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两人还不知道自己上了热搜,只顾着低头数叶老板递过来的工资,一共是三千块钱。
“咳咳,”叶老板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这三千可不是你们对半分的,阿聿你的琴技也就是中规中矩,给你算了一千,剩下两千是织织的。”
不用说,肯定是佟老师示意老板特地在直播间提的。
陆苓织无奈地笑了笑,她其实并不在意网友的评价,但有人这么护着她,还是令她觉得暖心。
她对着老板欠身:“麻烦您了。”
“啧,”江聿风对此表示:“您二位的心可都偏的没边了。”
老板笑呵呵地跟他打太极:“谁让你琴艺没织织好呢,给你这么些可不算少了。”
说着,从柜台底下抽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了陆苓织:“这是宛秋给你准备的资料,她被人叫走试旗袍去了,临走前让我转告你,要是不好好学她可不会留情面,该训也是要训的。”
陆苓织恭敬地双手接过了文件:“这是自然,您让老师放心。”
“走了,磨磨蹭蹭什么呢,你不还答应了那两个小鬼给他们弄金鱼去。”
江聿风拉着陆苓织的手腕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向后方摆手:“再见。”
老板在后边笑骂了两句,也就不再管他们。
【江江表示心碎。】
【陆苓织也太厉害了吧?】
【属实是一人带飞全场了。】
【我记得前两季两个人能赚一千都不错了。】
【以一己之力拉动整组生活水平,前两季的该羡慕哭了。】
【也就这点本事了好吧,别无脑吹了怪好笑的)】
【人家时薪接近七百块,你在这抬杠一天能赚三块吗?】
【这要是还不能把‘草包’这黑称摘了,内娱就完蛋了。】
…
“你要往哪儿去?”
陆苓织看他问都不问一句她要去哪里就带着她往前走,感到很奇怪。
“不是去买金鱼吗?”
江聿风觉得她这问题很奇怪,买鱼不去河道边还能去哪?
“…”陆苓织沉默了一下,“我没说要去买鱼。”
说完就反手拽着江聿风往反方向走,江聿风对此感到迷惑。
直到陆苓织凭着记忆把他带到了一个套圈的小摊面前,他才理解她的意思。
“明明就有卖金鱼的地方,你搞这么麻烦干嘛?”
陆苓织:“便宜。”
江聿风无语:“行吧,你开心就好。”
她当这圈好套呢?但凡会亏本老板早跑了,还轮得到她?
江聿风站到了一边,双手环保在胸前看着陆苓织跟老板买了圈,等着看她吃瘪。
【这不是大家的生活费吗,她怎么就自己挪用了啊?】
【还便宜,我真的无语,明明另一边也就五块钱一条鱼,她非要来这找不自在。】
【江江怎么不拦着她啊啊啊啊!她花的是大家的钱哎!】
【呃,先不说她能不能套中,她自己一个人赚了两千难道还不能花一点吗?】
【还大家的钱呢,叫你主子来他能赚一千吗?】
弹幕都在为陆苓织花了客栈的生活费吵架,他们大概想不到这一百是陆苓织从导演那赚来的,是属于她自己的零花钱。
陆苓织在老板跟她报了价后花了二十跟老板买了十个圈。
她先拿了一个在手里掂了掂感受了一下手感,选定了一个目标以后丢了过去,结果不出意料地歪了,什么都没套着。
【就这?】
【希望她有点ac数,拿剩下的80买几条鱼去吧。】
【好丢人…】
【?????】
【?是我漏掉了什么吗】
【为什么她一下就中了?】
【运气好吧…】
令弹幕突然改变风向的原因是陆苓织丢出去的第二个圈就套中了最后排的大娃娃。
一旁看戏的江聿风的神色忽地变了,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看向陆苓织的眼神里夹杂着不解,还有一些震惊。
陆苓织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手里的圈一个接一个地套中了后排的摆放的物品,无一落空,边上第一个被丢出去的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像是个例外。
直到剩下最后一个圈,陆苓织丢之前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随手一丢,稳稳地套在了前排的小金鱼缸上。
直播间的人一时都有些脸疼。
【‘便宜’,我大为震撼。】
【确实便宜(狗头),那边一条鱼五块,这里一缸鱼两块。】
【我为我的无知道歉(】
【只有我好奇这些东西怎么带回去吗?】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不止他们好奇,神色恢复了正常的江聿风也很好奇:“这些你要怎么带回去?”
陆苓织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指着后排被圈套着的那些东西问了他一句:“你喜欢哪个?”
