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闭嘴,吵死了
烟花绽开的瞬间,两人纷纷将自己的愿望寄予在天空中那五彩的烟花里、跨年倒计时的钟声里、湖面不平静的水波纹里和他们两个人各自的心里。
时矜的背影被沈然的眼睛记录下来,映在了沈然的脑海中,当她看着湖面上映照出来的烟花时,她的脸上和瞳孔里也被带上了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沈然心里,这就是时矜最美好的模样。
直到现在为止,时矜内心的想法一直都很矛盾,她不知道,也根本感觉不出来沈然是对她有意思的,但是他所为她做的事情无一不超出了朋友分内的事情,但沈然的爱意却根本无法让时矜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仿佛这一切都是恍惚的,风一吹,昔日的那些事情都会消散。
而沈然就只想这样以朋友之名默默地喜欢她,为她而努力,为她而付出,可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对她深藏的爱意,直到自己有勇气,能够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将这份爱意公之于众时,他才能把内心中禁锢已久的想法告诉时矜,不过现在就想这样待在她身边罢了。
沈然突然开口问她:“你家里人当时为什么要给你起名字叫时矜啊?”
万道烟火的爆炸声中,只听见她说:“青青子衿,但我爸爸当时觉得这里面这个衿字不适合放在女孩子身上,就换成了矜持的矜。怎么了吗?突然问这个?”
沈然淡淡笑了一下,开口道:“没什么,觉得你名字好听。”
随后他又在心里默念:悠悠我心。
在不经意间,时矜又点亮屏幕看了一眼,高穗还是没有给时矜发消息,不觉得手里捏住手机的力道重了几分。
突然!
时矜的心脏频率加速跳了几分,一瞬间的心口颤动,让她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心里在想:高穗她怎么了?
后来,沈然带时矜去家里拿了衣服后时矜才回的家。
昨晚的时间好像过的很快,恍惚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时矜总感觉头痛,可能是睡得太死了,以至于刚刚起床的时候,眼前会突然犯黑。
她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后,伸手去摸了摸手机,她拿起手机来一看,时矜整个人的脑袋变得更晕了。
一眼望去,全都是在问
你有没有看到过高穗?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等到整个人清醒过来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高穗,可是高穗接电话的几率有十层,而她只有一成在手里。她其实根本没指望她能接电话,但她还是想着试一试,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放弃找到她的机会。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竟然被接通了。
她没有先开口,而是高穗带着一口哭腔地说:“矜矜,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哪儿,而且这里打不到车,也没有公交。”
时矜深吸了一口气:“位置共享,我去接你。”
高穗很听话地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时矜。
时矜挂掉了电话,转手给张叔打了个电话:“张叔,能不能在两分钟之内过来接我?然后再去我发给你的位置,这件事真的很紧急,拜托了。”
张叔一听到这话,连忙在电话那头应着,然后转手挂掉了电话,在不超速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时矜的家门口,时矜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车速太快,以至于她五黑浓密的头发全部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只手伏在窗边,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她透过车窗从里面观望,可路上始终没有出现高穗的背影。可车已经开出了主城区,在那呼啸而过的风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矜认出来那是高穗,就立马喊道:“张叔停车!”
随后她下了车,看到眼前站着的正是高穗,眼前的她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和当初时矜天天打架的样子相仿。
高穗上来抱住了时矜,时矜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我们回家。”
一路上,无论是张叔还是时矜,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现在高穗的情绪并不稳定,至于她会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肯定不是因为什么简单的事情,索性就不提及了,免得高穗情绪又失控,所以三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到了家。张叔把她们两个送到江东花城之后就走了,至于高穗则被时矜带回了家。
她给高思毅发了条微信:你妹妹我已经找到了,待会儿我会把她送回家的,她现在很好,麻烦你转告叔叔阿姨,让他们不用担心了。
时矜带高穗去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像样点的衣服。
高穗一进到时矜的房间,一大股茉莉花的花香味扑鼻而来,让高穗的心情不禁放松了几分。
“把你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了,再去洗个澡去。”时矜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给她,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她,“你昨晚是去挖煤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现在的高穗好像已经缓过来了,脸上也开始绽放笑容:“快快快,先让我洗个澡,我待会儿再和你讲。”
时矜的房间里配备着独立的洗浴室,所以高穗在洗的时候时矜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地听着水声,心情却无比的浮躁。
等高穗出来之后,时矜看了她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淡淡开口道:“是李玥她们那边的人吧?李玥是对你有些意见,但她不可能这么做的。”
高穗心里不觉地紧了一下,手里紧紧地篡着衣服的衣角,脑海里莫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当路过当初那个让时矜受伤的巷子时,突然有一只手把她拽进了巷子里。那力道很重,甚至连一丝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她本能地站起来,不想这么让这群人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结果却是被人往膝盖弯曲的地方踹了一脚,使得她下一子就跪坐在地上,刚想再次站起来,就被旁边的人按住了。
他们上来就捏住了她的脸,即使高穗再想说什么,现在也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啊高穗!凭什么你生来就长这么好看,凭什么我们一起跳的舞,大家的眼神却都全部集中在你的身上?凭什么你哥哥和沈然在一个班你就能天天见到沈然?凭什么你能借着时矜见到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主动了那么久他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次?而是喜欢上了刚来没多久的时矜?”
