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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电话之谜


  几个公安走到两人面前,出示了警官证,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两人道:“那些人是你们打伤的?”

  张华走上一步道:“是!”

  “我们在执行公务,麻烦你们跟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好吗?协助调查!”为首的中年警官说道。

  “没问题,去之前可不可以让我通个电话。”张华不卑不亢地道。

  “可以。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等会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到公安局备过案就可以走了。”大概龚副院长已经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事情经过,几个警官知道他们是自卫,对他们还算客气。但从事公安工作的直觉也驱使他们不肯轻易放过张华: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竟能足使一帮暴徒对他穷追不舍,追到医院来赶尽杀绝。他们觉得张华身上有不少迷题,希望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这时,张华对着话筒说开了。几个警官虽然不知道他打给谁,听不到另一方的话,但只从张华单方面的通话中已知对方来头不小。

  “王主任吗,我是炎黄同盟的张华!”

  “我们乘飞机到香港,东西搞到了。但我们进入s市后,遭到m国派出的高手追杀,我自己身负重伤,两个兄弟为了掩护我下落不明,看样子凶多吉少。”

  “哦!没事!在市医院大夫的诊治下,现在已经全好了。谢谢关心!我现在有点小事要请你帮忙。”

  “那群杀手追杀到s市医院来,被我们一网成擒。但这件事惊动很大,公安局也来了人,正要带我去调查。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一件是这种牵涉到国际关系的事情似乎不宜由地方公安处理,我希望安全局能来人;还有一件是我的炎黄同盟是地下组织,不想大肆宣扬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做好安排,阻止媒体报道。”

  “好!那就谢谢你了!改天见面,我再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

  张华挂断电话,向几个警官道:“能不能等一会?相信你们不久就会有新的命令下来。”说完掏出一包中华牌香烟,向他们一一敬上。

  几个警官互相对望,从张华的通话中,他们已经知道这人绝对不简单,本来他们还看不惯张华当面打电话找人压他们的作风,到张华主动向他们散烟,态度上一团和气,绷紧的气氛迅速缓和下来。

  中年警官点点头,找张椅子坐下。其他人自然也有样学样,或蹲或坐,安顿下来。

  张华身为掌舵,深悉官场规矩,人又圆滑,接人待物一团和气,应付得面面俱到,八面来风。不一会就和几个警官熟络起来,就差彼此间始称兄道弟了,知道那个中年警官叫张泽军,是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其他几个警员一个叫小展、一个叫小胡、一个叫小李,都在刑警队工作。

  几人中只有张泽军静静地在一边抽烟,对张华的态度不冷不热。他是队长,现在还判断不出张华的话是真是假,做工作总得有人唱红脸,他准备等半小时,如果半小时后不象张华说的那样有新指示,那么不管张华是什么人,他还是要马上把他带回刑警队的。

  幸亏不用等半小时,上级指示就下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好几个电话。

  公安局长打来的电话说根据上级指示,要他配合张华工作,对今天的事情严格保密,违者严惩。谢绝记者采访,被擒的歹徒带回公安局监禁,不得私下审讯,留待国家安全局的特派员和张华共同处理,并负责保护张华安全。

  市长的电话和局长的电话意思相同,更干脆,要他协助张华工作,听从张华指挥。

  安全局的电话是告诉他国家安全局的特派员即将从北京起飞,估计两小时后抵达s市,另外,安全局也将派人来公安局协助保证张华安全。

  张泽军连接几个电话后,对张华的态度顿时恭敬起来。迅速按照上级指示安排工作,同时心中迷雾重重:炎黄同盟是个什么组织?这个张华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个电话过去,从中央到市、局长都惊动了!幸亏自己行事小心,刚才还没得罪他。

  对张老、龚副院长等人怎么处理,他却犯难了,本来他是打算把他们带回公安局做完记录后再送回来的,现在自己无权处理此案,那么把他们带回公安局去羁留似乎没有正当理由,如果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如果上级来人找不到他们,自己又要承担责任。

  想起市长要他听从张华指挥的话,眼睛一亮,小心将自己的难处对张华说了,请他拿主意。张华笑道:“这好办,让他们将地址和联系电话留下来,并要求他们48小时内不得离开本市就行。其实他们都和这件案子无关,不了解事情真相,留着他们也没用。”

  有张华这句话,张泽军处理起问题来就得心应手了。迅速做好善后工作,带上被擒的歹徒,和张华、凶脸汉子一起坐上警车,向市公安局驶去。

  张华临上车的时候苦笑着对张老说:“叔叔,真不好意思!看来我不去不行,只好等我办完公事后再来找你谢罪了。我马上给爸爸打电话,相信他很快会飞来s市的。”

  警官们一走,龚副院长立即缠上了张老:“老师,你倒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你打电话要我们派救护车的吗?还说病人胸部中枪,生命危在旦夕!要我们做好一切准备,病人一到马上进行手术。病人到后你说病人生命垂危不能拖,已经做完手术,我们可以理解,你还要我们准备血瓶输血,现在血瓶就在这里,你的病人呢!”

  “你们刚才没看见啊?病人不是和张队长他们走了吗!”张老当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故意和他海扯。

  “那叫病人?”龚副院长瞪大眼睛说:“老师你行医多年,见过刚刚中枪后严重失血昏迷,做完手术后不需要输血,半个小时后就行动如常的病人吗?”

  “见过啊!就发生在我侄子身上,刚才的事可是我亲眼所见。”

  龚副院长也笑起来:“老师承认这个事实就行,我们想要讨教的是:老师是怎么给他治的伤,给他吃过什么药,怎么会有这种立杆见影的神奇功效?”其他医生眼睛也亮起来,他们行医大半生,这么神奇的事情别说没听说过,连想都没想过。

  张老呵呵笑着,指着文小龙道:“你们别瞪着我,给他治伤的不是我,是我这个新收的记名弟子,我和你们一样,知道得并不多。我也正想找小龙问个明白呢!小龙,你过来,给我们大伙介绍一下,你给张叔叔喝的生命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在那里搞到的?”

  文小龙答应着,缓缓向这边走来。心中暗暗叫苦,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如果说实话,生命水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如果不说实话,又觉得对不住一向对自己关心照顾的张爷爷。正要撑不住的时候,手机响了。

  文小龙心中欢呼: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个电话可是救命的电话!忙取出手机接听起来。

  电话是赵军打来的,因为早先文小龙约了他们一起吃晚饭,特意打电话来问就餐地点。文小龙想了想道:“就长城酒店吧!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

  收起手机,文小龙满脸歉意的对张老、龚副院长和那群大夫道:“真是对不起,朋友急事找,改天我再回答你们的问题好了。有什么问题和疑难,先问我爷爷吧!”说罢,不等他们回答,在所有人能杀死人的目光中,拔身而起,就那么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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