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谢罪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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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德润和穆煜雄看得目瞪口呆,很快的全身的热血沸腾了起来,眼睛里的激动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这个武器的威力竟然是这么强大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穆流苏勾唇一笑,继续拿着手枪瞄准前方,对着草丛里露出头来的狐狸瞄准,再次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那狐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瘫软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有这个武器,我们将会事半功倍。”
北堂德润忍住内心犹如汹涌的海浪翻滚的激动,信心十足的说道。
“主子,那个大家伙搬过来了。”
正当三个人沉浸在激动之中的时候,有属下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穆煜雄说道。
“流苏,出去吧,还有一个你示范一下。”
穆煜雄收回自己的目光,按捺住跳的过快的心跳,认真的对女儿说道。
穆流苏随着父亲还有北堂德润走出了屋子,在门前看到了打造得很精致的火炮,她走过去,细细的摩挲着炮筒,看着旁边安静的摆放着的火药,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沉吟半晌,认真的转过头来,对着穆煜雄和北堂德润说道,“爹爹,王爷,这个只需要把火药撞到炮筒里去,然后引火点燃就行了。”
她将火药塞进炮筒里,亲自示范了一遍,又比划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点火,“这个火炮要是点燃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肯定会暴露这个山谷里面的秘密,我们还是不要冒那个险了。至于等到需要的时候,爹爹或者王爷亲自点燃吧,这一炮可以直接摧毁城门。”
清冷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认真,落在在场几个人的耳朵里。
北堂德润和穆煜雄也只好作罢,如果真的将别有用心的人引到这里来,那么势必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那也只好这样了,有这些东西,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百分之百获胜的。”
北堂德润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星辰,激动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想到等待蛰伏了那么久的胜利果实就在眼前了,他激动得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
“也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为好。”
穆煜雄赞同的点点头,平静的说道。
接下来穆流苏又示范了另外几种新颖的武器的用法,自然也得到了北堂德润和穆煜雄惊叹的称赞。
“所有武器的使用方法就是这样了。”
穆流苏捂着干渴的喉咙,微笑着总结了一句。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傍晚时分来临,山谷里不知名的虫儿和鸟儿欢快的唱着歌,回家了。
“爹,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穆流星在他们的身边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了她都不知道。为了不让穆流星起疑心,还是快点回家比较好。
穆煜雄和属下们交代了几句之后,带着北堂德润和穆流苏沿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定国将军府中。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刚刚回到清荷轩里,若语焦躁不安的冲上来,“王爷,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流苏看着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由得脸色一沉,迫切的问道。
“宫里太后派人来请小姐和王爷进宫去,说是宁寿宫今天晚上有宴会,小姐您快点准备吧,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穆流苏这才松懈下来,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如果只是这件事情,那还好办。
“我知道了,你先去做准备,我一会就和王爷进宫去。”
她心里有些惋惜,今天晚上其实是想在家里陪着爹爹的,可是没想到又要进宫去,她真的很不想去啊!
“既然皇奶奶让我们进宫,我们就去吧!”
北堂德润揽着他的肩膀,轻声的劝慰道,“你要是想要回家住,今天晚上宴会散去之后我们再回来好了,你想住几天都可以,我陪着你。”
“恩。”
穆流苏扯着唇轻笑了一下,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舍,“我只是想陪着爹爹,他才从大牢里出来,肯定会有些脆弱。”
北堂德润握住她的手,琥珀色的眸子里浮起了一抹坚定,“爹不会有事的。”
他是赫赫有名的定国大将军,是整个玄月**队的灵魂,怎么可能连这点小小的折磨都受不了。
穆流苏也知道,不过身为人家女儿的,总是会下意识的担心。
蔷薇忽然走了进来,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站定,轻声的说道,“小姐。”
“什么事情?”
穆流苏回过头来,捕捉到她眼睛里面的沉重,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蔷薇附在她的耳朵旁边说了些什么,穆流苏脸色阴沉得厉害,眼睛里跳跃着熊熊的怒火,可以将人给点着了。
就在北堂德润以为她将要发火的时候,她忽然冷笑一声,脸色冷若冰霜,“她这是在找死!”