这些人和李玥关系不冷不淡,顶多就算一些人缘路子。而李玥本人今天却不在这里,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以前那些对沈然爱慕了很久的女生以及一些混社会的大姐头,为了沈然直升,可惜没考上的人。
然后那个人冷笑了几声:“你和时矜都是一类人,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就以为全世界就可以围着你们转了是不是?你和她一样,都下贱!”后面几句话几乎都是用吼出来的,以至于巷子外面那寥寥无几的行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至于她们为什么会知道时矜,八成是李玥告诉她们的。
她放开了捏住高穗的那只手,然后高穗立马就接了一句话:“因为你不配,你不配被沈然喜欢,你更不配当着我的面对时矜评头论足!”
她听完后倒也不生气,从旁人的手中拿了一根带满刺的木条,她似笑非笑,拿着那根木条在手中挥动了几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说你要是没了这张脸,你会怎么样呢?”
她先是给高穗来了个下马威,用那木条在高穗的左边的脸颊上用木条划过,那洁白如雪而又细腻的皮肤立刻流出一丝丝暗红色的血。
高穗摸了一下那个伤口,自己的手指上也立刻染上了血,她看着这些血迹,轻轻笑了一下,说:“我不在乎。”
这正是她不想听到的话语,立马就火了,她转头对着旁人说:“把刀拿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另一个女生冷笑道:“什么狗屁论坛,就时矜那样的人也配吗?”
然而,高穗则趁着他们转过去和其他人讲话的时候从小巷的另一个岔路口里跑走了。
“姐,高穗跑了!”
那大姐一脸无语,同时又带着些许生气:“我靠,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好在高穗体育不算差,相比起这些天天抽烟喝酒的社会姐身体好多了,只是刚刚被那女的划伤的地方现在被风这么一吹确实有点疼。
后来她越跑越没有力气,但看到后面的人举着要讨伐她的气势向她奔来的时候,她又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冲。而不幸的是,这些社会姐玩不起,还专门扫了张单车来追她。
不过幸好她成功的地甩掉了她们,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这跑到哪里去了,她想顺着原来的地方走回去,可是却发现自己经过了很多个巷子,现在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而她来到的这个地方信号极差,连流量都不是很好用,更别说打车了。
时矜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如果我昨天晚上和你一起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可高穗却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坐到时矜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温声细语地笑着说:“这并不是你的错,而且遇见你,并不是坏事。”
随后,时矜把高穗送到了家门口。
“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家啊!”高父一脸焦急地问她,又注意到了高穗脸上的伤,他的神态则更加焦急了,“你这脸是怎么搞得啊?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了?”
时矜看着她和高父这样的相处方式,莫名有些心酸,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动的高思毅,高思毅用口型对时矜说了声谢谢。
时矜站在旁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浅浅笑了一下,也用口型说了声不客气。
高穗和高父说完后,高父向时矜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时矜礼貌地回应着他们,高父笑呵呵地说道:“矜矜,要不要来我们家坐一会儿啊,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都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
时矜摆摆手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高穗已经平安到家了,那我也不打扰了。”
时矜和他们道了谢,便走了。
多好的孩子啊。高父心里默想。
元旦的这三天里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时矜除了每天写作业就是打游戏。日子很枯燥,除了跨年那天去看了一场烟花秀以外,其他好像就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惊喜的事情了。
在时矜列表里躺了很久的沈然,突然发消息给她。
沈然:打游戏吗?我看你快闲疯了。
时矜:我去,你在我家装摄像头啊?你怎么知道我快闲疯了?
沈然:我猜的,来来来,快上线。
时矜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他的话上了线,毕竟自己真的快坐不住了。而且这好像是他俩加了好友之后第一次在一起打游戏,时矜想想都快激动死了。
沈然倒是一点儿也不墨迹,在时矜刚上线的那一秒钟就把她拉进了队伍。
进去之后时矜才发现是排位赛,也快赛季末了,而且这个赛季她基本没怎么冲过分,因为进入了十中之后,大部分时间也给了篮球训练赛和沈然。所以现在时矜才打到王者1星,属实在过往的战绩中是有些拉跨了。
矜:千万别输啊,再输又回星耀了。
次品:不会。
这一把,时矜还是选择了自己最把稳的貂蝉,而沈然则选了高地保安李信。
队友拿了和貂蝉很好搭配的瑶,发育路选了虞姬,打野则是兰陵王。
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兰陵王今天已经连跪了将近五六把,所以脾气不太好,进去之后直接开麦了:“瑶是女的吧?你们女的打游戏就是坑啊,能不能别来峡谷里面祸害别人啊,还选个软辅,真不知道软辅有什么用。”
时矜听着耳根子发痒,忍不住要开麦了,但是想到自己当初许下的誓言——立志要当一个峡谷文明市民。
但是兰陵王看瑶没什么反应,反而还变本加厉地继续骂她,甚至还波及到了时矜。时矜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是还是理性战胜了自己的怒火。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闭嘴,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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