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唔..”阳光微微有些刺眼，王淡定想要抬手挡住那光芒，但是却马上因为全身爆发的酸痛而僵住了身体。他皱起眉头，不适的喘息着。

　　“泉奈。”在爱人醒过来的瞬间，银就醒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然后轻柔的把爱人揽在怀中温柔按抚着。

　　“好难受..”轻微颤抖着唇，王淡定这才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银有些不安和担心的脸。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疼吗？”不安的避开爱人的视线，银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爱人满是青紫的身体。他不敢相信这都是自己干的，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上甚至还有些在渗血。从那时开始，在得到爱人的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疯了。他的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完全不听爱人的哭求和颤抖，他竟然这样对待他的泉奈。

　　“银，没关系的，过一会就好了。不过现在我饿了，都两天了你不会想饿死我吧？”王淡定轻叹了一声，小声的呜咽着，如果只是疼可能还没关系，可是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而且，做都做了，银现在后悔个什么劲啊。

　　“我早就准备好了。”银先轻柔的扶起爱人，然后伸手从榻榻米旁边端起了一碗小米粥。

　　“呜..疼....”一坐起身，王淡定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疼痛和酸软。他紧紧的抓住银的手臂，头用力的后仰喘息着。在痛呼的同时，他也对银对同.性.爱之间的细节不了解而无奈。

　　“我不是故意的！”银在王淡定刚刚出声的时候就快速的把他抱了起来，懊恼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不应该忘记的，可是他太紧张了。

　　“做都做完了才来紧张，你的神经还真是强大。”嘶嘶抽着气，王淡定说着用力的捏住了银腰间的软肉，来了个360度的旋转。

　　“对..对不起...”抽着嘴角，银并没有反抗，反而因为王淡定的举动笑了。至少他明白，他深爱的爱人并没有怪他，也没有生气。

　　“快点带我去洗漱一下，还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呢，都怪你！”说着，王淡定更加郁闷了。话说，阿龙千万别把尸魂界给拆了啊。

　　“好好好，是我的错。小心点，别扭着腰了。”小心的护着在自己怀里扭动的爱人，银这一刻觉得自己幸福的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恐惧。如果有一天这一切都没了，怀中的人不见了，他怕是真的连灵魂都会消散吧。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就是了。”银看着王淡定，红宝石一样的双眼闪烁着痴恋和幸福的光芒。他小心的抱起王淡定，快速的朝已经修复的浴室走了过去。

　　而这时在另一边，圃圃正奄奄的垂着头盘坐在蓝染的对面。

　　“呐，小介。你说市丸银会不会掐死我，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打我屁.股。”鼓着包子脸，圃圃说着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小屁.股，语气里满是怨念。

　　“不会的，银的脾气虽然古怪，可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不过是一个屋顶而已，犯不着想的那么严重。”蓝染轻笑着，自从两天前圃圃狼狈的跑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蓝染从未想过，一向不喜别人靠近的银竟然会带着圃圃洗澡，甚至还打了这孩子的屁.股。至于屋顶被毁，还有银两天没出现这些事，他倒是不在意。毕竟以前银的前科太多了，鬼知道银现在跑哪去了。

　　“哼，还不是那样的人呢，他连我这么可爱的孩子都打。”说到这里圃圃的嘴撅了起来，大大的眼睛也有些泫然欲泣。“我爸卜都没有这样打过我，他平时都是直接干脆点的打折我的骨头。打屁.股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我的身上！”紧握着小拳头，圃圃很有咬死银的冲动。

　　“圃圃，打断骨头这种事情，你很习惯？”蓝染的笑因为圃圃的话儿抽了抽，然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圃圃问道。在他的眼里，圃圃还是个刚刚两岁的孩子，怎么看着也不该有人舍得那样打他。更何况圃圃口中的那个爸卜他已经开始感兴趣，并且还有些拿那个人和他心中那个相比较的倾向。说实在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心中的那个人还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

　　“为了变强，这不是很正常吗？”晃着小脑袋，圃圃一脸轻松的回答道。他看着蓝染，大大的眼睛从上到下把对方大量了一次。“小介是个美人呢，不过小介也不弱，所以应该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这和是不是美人有什么关系？”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但是还真的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美人...也许有，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蓝染的眼神微微一黯，但是脸上的微笑却没有落下过。

　　“因为小介的脸上没有伤到过啊，一般死神这种高危险职业，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经常受伤。小介身上我看到过，是有些疤痕的。”伸手戳了戳蓝染的脸，圃圃摇着头回答道。