洁白的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俯身在蔷薇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蔷薇频频点头,很快退了出去,转眼之间消失在拐角的地方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堂德润抚摸着她冰冷的面颊,放柔了语气关切的问道。
“有人满肚子坏水,真是自不量力的想要找死。”冰冷至极的话语透着深深的恨意,磨着牙冷声说道。
“别生气,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北堂德润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听她的语气,肯定也知道是穆流星背后又在使出害人的阴招了,他原本就对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厌烦,现在更是烦躁得厉害。
“恩,若语,你去邀请流星妹妹过来,今天晚上皇宫里面有宴会,皇奶奶让她也过去观礼呢!”晶亮的瞳孔飞快的闪过嗜血的寒芒,穆流苏红唇轻启,平静的说道。
“是。”若语飞快的走了出去,传递穆流苏的命令去了,虽然她心里还是不太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会忽然邀请三小姐去皇宫参加宴会。
半刻钟之后,蔷薇若无其事的回来了,正看到穆流星和穆流苏站在一起,她不好上去汇报事情,只好在穆流苏看过来的时候,面色严肃的微微颔首,告诉自家小姐一切准备妥当了。
“马车准备好了没,王爷?”
穆流苏巧笑嫣然的从妹妹的脸上移开目光,扯着娇柔的嗓子,甜甜地问道。
“应该好了吧,我们走吧!”
北堂德润温柔的看着她,牵着她的手朝前走去,不忘回过头来看着穆流星,象征性的问道,“流星,你要和我们坐同一辆马车吗?”
穆流星赶紧含笑婉拒了北堂德润的提议,“不用了姐夫,你们新婚燕尔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呢,我还是去坐别的马车吧!”
她脑残了才会坐那辆马车,那马已经被她动过手脚了,等会要是发起疯来撞到哪里,或者翻到路边的阴沟里,她还要不要命了?
北堂德润也不勉强,深情款款的搂着娇妻的纤腰朝着定国将军府的大门走去,踏上了自家马车,关上车门,马车欢快的朝着皇宫的方向驰骋着。
穆流星盈盈秋水般的瞳孔里折射出恶毒的光芒,嘴唇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靠在马车的车壁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拳头却捏得紧紧的,心冷得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坚冰一样。
或许再过不久,马儿发起疯来,有人会翻到阴沟里,或者马儿失去控制的时候,直接翻到护城河里去淹死了也说不定。
穆流苏,不知道你还会有如此的好运吗?如果没有了你,我将会是定国将军府里最尊贵的小姐,就算以前爹爹再不待见我,以后也只能把我当场掌上明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取代。
闭着眼睛的少女脸色冷若冰霜,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狰狞而丑陋。
哒哒的马蹄声在傍晚时分分外的清晰,传入她的耳朵里,像是一曲最动听的旋律,她慵懒的靠着,等待着前面那辆马车的失控。
正当她沉浸在穆流苏惨死的想象中时,忽然觉得马车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马儿忽然痛苦的嘶鸣一声,像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前面狂奔着。
那马车摇摇欲坠,左右剧烈的摇晃着,震得她骨头都要碎掉了。
“啊……”
穆流星捂着耳朵尖声叫了起来,娇柔的身躯紧紧的贴成一团,急切的喊着,“车夫停车,停车啊!”