江聿风虽然不明白她这么问的理由,但还是指向了那个看起来最大也最贵的毛绒熊。
陆苓织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了在一旁一脸苦相的老板:“我要带走那个娃娃和那缸金鱼,剩下的跟您再换一缸金鱼和一百块钱,您看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
老板听完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那些东西远不止这么点价钱。
他连声答应着,转身就去捞了一缸金鱼回来,还特地多给了几条鱼。
“今天可真是遇上行家了,”老板把鱼缸递给了陆苓织以后又从兜里套出了一张一百:“谢谢您高抬贵手。”
陆苓织在一干人惊叹的目光里率先端着鱼缸转身走了。
江聿风见状也懂了,一边去抱那个快跟他差不多高的玩具熊,一边示意边上的摄像大哥把另一缸鱼带走。
【商业鬼才。】
【我想到了开头,没料到结尾。】
【那些说她挪用生活费的滚出来道歉。】
【赚回来就不是挪用了?万一没赚回来呢?】
【你可真能杠啊。】
【阿基米德听了都摇头。】
“哎,你这么准怎么第一个套歪了?”江聿风扛着那个娃娃,艰难地跟在陆苓织的身后。
陆苓织道:“试试手感。”
江聿风:“你以前练过?”
“算是吧。”陆苓织点头。
如果喜欢玩投壶也算练过的话。
其实她更想试试边上打气球的那个游戏,但她没练过射箭,准度没有这么高。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去马场,陆苓织天马行空地想着,从前她只能坐在一边的看台上看着她的兄弟姐妹们在马场里玩乐,周皇连马场都不敢让她进,更别说上马了。
可是她实在是很喜欢奔驰在风里的感觉,就像曾经那个人带她体验过的那样。
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带她这样玩了。
因为周皇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她的自由是有代价的,没有多少人付得起。
身体如此,不怪周皇严厉,她只是遗憾,陆苓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自己的心绪。
江聿风像是感受到了她那一瞬间的落寞,心里没来由地有了些涩然,眼前这人的身影与他梦里那个小女孩有一刹那的重合,又在他定睛看去时分离。
他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大概是睡眠不足,看谁都像梦里弹了一曲自由书的女孩儿。
梦里那个女孩子穿着一身古时的华服,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坐在凉亭里笑着给他弹了一曲自由书。
可梦里的他看向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却不觉得快乐。
只有慌乱和痛苦。
这个梦他从前也做过,只是没这一回这么清晰,这也是他对那张残谱那么执着的原因,他想弄清楚他这个梦的来由。
为什么他会梦到一首几年后才被发掘出来的古曲?
那个令他如此难过的女孩儿到底是谁?
“你怎么了?”
陆苓织上了乌篷船,回头想叫江聿风,却见他一脸迷茫的呆愣在原地,不由得出声询问。
江聿风回过神,才发现船已经到了:“没事。”
他不愿意多说,陆苓织也就不再问,两人相顾无言,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客栈。
两个小孩儿早就在院子里蹲守了,等到见到陆苓织和她手里的鱼缸时齐齐欢呼了一声就向她跑来。
这回他们有分寸,并没有扑到陆苓织的身上。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曲文柏说着欢迎她的话,眼睛却只看向陆苓织手里的鱼缸。
曲文兰比他要好一些,知道对着陆苓织撒娇:“姐姐我可想你啦!”
“让姐姐先进去休息,”卫文听见自家孩子的欢呼就知道是陆苓织回来了:“姐姐做任务也很累的,不要光想着小金鱼。”
她一手拉一个,把两人都带进了客厅。
陆苓织也得以在沙发上坐下,她把手里的鱼缸放到了茶几上,又接过了摄像大哥手里的那缸,一并放了上去,将它们推到了两个小孩面前。
早在船上的时候,她就跟船夫借了个小网兜,均匀了一下两缸鱼的花色和数量,以免两个小孩儿为此争吵。
卫文拦住了两个正要去抱鱼缸的孩子:“应该跟姐姐说什么?”
两人立马意会:“谢谢姐姐!”
陆苓织跟他们说话时最温和一些,声音也不似往常一般清冷:“不用谢,拿走吧。”
曲文兰一边抱鱼缸,一边还频频回头看江聿风放在身边的那个大娃娃。
江聿风察觉到了她的眼神,一把按住了娃娃:“不准有什么小心思,这是我的,你只有小金鱼。”
【江江护食现场。】
【哈哈哈哈兰兰眼馋但是兰兰不敢。】
【我也眼馋织织宝贝送的娃娃qaq】
【说真的她真的太温柔了吧,在船上还细心的把鱼都分好了。】
【+1,细节最能打动我。】
【呜呜呜呜呜织织宝贝妈妈爱你qwq】
【不准抢我的宝藏女鹅!】
大批路人对陆苓织转粉,但奇怪的是妈粉浓度过高…?
曲文兰恋恋不舍地走了以后,江聿风才反应过来他地态度好像有些不太对?
一个娃娃而已,他干嘛舍不得?
“姐姐你回来啦,”陆念霜抱着一叠换下来的床单被套下了楼,脸上的神色却有些不对劲。
她故作胆怯地走到了陆苓织的面前,“我不小心弄脏了姐姐的床单,但是我把我自己的换给姐姐了。”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陆念霜看着陆苓织的眼睛,眼底尽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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