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莫不是有隐疾
苏母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收到消息了,她一直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怎么办,母亲。”
苏母原名杜兰,是汕州里出了名的富贾,苏老太太起初是看不上一个富贾之女的,可是后来,苏征被人诬陷,是杜兰花了一大笔银子才将那事平息了下去。
苏征与杜兰情投意合,背着苏老太太生下了苏浅。苏老太太这才没法,为了门面,这才接受了这个儿媳,可后来杜兰再无所出,苏老太太更是嫌弃的要命,平常几乎不与这个儿媳妇往来,对待唯一的孙女,更是严厉的要命。需要做面子工程的时候,才会对杜兰好些,其余时候,要不就是不见面,要么见面了就是冷嘲热讽,半分好脸色不给。
杜兰到也因此落的自在。
因着天子震怒,苏征被打破了头这一事,杜老太太十分担心自己唯一的女儿,就从汕州千里奔波到了上京,即将到六十岁的杜老太太,因着还要操心家里生意的事,满发花白,眼角深陷,“兰儿,别急,浅儿这孩子我还是知道的,定不会胡闹,想是因着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正是因为如此,女儿才担心。”杜兰看着母亲,很是抱歉,但现在也没个商量的人,也只好找母亲出出主意了。
苏母坐了没几秒,又开始来回走,“母亲,要不我把这是还是告诉夫君把。”苏母实在拿不定主意了。
“别,若是被你夫君知道了这事,那孩子回来怕是连半条命也没有了。”
杜老太太这么一说,自然是有原因的。苏老太太因着她没有生个孙子,对苏浅是极其严苛,苏浅十岁以前都是苏老太太管的,女德,手红,女子仪态等等,那时候的苏浅可谓是样样精通。
可是后来,苏征就让杜氏自己带了,杜氏以为是件好事,没想到苏征更加变本加厉,简直就把苏浅当个男子来栽培。骑马,射箭,谋略,等,苏浅在五年的时间里不知洒下了多少汗水,算不上最优,但绝对是出色,拔尖的。在十六岁的时候,苏征终于不像以前那么严了,隔几个月才回检查苏浅的课业。
这个女儿,太让她骄傲了。因着以前的辛苦,苏母除了个别事不同意以外,苏浅别的事,苏母一向是不过问的。像这样出去玩,也是有几次的,可从来没有一次这么长过。
“那怎么办?”
“母亲已经写信给了你的几个哥哥,这边你也暗中派人出去找,过几天还是没消息,我们再说。”年纪大了,杜老太太有些困倦,苏母将母亲安置好后,又去交代了几句。
任玄一直就一个人,所以家里只有一张床。他跟楚兄弟可以一张床,但是阿俪姑娘不行?
任玄犹豫着,还是开了口,“苏兄弟,你能不能跟阿俪说今晚去姑嫂的家里将就一晚。”
“阿玄哥,给你添麻烦了。她一个女子出去住,我也有些不放心,我们今晚就在这火堆前对付一宿,明天就离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房子漏风,夜里又不比白天,很容易感冒的。”
“没事,有火应该会好些。”苏浅看着怀里睡着的阿俪,实在是放心不下。
楚兄弟如此放心不下阿俪,任玄也不好在劝什么,“要不这样,今晚就让阿俪睡床上,我们俩在火堆前凑合着。”
苏浅本来就好不意思,现在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我们俩已经很打扰你了,还是你睡床上吧。”
“没事,我身强体壮的,你把阿俪弄床上去,我去姑嫂家里借个盖的东西过来。”任玄说着就出去了。
苏浅转念一想,阿玄哥肯定不好意思,让一个女子这样睡着,反正明天就走了,等回家的时候,再备些礼物来感谢他。
他将阿俪抱上床,给他压好了被子,自己去火堆前,膝盖顶着头,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任玄借了床被子回来,没想到苏兄弟已经睡着了,她将被子的一边搭在苏兄弟那,然后另一边围着自己,坐了下去,被子不长,为了两个人都能被包住,所以他离苏浅特别近。
眼看着苏兄弟那边的被子就要落下,他从苏浅后背伸手过去,想将它拉上去,这一过去,直接碰到了苏浅。
苏浅一激灵,立刻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反应至于怎么激烈吗,任玄又浮现了几天换衣服的那一幕,“我看被子被子掉下来了,打算给它弄上去,不然会着凉的。”
苏浅一瞧地上,大概也明白了些,“我不冷,被子你自己盖吧。”说着蹲的离任玄的斜对面烤火,眼皮子都打架了,也不睡。
难道苏兄弟有什么隐疾,所以对男子特别抵触,只能亲近女子,他应该是不会盖了,任玄将被子捂紧,枕着膝盖睡了。
半夜没了人添加柴火,又起了风,苏浅睡的很是不安稳。
任玄睡了一会就醒了,将被子给他盖好,加了些柴火,然后又枕着膝盖睡了。
苏浅醒来的时候身上围了一圈被子,阿玄哥不知道去哪里了,从没做过饭的苏浅去了房,打算做一顿饭表示感谢。