可是马车依旧像失去控制一样,前蹄扬起,盛怒的朝着前面狂奔着,车厢擦着路边的树而过,震得车子左晃右晃,车内的穆流星被震得脑袋昏沉沉的,无边的恐惧在心底蔓延着,让她想要尖叫。
“停车啊,停车!”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却没有人答应她,她忍着几乎要吐出来的恐惧,紧紧的揪着帘子,看出去才发现外面的车夫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血液在这个时候几乎停止了流动,穆流星望着前方越来越茂密的小树林,心沉到了谷底。
马儿忽然闯进了树林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闯,车厢震动得更加厉害了,瘦小的她差点从马车内掉了下来,花容失色,“停车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差点要发疯。
马儿胡乱的狂奔着,不知道跑了多远,前方就是一道悬崖,穆流星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眼角晶莹的泪水沿着眼角落了下来,不要啊,她不要就这么死了。
那马还在继续狂奔着,眼看就要掉落悬崖,穆流星再也忍不住,闭着眼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马儿在这一刻连马带车跌入了悬崖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穆流星跌坐在悬崖边上,捂着受伤的腿,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撕心裂肺。那精致的妆容因为她大哭已经变得青一片紫一片的,分外的狼狈。
悬崖上回荡着她凄厉的哭声,孤单而萧索,那精致繁复的裙摆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捂着疼痛的腿,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动弹不得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是要去宫里参加宴会的,怎么竟然让马儿发疯,让她承受着凄厉的痛苦将她弄到这里来了。
她好后悔没有让丫鬟跟她坐在一辆马车里,否则她现在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夜幕降临,空旷的原野上只有叽叽喳喳的虫鸣声,没有一个人,穆流星一个娇滴滴的长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此刻不免也害怕了起来,浑身冰冷,漫天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她吓得掌心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来人啊,有人吗?救命啊……”她脊背一阵阵发凉,一边哭着喊着求救,一边双手支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这个时候,她那腿疼得那么厉害,竟然动弹不得一份,她只能待在原地,奋力的呼救着,“有人吗?来人啊,救命啊……”
她好害怕啊,夜晚要来临了,这里又是荒郊野外的,万一有凶猛的野兽她岂不是死定了。
越想就越害怕,穆流星哭得惨兮兮的,哽咽着喊着,“爹,你在哪里啊,快要救我啊,快来啊,我好害怕。”
她蜷缩着身子,眼睛里面闪过绝望的光芒,吓得不敢动弹半分。
怎么办,难道今天晚上她就要在这里过夜吗?她会不会在这里死去?
她浑身是瑟瑟发抖,泪水像不断线的珠子哗哗的流着,她不要死啊,更加不要死在这里,怎么办呢?
另一边,繁华的街道上,马车不紧不慢的朝着皇宫赶去,穆流苏坐在北堂德润的对面,笑得优雅至极,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凛冽而嗜血。
之前穆流星的马车出事的时候,她就坐在马车里,听着马儿的嘶鸣声,竟然笑得肆意张狂,想要害她,那就先尝一尝后果吧!
她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是妄图一次次的陷害她,她也绝对不是温顺的小绵羊只会逆来顺受,她会狠狠的还击回去。
“解气了?”北堂德润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撅起粉嫩的嘴唇,宠溺的问道。
直到穆流星的马车出事的时候,他才知道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妻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真是个瑕疵必报的小女人,不过他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还没呢,不让她受一点苦,她还真以为别人都可以任由她玩弄在鼓掌之中了。”冷清的声音从穆流苏的嘴里吐了出来,那么的清晰。
“好了,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爹要是知道你做得太过恐怕是会伤心的。”北堂德润捏着她光滑细腻犹如凝脂一般的面颊,轻声的哄到,“别不开心了,让皇奶奶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穆流苏这才笑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爹才不会伤心了,妹妹的马车出事了我多着急啊,我都已经让将军府所有跟随着的侍卫去找她了。可是皇奶奶的召见我们不得不去,不是吗?”
“就你歪理多。”
北堂德润轻笑了下宠溺的说道,恰巧马车行驶到了宫门口,北堂德润和穆流苏下了马车,在丫鬟和侍卫的簇拥下朝着宁寿宫的方向走去。
她其实心里一直觉得奇怪,北堂修的寿宴之上才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还会继续办宴会呢。
转眼就到了宁寿宫,太后已经等了他们很久了,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朝着他们招手,“润儿,流苏,到这边来。”
北堂沁雨眉宇之间含着浅浅的笑容,“皇兄,皇嫂你们总算来了,皇奶奶都等了你们好久了。”
穆流苏急忙走到太后身边坐下,细细的给她揉揉胳膊捏捏肩膀,甜甜的说道,“皇奶奶,忽然有一些事情耽误了嘛,您可别生王爷和流苏的气了,我们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撒娇,明明就知道哀家不会生气的,你还逗皇奶奶。”太后乐呵呵的笑着说道,从贵妃榻上起来,“既然都已经来齐了,那我们就走吧!”
“去哪里啊?”不是说宁寿宫有宴会吗,怎么一点都不张灯结彩,也没有热闹非凡的气氛呢?
“皇上请了各国使臣来了,为寿宴上发生的事情给那些使臣压压惊,算是道歉吧!宴会在养心殿那边,快点走吧,不要让人家等得着急了,失了礼数。”
穆流苏总算了然,原来又是一场宴会,她不由得担心的看了北堂德润一眼,那幕后凶手还没有揪出来,已经过去两天了,还剩下三天,不知道北堂修会不会借此发难?
