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
清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心里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也经历了这么多事，为的就是能真正地站在月白身边，和他共度漫长的余生。
当感受到月白灼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颊上后，她在黑暗中伸手，双臂紧紧环绕住了月白的脖子。
满室旖旎，最后清杳累得睡了过去，月白简单替她施了几个清洁诀后，便轻轻抱着她躺下了。
后面月白一直没有入睡，他从清杳微微敞开的衣领中看见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疤痕，那个位置正好是在她心口之上。
看到这个，月白立即明白了之前清杳放在他身上的龙鳞是从何而来，那可是神龙一族最坚硬、最重要的一片龙鳞啊。
可清杳却云淡风轻地将这片龙鳞给了他，月白心中震惊的同时，还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将她放开。
也许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作，清杳皱着眉头小声地呓语了几句。
因为怕把人吵醒，月白稍微松了松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哄着她再次入睡。
第二天清晨，客栈外的街道很早就热闹了起来，因为是新年期间，还时不时有放爆竹的声音传来。
清杳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之后，一睁眼就对上了月白那双幽深的眸子。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的脸蹭地一下就烫了起来。
“继续睡吧，我替你施个隔音的结界。”
月白的指腹轻轻滑过清杳的脸颊后，抬手就准备施法隔绝外界的声响。但清杳却即使伸手按住了他。
“不要，我再躺一会儿就起床出门玩。”
清杳把脑袋放在月白肩膀上后，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又开始在月白的身上游走。
月白无奈，知道她这只是单纯的调皮，在心底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后，便由着她玩去了。
忽然，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下巴在清杳的发丝间蹭了蹭后，开口问道：
“一直不敢在我面前变回原身，是因为心口的这块疤吗？”
确实，如果清杳以小龙的状态出现在月白面前，心口缺了一块龙鳞的事一眼就会被发现了。
“嗯？”
清杳此刻的脑袋还有些不太清醒，等她发现自己敞开的领口时，立即明白月白所说的是什么事。
她伸手挡住那片风光后，飞快地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然后搂紧了月白的腰不肯说话。
半晌过后，月白掀开被子，低头看着她道：
“出来，别憋坏了，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
“那也不能让我把那片东西收回来，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
清杳小声嘟囔着，她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够好了，却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环境下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好，快出来吧。”
听到月白宠溺的话语后，清杳抬眸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两个人又在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后，清杳忽然想到了人界的早饭，立即就撑着月白的胸膛坐了起来：
“还是起床吧，我想去吃早饭。”
“好。”
月白点了点头，很快就起身把自己的衣裳穿好了，还顺便替清杳整理好了衣衫。
因为清杳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她洗漱完以后便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挽发。
之前在苍穹神域时，天璇教着她梳了好几种俏皮可爱的发髻，但清杳只学会了其中最简单、最朴素的一种，只用一根发簪就能挽好。
后来月白看着她笨拙的动作，竟然也学会了该如何替她挽发，所以他有空的时候，也会替清杳整理一下发型。
“我准备好出门了。”
清杳笑嘻嘻地转头跟坐在一旁喝茶的月白对视，她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自她生病之后，难得有这样美好的早晨了。
“嗯，再多加件衣裳，外面比较冷。”
月白起来之后，臂弯处变出了一件淡粉色的斗篷，然后展开它披到了清杳的身上。
前些日子仙界的织女亲自为清杳裁制了不少漂亮的冬衣，几乎都是月白替清杳整理好放回她屋子里的。
“好了，可以出去吃早饭啦。”
清杳亲昵地挽住月白的胳膊后，随着他一块走出了客栈。
虽然现在还是冬日里，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路边小摊上也早早地就摆出了琳琅满目的年货商品。
两人在街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后，清杳拉着月白停在了一家包子铺前面。
“白白，我想吃肉包。”
看着热气腾腾的蒸笼，清杳就觉得自己胃口大开。
“先买两个吧，一会儿还能再吃些其他的。”
月白从自己的袖兜里摸出两粒碎银子后，包子铺的老板麻利地用油纸给他们包了两个热乎乎的肉包。
清杳捧着包子也不急着吃，边走边逛并且用它们暖了一会儿手之后，才拆了油纸开始品尝这绵软的肉包。
包子已经似刚出笼时这么烫的，清杳飞快地解决完一个，惊喜地转头望向了月白道：
“真的好好吃，白白你要尝一尝吗？”
因为早就有习惯将好吃的分享给月白了，所以清杳把剩下的那个肉包递到了月白的嘴巴。
“你吃吧，我不饿的。”
月白紧紧地牵着清杳的手，他发现清杳走着吃东西时有不看路的习惯，生怕她会撞到别人或是受其它的伤。
“那好吧，我自己吃了，一会儿到前面再看看还有什么可以买给你吃的。”
清杳也没客气，低着头就继续啃起了剩下那个包子。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清杳又吃了一碗花生酪和半份糖桂花藕，这才刚出门没多久，她就已经把自己吃得饱饱的了。
月白牵着吃饱喝足的清杳慢慢走回客栈，想让她先去午休一下，但清杳却摇头拒绝了。
因为在刚刚吃花生酪的地方，她听见了下午的时候附近有一个新年诗会要举办，秉着要玩尽兴的原则，她拉着月白就直奔那个地方而去。
两人在外面游荡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夜色降临以后，清杳才愿意跟着月白回去休息。
但他们回到客栈之后，清杳的嘴里还在不停计划着明天要去吃什么、要到什么地方去玩，月白则是微笑地看着她，偶尔还宠溺地附和她一声。
待两人都沐浴完后，清杳熟门熟路地钻进了月白的怀里，因为白天逛得太累了，她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月白看着清杳熟睡的面庞，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后，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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