半晌,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
又叹了一声。
她觉得这个老男人克她。
好吧,先给他上药。
“我抱你去你房间吧。”
她用力,把何纾言抱起来,稳步来到次卧,把他轻轻放在床铺上。
何纾言就听话地任凭她抱住,不惊讶也不慌乱,没有任何阻力。
不像上次想抱他回屋睡觉时似的,突然醒过来狠狠地吼她。
这么看来,还真进步了不少。
何纾言现在对她几乎没有抵触。
时浅渡坐在床边,拿出药膏。
“老师,我这就给您上药,很快就不疼了。”
何纾言顺从地躺在床上,温声答:“好,辛苦你了。”
他停顿片刻,抬起手,小心地把自己的睡衣往上拉扯了一点儿,刚好露出烫伤。
“我自己撩。”
时浅渡被逗得笑了一声。
行吧,还记得这个。
这老男人喝醉之后,思维断断续续的,没什么逻辑,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撩她一下,又突然拒绝她说起别的事去……
可爱是可爱,但对她也太不友好了。
她颇为凶恶地瞪了何纾言一眼。
“怎么还抠抠搜搜的,多撩开一点。”
何纾言早就没再哭了,只不过眼睛肿了一小圈。
他用红扑扑的眼,安静地望着时浅渡,问:“你想看?”
可恶,又来了。
这是随便问问,还是故意撩她?!
怎么就……总能蛊到她呢?
时浅渡磨牙。
她实在是被气笑了,扯着嗓子来了句荤话:“我想草你。”
“……”
何纾言躺在原地没动,讷讷地看她半晌,肉眼可见的从脖颈直接红到了脑瓜顶。
他轻咳一声,别开了脸,赧然道:“你小声点。”
停顿半晌,他又眼神暗淡地补充了一句。
“别总是拿老师开玩笑,老师……会当真的。”
时浅渡又一次被蛊,喉咙滚了滚。
实在是太想……啧。
先抹完药。
先抹完药。
先抹完药。
她提醒自己几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把浅棕色的药膏挤在指肚上,轻轻地涂抹到何纾言的烫伤上面打圈涂均。
药膏是油性的,缓缓涂抹能一点点地吸收掉。
手指可以借着药膏光滑的触感,在皮肤上轻轻抚过……
这种感觉莫名的暧昧和美妙。
时浅渡眼神暗了暗。
忍住。
先把烫伤处理好,别因为太久不处理还做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明天变得更严重了。
……尽管她被蛊得很想做一些不可名状的事。
认认真真地涂好了药膏后,因为是油性的,烫伤的皮肤上微微反光。
为了避免药膏蹭到衣服和被褥上,留下洗不干净的印子,时浅渡去客厅拿来了大号的医用无菌敷贴,给何纾言严丝合缝地贴上了。
手指还在粘贴的地方多按了两下,防止崩开脱落。
最好了最后这一项,接下来么……
她颇为有兴趣地弯弯唇角,坐在床边,戳了戳何纾言的脸:“老师。”
倒要看看,这个老男人还能做出什么诱人的反应来。
男人的脸颊微微动了一下,却没回声。
然后就彻底没音了。
“……?”
时浅渡满头问号。
什么情况?
她上药前前后后,最多最多也就五分钟吧??
结果老男人睡着了。
睡着了。
他爷爷的。
何纾言是真的克她吧?
时浅渡觉得,自己对这个老男人的所有怜爱,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发誓,真等到那一天时,一定给他憋到求饶为止。
啊……
这么想一想的话,老师跟她求饶,一定很好听吧?
她稍微捂住嘴巴,忍不住一脑子黄色废料。
……
何纾言睡了个好觉。
许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他直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才悠悠转醒。
因为喝了酒,脑袋有些疼,懒得动弹。
阳光透过窗,斜斜地洒进房间,增添了温度。
房间里的一切都染上明媚的淡金色。
“嗯……”
他嗓子动了动,发出很低的声音。
因为刚醒,有一点儿哑。
手指下意识地往还在火燎燎发疼的腰间摸了摸,触碰到了无菌敷贴。
啊,时浅渡帮他处理了烫伤啊……
真的谢谢她。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
双眼迷迷蒙蒙地睁开。
下一刻,突然僵住了动作。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撩起被子就把自己的脑袋蒙在了下面。
“……”
他好像做了个很大胆很大胆的梦。
梦见……时浅渡亲了他。
而且是一种,很涩情的亲法,缠绵悱恻。
光是回想,都觉得口干舌燥。
还梦见她还猫在他的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想要您。”
那声音又涩又哑,似乎压抑着很深的欲求,太过撩人了。
导致他现在回想起来,心脏都跟着一紧。
好像还梦到了很多事情,可他都不记得了。
只有无尽的亲吻和那一声感慨,在脑子里异常清晰。
就跟真真切切地发生过似的。
何纾言的脸颊发烫,伸手捂了捂眼睛。
天啊。
他年轻时都没有,怎么这么大岁数,还开始做春梦了?
对象还是……
他垂下眼眸,暗自笑话自己两声。
他到底在想什么?
梦和现实是反的啊。
与其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赶紧起来搬砖。
他在床上趴了一阵,心里想着倒数5个数,就立刻起床。
可脑子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梦里的亲吻。
他很少赖床,从来都是醒了就立刻起来。
头一次因为回味一个梦,而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是时浅渡……主动吻了他啊。
不由分说地亲上来,又霸道又温柔,一点点引着他沉溺。
轻吻他的唇,他的下颚……
她好像,尤其喜欢他的喉结。
亲吻了好几下,弄得他一直哽咽。
脑海里回想起这些,何纾言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他把脸埋在微凉的枕头上,给自己降温。
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可真不要脸。
人家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恨不得东躲西藏、不见天日的“强奸犯”?
更遑论主动过来亲他。
时浅渡成绩优异,保送硕博,是天之骄子。
跟他不一样。
怎么也不会喜欢他的。
不然,图他年纪大,图他蹲过局子吗?
他到底在做什么荒唐的青天白日梦啊!
他不会被喜欢的。
不会的。
可他……
何纾言拧了拧眉,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真的好喜欢她。
想被……那么亲吻。
被索取,被钳制住手腕,被掠夺了呼吸。
身体会软绵绵的好像要化掉,又难受又舒服。
耳畔还有温柔低哑的嗓音。
她说:我想要您。
啊。
这一切,就跟真的发生过似的。
他能想象出那些触感。
何纾言窝在被子里,眼底发烫,不由自主地往身下摸索过去。
而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用极大的力气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他快速从床上翻身坐起,手肘戳在膝盖上,双手捂住了温度不正常的脸颊。
真不要脸。
他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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