北堂德润似乎读懂了她眼底的忧虑,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温热的手掌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很快又放开了。
“对了皇奶奶,沁雨的亲事定下来没有。”穆流苏想到沁雨的婚事,关切的问道,眼睛落在右边北堂沁雨的身上,看得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忽然红了脸,羞涩扭捏得不成样子。
那双明亮如同天上星辰的眼睛里却浮起了一丝忧虑,被穆流苏敏锐的眸光捕捉到了,她的心忍不住沉了下去。
直到现在北堂修还是不肯松口答应宇文惜翰和北堂沁雨的婚事吗?
那个暴君究竟想要做什么,一直拖着这件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
穆流苏的火不打一处来,心里堵得厉害,可是不好在太后的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挽着她的胳膊,安静的不再说话。
太后的脸上却浮起了一阵忧虑,“哀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明明银面公子对沁雨一见钟情,耶律皇子对雅宁也倾心,皇上却还在犹豫,不肯赐婚,真是急死哀家了。”
她心里何尝不怨怪,可是这件事情事关两国,稍微不慎可能就有大事发生,她不好干涉。
现在她最害怕的是北堂修要将雅宁赐给银面公子,而让沁雨去北狄那个不毛之地和亲,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拼着一条老命也绝对不会妥协,沁雨那个丫头已经够命苦了,要是再没有一个安定的归宿,她就算是死都死不瞑目。
“您别着急,皇上心里说不定已经有了主意呢?或许晚上的宴会皇上就会宣布让沁雨嫁给银面公子,让雅宁嫁给耶律皇子,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大家都如意了呢!”
虽然心里对北堂修恨得要死,可是穆流苏脸上依旧笑得温柔婉约,听不出一点情绪。
“但愿如此吧!”
太后点点头,心疼的目光看向了北堂沁雨,安抚的说道,“沁雨你不要担心,就算和银面公子不能喜结连理,皇奶奶也一定会为你寻找一门好的亲事,确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幸福快乐。”
“谢皇奶奶。”北堂沁雨微微低垂着头,眼睛里有着难以取舍的情绪,其实她也是喜欢着银面公子的,在他说对她一见倾心的时候,在那双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她露出宠溺笑容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早就沦陷了。
她想要嫁给银面公子,可是她的命运却拿捏在皇上的手中,她真的好害怕那个表面对她很好,实则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虚伪老男人为了北堂雅宁的幸福而将她推到北狄皇子的怀中。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吧!”
北堂德润隔着一些距离看着自己的妹妹,温和的打断了几个女人的话,一行人朝着养心殿加快脚步走去。
远远的就已经看到养心殿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各种各样的鲜花摆放在宫门口,像是进入了百花园一样,美轮美奂。
动听的丝竹之声从养心殿里传了出来,让人每个毛孔舒服得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不用想象就已经知道里面将会是怎样的盛况。
宴会还没有真正开始,可是已经热闹非凡了,欢歌笑语构成了欢乐的海洋。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踏进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觥筹交错,美人如画的景象。
各国的使臣聚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妩媚的歌姬们弹琴唱歌,热闹极了。
北堂熙沉和北堂玄奕也坐在使臣的旁边,细细的说着什么。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穆流苏下意识的看着主位的方向,没有看到北堂修出来,她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们没有来迟,那就好了,否则北堂修借题发挥,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很难堪的。
北堂沁雨扶着太后在主位旁边坐下,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则是坐在了被邀请的朝中大臣的那边。
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太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立行礼,恭敬的山呼声震得人的耳朵都聋了起来。
“各位使臣平身,众卿平身。”
北堂修威严的脸上挂着浅笑,明明是和蔼的,却还是无缘无故透出一股淡漠疏离,让人不容逼视。
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北堂修透着一丝冷意的威严声音继续在养心殿内回荡着,“今日举行这个宴会是因为朕寿宴之上忽然出现了刺客,让众位使臣受惊了,今日朕特意在此大摆筵席,为各位使臣压压惊,也算是表达朕的歉意之情。”
“太子,向众位使臣斟酒道歉,尤其是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
北堂修顿了顿,对着满脸郁卒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北堂玄奕命令道。
那天的事情之后,北堂玄奕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权力,成为了没有实权的太子,若不是因为废掉太子牵扯到众多的事情,他只怕早就在那天的时候就已经被废掉了。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北堂玄奕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赌气的时候,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挨个的斟酒个各位使臣表达歉意。
另一边的丞相紧紧的盯着低声下气的北堂玄奕,眼底的寒冰越来越厚,差点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冻僵了,不满和恨意从心底滋长开来,伴随着浓郁的担忧。
如果北堂玄奕不是太子了,那么秦家的荣耀又能维持得多久呢?
