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守护一脉
在一阵响彻云霄的轰鸣中，乌云消散，天晴朗起来。黑蛇渐渐暗淡，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灰袍老人受到了巨大反噬，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无光，隐隐有青色黑丝浮现。而草帽男大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鲜血淋漓，好像沐浴过血雨，站在那里，映着阳光，好像一尊雕像。这时其他的人的打斗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雨石村的一伙站到了大山身后，护住莫老，灰袍老人一伙并没有阻拦。晓雨哭泣着上前，“哥哥，”想抱却不敢抱。“傻丫头，哥哥没事。咳咳”没等说完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莫，你不光有个好儿子，也有个好孙子啊。”灰袍老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莫老瞅了瞅躺在地上的刀疤脸，又瞥了撇站在灰袍身后的东猛，说道：“彼此彼此。”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灰袍不以为侮，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喷了一口鲜血。“原来反噬此我想像的严重啊，”灰袍自嘲到。说完自顾自地盘坐下来。大山用沙哑的声音朝灰袍老人道：“东老贼，还不滚？”“哈哈，是吗？不知深浅的东西。”灰袍大喝一声：“此时不动，更待何时？”站在大山身后的中年壮汉突然一掌拍去，大山猝不及防，原来就是强弩之末的大山轰然倒地。这大汉和其他四个雨石村的人跳出了战圈，站在了大山与灰袍老人之间，默默的低着头。全场人都让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一会儿，灰袍好人手下得意地大笑，而雨石村这边完全的不理解，晓雨赶紧上前去扶起她的哥哥，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着那个中年壮汉，满脸的不解，夹带着愤怒。
“为什么？”不轻易说话的莫老开口问道。只见那大汉跪倒在地，朝莫老拜了三拜，“大伯，对不起，您就交出雨儿吧。”大山似乎想开口，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雨儿不能给你们，这你也知道。“莫老开口道。
”大伯，我们世世代代守护在这里，就等着雨儿，可十八年过去了，那个人出现了？我们为了守护这个，从那一代开始，祖祖辈辈一直在这里，不得与外界接触，不得出了这九仙山，为了这，原来兴旺的一族就剩我们这几个了。大伯，您还在幻想着吗？“
”祖辈的遗训，我辈不敢忘。”
”大伯，东老答应我了，只要让雨儿嫁过去，让我们成为仅次于与他们的村落，还让我们成五华上地天照门的一部分，这是我们的机会啊，大伯，我们莫氏一族复兴有望啊。孩儿们也不用在这里吃苦了。“
“我们祖辈曾经犯下过错，只能由我们来拟补。”
”什么狗屁拟补，大伯，我爹爹，我大哥，你家我海哥，毛哥，我大爷爷，二爷爷，要么战死，要么没有后代，在往上数，还有多少？“中年男子越说越激动，隐隐带了点哭腔，”远了咱不说了，就说现在，你看看大山，多么好的一个孩子，现在还没娶妻，天赋在五华也是天才了吧，现在还委屈在这个山脚下，不光他，你看看他们这一代，都还没找媳妇。我们莫氏一族失去的还少吗？大伯，您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这些孩子们想想啊，您别在执迷不悟了!您要等到什么时候？“
莫老望了望大山，这个十二三的汉子，要搁外边，孩子都会跑了；望了望那些年轻的孩子们，穿着布衫，一幅山里人打扮的土包子，搁以前这个家子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莫老沉默了，黯然地低下了头，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望着壮汉，望着这些年纪或与大山一样，或比大山小的孩子们，低沉地说道：”我们这一族，不亏欠祖先了，也不亏欠那位人，就亏欠你们这些孩子们。“说着招了招手，喊过一个还在大山身边的年轻人，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贵儿，我代表先人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了。”说完莫老给壮汉作了一个揖，“但晓雨就是我们的使命，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放弃的。这是我爹教给我的，这是我爹的爹教给他的。她等的人还没出现，也许不会出现，但起码她在，我就要守护下去。等到我不能守护了，或者她等到了她的人。否则，我不会放弃。因为她不光是我们一族的使命，也是我的孙女，我的家人。“莫老又望了望那些年轻人，说道：”你们有你们的苦，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愿意出去就出去吧，我以这代族长的身份宣布，雨石村的莫氏一族从现在解散，直到下一代家主出现。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拦着了。“
晓雨扶起了大山，又默不作声地走到莫老身边，轻轻地搀扶着他，“爷爷，”晓雨望着她爷爷，未干的泪痕印在脸上，双眼又朦胧了起来。“好孩子，不哭，有爷爷在。”莫老轻轻擦拭着晓雨脸上的泪痕，慈祥地抚摸着晓雨的头。
”咳咳！我跟着爷爷，我要保护晓雨！“大山尽管在地上坐着，但也大声的说道。剩下的几个雨石村的同伴也杂七杂八的喊着，不会把晓雨交出去，要和大山一起扛过去。对面跟着壮汉的那几个人满脸羞愧，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时那个报信的老头突然跑出来，拉着大山旁边一个十八九的小伙子，”喜儿，快过去，爷爷跟东爷说好了，你快过去，他给你找个媳妇，传宗接待。“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这里是我的家，晓雨是我的亲人，我不去，要死我要和山哥死在一起。“
”混账！你爷爷我亲兄弟三个，就我一个有了后代，你爸爸死的早，我们这一脉就剩你一个，你不传宗接待你对得起祖先吗？“说完又朝莫老跪下，”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混账，是我告诉冬爷山儿出去的，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只请你让喜儿过去，我老头子怎么着都行。大哥，求求你了。“
莫老过去搀扶起老头，“四弟，你们家兄弟三个，我最疼爱的就是你，现在他们俩早走了，喜儿还没成家，我老头子对不起他，现在没有莫氏一族了，我不拦着他。你快起来吧，即使你不告诉东老贼，他早晚也会找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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