　　“如果死神愿意的话，脸上是不会留疤的。你爸爸那样打你，你不生气吗？”蓝染叹了声气，对于圃圃的观念和思维方式有些无奈。

　　“为什么要生气，我应该担心爸卜会生气才对。”抓着自己的头发，圃圃撅着嘴小大人似的叹气。

　　“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爸爸还是没有接受你吗？”先前虽然听圃圃说过，可是蓝染依旧认为像圃圃这样可爱的孩子，那个爸爸应该是喜欢他的。

　　“接受了啊。可是咩，圃圃因为害怕爸卜不喜欢自己，所以把同胎的那个孩子给吃掉了，对这件事情爸卜一直都很生气的。”

　　“..吃...吃掉？！！”蓝染震惊了，即使是死神即使是看惯了虚之间的厮杀，可是他好歹是个正常人。如果是杀了自己的兄弟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是吃掉的话....

　　“反正他不是爸卜的孩子，我才是，只不过是同胎而已。从一开始我得到爸卜的基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若是他得到了爸卜基因，那么被吃掉的一定是我。”

　　“那么你妈妈..”

　　“我没有妈妈！”圃圃大声打断蓝染的话，他瞪大眼睛瞪着蓝染，小脸失去了微笑。“那只是个培养容器而已，没脑子没心没肺的白痴，怎么可能有资格做我的母亲。她唯一算得上是作为的事情，就是盗走了爸卜的基因，让我有机会成为爸卜的孩子。小介，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废物了。”

　　“好吧，别生气。”蓝染凝视着圃圃那双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冷然双目，随后笑着点头。他伸手把圃圃抱在怀里，温柔的一下下的抚摸着圃圃的发。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小介你是在拿我当做代替品对不对？”抬起小脑袋，圃圃看着没戴眼镜的蓝染问道。他发现，只要有外人，哪怕那个人是银，蓝染都会戴上眼镜。惟独他在的时候不会，那是一种全然的放松，即使对他蓝染其实并不完全放心。从银的口中得知的那些，足够他推算出很多事情。

　　“我从未隐藏自己的心思。”蓝染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别揭穿的不适和尴尬。“我深深的憧憬着一个人，憧憬了很久很久，久到让我明白，憧憬是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而你的脸，和我憧憬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他也很爱笑，虽然有时候很冷漠，可是对我却总是很温柔的。”

　　“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别人？”

　　“不怕，你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你和那个被我深深憧憬的人一样，喜欢看戏。”说着，蓝染抬手推开了窗户看向外面。“看看吧，这里即将上演一场大戏。”

　　“这场戏，你是演给谁看的？”

　　“你说呢。”蓝染并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丢了回去，但是答案却不言而喻。

　　“那么那个人去哪了，我怎么没看到过他？”摩挲着蓝染的发丝，圃圃好奇的看着蓝染。他已经从银那里听来的当年的一些事情，可是他还想听听看一个真正的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在某一天开始变得很奇怪。虽然发现了一些，但是当时我没时间细想。直到很多年后我又回到了家里，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才微微明白了些。他所做的那些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向，所有的一切任我选任我挑，那个庞大的帝国在我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我刚开始很害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已经明白他在等待着什么。”蓝染低头看着怀里的圃圃，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后露出了一个怀念的微笑。“那种偿还的姿态让我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那是我知道他没有心，即使是对我和另一个人都很温柔，可是他的心却残破不堪苍老不已。他的眼睛总是追随在我身后，里面露出焦急的神色，不管我接受了多少无法计算的权利和财富，可是他好似永远也还不尽似的，想要给我更多。这样让我很害怕，我知道终究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甚至于无法完成最后的心愿。于是那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观察他，他越来越虚弱，经常是一睡就好多天。而他看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焦急和无奈，甚至溢出了被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悲伤。直到那天....他的精神突然很好，我知道时间到了，于是就亲手准备了一杯毒茶。”

　　“他喝了。”圃圃的话很笃定，他看着蓝染，不明白这个男人和自己父亲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默契。

　　“是的，他喝了。而且他也知道那杯红茶里面是什么，其实毒这种东西对他根本就和糖果没什么两样。我只是希望，在我无法阻挡他离开的时候，尽量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可是我不是圣母，也希望他能够回到我身边，乃至于找到他这么做的原因。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明白了一小部分，最后的答案只能在找到他以后解答了。”

　　“那么是为什么呢，听小介你这么说，貌似真的很奇怪呢。”圃圃点头，其实他也不算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他对爸卜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都了解，应该更加正确的说，他爸卜的故事太多了。