可是看着皇上如今的样子根本就是彻底对北堂玄奕失去了信心,再加上皇后从宫里传递出来的消息,他也知道皇上忌惮秦家很久了,只是秦家根深蒂固,势盘根错杂,想要一下子连根拔起,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事情,他只得硬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怒气。
可是秦青江知道,皇上已经动了除去他们的心思,若是一味的坐以待毙,只怕最后落得诛九族的下场,所以他心里早就有了别的想法,如果皇上真的靠不住了,秦家已经不安全了,那么他们只能奋力反抗,先将北堂修从皇位上拉下来,推着北堂玄奕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这样秦家就能保得住了。
这些天来他底下也是在频频动作,秘密的调兵遣将,等到那些兵力到达京城,一切准备充足,那么他就带领那么士兵攻入皇城,逼迫北堂修退位,拥立新主,将秦家推上一个荣耀的巅峰。
若不是皇上暗地里派那么多的人秘密探查着他所有的举动,调兵遣将这些任务他早就完成了,可是现在他唯有耐心的等待,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的到来。
主位上的北堂修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秦青江的脸上,看着那紧绷的嘴角,心底越加的阴沉,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强烈的杀意涌过,更加坚定了除去秦青江的决心。
另一边北堂玄奕已经给所有的使臣都斟满酒了,面前的扯着笑脸道歉,那些使臣倒是没有表示什么,接过酒杯喝得干干净净。
“好了,今日大家纵情享乐,朕保证,再也不会发生刺客的事情,各位使臣请放心。”
北堂修笑着朗声说道,霸气十足,豁达大方。
“皇上,在下有一个问题想斗胆请问皇上。”
南越国的太子楼卓溪忽然站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一身耀眼龙袍,差点将人眼睛刺瞎的北堂修,语气很客气,可是眼神里表达出来的内容却是这么不客气。
“南越太子,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已经过去两天了怎么还没有抓到凶手吧?朕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这件事情在各位使臣离开玄月国之前一定能够将凶手揪出来,朕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现在还有三天的时间不是吗?太子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吧?”
北堂修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说道。
“在下也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既然玄月国皇上已经表达了这么坚定的意思,那在下就等待着皇上的好消息了。”
被人堵住了话,楼卓溪也不再自讨没趣,坐了下来继续欣赏着美轮美奂的歌舞,一切又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北堂德润但笑不语,隔着一条过道的康唯德忽然凑过来,脸色异常严峻的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慌不忙?要是不能将幕后凶手找出来,我们都要掉脑袋的。就算你想死也不要拉上我做垫背好不好?”
他这两天忙得跟狗一样,累得要死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是过两天再查不出来那就死定了。
“会查得出来的,皇上不是说了吗,还有三天的时间。”
北堂德润神色不变,温和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吹来,让人想要发怒却又不好意思发作。
康唯德心里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想说什么,最终冷哼一声,“随便你,反正到时候查不出来死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另一边,宴会还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歌姬们优美的舞蹈,纤腰素素,眼神柔美,十指纤纤,让人陷入了温柔乡里,那些使臣们被美酒弄得熏熏然,眼睛里冒出了浓浓的**,搂着那些歌姬开始作乐起来。
太后看得头疼,直接站起来对北堂修说道,“皇上,哀家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母后慢走。”
北堂修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家,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心,细细嘱咐贴身宫女一些注意事项,像极了孝顺的儿子。
苏贵妃似乎也乏了,娇柔的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头晕得厉害,还是到偏殿里去等皇上吧!”
