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挑明真相

　　只见柜面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一行隽秀的字体：亚男，我去公司了，中午等我回来，千万别走！那个“冬”字，竟夸张地如同一只眼滴出了两滴泪。

　　亚男笑了，又是习惯性地光脚走出了卧室。

　　玻璃的地板令她脚丫非常凉爽，她好奇地看着四周，甚至连盥洗室的门都不知道在哪里，那是一个玻璃的世界，比亚倩描述的要美千倍，万倍。

　　她试探地拉开一扇雕有一片茂密竹林的玻璃门，原来是厨房，不锈钢的台面，她匆匆地打开水龙头，洗着脸，却又不清楚毛巾在哪里，水珠滴在她的胸前，天啊，我成什么了？一只金丝雀！她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她的鞋，似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难道自己真的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她望着玻璃上的自己，问道。

　　仿佛一条黑色的燕鱼在大玻璃缸里来回地乱撞一样。

　　钥匙在锁孔里旋转的声音。

　　亚男心一下提到了嗓门，她紧张地躲在了窗户一头的大窗帘里，把自己一圈，就露了一条缝，盯着用磨砂玻璃制作的屏风。

　　雷冬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几个装有食物的大袋子，“帮我一下！”

　　亚男这才从“大幕”后走出，“雷冬，先别急着拿东西，带我去厕所！憋死我了，简直就像是进了八卦阵啦！”

　　雷冬赶忙丢下袋子，领着她来到一块滚花玻璃前，朝一条装饰的小金鱼的眼睛一摁，那扇玻璃墙就分成了两半，“快进去吧！”

　　亚男站着门口，不敢进。她神奇地摸着大厚玻璃板，没想连厕所也装饰的玲珑剔透。由美惠三女神构成的一扇推拉的玻璃门，半开着，里面是浴室，而且是双人的呈心型的浴缸，塑钢的架子，空心玻璃砖构成的天棚，釉面玻璃地板。近处的面盆，坐便，就不用说了，那水龙头的把儿都是多棱的玻璃制作的，就像在梦幻里。

　　“你不是要上厕所嘛？怎么……你一进去门就会自动关闭的，别担心！”他诡秘地一笑。

　　“我……我……我不去了。你把我的鞋和外套给我！”亚男迈进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不是在玄关放着嘛？”

　　“挺隐蔽的，我不知道！”她蹑手蹑脚地跟着雷冬。

　　没有想，雷冬一回头，竟把她抱了起来，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她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来到门口，他朝一块在木板上镶嵌的金属片轻轻一碰，鞋柜的门就打开了，亚男的棕色皮鞋鞋摆放在架子上。

　　一共是六层鞋架，在第三层还有两双女式的黑色皮鞋，一双是高跟，一双是平跟。

　　雷冬把她放了下来，嘴巴一努，“看到了……”自己这才脱掉鞋，换成拖鞋，一指地下的袋子，！

　　“都是吃的嘛？就是我刚才没有找到鞋和外套，否则我都……走了，这哪里是家啊，太浪漫了，我挺喜欢的，还有种神秘的阴森感，仿佛趴在地板上，都能感觉群山峻岭倒影在水中的感觉，很美！我是昨晚怎么进来的……怎么脑海里没有一丝记忆？”她绕过玻璃屏风，这才看到亚倩对她所说的那从房顶的天花板上拖曳的长布，现在不是扎染的，而变成了紫色的绸缎，覆盖的长茶几上的陶罐里的葡萄是晶莹透亮，苹果是泛出亮光，一见就想吃的感觉。

　　“在室内装饰里，我最喜欢运用玻璃，原来也就是遮风，挡雨，采光，而现在可用途多了……”他跟着亚男身后，介绍着。“玻璃集保温，隔热，隔音，装饰于一身，连亚倩家的阳台上的玻璃都运用了中空玻璃，可隔热，防结露，而且还隔音，就是楼层有点低……”

　　亚男坐在了红木椅子上，“这才感觉有种安全感，知道不？踩在玻璃上，就怕踩碎啦！”

　　没有想雷冬一把把她拉起来，用力一抱，就抱进了卧室。“看我的画怎么样？”好像急于想知道亚男的评价。

　　“我应该告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脸上是喜悦，她没有想雷冬竟把她画得那样的贤淑，如圣母一般的慈祥和蔼。很美！

　　“昨天你睡得太死了，本想告诉你……”雷冬一指画，“母亲节快乐！”就把她丢在了席梦思上。

　　亚男笑了，那样地开心，看着雷冬。她觉得有些都不愿意离开。“都买些什么，让我来做，说实话，见你那厨房的灶具，我都有想去做饭的想法，真的！”她坐起身，“对了，这才几点，你就跑了回来，就不怕……”

　　“我是老板，我怕谁，但就怕你溜！”

　　“你怎么知道我是今晚夜班？”她的目光随着雷冬的移动而不断变化着。

　　雷冬站在她面前，右手食指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我是干啥的，难道就不会推算？”内心有种想动画笔和拿起油画刀的冲动，“亚男……”

　　“嗯……”多少年都没有男人这样称呼过她了，那是丈夫的专利。“在你眼里，我还有哪里不透明？不用我再敞开胸怀了吧？”

　　“心扉全部打开，会伤风着凉的！适当的距离，是心灵需要的氧气。我……第一次叫你，预示着我还会这样地从心底的呼喊，我的心不是玻璃做的，当我还是个小男孩，我问我妈妈许多问题，将来会怎样，我会富有吗？我会美丽吗？她回答说：该怎样就怎样。”雷冬轻声为亚男唱着。

　　亚男轻声随着他……

　　她慢慢地倒在床上，随着歌声。“对于女人，如果你不动她，就不算男人，如果你动了她，就不算一个上等人。雷冬，你该怎么办呢？”

　　亚倩坐在桌前发呆。

　　刚推开门，见亚倩呆呆望着窗外，本来是要找和亚倩一个办公室的杨工的刘工程师，忙缩回身子，轻声关上了房门，一回身，见杨工从楼道口过来。悄声说道：“小姑娘恋爱啦！”

　　“挺精神的小伙子，挺不错的……你是找我有事啊？”杨工话锋一转，看着刘工。

　　“亚倩是你徒弟，我家有位亲戚想住院，没有床位，听说她姐姐在那个医院，我想让她帮帮忙，看行不行？”刘工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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