　　“在他离去前，他在我耳边唤着一个名字，他而貌似是在叫我。后来我查遍了真央图书馆内，甚至到后来查阅了中央四十六室内的文献记载。不管是死神还是整，那都是有前生的。而死神的时间太多了，可以说所有死神都根本不记得自己死前是谁，有过怎样的人生。而他让我知道自己前生的名字，也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是为了偿还吗？难道说他和你的前生欠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生命，因为当我把那杯毒茶给他的时候，他笑的很轻松。他最终想要还给我的，其实就是一条命。所以之前不管给了我多少珍贵的东西，他都觉得不够。”

　　“那么小介现在要做什么呢？”圃圃好奇的看着蓝染，他是真的很好奇蓝染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身份很高贵，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记载有关他的文献只有一个地方有。我需要哪些东西，而且这个尸魂界也已经腐朽了。我还是喜欢他制定的那些规则，所以这里还是消失的比较好。”蓝染用双手举起圃圃，眼神温柔笑的也很轻的看着他。“既然他不在，你就代替他看看即将发生的这一切吧。”

　　“好哦，肯定会很精彩的。不过小介啊，你有没有想过失败呢？”

　　“没想过，也不可能会失败。”蓝染笑的很自信。

　　“可是会有意外，要是真的发生了意外，你准备怎么办？”

　　“就算是有意外，可我还有他留下来的底子。”虚圈始终是属于他的，即使是尸魂界的事情失败也没关系。蓝染捏了捏圃圃的小脸，仿佛又看到面对自己时的微笑。“你长的真的很像他，就是气质和眼神差了点。”

　　“我只是我。”即使那个人是爸卜。他可以像父亲，但是绝对不会做一个父亲的影子。

　　蓝染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圃圃笑的温柔。

　　另一处地下通道内，龙骨精冷着脸坐在墙角，而黑崎一护还有花太郎和岩鹫不言不语的缩在另一边。整个这段通道里都是有些压抑的灵压，在龙骨精正对面，杀生丸抱着刀靠在墙壁上。

　　“斑还没回来。”冷冷的，杀生丸看着龙骨精说道。

　　“他走了好几个小时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龙骨精的视线仿佛看向了另一个世界。“应该是没事，他肯定玩疯了。”

　　“我们该出去，要不然淡淡找不到我们就麻烦了。”

　　“嗯，走吧。”龙骨精站起身，跳跃过中间的地下水道，落在杀生丸身边。

　　几乎同时在另一边，斑全身湿漉漉的泡在温泉内，而在他的正对面，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的朽木白哉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旅祸。”朽木白哉不去管旁边断裂的树枝，语气冰冷毫无起伏的说着。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抓着一头湿发，斑笑着摇头。

　　晶莹的水滴顺着斑脸上的面具滴落，下一刻，顺着他他的脸颊掉进了浴池内。斑愣了一下，原本想要伸手接住面具的，可是却只是接住了小半截断开的丝带。

　　“我要以六番队队长的身份逮捕你，跟我走吧。”站起身，朽木白哉也同时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斩魂刀。

　　“哦..”斑歪着头看着朽木白哉，然后突然瞪大眼睛。“那个，你的浴巾掉了！！”

　　朽木白哉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却还是下意识的低头。几乎同时，斑瞬间逼近，修长的手做刀状劈向朽木白哉的脖子，可是朽木白哉会信他的话才有问题。朽木白哉的头还低着，可是手却已经迎了上去。两人的手瞬间扣住了对方，朽木白哉因为站立姿势的缘故，用力一拉就让斑还在空中的身体微微移动了一下。可是斑也不是吃醋的，不退反进的，另一只手袭向朽木白哉的胸口。却不想这一拉一推之间，朽木白哉因为斑的推力脚下一滑。

　　空气几乎凝滞了。

　　斑的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然后瞬间跳起来转身就准备跑。朽木白哉抬手一抓，就让斑从空中再次掉落下来，直接砸进了温泉里。

　　“咳咳咳，不就是亲一下吗，你别让我负责！”从浴池内爬起来，斑趴在那里看着站在浴池边的朽木白哉喊道。

　　“我不需要你负责。”冷冷的，朽木白哉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他们只是不小心亲了一下，而且他的确也不觉得一个这样的意外需要说什么负责这样的话。再说了，这个男人是旅祸，他必须抓住他。

　　“那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举起手，斑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朽木白哉，心里却泪流满面。泉奈啊，哥哥被欺负了！

　　“我没有准备对你负责，我只是想要抓住你。”拔出刀，朽木白哉很有只要斑动一下，他就结果了他的意思。

　　“呃..”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斑突然愣住，他的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某个位置。“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谁叫你不穿衣服还站在高位上。”

　　朽木白哉依旧表情欠奉，但是可见的是，他闭拢了微微叉开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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