北堂修看歌舞正看得起劲,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穆流苏低垂着头,品尝着美味佳肴,有些兴致缺缺。
等到她再抬眸的时候,发现北堂修火热的目光正盯着她看,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扯着唇朝着她笑了笑,目光深处有火热的**燃烧着,好像她已经剥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穆流苏心里厌恶得要死,眼睛里却是怯生生的,羞涩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到对面的时候发现北堂玄奕竟然不见了。
她不由得回过头看了北堂德润一眼,只见他握着酒杯的手紧紧的攥着,手背上青筋暴涨,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样。
养心殿内依旧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听得穆流苏昏昏欲睡,她不由得在案桌下面握着北堂德润的手,只觉得那手冰冷得厉害,像是死人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会终于散去,所有的使臣都散去了。
穆流苏正准备拉着北堂德润离开的时候,后者竟然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沉静的模样让穆流苏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害怕北堂修会看出异样来,不由得轻声唤道,“润,宴会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好。”
北堂德润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那双一向明亮澄澈的双眼此时却像幽深的古潭一样,一眼看不到底。
穆流苏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可是她想到北堂修侵略性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还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走了,回家了。”
北堂德润这才站起来,转过身在丫鬟的搀扶下随着穆流苏往养心殿的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北堂修忽然叫住了他,“润儿,你等等。”
那丰神俊朗的男子回过头来,似乎酒喝多了,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来,“皇上。”
“朕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你随朕到御书房来。”
北堂修尽量笑得和蔼可亲,可是在穆流苏的眼睛里,那样的笑容却像毒蛇一样让她恶心,在北堂修的手拍着北堂德润肩膀的时候,他趁着众人不注意,飞快的将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挑逗的注视着她,那轻佻放荡的眼神让穆流苏想吐。
“流苏,你到御花园去等等,我一会就来。”北堂德润有些头晕晕的,温和的冲着穆流苏浅笑。
“我去御书房门口等你吧,你喝了那么多酒一会倒下了怎么办?”穆流苏无视北堂修不悦的目光,坚持扶着北堂德润。
“那好吧,我先到御书房去,你等着我。”北堂德润说完,跟在北堂修的身后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穆流苏低下头去,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眼睛里有凛冽的寒芒跳动着,捏紧了手中的纸条,平静的对丫鬟说道,“到御书房那边去吧!”
她说完不紧不慢的跟在北堂德润的身后,隔开了一段不远的距离,看着北堂德润走进了御书房里,那扇红色的门关上了。
她随便找了一张石椅坐下来,借着月光打开那个纸条,那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到朕的宫里来给朕侍寝。
心里忍不住激起了阵阵冷笑,她在努力怒骂道,老不死的色魔,你去死吧!
目光落在已经遮住了自己面容的蝶衣脸上,她的眼神闪了闪,北堂修真以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就能够得到世间的一切东西了吗?他简直是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堂熙沉忽然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了,砰砰的拍着御书房的门,声音里充满了焦虑,“父皇,不好了出事了。”
那急切的语气,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御书房的门飞快的打开了,露出了北堂修阴沉的脸,没好气的怒吼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塌下来了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正在想办法将北堂德润弄晕过去,好和穆流苏抵死缠绵,可是还没等他昏过去,这个最让他头疼不已的儿子竟然来坏他的好事了,他心里快要呕死了。他想念穆流苏柔软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上床,享用她美好的身体,难道这一次又不成功了吗?
“父皇,真的出大事了,还请父皇随儿臣亲眼看看去吧!”
北堂熙沉眼睛里面有着心痛和无奈,犹豫不决的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啊!”
北堂修真是气死了,目光还不忘落在不远处穆流苏窈窕纤细的身影上,下腹一阵阵火热窜上来,绷得好难受,再这样欲求不满下去他一定会憋坏身体的。
“儿臣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还请父皇随儿臣走一趟吧!”
北堂熙沉硬是不肯说是什么事情,北堂修满肚子怒火,看到儿子恳求的目光时,不由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前面带路吧,润儿,你和流苏也一起来。”
他不能再憋了,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想得快要发疯了,反正流苏也是喜欢他的,顶多到时候给她册封为贵妃,不让她受委屈,也不枉她跟了他一场。
“皇上,天色已经太晚了,微臣还是和流苏先出宫吧,等到明日的时候再进宫。”北堂德润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用,你现在和流苏一起走,朕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呢,等到问完了再走,你随朕一起来。”他是铁了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将穆流苏弄到他的床上去,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
“父皇,还是让皇兄和皇嫂先回去吧,等到父皇将那件事情处理清楚了再召皇兄进宫也可以啊!”北堂熙沉忽然出声说道,看了北堂德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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