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馨儿，我爱你……千千万万世……”
南宫朔夜的紫眸中，饱含着深情，深沉得如同古井一般。
凤馨红着脸，将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手臂之间。
轻轻地，南宫朔夜捧起了她的脸，不待凤馨反应过来，南宫朔夜的唇先是落在她的额头上，在她紧闭的眼睛上流连好久，沿着鼻子下滑，轻轻地封住了她的双唇，时而轻啜，时而吸吮。
凤馨瞪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但觉眩晕不止，全身一软，几乎昏了过去。
“唔……”
迷乱，盈满了她的脑中。她发出一阵模糊的声音，张口的同时，南宫朔夜那灵活的舌头，已经不失时机地滑入她的口中，在她唇齿之间来回挪动，仿佛在品尝着这份遗失已久的甜蜜。
一开始，凤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连连发抖，可是，随着吻的深入，她逐渐融化于其中，难以自拔。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如此的轻柔，如此的醉人，像一个平生第一次吃到蜜糖的孩童一般，她的双臂挂在南宫朔夜的脖子上，生涩地回应着他。
虽然，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凤馨明显地感到，南宫朔夜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竟能令她安下心来。
他，果真是她的夫君么？
应该……应该是吧……
思绪，越来越迷乱，潜意识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告诉她，不要反抗他……
终于，凤馨抬起羞涩的目光，迎上那双令她迷惑的紫眸，深深地注视着他，仿佛，要在那双紫眸中寻找自己的过往。
南宫朔夜深情地吻着凤馨，蓦然发现，怀中的人儿正忘我地瞪着自己。
此刻，她的眸光之中，再也没有一丝怨恨，没有一丝痛苦，没有一丝绝望，她的眼神，那么天真，那么单纯，顿时令他产生一种淡淡的罪恶感。
满身罪孽的他，是否还有拥抱她的资格？
他的眼中，似乎产生了一丝犹疑……
“你……”凤馨别过头去，乌黑的眼睛透着羞涩，轻轻启齿道：“你……可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吻我……”
南宫朔夜闻之，先是一愣，随即，轻轻地抚弄着她的秀发，将她的头扭过来，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唇角微微翘起，轮廓分明的脸上，是迷惑终生的浅笑，再度吻上她那宛若花瓣一般娇柔的两片唇。
凤馨抬起头来，望着他那灼热至诚的目光，永远完全沦陷于他的柔情中，由被动到主动，全心全意地吻着眼前的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馨儿……我要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那淡薄的衣衫已经被他解开，他强健的大手轻柔地滑过她的胸前，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探进她的底裤，抚摸过她的臀部，再渐渐地上滑，落在她的腰弯处，微微用力，将她平放在偌大的床上。
“不要……”凤馨自迷醉中微微清醒，眼中掠过一阵阵惊慌失措。她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轻声地反抗道，“我……我害怕，别伤到孩子……”
声音略带喑哑，听在南宫朔夜的耳朵里，将这段日子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欲火统统勾引上来，他感到她欠身欲起，含住她的唇畔轻轻呢喃道：“别害怕，我不会伤了你和孩子的……我会保护你们，永远都会在你们身边的……”
南宫朔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着，魅惑地响起，不自觉间，她茫然地点了点头。
“馨儿，我爱你……”
南宫朔夜以极大的耐心来缓解凤馨心中的恐惧，生平第一次全心全意地取悦一个女人，他的动作，是如此轻柔，对她，是如此迁就，再也没有折磨，再也没有践踏，有的，只是他对她的爱意。
在他感到她不再紧张之后，慢慢地，他进入了她的体内，在他们结合的刹那，没有疼痛，愉悦与满足充塞了两颗渴望的心。
窗外，北风夹杂着雪花，呼呼地吹着，美妙的自然之声仿若是在给他们爱的舞动伴奏，当南宫朔夜含住凤馨的舌尖，把她送上美的巅峰时，她以为自己是听见了天上的仙乐在鸣奏。
那一瞬间，凤馨的心中，再无半点怀疑，她真真了解到，他就是她的夫君，因为，方才她确实感到在他的身体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之感，虽然不记得，可，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在过去无数个夜晚，依偎在他的怀中安然入睡的模样。
风过雨歇。
二人静静地倚靠在一起良久，南宫朔夜轻轻叹息着，一时间，声音竟有些许颤抖，“馨儿，我们现在这样，真好。若是时间永远都定格在此刻，那该多好啊……”
凤馨垂首，嫣然一笑，顿时羞红了小脸，连忙挪开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娇嗔道：“夫君……”
“叫我夜……”他的手抚着她乱成一团的长发，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目光盯着她绯红的脸颊，再也不舍得移开，“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要天天晚上都这样抱着你。”
“好啊。”凤馨微微一笑，在他温柔的眸光里缓缓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身上疲倦，心里却很开心，朦朦胧胧地很快睡着了。
洗剑阁外，一道黑色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内里的一切。
薄薄的一道梨花门，雕花镂刻的门扇，所阻隔的，是他与她的心……
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看到了，此刻，她的眼中，她的心里，都是他。
他闭起眼，竟是酸酸的，涩涩的……
待南宫朔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望着纷纷大雪，冷冷一笑。
一室的旖旎，两个交缠的影儿，投在墙上，地上，深深痴缠。
错了……他真的是错了……
或许，玉石俱焚，他现在的心，就不会那么痛……
牺牲了她，成全了她，可……痛苦的，却只是自己……
声声****，清清楚楚，毫无遮拦地传入他的耳中。
他只身立在庭院里，双手紧紧握成拳，动也不动，走过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尊积了雪的雕像。
他已经在这里立了两个时辰了。
他们，已经在里面两个时辰了。
漆黑如墨的天空，被雪遮得望不见。
他的视角不曾转过分毫，一直望着那个窗户，灯火通明，映亮了窗下一片雪地。白色的雪，纯净莹洁的颜色，被那烛火映着，恍惚间竟全变成了红色，猩红猩红地，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浑身不得动弹，望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他的喉中，倏尔涌起一股腥甜……
“噗……”温热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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