灶台真是矮的吓人,才在苏浅的膝盖上面一些,苏浅蹲在哪,虽然没见过别人生火,但是原理还是知道的。苏浅将一根木材劈的一细细条。然后放在里面,从一个篓子里拿出一丝一丝的枯草,划开火柴,火就被生了起来。
清理好锅中的水,苏浅从木桶里舀出干净的水,加入。接下来就是加米,米,米,米在那哪里呢?那里有个缸,不知道是不是,苏浅打开一看,虽然是,但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苏浅满腔的热情都被浇灭了。出灶房的时候,看见阿俪正蹲在门口,双手撑着下巴,满眼跟有星星一样的看着他,“阿俪,你什么时候来的。”
“公子,你真的太好看了,就连做个饭都那么的优雅迷人。”阿俪整个人去跟个花痴一样,她要不是知道真实原因,一定会使出一切手段,爬上公子的床。
“阿俪,犯什么花痴呢?”苏浅简直懒得理他。
“不好了,不好了。”小鬼头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
“发生什么了?”
“阿玄哥今天跟着猎户们上山打猎,掉入了陷阱,你们快跟我走。”小鬼头说完人就跑了,苏浅和阿俪也紧跟在后面。
“现在可怎么办,这人现在还昏迷着。”一家小院被许多人人围着,不过大都是妇人,或者是小孩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在那念着:
“林婆真是可怜啊!”
“是啊,是啊。”
“上天对她真的太不公平了。”
“好不容易嫁了个对她好的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
……
“阿玄哥人呢?”苏浅在小鬼头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屋子。
“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要这么对我”
“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一位妇人在那里哭着,拍地喊天的,不停的拉着那男人盖的被子。而这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姑嫂。
“小鬼头,阿玄哥人呢?”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任玄,而是一个面上十分沧桑的男人。
小鬼头跪了下去,看着床上躺着的姑公,眼泪哗啦啦的六一,“公子,求你救救我姑公吧。”
“你不是说阿玄哥受伤了吗?”苏浅不解
“村里的强壮的男子都去打猎了,我怕你不来,所以骗了你。公子,求求你救救姑公。”小鬼头一直磕着头。
听到阿玄哥没事,苏浅心里也放下了块重石,“我试试,但我也没有学过医。”
看那发黑的唇角,应该是中毒了,可是苏浅没学过医,也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
“公子,你是从大城里来的,一定有办法治姑公的对不对。”小鬼头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苏浅身上。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
卷起的裤腿上有两个发黑的牙印,想来应该是被蛇咬着了,“阿嫂,这位阿公中了蛇毒,我现在就把毒血放出来,延缓毒素蔓延,但还得去找大夫来。”
“这穷乡僻壤的,大夫连来也不来,公子,还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的相公。”姑嫂拉着苏浅的手,哀求着。
这,他若是能救,自然是会救的。可是这医术,他真的除了放血排毒,其它什么都不会,“这里离哪个村镇最近,还有有马车吗?我这就带阿公去城里找大夫。”
“离的最近的是古延县,可是那些人势力的很,没有银子根本就不给看?”门外站着的妇人道。
“阿嫂,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去备好马车,等放完血我就带阿公去。”
“好好,我这就去。”阿嫂从悲痛里回过神来,赶紧去准备马车了。
“给我刀,热水。”
小鬼头去拿了东西过来,“给,公子。”
苏浅将刀放在热水里消毒,然后在被咬的地方划了个十字架,使劲的将毒血挤出来。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
苏浅将人抱了出去,说是马车,但就是一头驴拉着快木板,这要走到何年马月,“驴走的太慢了,阿嫂,可否换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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