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就凭着这一幅画，艾丽莎已经有了在这个画室立足的基础。
起初，画室的工作人员还以为布鲁斯又是为了捧美人开心，毕竟这种事情布鲁斯也不是没做过。但等到他们看见布鲁斯带着这幅画走出来，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他们都认可了艾丽莎的实力。
有实力的人总是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尊重。
“距离中午还有一点时间，不知道我可否请你共进午餐？”布鲁斯的眼睛里带着笑意问道。
艾丽莎想了想，点头回答道：“当然。”
“那你……”布鲁斯刚想问问她对菜品有什么喜好，一个电话中断了他们的交谈。
布鲁斯对她歉意地笑了笑，稍微走得远了点，接通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笑容有点勉强。
“很抱歉，中午可能不能一起用餐了……”
“啊，没关系的。”艾丽莎倒是很拎得清，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可是总裁嘛，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吧。”
布鲁斯微皱的眉头松开了一点，他抬手，将艾丽莎垂下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唉，实在是意外……既然如此，请一定要为我空出晚餐的时间，让我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艾丽莎被他绕晕了，只是一顿午餐而已，怎么被他一说，好像后果很严重的样子。
“你去忙吧，正好我还可以画会儿画。”艾丽莎的轻松并不是装出来的，画一幅画需要的时间可不少，有的时候，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给她一支画笔，加上充足的颜料，她可以从早上一直到傍晚，一步不挪动位置。
布鲁斯低了低头，似乎想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但被艾丽莎躲开了。
艾丽莎的神情有点古怪，似乎在纠结什么。
布鲁斯恍然，抿出一丝笑容：“是我唐突了。五点的时候，我来画室接你，可以吗？”
艾丽莎嗯了一声。
布鲁斯很快就离开了，黑色的轿车载着他，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布鲁斯一走，艾丽莎的身边立刻就围上了人。他们有男有女，热情非常，都是在画室里的工作人员。
“你好，我叫贝拉。刚刚韦恩先生带走的那幅画，是你画的吗？”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问道。
艾丽莎想到自己的画就很高兴：“是的，你也觉得很好看吗？这是我近来画过最好的作品。”
“是的是的，我觉得这幅画的意境非常独特！”一个年轻男人也挤了进来，两眼放光，“还有这幅画里面的光影对比，也非常厉害！你看起来很小的样子，但功底相当深厚！”
真正搞艺术的人大多都比较单纯，艾丽莎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能在画室里呆下去，除了极少数的嫉妒者，大家都很高兴她的加入。艾丽莎还没有和这么多人相处过，被夸得有点腼腆。
“都是一些小技巧，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大家一起分享……”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布鲁斯·韦恩坐在车上，还不知道等下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耳机里传来管家的声音，他将艾丽莎所有的资料都查了个底朝天。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布鲁斯脸上平静，敛去笑容的他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我觉得是。”管家温和地回答，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艾丽莎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她的生平非常简单。”
布鲁斯揉了揉额头，假装自己没接收到管家的意思。
“我觉得我在做一个错误的决定。”布鲁斯的目光看向窗外，“既然她只是一个巧合，那么……”
“那么你要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带她去哪里吃饭。”管家打断了他的话。
布鲁斯被噎住了，几番犹豫，最终他没有反驳自己操心太多的老管家。
但事情总不能尽如人愿。缠上来的麻烦比想象中的要棘手，沉浸到工作状态中的布鲁斯完全忘记了时间。如果不是管家提醒，恐怕他会一直忙到深夜。
“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
管家卡在他刚好告一段落的时间点上提醒了他，但现在已经晚了许多。
布鲁斯叹了口气：“替我备车吧。希望她不会生气。”
艾丽莎当然不会生气，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身处天堂了。
“对对对，我也觉得，这样处理的话，画面好像更加干净了。”艾丽莎笑呵呵地混在人群里，正在鉴赏自己刚刚画好的作品。
闭门造车永远是没办法进步的，只有学习他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才能不断成长。艾丽莎并不为别人挑出了自己作品里的短处而心生不满，恰恰相反，她很能听得进去意见。
“艾丽莎，你画得可真好看。这幅画可以送给我吗？”男人凑近，用一双多情的目光看着她。
这幅画也是一幅肖像画，里面的人物正是男人。他的外表也很好看，棕色的卷发，修长的身姿，身上还带着一种浪漫的气质。就连名字都非常有艺术气息，哈维尔。
“当然可以，只是这幅作品并不完美，还有很大的修改空间。”艾丽莎直白地说道。
哈维尔开心地把画收了起来，对艾丽莎眨了眨眼睛：“如果完美的话，那还轮得到我吗？”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那可不，肯定是要留在画室出售的。”
艾丽莎看他捧着画很喜欢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开心：“等我以后画技变得更好，再给你画一幅吧。”
“真的吗？那我肯定要记一辈子。”哈维尔的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缱绻和暧昧，“艾丽莎你真好。”
艾丽莎被美色所惑，她抬头看了看昏沉的天色，估计布鲁斯应该是不会来了，于是说道：“当然了，因为我喜欢你呀。”
哈维尔是这群人里面最好看的那个，艾丽莎当然要把每天必须说的这句喜欢送给他了。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所有人都安静了。
艾丽莎转头，布鲁斯靠在门框上，对她微笑。
一瞬间，艾丽莎有点心虚。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为什么心虚？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你迟到了。”艾丽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六点一十了。”
布鲁斯的笑容不变，好像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外强中干：“是我的不对。你还饿吗？我一解决事情就来找你了，还没有吃晚餐。”
你看，我还没吃饭就急着过来见你，结果你却背着我跟别的漂亮男生调情？！
围观群众从这一句话里品出了好几层意思。
“哦……我也还没有，那一起吃晚餐吧。”
艾丽莎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跟布鲁斯还不是那种关系呢，于是语气恢复了自然，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理直气壮。
布鲁斯侧过身，跟她一起走出了画室。
“……我怎么感觉，她跟韦恩先生的关系……”
“啧啧啧，恐怕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哦。”
他们原本猜测艾丽莎和韦恩先生之间，不过又是一次短暂的美色交易。但现在看来，也许是他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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